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怎么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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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都沒事了?」現(xiàn)在只有兩人在車上,樸敏赫當(dāng)然也就不再壓抑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嗯,但是,我可能也不會在這邊待太久了?!估钤娬Z答的坦然,望著路上一大片漂亮的樹林,腦中很自然地構(gòu)思著接下來想要畫的結(jié)構(gòu),自從走出家門之后,她的畫就進(jìn)步很多,開得個展也就越來越成功。 「咦?為什么?」 「因?yàn)樾慕Y(jié)已經(jīng)打開了呀?!估钤娬Z回過頭對他露出一個燦笑,「這邊工作結(jié)束之后,可能跟你一樣,花個一個月的時間環(huán)澳吧。」 「姊姊太jian詐了!我只有一個禮拜的時間能環(huán)澳??!」樸敏赫哇哇大叫,隨后又有點(diǎn)擔(dān)憂地道:「可是姊姊只有一個人的話,不太好吧?澳洲治安也不是很好,你有想過要跟誰一起旅行嗎?」 澳洲治安不像臺灣那么安全這件事,李詩語也是知道的,所以思索了半響,才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都走大道的話,應(yīng)該是安全許多?!?/br> 「嗯……總之,姊姊還是小心一點(diǎn)吧。還是說,姊姊要跟我一起離開?先一起走一個禮拜,之后我把車過戶給姊姊?」 「這樣不好啦,當(dāng)時主管就有說一個禮拜前要通知不是嗎?」李詩語皺著眉又道:「別擔(dān)心,我好歹也是姊姊啊?!?/br> 聞言,樸敏赫也不好再說下去,所以換了個話題:「姊姊之后是要陪著?文哥工作嗎?」 「嗯,先回國開完個展后,就會跟著他跑?!?/br> 「姊姊是要開什么個展?。俊?/br> 「還沒想好,可能是書法、也可能是山水墨畫吧?!拐f到這,李詩語就有些頭疼,個展用說的很輕松,可需要的作品質(zhì)不用說,量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這次回去肯定要閉關(guān)個兩三個月才有可能成功開展,思及此,還是不得不跟現(xiàn)實(shí)低頭,于是又道:「我應(yīng)該也是明天會跟主管說離職的事情吧?!?/br> 樸敏赫不懂開個展的困難,但想起錄製專輯與拍攝音樂錄影帶的辛苦,因而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一路聊回住家,約莫是八點(diǎn)半的時候,家里因?yàn)橛袕氖峦鈭龅娜?,都是五點(diǎn)多就要起床,因此通常這時間點(diǎn),家里都已經(jīng)靜悄悄的。 兩人習(xí)以為常,拿起行李便進(jìn)到了屋內(nèi),卻在經(jīng)過廚房的時候,看到了秀美、徐沂卉與法國人在餐桌上悄聲地不知道在討論什么,這很正常,但讓他們覺得哪邊不對勁的是,一看到是他們回來,竟不約而同地皺起眉以及很明顯地有些慌張。 「怎么了?」樸敏赫跟三人平時也會聊天,所以也就由他開口。 「哦,再等你們回來,主管剛剛通知我們說,明天evelyn跟沙織換位置,因?yàn)樯晨梽幼魈系搅讼掳鄷r間,所以想說換看看,讓流程順一點(diǎn)。」 樸敏赫雖然覺得這跟他們方才的慌張搭不上邊,但因?yàn)槊魈爝^后他就要離職了,所以在調(diào)度上有所變動也很正常,因此聳聳肩,不說話了。 被點(diǎn)名的李詩語因?yàn)樽咴跇忝艉丈砗?,并沒注意到三人的怪異,但經(jīng)過大學(xué)的洗禮,對情緒或是惡意很是敏感,因此察覺到了三人對她的投射的眼神很不對勁。 但畢竟是主管吩咐的事項(xiàng),而徐沂卉因?yàn)樵谶@邊待的比較久,所以主管確實(shí)也會透過她來傳達(dá)消息,因此也就沒說什么地點(diǎn)頭表示明白。 