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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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還疼嗎?”陳正問。 紀渺走到與房間相通的陽臺上,曲腿坐在老古董躺椅上,沖著手機疲懶地搖頭。 有一種沒精打采的慵懶愜意, 跟吃飽了不想動的貓兒似地。 陳正好像笑了一聲, 又好像沒有,聲音太輕,更像手機信號不好的電流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伴隨著樓下鄰居們吳儂軟語的談笑聲。 紀渺在微信里sao擾人家起勁,天天99 的信息轟炸,面對面時卻惜字如金, 難為陳正一直在找話聊。 她明顯敷衍不上心, 他沒話找話也不掛電話。 聊到最后,紀渺干脆不說話了, 晾著陳正, 看他還能憋出什么話來。 “紀渺?!背聊瑤自S,陳正清清淡淡地叫了她一聲。 紀渺單手拿手機,手肘撐著臉頰,目光半垂看著鏡頭, 等著他往下說。 可等了很久, 也不見陳正再開口。 但紀渺能感覺到, 那雙淺色的眸子,正在昏暗的光線中,一眨不眨地看著手機屏幕中的自己…… 不知聊到了什么,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 外婆叫了紀渺一聲,她沒聽見,又叫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她站起身趴在窗臺朝樓下回了句話。 甜糯的蘇市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好聽得令人心尖顫。 坐回躺椅前,紀渺突然想到什么,對著手機,聲音清亮地說:“陳正,想參觀一下蘇市的小鎮(zhèn)風光嗎?” “好?!?/br> 鏡頭翻轉,手機里的畫面從紀渺的臉變成小樓外的景色。 老式陽臺的木窗外,一條碎石鋪就的蜿蜒小路,每家每戶門前都有通向河岸邊的臺階。河是小鎮(zhèn)最常見的那種,窄窄一條,河水平緩流淌。 隨著手機鏡頭上移,畫面中出現對岸成排的低矮小樓,和遠處落日灑下的橙紅色余暉。 “漂亮嗎?”紀渺的聲音響起。 陳正拿起簡易書架上的手機,湊近了欣賞紀渺鏡頭里質樸幽靜的小鎮(zhèn)風景。 “漂亮?!彼芍缘卣f。 “下次帶你來玩?!奔o渺笑著說。 一掃剛才的沉悶,紀渺起了聊天興致,向陳正介紹了蘇市很多好玩好吃的。 每說一個就會跟一句“下回你來了我?guī)闳ァ?,一副土大款的嘴臉?/br> 說到后面,她忍不住吐槽他。 高中最后的暑假,他一個高考狀元,就算玩得再瘋也不為過,可他竟過得比高三還緊張忙碌。 她苦口婆心勸他別浪費,哪怕去京城周邊度個假也好。 陳正很少搭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說。 從日暮西垂,到夜色暗沉,直到樓下聊天的聲音漸漸消失。 兩人還在聊。 外婆叫紀渺趕緊洗澡,紀渺應了聲“好”,打算和陳正道別,但扭頭看著屏幕上的人時,卻遲遲沒說話。 陳正也同樣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 和剛才沒話找話聊不同,現在兩個人磨磨蹭蹭的,是因為誰也不想先掛電話。 不知過了多久,陳正很輕地叫了她一聲。 “紀渺。” “嗯?” …… 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就在紀渺忍不住點掛斷時,陳正才再次開口。 “渺渺,”陳正問,“想我了嗎?” 紀渺晃蕩著去洗澡時,保姆看到她,擔憂地問:“臉怎么這么紅,熱著了?” “沒。”紀渺心虛地低下頭,快步鉆進了浴室。 差不多洗了個冷水澡,紀渺才覺得身上的熱氣散去些。 她回到自己房間,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也不用吹風機吹頭發(fā),站在落地扇前,打算自然晾干。 