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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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渺吼完,陳正什么表情也沒有。 他看著眼前的人。 她漂亮,聰明,美好得抵得過世間萬物,可同時她又殘忍得像惡魔。 他放開她的手,抬起手握在她后脖頸上,“誰?” “除了你,誰都可以。”紀渺抗拒地去推他,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握住她脖頸的手不斷用力,將她一點點往自己身前拉。 紀渺的臉最終被迫貼在他胸口,耳邊他的心跳聲,是她從沒聽過的沉重。 “別走,渺渺,”陳正說,“我錯了?!?/br> 紀渺繃了一晚上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終于斷了。 她趴在他懷里,毫無推開他的力氣,光是他的體溫和味道,就足以令她動彈不得。 紀渺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心軟到這種地步。 她過去以為陳正對自己的下限低,直到此刻才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毫無底線的人。 雙手緊緊抓在他衣服上,她抬頭,眼尾一串guntang的淚珠滑落,“你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惹你生氣,我改好不好?” “你沒做錯。”陳正抹去紀渺臉上的淚。 “那你為什么要那樣?” 剛才的陳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讓她從沒有過的驚慌害怕。 陳正不說話,低頭看著她。 紀渺晃了下他的身體,“為什么?” 陳正抬手理了理她凌亂的長發(fā),“是我做的不夠好?!?/br> “哪里做得不夠好?” “不夠愛你,不夠?qū)櫮?,不夠好到讓你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彼踔哪?,無限憐愛地親她臉上各處。 “我沒有不乖……” “我知道,”陳正將她打橫抱起來往床邊走,“都過去了。” 紀渺躺在床上,拉住他的手,“你陪我睡嗎?” 說完又跟了句,“只是睡覺,什么也不做?!?/br> 陳正捏了捏紀渺手背,說了聲“好”。 兩人背對著躺在床上,中間隔了半個手臂的距離。 紀渺呼吸聲微重,偶爾抽泣一下,陳正那里始終悄無聲息。 雖然不說話,但他們知道,對方?jīng)]睡。 黑暗中,時間的流逝變得虛妄。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卻長得仿佛沒有盡頭。 紀渺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入睡的,朦朧醒來時,窗外的天還沒亮。 她伸手去摸床頭柜的手機,在手機屏幕亮起來前,眼睛被遮住。 “別睜開,傷眼睛,”陳正說,“現(xiàn)在三點?!?/br> 紀渺感受著眼皮上的溫度,過了會兒,陳正的手才拿開。 手機燈光已經(jīng)暗掉。 她重新躺回去,側(cè)過頭看了眼。 陳正沒睡,靠在床頭,也不知道是和她一樣突然醒過來,還是一直沒睡。 紀渺的酒已經(jīng)徹底醒了,發(fā)瘋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她雖然有印象,但不深刻。 唯一能的感受是心里沉悶,像被什么事堵著,很難受。 發(fā)現(xiàn)她在黑暗中的視線,陳正低下頭,“怎么不睡?” 紀渺伸手去摸陳正放在被子外的手背,果然冰涼一片,“你呢?” “睡不著?!标愓吐曊f。 紀渺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我昨晚……又發(fā)瘋了嗎?” 陳正握住紀渺的手,塞回被子里捂著,淡淡地說:“沒有?!?/br> “爸爸生日,我一時高興,才喝了點?!?/br> 陳正雖然不說,但紀渺知道他不怎么喜歡自己喝酒。 因為她每次喝酒,兩人都要鬧出點不開心的事。 “我知道?!标愓矒岬嘏牧伺乃直?。 紀渺動了下身體,將臉埋在他腰側(cè),閉上眼睛。鼻尖蹭著陳正柔軟的睡衣,鼻息間是淡淡的薄荷味。 陳正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摁著她的太陽xue。 “阿正。”靜謐無聲中,紀渺突然叫了陳正一聲。 “嗯?” “我有件事想和你說?!?/br> 陳正的手頓住。 紀渺伸手抓住他的手,五指緊握后拉過來,將額頭抵了上去。 紀渺明顯感覺到陳正的身體變得僵硬。 她又開始猶豫起來。 紀渺一直沒開口說話,陳正主動問:“要和我說什么?” “我……”紀渺頓了頓,突然問道,“如果這件事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你還想聽嗎?” 陳正沉默一瞬,然后從紀渺手里抽回手。 “啪”地一聲,房間的燈被打開。 燈光亮得太突然,紀渺被光線刺激得下意識閉上眼。 她抬手遮住眼睛,往被子里鉆了鉆,但馬上就被陳正挖了起來。 他雙手拎在她手臂上,直接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紀渺半瞇著眼睛,狼狽地坐在床上,在看到陳正臉上的表情時,昨晚的一幕幕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昨晚陳正好像也是這樣的表情—— 難過,心痛,恨她恨得要死。 “說吧。”陳正口氣生冷。 紀渺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陳正:“紀渺,是什么事,讓你覺得足以影響我們的感情?嗯?” 紀渺推開陳正,“我不想說了。” 陳正不肯放過她,重新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躺下去。 “你放開我!”紀渺擰著手腕,憤怒地看著陳正。 “我說過的紀渺,”陳正垂眸看著她手腕上被自己磨出來的一圈紅印,“不要對我撒謊?!?/br> “我沒有撒謊!”紀渺忍著手上的疼說,“告不告訴你,是我的自由?!?/br> “你的自由……”嘴角勾起抹森冷的弧度,手上力道一點點加重。 “陳正……你弄疼我了!” 怕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不敢喊出聲,可手腕和心,疼得她要裂開。 “我也很疼,”陳正沒什么溫度地說,“紀渺,我也很疼、很疼?!?/br> “你到底為什么……”紀渺突然停止掙扎,“你怎么了?” 從昨晚開始,陳正就表現(xiàn)得怪異。 他不再愿意和自己親熱,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在用一種懷疑的態(tài)度解讀。 就像……她背叛了他。 紀渺聲音顫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陳正一把將人拉到自己眼前,兩人的臉貼得很近,近到能從對方眼中看到無處可逃的疲憊、慌亂和心痛。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标愓f。 在意識到陳正可能已經(jīng)知道那些事后,紀渺心底里滲出巨大的恐慌。 但害怕到了極致,卻也催生出了孤注一擲。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不久前,爸爸告訴我,當年你父親調(diào)查xx集團……” “紀渺?”陳正打算紀渺的話,往后退開,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直到現(xiàn)在你還在掩蓋撒謊?” “我……掩蓋撒謊……什么?” 紀渺在陳正眼里看到了慢慢聚起的失望。 他對她的失望。 “我知道應(yīng)該早點把事實告訴你,可這件事畢竟牽扯了我爸爸還有很多人……” “你和蔣珂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紀渺愣了下,然后一點點抬起頭,她一臉茫然呆滯,像是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