隔天上班時,李詩語沒忘昨天的插曲,認(rèn)為他們應(yīng)該是想在工作上刁難她,所以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工作,讓主管不由得對她的效率刮目相看。 因?yàn)樾菹⒘巳欤源蠹业膽B(tài)度都有點(diǎn)散漫,主管看不下去,屢屢停下工作精神喊話,到最后實(shí)在是受不了,下了殺手鐧,告訴所有員工,如果今天這批貨沒處理完就不準(zhǔn)下班。 偏偏今天的果量確實(shí)很多,儘管大家后來都繃緊了神經(jīng),卻依舊直到晚上八點(diǎn)多才完成。 李詩語待的這組更因?yàn)榇蠖喽际切氯耍瑒幼鞲?,拖累了全體的速度,因此被罰留下來清掃整個工廠。 清掃工廠至少也要半個小時的時間,李詩語便讓樸敏赫先在家里的人回家,直到清掃完畢后,她再搭同組一個家在附近的meimei的車回家。 樸敏赫想了想也不無不妥,因此便先載著其他人回家。 只是一回到家,他卻不免有些奇怪,因?yàn)樽蛲磉€在餐廳的那三人組居然也同時不在家,問了與秀美同房的沙織,沙織說是他們一起去採買,可澳洲最有名的兩大超市最多也就開到九點(diǎn),下班時都已經(jīng)八點(diǎn)四十五了,這時間是要採買什么? 樸敏赫覺得不太對勁,但也沒往壞處想,雖說那三人對李詩語一直都挺冷淡的,也沒什么交集,應(yīng)該不致于做出什么事來才是,所以儘管略感不安,他還是一邊吃著室友們留下來的晚餐,還順便幫李詩語那份丟到了微波爐。 沒隔五分鐘,樸敏赫的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周?文的來電,他有些驚訝,「?文哥?」 「我在你們家門口了,詩語的手機(jī)一直打不通,是怎么了嗎?」 樸敏赫立即跳了起來,幫周?文開了門,「哦,農(nóng)場比較郊區(qū),很常接不到訊號,很正常?!?/br> 周?文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 「?文哥不是明天才到嗎?」 「事情既然辦好了,也就提早出門了,詩語還在工作?」 「是啊,今天主管把她安排到新人組,所以動作比較慢,就被罰掃工廠。」樸敏赫算了一下時間,突然覺得不太對勁,都已經(jīng)九點(diǎn)半了,怎么還沒回來? 見他的表情不太對勁,周?文也跟著皺起了眉,「怎么了?」 「我再打一次試試看,如果還是沒接,我們就去農(nóng)場看看好了。」語畢,樸敏赫拿出手機(jī)撥了通電話,才響了一聲,就已經(jīng)被接通,讓樸敏赫有些錯愕,但還是問了句:「姊?」 那端沒有回話,卻傳來一陣陣英文的吆喝聲:「x子!你再跑啊!」 兩人頓時一震,沒有任何遲疑地衝了出去,期間,樸敏赫還非常機(jī)智地按下了錄音鍵。 與此同時,周?文也立刻報了警。 兩人互看一眼,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啊! ~~~ 要說李詩語聰明,也可以說是真的聰明,知道自己絕對跑不過大男人,更別說是準(zhǔn)備包抄她的兩對男女,所以利用身材嬌小的優(yōu)勢,躲到了角落的陰影處,讓他們一頓好找。 可惜的是,運(yùn)氣不太好,好不容易找了個死角躲起來想報警時,卻一點(diǎn)訊號也沒有,在她努力左移右挪、還要小心手機(jī)屏幕發(fā)出來的光亮不要被發(fā)現(xiàn)時,總算有了訊號,卻偏偏響起了鈴聲,就算她動作很快地接了起來,卻也同時被發(fā)現(xiàn)。 于是,再怎么聰明,還是被逼到了死角,李詩語嚇得臉色蒼白,只能瞪著眼前的四個人不知所措。 讓她感到腳底發(fā)涼的是其中三個是她的室友,而另外一個大男生是這附近有名的混混,時常找落單的背包客麻煩,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混在一起的,今天竟一起來堵她了。 「哼,你也有今天啊,李詩語?!剐煲驶苁稚夏弥謾C(jī),打開了手電筒,刻意照向李詩語臉,看著她顫抖的模樣,很是得意笑道,「既然那么喜歡勾引人,正巧,鮑伯看上你了呀,陪他玩玩怎么樣?」 混混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往前走了一步。 