群里的消息刷得很快,大部分都和高考志愿有關。 結果塵埃落定,一開始的興奮勁兒過了后,一個個地都開始憧憬起了未來的大學生活。 除了群聊,列表里也有不少私發(fā)她的消息。 紀伯耀、蘇蕓和陸宇飛都在問她被哪所大學錄取。 羅勵沒問,但發(fā)來了游戲邀請。 紀渺一個都沒回,匆匆看了眼就放下手機,但剛放下又馬上拿起來。 重新打開微信界面,隨著手指滑動,列表跟著往下滑。 直到頓住在某個人的頭像上。 頭像是張自拍照,修長手指抵在額角,遮住男生大半張清俊的臉,身后是一排排圖書館的書架。 風扇搖頭時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風吹在身上時涼快幾秒,轉過頭去熱意又重新冒出頭。 就這么涼一陣、熱一陣地往復交替,吹得人頭暈腦脹地發(fā)懵。 還有心慌意亂。 【mm:查過志愿了?!?/br> 【mm:是我最想念的大學?!?/br> 【mm:胃痛是騙你的。】 【mm:但我前天真的有點不舒服。】 【mm:下次你來請你吃蘇市最最最好吃的海棠糕?!?/br> 【mm:怎么不回消息?】 【mm:睡了嗎?】 …… 【mm:想的……】 兩天后,陳正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把紀渺的也一起帶了回來。 在得知紀渺最終報考了哪所大學后,家里異常安靜。 紀伯耀盯著通知書上幾個熟悉的字很長時間沒開口說話,蘇蕓則是當場紅了眼眶。 陳正走到二樓,走進紀渺房間,將手里的通知書輕輕放在了她書桌上。 他回頭,視線掃過眼前的房間。 目光溫柔而寵溺。 公園的沙坑里,洋娃娃般漂亮的小女孩,用她干凈的手不停地擦著小男孩的臉。 小男孩的臉上布滿沙土和臟污,嘴角和眼角擦破滲出了血,哭得可憐兮兮。 小女孩邊擦邊說:“有人欺負你就打回去,打不過就努力長出翅膀,然后飛得高一點,就能離開這里了?!?/br> “長、長出翅膀?”受了欺負的小男孩止住哭泣,一臉懵懂地看著她。 “長出翅膀,成為很厲害的人!”小女孩捏緊小拳頭說。 “什么是很厲害的人?” “厲害”對于她也只是個很抽象模糊的概念,于是她想了想,舉了個她身邊的例子告訴他。 “像我爸爸那樣的人就很厲害,他是大法官,可以把壞人全都關起來!” 說完,她鄭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烏漆漆的瞳仁里閃著奪目的光。 “我要成為我爸爸一樣厲害的大法官,你也要努力哦!” * 保姆發(fā)現水池里被倒掉的藥,回到客廳,不知道第幾次苦口婆心地勸:“宋老師,您怎么又把藥倒掉了?” 宋修戴著老花眼鏡,手里拿著把小巧的剪子修一株并蒂棠。 聞言,頭也不抬地隨口解釋:“不小心打翻了?!?/br> “不是我說您,”保姆說,“醫(yī)生說您的身體得好好調理,您忘了您上回差點就……” 宋修趕緊舉起根手指杵在嘴邊,示意保姆別說了。 她抬頭看了眼二樓,心有余悸地說:“小心被渺渺聽見?!?/br> 保姆嘆了口氣,“您要真為她好,就別再偷偷倒藥了?!?/br> “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宋修討好道。 “您每回都這么說,可……” 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保姆的話,宋修如釋重負,催著保姆趕緊去開門。 保姆只得無奈地搖了兩下頭去開門。 打開門,看見門外的人時保姆愣了一下。 宋修在客廳里問了聲:“誰???” 保姆久久沒有回應,宋修感到好奇,放下剪子,邊擦手邊往門口走。 “怎么不請人進來……”門外修長挺拔的一抹身影令宋修腳步頓住,她臉上浮現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眼里瞬間浮上驚喜,“你是……陳正吧?” “您好?!标愓涡藓捅D贩謩e微微點了下頭,聲線干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