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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只要你幸福在線閱讀 - 第二十九章:意外

第二十九章:意外

    卞聞圣新買的宅子其實不小,前有水池后有花園,花園上還有露天咖啡座,間來無事坐在這里吹吹風(fēng)喝喝咖啡也是一大享受啊。

    此時此刻,只有季秋月會有這種好心情坐在這里喝茶看風(fēng)景,另外三個人苦著一張臉實在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等什么?

    「放心吧,這幾天他就會出現(xiàn)的?!辜厩镌滦判臐M滿地對著自己對面那坐立不安的三個人說著。

    「我不是想懷疑季總的話,但我想…聞圣都已經(jīng)失蹤了好幾天了,怎么您還可以這么悠間呢?」實在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季秋月緩緩放下咖啡:「我的兒子我怎會不了解他呢?」事實上,她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掌握了她這個兒子的行蹤了:「我想他今天就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br>
    「是嗎?」古軒月的母親一聽到季秋月這么說顯然有著過度的興奮:「那么我們也該來談?wù)劵槎Y該如何舉辦了,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拐f完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古軒月,就見古軒月雙頰羞赧地垂下頭去。

    季秋月看了古軒月一眼點點頭:「是啊,是該來談?wù)劵槎Y該怎么舉行了?!?/br>
    「我是覺得要不要讓這小倆口回到英國去結(jié)婚呢?畢竟我們兩家的親朋好友都是在那邊不是嗎?」古大亨熱心地建議著。

    季秋月緩緩考慮了一陣子才開口:「那就回到英國去結(jié)婚吧。」實際上她也不想繼續(xù)留在臺灣,留在臺灣的風(fēng)險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在英國的話人力較好調(diào)配調(diào)度,最起碼還可以加上丈夫的權(quán)力,這樣子就不怕兒子會再搞出什么名堂了。

    「說些什么?怎么大家都眉開眼笑的?」另一頭,不知道何時回到卞宅的卞聞圣緩緩踱過來,一臉神輕氣爽的輕松樣子。

    「在談你的婚禮呢?!构跑幵滦χ酒饋碛樱山K于露面了啊…

    「哦?說來聽聽吧,既然是在說我的婚禮那我這主角更不能缺席囉?!贡迓勈フf完真的拐來一張椅子坐下來,一眼興味地盯著季秋月和古軒月三人。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卞聞圣,季秋月的回應(yīng)是端起咖啡輕啜一口再出聲詢問:「婚禮在英國舉行好嗎?」

    「不好。」卞聞圣搖搖頭否決。

    「那你想在哪呢?」古大亨不解地追問,他只有這寶貝女兒要嫁,所以這結(jié)婚的場面怎么說也不能馬虎。

    卞聞圣倏地咧開一臉燦爛的笑靨,一隻手指著地上:「在這里好嗎?」

    「那么客人呢?要包飛機專程將他們從英國接來嗎?」古軒月的母親繼續(xù)問著,沒想到她這未來女婿還挺會搞排場的啊。

    「包機?英國?」卞聞圣換上一臉滑稽的古怪笑容:「我認為簡簡單單就好,實在不必搞得這么復(fù)雜?!拐媸鞘懿涣诉@些有錢人,就只會搞些浪費錢浪費時間的事情。

    「這怎么可以!我們古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況且我只有這么單一個女兒,她的婚禮怎么可以簡單了結(jié)?」古軒月的母親不悅地反駁,這豈不是太看不起他們古家了嗎?

    「是啊,我古大亨好歹也是英國鋼鐵廠上的一代梟雄,而我的掌上明珠既然要嫁當(dāng)然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門,哪能夠讓你這么不當(dāng)一回事!」古大亨也開始斥責(zé)起這未來的女婿了。

    「我做都做了你們現(xiàn)在反對又能如何呢?」卞聞圣不但不生氣還很好笑地盯著這些人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季秋月微微瞇起眼眸,她兒子到現(xiàn)在的態(tài)度還這么的輕松自在必定有問題!