李詩語自然又退了一步,嚥了嚥口水,整個腦袋發(fā)脹,很努力地不讓自己陷入過往回憶,腦海中不斷地浮現(xiàn)周?文的那句話──別害怕,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只要抬起頭,一定能看到陽光! 是啊,沒有人能傷害我,電話已經(jīng)接通,只要拖著時間,一定會有人來救我!思及此,李詩語鼓起了勇氣,開口與他們周旋。 「徐沂卉,我以為你已經(jīng)成熟一點(diǎn)了,沒想到還是那么幼稚!」 徐沂卉聞言,立刻變了臉色,「幼稚?如果不是你!學(xué)長喜歡的就會是我!你不僅搶了我喜歡的人,還是讓我大三、大四過的那么凄慘的元兇,你還敢說我幼稚!」 這一段都是中文對話,讓另外三人都摸不著頭緒,但法國人眼見自家女友情緒不穩(wěn)定,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對著李詩語露出冷笑,「寶貝,別生氣,她現(xiàn)在落在我們手里,你要怎么報復(fù)都行啊,到時候拍個一兩張裸照,哼哼?!?/br> 李詩語臉色又白了幾分。 見狀,混混與秀美笑的更歡了。 「是啊,拍幾張照片,公布到社群網(wǎng)站,看看敏赫君還會不會對你那么寶貝,你說,你明明就有男朋友了,為什么還要那么下賤地勾引敏赫君呢?」 「她就是個天生的狐貍精,有什么好奇怪的。」徐沂卉輕蔑地道,「鮑伯,你不是說你一直想試試看東方女孩嗎?」 「嘿嘿,確實(shí)是呢?!辊U伯舔了舔嘴唇,放肆地打量著李詩語,卻是想到了什么偏過頭,惡狠狠地對三人道:「一起動手吧,如果這女孩乖的話,當(dāng)然沒事,若是不乖,你們一個也別想跑?!?/br> 聞言,三人臉色又是一變。 徐沂卉深信依照李詩語的個性,事后是絕對不敢做出什么舉動,因此走了向前;法國人與秀美則是相信有照片在手上,東方女孩子通常都是隱忍居多,所以也配合其他人的動作,上前要抓住李詩語。 李詩語也不是笨蛋,就算被堵在角落,可周遭正好都是用來裝葡萄的匣盒,因此在他們撲過來的同時,很是大力推倒了匣盒。 四人還真沒料到李詩語會做困獸之斗,一個沒注意地便被匣盒給砸得正著。 葡萄匣盒都是塑膠製品,邊邊角角很是堅(jiān)硬,所以四人被砸的唉唉大叫。 李詩語抓準(zhǔn)四人或倒或蹲的時機(jī),奮力地往外跑,卻不料鮑伯被砸出了火氣,不理會身上的痛,身處手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腿,讓李詩語重心不穩(wěn)地跌倒在地。 膝蓋直接撞擊地板,李詩語疼的淚水都飆了出來,可情況也不容她猶豫,所以她用力踹向鮑伯的手,讓對方吃痛地收回之后,又奮力地爬起來,一拐一拐地往農(nóng)場的大門跑去。 法國人知道一旦他們今天沒有抓住李詩語的把柄,他們肯定完蛋,因此忍痛地站了起來,跑向李詩語后,抓住她的手臂,拉著她往后一甩。 李詩語來不及反應(yīng),一下子便撞到了地上,身下都是匣盒,后腦杓嗑到了其中一個邊角,痛得雙眼發(fā)黑。 鮑伯此時緩過勁了,走到李詩語前面,罵罵咧咧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力道大的讓李詩語整個身子都側(cè)了過去,可此時,她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疼痛,連一聲疼也喊不出來。 接著,她感受到有人正粗魯?shù)匕情_她的衣服,熟悉的感覺、類似的場景,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哭了出來,或許也是腎上腺素突地激發(fā),她不知哪來的力量推開了正要為所欲為的鮑伯,然后努力地蜷縮起身體,想要保護(hù)自己。 鮑伯一怒,對著她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身邊傳來各種嘲笑與加油聲,她只能更用力地抱住自己,繃緊肌rou,讓傷害降到最低。 突然間,兩道熟悉的嗓音突然傳來,她甚至都來不及確認(rèn)是不是所想的人,便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