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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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意那些……”紀渺重復著陳正的話,又是一串guntang的淚珠子滑下,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人,“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對嗎?” 陳正替紀渺擦眼淚的動作一頓。 “陳正,你告訴我,你這么做和我父母有什么區(qū)別?”紀渺終于忍不住崩潰地朝他喊,“你也想和他們一樣,斷了我的手腳,控制我嗎?” 二樓的爭吵,終于驚動了家里其他人。 紀伯耀從三樓下來,走進紀渺房間。 他不問青紅皂白,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指責紀渺大半夜發(fā)什么瘋,讓陳正回自己房間別理她。 紀渺沒有解釋,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她爸爸只會站在陳正一邊。 一場爭執(zhí)最終被打斷。 礙于紀伯耀在,陳正只能先離開,打算明天等她冷靜下來再和她解釋。 但紀渺顯然沒給他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早,等陳正推開紀渺房間的門,發(fā)現(xiàn)她房間里清冷一片,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 宋修正在看自己新做的幾身旗袍,打算挑一件,后天參加學生的婚禮時穿。 保姆在門外和人說話。 宋修剛聽出對方的聲音,門被打開,門外的人走進來。 宋修一點也沒驚訝他會來,朝他招了招手,“小陳,正好,過來幫我挑挑。” 宋修的眼光很好,一套墨綠暗紋旗袍,搭配黑色的針織坎肩。 胸口別了朵金包玉的落白海棠,穩(wěn)重大方,清新淡雅。 她在落地鏡前左右側身轉了兩下,夸口稱贊:“還是你們年輕人眼光好,這枚胸針簡直是點睛之筆?!?/br> 保姆在一旁笑著說:“您不久前還說渺渺給你挑的那枚紅石榴是絕配呢?!?/br> 聽到紀渺的名字,陳正的眼神里有一絲細微的波動。 宋修看在眼里,眼尾彎了彎,對保姆說:“咱們先吃飯,別叫渺渺了,讓她睡著吧。一大早跑過來,昨晚肯定一夜沒睡。” 保姆應了聲“好”去了廚房。 宋修走到茶幾旁,對發(fā)著呆的陳正說:“吃飯前,先陪我喝會兒茶?” 陳正學什么都很快,上回和宋修喝過一會茶,這次洗茶過茶,就完全由他來了。 復雜繁瑣的茶道步驟,他一步都沒做錯,宋修邊看著,邊在心里暗暗贊賞。 但他雖然學會了泡茶,卻不懂得怎么喝。 茶香濃郁的一壺好茶,喝在他嘴里,只品出了各種苦澀滋味。 宋修不作任何掩飾地輕嘆了口氣,陳正這才抬起頭看向她。 “宋教授……” “對不起,幫不了你,”宋修打斷陳正,眉眼里有揮之不散的郁色,“我唯一勸過的一對,就是渺渺的父母,結局你也看到了。而且……” 宋修頓了頓說:“在我這里,紀渺永遠是第一位的?!?/br> 在宋修這里,紀渺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 她可以不跳舞,不上大學,不談戀愛。 她喜歡陳正,是因為知道紀渺有多喜歡他。 陳正靠坐在沙發(fā)上,肩膀垂落,滿身的疲憊和失落讓宋修不忍。 于是她又說:“紀渺脾氣不好,愛耍小性子。這么多年因為和家里鬧別扭,一氣之下跑來我這里也不是第一回 了。但事實上,她同樣是個很好哄的人。他爸媽對她那樣……她也沒真怨過他們?!?/br> “陳正?!彼涡藿辛岁愓宦暋?/br> 陳正看著宋修。 “她渾身的刺,是因為她內心柔軟而脆弱?!?/br> 宋修那天和陳正說了很多,把她眼里的紀渺完完整整地分析了一遍。 但她獨獨忘了提醒眼前的年輕人,紀渺的內心雖然柔軟,但同時她也擁有堅定而強大的內心。 