    卞聞圣轉(zhuǎn)頭看著季秋月語氣輕柔地開口:「你以為扣下我的信用卡、鎖了我可以調(diào)度資金的權(quán)力并找人監(jiān)視我所有的一舉一動,我就會像個木偶一樣的任由你拉過來扯過去嗎?」

    季秋月放下咖啡,眼一橫緊緊盯著卞聞圣:「原來這些你都知道了?!顾@兒子也不容易啊,不過,單憑這樣子的實力還是斗不過她的。

    咳咳咳,卞聞圣努力壓抑著嘴邊的笑意,清了清喉嚨后再搖搖頭翹起二郎腿來:「你應(yīng)該不只有這么點小動作,是吧?」他這個母親果然很適合去當(dāng)恐怖份子的頭頭,樣樣都來上一手實在是讓人有點吃不消,不過,這可不代表自己得乖乖的挨打受制于她。

    「還有呢?」季秋月眉一挑等著卞聞圣繼續(xù)說下去,說說看她到底在這兒子身上上了多少鎖,做了多少束縛與監(jiān)控,還有他是否真的有把握能夠應(yīng)付!

    「臺灣的企業(yè)你是收回去自己掌控了吧?還有還有,偷渡殺手這種事情是犯法的,請勿再做了,另外嘛,就我知道暗殺這種行為也是很要不得的,況且還是暗殺我最心愛的人?!共[著眼,卞聞圣說出季秋月的一條條罪狀來:「仔細想想我能夠活到現(xiàn)在還真是不容易啊?!拐f完還煞有其事拍拍胸脯定定神。

    「哦?你心愛的人?」季秋月繼續(xù)橫眼睨著卞聞圣來個睜眼說瞎話:「你心愛的人不是好端端的坐在你對面嗎?」說完來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古軒月。

    卞聞圣一臉的古怪最后他竟然整個人笑了出來:「哈哈哈?!挂贿呅σ浑b手抱著肚子另一隻手則是猛拍桌子:「老太婆,我早說過你太天真了,到現(xiàn)在你竟然…哈哈哈…」真的是快笑死他了。

    「聞圣!」難得地,季秋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冷冷低喝。

    此時,古軒月見到了不遠處那個矮冬瓜正手提著行李往這邊張望著。

    見到古軒月不自然的張望后卞聞圣也轉(zhuǎn)過頭去,一見到辛蝶站在那里連忙起身走了過去,一手搶過辛蝶手上的行李將她扶了過來。

    「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辛蝶。」卞聞圣將辛蝶攬在身邊大大方方地介紹著。

    季秋月一雙冷眸盯著辛蝶瞧,只要一眼她就將辛蝶分析的七八分了,安安靜靜的女孩子,沒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帶不出卞家的門!

    介紹完辛蝶不理會大家都傻眼愣在那里,卞聞圣倒是還很高興指著季秋月:「吶,這一位你高興就喊她一聲卞夫人或者季阿姨,不高興你就喊她老巫婆或是老太婆,隨你高興愛怎么喊她就怎么喊。」

    「聞圣,你怎么可以這樣子說伯母!」古軒月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連忙大喊起來。

    「軒月!」古大亨低斥女兒的失態(tài),見到古軒月尷尬又難看地低下頭之后,他便又將目光殺向卞聞圣:「我記得你跟我女兒應(yīng)該還有婚約在身對吧?」

    難得地,卞聞圣終于將臉色擺正,態(tài)度正經(jīng)語氣也相當(dāng)謹慎地解釋:「真的很抱歉,但我實在無法用欺瞞的態(tài)度去娶令千金,這樣子不止我不痛苦她也同樣不好受?!?/br>
    「你現(xiàn)在說這什么話!」古大亨一手拍擊桌子站起身來大吼著,他的女兒有這么差嗎?還得由這卞聞圣來嫌棄東唾棄西的?

    「實在抱歉,不過…」卞聞圣將受到驚嚇的辛蝶往身后推,不想讓她變成千夫所指罪魁禍?zhǔn)?,更不想讓她面對這既難堪又得撕破臉的火爆場面:「言盡于此,我是不可能犯下重婚罪的。」這意思很明顯了吧。

    「重婚罪?!」古軒月和古大亨一起瞪圓了眼。

    「我說兒子啊…」在一旁始終沒出聲的季秋月此刻終于開口了,不料她話還沒說一半卞聞圣便截了她的話。

    「記得我才提醒過你,我不想當(dāng)你的兒子,不知道您是不是人老耳背,嗯?」話夠毒也夠咸,聽得在場的人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

    「卞哥哥…」倒是辛蝶反倒鎮(zhèn)定地拉拉卞聞圣的衣服,要他說話別這么刻薄。

    卞聞圣轉(zhuǎn)過身去安撫地拍拍辛蝶的肩膀,柔聲:「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別擔(dān)心了。」

    硬是忍下發(fā)怒的神色與語氣,季秋月這才用更緩慢的聲音開口:「聞圣…」不愛聽她喊兒子她叫名字總可以吧?!

