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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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都喜歡?!?/br> “那我們口味還挺像,”她笑意盈盈,“我口味重,火鍋串串螺螄粉我統(tǒng)統(tǒng)都喜歡,我爸和蕓姨不喜歡,陸宇飛吃不了辣。以后我們倆一起去吃吧?” 陳正沒應聲。 “你不愿意嗎?” 他抬眸,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很久,嗓音又低又沉,“愿意?!?/br> 拆外賣包裝時,紀渺看到某樣東西,突然問陳正:“你十八歲生日過了嗎?” 聞言,陳正抬眸看向她。 “陳正,你……”她換了種問法,“成年了吧?” 陳正的視線從她的臉移到她手上。 “店家搞活動送的,”紀渺將啤酒拿出來,“喝嗎?” 陳正盯著啤酒不說話。 “你要是不喝,說不定什么時候我半夜就偷偷給喝了,你那晚見識過我喝醉的樣子嗎?陸宇飛說我會發(fā)瘋,有多瘋?不要命一樣嗎?” 陳正眉頭漸漸深鎖。 “我那天到底對你……” 他幾乎是蠻橫地從她手里奪過啤酒瓶,拉開易拉罐在杯子里倒?jié)M一大杯。 “炸雞配啤酒。”紀渺笑嘻嘻地把手邊炸雞推到他面前。 紀渺以為自己的酒量已經差到極點,沒想到陳正不逞多讓。 喝到第三瓶啤酒時,他的眼神雖然沒變,但反應明顯慢了半拍。 酒意被他壓在狹長眼尾,可他膚色冷白,根本隱藏不了眼尾那點紅。 喝了酒的陳正,和平時不太一樣。 臉上會出現(xiàn)很多生動的表情。 認真思考時會蹙起眉峰失神,生氣時抿緊嘴角一言不發(fā),高興時也會發(fā)自內心地笑。 紀渺呆呆地看著。 直到陳正扆崋揚起唇角沖著她笑,她才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了太久。 紀渺紅著臉尷尬地移開視線,心里暗暗道還好他喝醉了。 “你醉了?”陳正突然問。 紀渺舉起手里的果汁,“我喝的是飲料,怎么會醉?!?/br> “你沒醉,為什么會對我笑?”陳正目光幽深,低聲說,“你笑起來很甜,很好看?!?/br> 紀渺一怔,半餉才開口:“我過去不經常對你笑嗎?” 陳正緩緩搖頭,眼里有不加掩飾的沮喪。 “那我以后經常對你笑好不好?” “好?!?/br> “除了笑,你還希望我給你什么?” “你,”陳正指了下紀渺,又指向自己,“要給我?” “對,”紀渺趁熱打鐵,循循善誘,“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熱起來,“要什么都可以嗎?” 紀渺被他眼里的guntang蟄了一下,下意識想回避這個由自己先開始的話題。 但她又是外賣又是偷偷買酒,就是為了趁機套陳正的話。 事情已經順利進展到一半,她不甘心就這么放棄。 于是她一狠心,咬了咬牙道:“對,什么都可以?!?/br> “我想要的東西很多很多,”他笑起來,“紀渺,你確定你愿意給嗎?” “我……”雖然不知道他要什么,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和眼神里所蘊藏的深意,都讓她沒來由地感到心慌。 和昨晚上他替自己擦后背時的某種感覺如出一轍。 陳正內斂沉穩(wěn),他把自己的心思隱藏得太深,所以當他偶爾泄露出一點真實的內心,反而會令人心驚rou跳,惴惴不安。 仿佛窺伺到了他的某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就會被他殺人滅口。 陳正突然站起身,把正在沉思的紀渺嚇了一跳。 他走到她身邊,一手撐在桌沿,一手搭在她身后椅背上,“很晚了,上樓去吧?!?/br> “你把拐杖給我,我自己上去?!?/br>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他靠得她太近,混合著薄荷清香的酒氣噴灑在她臉上。 潮濕的,溫熱的,好聞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微微發(fā)燙。 