她信仰自由,渴望自由,并愿意為之不顧一切。 沒人能捆住她的手腳,她寧愿砍去四肢,也絕不俯首束縛。 陳正也不行。 紀渺睡到傍晚才醒。 下樓看見陳正,表情漠然地像在看陌生人。 過了飯點,保姆給她煮了碗面。 陳正從廚房端給她,她什么話也沒說。 接過碗后沒吃,而是來到廚房,把一碗沒動過的面全倒了。 把保姆心疼得不行,又喊來宋修教育她。 她卻仿佛什么也沒聽見,更沒意識到自己行為有多惡劣。 在保姆委屈的喋喋不休中,上樓徑直回了房間。把房門關得震天響。 陳正進來時,紀渺在打游戲,手機音量調到最大。 他站在她面前,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直到她一局游戲結束,才開口:“我們談談?” 紀渺沒理他,繼續(xù)點“開始”。 這回她戴上耳塞,直接了當地表達了自己根本不想和他談。 陳正在她房間里站了會兒才離開。 紀渺洗好澡回到房間,看見桌上平時自己愛吃的零食和糖果,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睡了一天,現(xiàn)在一點睡意也無,她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打算繼續(xù)玩游戲。 剛打開游戲,就收到了游戲列表中有人發(fā)來的邀請,她連對方是誰都懶得看就接受邀請。 直到在游戲畫面中看到某個熟悉的id,紀渺才反應過來邀請自己的人是誰。 她很想直接退出,但手指點在“退出”上時卻猶豫了。 紀渺最后沒退出游戲,她當做不知道對方是誰,繼續(xù)玩下去。 但顯然她玩游戲的初衷有點不對勁。 不配合隊友,任務也不做,專盯著某個人打。而對方在其他玩家面前cao作逆天,只要一碰上紀渺,什么cao作都不上,幾乎就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任憑她打。 被她拿了一回又一回人頭,她猶覺不解氣。 似乎是篤定他會繼續(xù)陪她瘋,打完一局又馬上開一局,連著拿了同一個人上百次人頭。 手機電量撐不住,她才不情愿地退出游戲。 紀渺剛打開門,就看見陳正站在對面書房門口。 “渺渺?!彼p聲叫她。 紀渺受了委屈,連夜跑回蘇市外婆家。 陳正同樣一夜沒睡,一大早更是肝膽俱裂地發(fā)現(xiàn)紀渺不見了。 他眼底里布滿了紅血絲,嘴唇干澀起皮,更是著急上火,嘴角冒出破皮的血泡。 紀渺沒什么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回應,冷淡地轉身往衛(wèi)生間走去。 陳正愣了一秒后便追了上去。 就在陳正伸手拽紀渺手臂時,紀渺回頭冷冷地警告了他一句:“別碰我,也別跟我說話?!?/br> * 第二天一早,紀渺洗漱完下樓。 宋修拿出一疊栗子酥,“快來嘗嘗?!?/br> 紀渺嘗了一塊,“詹記的?” 宋修笑著點了下頭。 “他們家不是不做栗子酥了嗎?” “不是不做,是做的少,店門一開就瘋搶完,”宋修問,“好吃嗎?” “好吃?!奔o渺又拿了一塊。 紀渺從小愛吃甜食,而蘇市詹記的栗子酥,可以排進她的小零食排行榜top3。 保姆從廚房探出頭,看了眼紀渺手里的栗子酥說:“小陳一大早天沒亮就出門了,栗子酥買回來時還熱著呢?!?/br> 紀渺:“……” 紀渺看向宋修,后者撇清道:“我沒教,慚愧得很,他比我這個外婆更了解你?!?/br> 詹記六點開門營業(yè),關鍵店鋪和這兒隔了半個蘇市的距離。 保姆說的天沒亮,一點也沒夸大。 紀渺把手里那塊栗子酥塞進嘴里,突然覺得沒剛才第一塊吃著甜了。 今天陳正很安靜,沒有再來煩紀渺。 紀渺玩了半天游戲,進去退出的看了好幾眼列表,某個頭像始終是灰色的。 直到中午吃飯,陳正也沒下樓,才覺察出了奇怪。 叫陳正下來吃飯的保姆從樓上下來,慌慌張張地說:“小陳好像病了,臉色看著不大對勁。” “我去看看?!甭勓裕涡薹畔驴曜由蠘?。 保姆和宋修上樓去了半天也不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