    「嗯?」卞聞圣皮笑rou不笑地應(yīng)了聲。

    「我們來談?wù)勁_灣的法律如何?」她可是勝券在握,少了她的點頭同意,卞聞圣是一輩子都休想娶到辛蝶那女孩子。

    「好啊,不過可以請你別繼續(xù)用那巫婆的嗓音說話嗎,這樣可是會嚇跑我的新婚老婆,要是她被你給嚇跑了,我會把你的頭給擰下來當(dāng)球踢喔?!拐f的話是輕柔無比可是威脅的意味卻是如此濃厚。

    勉強地扯一下嘴角,季秋月用她那更緩更柔地語氣開口:「我記得臺灣的法律規(guī)定的很清楚,結(jié)婚需要雙方的主婚人、兩名證婚人以及兩名見證人才可以,你…確定你是按照規(guī)矩來?」

    卞聞圣一聽到季秋月這么說臉色有點難看起來,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對辛蝶說:「把我的身分證給我?!?/br>
    雖然不明白卞聞圣為什么突然會跟自己要身分證,但是辛蝶仍舊是乖乖的將他的身分證找給他。

    接過身分證后,卞聞圣臉上閃著神秘的笑容,拿著自己的身分證舉在眾人面前:「臺灣這地方真的是有點麻煩,就連結(jié)個婚都要換新的身分證,不過還好,這配偶欄上面的字我很喜歡,你們要不要看看?」說完還煞有其事地拿著身分證在眾人面前晃著。

    冷冷地,不像古軒月那三人一般的目瞪口呆,季秋月緩緩這么說著:「難不成臺灣法院和戶籍事務(wù)所的人都是傻子?一場婚禮沒有主婚人怎么結(jié)得成!」

    「咦?」這下子換卞聞圣愣住了:「這話怎么說?」

    「生你的我,根本沒去參加過你的婚禮,至于那女孩子的母親更是不可能去,你這場婚禮怎么算數(shù)呢?」是啊,這些日子自己可不是整天坐在這里喝茶聊天而已啊,該做的她可是做足哩。

    「麻煩,請你再解釋清楚一點?!寡b傻般地,卞聞圣要求季秋月再說的更清楚明瞭一點。

    季秋月有些訝異地看了卞聞圣一會兒,他在裝傻!這是篤定的,不過有什么道理可以讓他這么鎮(zhèn)定的在自己面前繼續(xù)裝傻扮無知?

    「那女孩是單親家庭吧,她的母親應(yīng)該叫廖桂英是嗎,而她正在卞家里作客,當(dāng)然不可能去主持你們的婚禮,況且…」季秋月頓了一下才開口:「我更是不可能同意你們結(jié)婚,自然也不可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雙方的主婚人都不在場,這婚禮該怎么算呢?」

    卞聞圣神色難看地垂下臉,不一會兒更是把身體轉(zhuǎn)向辛蝶用力地抱著辛蝶發(fā)抖…

    季秋月臉上則是掛著得意的笑容,她贏定了!

    有些不明白卞哥哥做什么突然抱著自己狂笑呢?想笑就大聲笑啊,做什么還要憋的這么辛苦?「卞哥哥你…」正要開口叫他別憋笑憋的這么辛苦了,不料卞聞圣卻突然止住笑對自己說著:

    「辛蝶,對不起,這件事我沒事先跟你說,所以請你等等別生氣好嗎?」先請罪一番,不過辛蝶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的,這夫妻之間他們可是夫最大哩。

    疑惑地盯著卞聞圣瞧,他究竟想做什么?