誰知陳正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抓住她兩只手腕,將它們拉到自己后脖上。 他熟門熟路地抱起她,口氣堅決,“我抱你上去。” 紀渺不打算和喝醉的人計較。 再者,她剛才其實早就搜索過一圈,根本不見拐杖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放哪兒去了。 “你到底為了什么?”上樓時,她繼續(xù)剛才的話題,“答應我爸照顧我,又愿意輔導我功課,就連準備的每一樣早餐都是我愛吃的,你做這些總有原因吧?我不喜歡欠人情,特別是你。你告訴我,我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br> 陳正把紀渺抱進房間,讓她躺在床上后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紳士地退開。 他維持著俯身的姿勢,雙手撐在她兩側耳畔,被酒意浸染的眸子不斷在她臉上梭巡。 “你要紀家的資產?還是我爸爸手上的人脈資源?”她坦然地說出心里話,“其實你不需要用我來討好他。你想要的這些我都不要,都可以給你,未來也不會再問你要回來。以后的日子,我們甚至可以像這幾天一樣友好地相處。” 他輕聲問:“那你呢,你要什么?” 她目光低垂,抿著嘴角不肯說。 “你要什么?”他固執(zhí)地問,“陸宇飛說你根本不喜歡跳舞。” 他偏頭看了眼她受傷的腳,“你做出那么瘋狂的事,就是為了逃避藝考。所以紀渺,你到底喜歡什么,你想做什么?” 她不說話,只緊咬住下唇。 像是怕嚇著她,他輕聲細語地問:“從在醫(yī)院開始,為什么不再對我冷漠,甚至允許我靠你這么近?” 她抬眸,放大的瞳孔里交織著震驚和慌亂。 原來他早已看透她的小伎倆。 陳正:“因為你想要做的事,只有我能幫,對嗎?” 修長手指勾起手邊她的一簇黑發(fā),一圈圈地纏繞在指尖。 就像那是他套在她身上的細鏈,而她是他蓄謀已久才捕獲的獵物。 “想要年級前五十的快樂很容易,”清冷淡漠消失無蹤,他的眼里是滿到快要溢出的寵溺,“渺渺,我能給你的快?蕐樂,遠遠不止這些?!?/br> * 又是叫一大堆外賣,又是灌他酒,廢了半天勁兒,紀渺依然沒能套出陳正的話。 甚至無法理解他那句,“我能給你的快樂遠遠不止這些”是什么意思。 但她很快就將這些拋注腦后。 她向來恩怨分明,他既然幫了自己,現(xiàn)在或未來,陳正要什么,只要她能給得起,絕對不會欠他。 家政阿姨來了兩天,終于見著了主人家另一個孩子。 見到紀渺第一眼就驚呼“這家基因了不得,生的孩子個個頂天的漂亮”。 紀渺不僅不解釋,反而順著阿姨的話問:“那是我哥好看還是我好看?” 阿姨一個勁點頭說“都好看?!?/br> 一旁的陳正幫著阿姨端菜,聽到紀渺的話差點把手里盤子砸了。 這兩天阿姨和陳正說不上兩句話,心里憋得慌,碰到紀渺是個自來熟,于是兩人聊得熱火朝天。 她臉不紅心不跳,一口一個“我哥”,叫得自然親切,仿佛兩人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很好的親兄妹。 就連阿姨走后,她也沒改過來。 無論他在做什么,她只要一聲“陳正哥哥”,他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圍著她轉。 一篇早該交的競賽論文,拖到指導老師都打來電話催。 把他一天的計劃全盤打亂。 最后陳正不得不想了個法子治她,她每叫一遍“哥哥”,就往她的復習清單上添上一筆。 眼看清單越來越長,她才不得不閉嘴投降。 但很快她又不服氣起來,嫌他布置的任務太多,被逼急了,就甩臉。 好在她態(tài)度雖差,卷子做得還算漂亮。 陳正仔細看完她做的各科卷子,不僅把剛給她加上去的學習計劃刪了,更是把原先制定了的也去掉了好幾項。 “我聰明吧?”她一點也不謙虛。 陳正見怪不怪,淡笑著附和,“聰明?!?/br> “那這次統(tǒng)考我能考進前五十嗎?” “你的目標只是這次統(tǒng)考嗎?” “當然不是,”她說,“但如果我統(tǒng)考能進前五十,也許他們就不會非逼著我藝考?!?/br> “可你的腳……” “腳受傷了可以恢復,”她臉上笑容漸漸消失,“錯過今年的藝考,還可以參加明年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