    「咳,我說老巫婆啊…」手伸進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來,緩緩將那張白紙攤開來:「沒想到你也會著了廖桂英那女人的道啊,看來你真的是不夠火侯呀,瞧瞧這一張黑紙白字寫的是什么?不就是放棄繼承同意書,廖桂英和辛蝶可是徹徹底底斷絕母女關(guān)係,以后所有事情她們之間都是不相干的。換句話說,廖桂英早就不是辛蝶的母親了?!惯@張紙是自己砸了一百三十萬才拿到手的,從自己帶回辛蝶那天的隔一天,自己就讓人去找廖桂英要她寫了這下這張放棄繼承同意書,以避免將來自己老要幫她收拾爛攤子。

    季秋月瞪大雙眼,卻又壓不下氣只得硬起聲音:「就算那女孩沒有主婚人你有的不是嗎?我人根本沒去你的婚禮呢!」

    卞聞圣這下子可是大大的搖頭嘆氣著:「憑你一個人就可以生下我嗎?別忘了我還有一個姓卞的老爸啊?!?/br>
    「旭遠?」季秋月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來:「他也來臺灣了?」

    卞聞圣突然轉(zhuǎn)頭朝屋內(nèi)大喊:「老爸,你也和親家公敘舊敘太久了吧,該出來發(fā)表你唯一的兒子的結(jié)婚感言和說幾句話囉?!?/br>
    只見辛成寧和卞敘遠兩人一道從屋內(nèi)走出來,還邊說邊笑似乎剛剛已經(jīng)在屋子里聊了許久。

    「旭遠你…」季秋月不明所以地看著卞旭遠和走在他身的辛成寧。

    「好啦,我們夫妻兩人只是回來拿行李的,剩下的交給老爸們啦,我要帶著我老婆去渡蜜月了?!贡迓勈フf完還真的拿起行李摟著辛蝶要閃人了。

    「你…」季秋月正要再說什么卻被卞旭遠阻止下來。

    「讓他們?nèi)グ??!?/br>
    「可是!」季秋月心有不甘,兒子是她的怎么可以…怎么可能自己會輸了呢!

    走了一半的卞聞圣突然又止步回頭:「還有一點忘記告訴你這老巫婆了,別忘記剛剛說的偷渡和暗殺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幫你備案了,識相的話你最好還是乖乖的別再搞些小動作了,不然…嗯哼,我可不能保證我不會大義滅親喔。」如果她想如此不光榮地登上臺灣的頭版新聞,他會很樂意成全她的。

    呆呆地望著那已經(jīng)走遠的兩個人,季秋月只能全身癱軟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這…這怎么可能?

    打發(fā)掉古大亨三人后,卞旭遠這才坐在季秋月旁邊開始開導(dǎo):「青出于藍勝于藍不好嗎?」

    唉,他這趟從英國趕來臺灣就是為了來解決老婆和兒子之間的心結(jié)??!

    「過去,我母親加諸在你身上的枷鎖我都很清楚也很明白,讓你受了多年的委屈是我的錯,當(dāng)初是我沒有勇氣這么反抗我的母親,才會讓你過的如此嚴(yán)謹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子,不過,我只能說聞圣和我不同,他認定的人他就要保護到底,現(xiàn)在,他有勇氣、有能力這么做讓我很欣慰。」

    季秋月緩緩抬起頭看著卞旭遠,仍是不愿說話。

    「身為卞家的一員我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娶了你和生下聞圣,但我相信你也能了解,兒子不是生來cao控的,雖然我也希望聞圣能夠繼承我卞家的事業(yè),但我更希望他可以活的自在快樂,這些道理你懂的是吧?!古呐募厩镌碌募绨?,這兒子還真是會惹事情啊,不過…算了,他能夠高興就好,他這當(dāng)老爸這些年以來鮮少關(guān)心過他,至于這一次所產(chǎn)生的風(fēng)波就讓自己幫他一次吧。

    「我…」季秋月抖著雙唇眼淚開始掉下來。

    「想哭就哭吧,這里不是英國,現(xiàn)在的你也不是英國貴族中的一員,而是我卞旭遠的老婆,想哭的話就大大方方、痛痛快快的哭出來,我隨時都會在這里的?!?/br>
    話才說完,季秋月整個人就撞進卞旭遠的懷里痛哭失聲,當(dāng)初,他若能像聞圣那樣子自己是不是也不會變的如此嚴(yán)謹和精明?自己是不是能保住那最后一絲的天真與歡笑?

    對于過往的一切自己都只能安慰著自己說,每個人的命運不同默默將眼淚吞進肚子里,而這一次她是不是終于可以為自己的命運好好痛哭一場?

    站立在一旁始終沒有機會說上半句話的辛成寧則是頗安慰地笑了,見到辛蝶能有個好歸宿還有誰會比他更高興呢?

    分離了六年后,二十四歲的她終于懵懵懂懂地成了三十歲的他的老婆,雖然,說不出好還是不好,但是他們真的愿意相信,他們會過的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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