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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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更偏于簡約實用。 紀渺覺得平心而論,現(xiàn)在更好。 陳正搬過來三個月時間,房間里他的東西不多。 展示柜里擺了幾個一看就很貴的marvel手辦, 墻上貼著籃球明星的簽名海報。 這些是紀伯耀為了迎合男孩子的喜好搞的。 而屬于陳正的東西, 除了衣柜門上掛著的男生校服,全都在書架上。 陳正剛來家里那會兒,她偷偷溜進來過,一眼就被那一排夸張的書架吸引。 過去自己那個純粹裝飾用的小書架,被換成了一整面墻大小的定制書架,書架上塞滿了書。 她原以為這些書不過是裝裝樣子, 沒想到無論她抽出哪一本, 都有翻閱的痕跡和內(nèi)頁上遒勁有力、滲透紙業(yè)的“陳正”二字。 她無法想象,一個每天被學業(yè)占去大部分時間的高中生, 怎么會有那么大的閱讀量。 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除去上學和跳舞,但凡剩下一點私人時間,她一定會玩?zhèn)€徹底。 但在陳正的世界里,仿佛就只有上學, 看書, 考試, 競賽。 這么看來,京大附中萬人歌頌敬仰的大神,也沒那么容易當。 紀渺的目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落在書桌前的背影上。 老別墅的隔音不好,有時夜深人靜,她能聽見從隔壁房間傳來的輕微動靜。 腳步走動聲,開關(guān)衣櫥聲,電腦關(guān)機聲。 當她聽到那些動靜時,會忍不住想象他在這個房間里會是什么模樣…… 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潛移默化中,她其實早就對他產(chǎn)生了好奇。 從紀渺的角度看過去,陳正剛洗過的頭發(fā)蓬松柔軟。 因為寫字,身體往左邊微微傾斜,t恤領(lǐng)口寬大,露出黑色發(fā)梢下一片冷白肌膚。 肩膀?qū)掗熗χ?,曲起的后背線條緊繃流暢,一雙長腿隱沒在書桌下。 她過去只知道他的臉比滿分試卷更有看頭,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身材也可圈可點。 體力更好,一手就能托起她,抱她上樓,也不見他怎么喘…… 陳正一看完書就會馬上規(guī)整地擺放回原位,不像她看到哪兒扔到哪兒。 他用過的演算紙會用燕尾夾按照時間順序夾好,偶爾會去翻看前些天的解題思路。 而她根本不用演算紙,直接在卷子上涂涂畫畫。 他做什么都很專心,看書做題時根本不往手機瞟一眼。 時間再長,坐姿始終挺拔端正。 把前幾天的作業(yè)補完,陳正打開電腦,開始看之前沒看完的比賽集錦。 看完又接著修改他的高階算法模型論文。 陳正關(guān)電腦時,已近半夜,紀渺都快睡著了。 以為他終于想起自己來了,沒想到他根本沒管她,離開了房間。 紀渺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打著石膏的腳,心里委屈巴巴,差點就要給外婆打電話。 秋季京城干燥風大,外婆常年咳疾,來一回病一回,所以這回她受傷,沒人敢告訴她。 好在陳正很快就回來了,他把手上東西拿進衛(wèi)生間后回到床邊。 發(fā)現(xiàn)紀渺一臉倦意卻還硬撐著,他多少有些歉疚,“想睡了嗎?” 紀渺感動得差點落淚,一個勁兒地點頭。 陳正剛伸手掀開被子,紀渺就往后躲,并和他商量:“還是把拐杖給我?總不能一直……抱吧?” 陳正不容分說地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聲音沒什么起伏,“拐杖我放樓下了。” 紀渺埋怨道:“你是不是故意拖這么晚?” “故意什么?”他裝作聽不懂。 紀渺偏過頭,沒好氣道:“明知故問?!?/br> “你睡覺一向很晚,”陳正解釋,“我以為你不想那么早洗漱?!?/br> 他這話倒是沒說錯,她是個夜貓子,確實睡得…… 她突然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睡得晚?” 陳正不解釋,但解不解釋已不重要,知道她睡得晚的原因無他—— 她能聽見隔壁房間的動靜,他自然也能。 紀渺坐在衛(wèi)生間的椅子上,她腳不能沾水,不能淋浴,只能用毛巾一點點擦身體。 在醫(yī)院時有護工阿姨幫忙,眼下只能倚靠陳正。 陳正將毛巾打濕擠干后遞給紀渺。 紀渺擦完臉、脖子和手臂,試著反手擦后背,嘗試了幾次,實在夠不著只能放棄。 她把毛巾還給陳正,他接過后,卻很久沒有下一步動作,目光愣愣地落在她后背上。 紀渺莫名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在她開口詢問前,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要幫我擦?” “我……”陳正無意識捏緊手里毛巾。 “謝謝。” 紀渺廢話不多說,道完謝后直接轉(zhuǎn)過身,同時將長發(fā)往身前撩,露出自己的后背。 洗漱臺鏡子中,映出少年半個清瘦身影。 總是清冷淡漠的目光,一寸一寸地被溫柔覆蓋。 衣服下擺被撩起又放下,隔著溫熱毛巾,陳正手指的力度和觸感,一路從肩膀到蝴蝶骨,再從脊柱到腰側(cè)…… 抓在椅子邊緣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紀渺屏住呼吸,輕咬下唇。 時間和空間在陌生而奇異的觸碰中被放大扭曲,大腦里一片空白,整個人好似浮在半空中,被托不到底的惶恐籠罩著。 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也被一種從沒體會過的奇異感覺占據(jù)心頭。 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毛巾漸涼。 他卻沒有停下,她也沒有阻止。 “要解開嗎?” 直到耳畔響起男生低沉卻顫抖的聲音,她才像是終于從某種恍惚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 “要解開嗎?”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側(cè),他又重復了一遍。 因為某種阻礙,后背有一處始終擦不到。 “不用?!彼_臉,躲開他令人感到不適的靠近。 “好。”他垂眸看著她臉頰上的緋紅輕聲說。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渺感覺他拿出手時,手指有意無意擦過了她的肌膚…… 陳正換了條毛巾。 紀渺接過后說:“好了你出去吧?!?/br> “你一個人能行嗎?” 紀渺覷了他一眼,玩味地問:“你要幫忙?” 擦完上身就該…… 陳正臉一紅。 似乎是為了找補回剛才的失態(tài),紀渺故意逗他,“我倒是不介意你,就怕你……” “我出去了,你扶著點,換洗衣服在袋子里,有事叫我?!标愓驍嗉o渺的話,說完慌慌張張地離開了浴室。 看著倉促離開的背影,紀渺笑出聲。 洗澡的事總算順利解決,晚上睡覺又遇到了問題。 紀渺睡在陳正房間,他勢必要睡其他房間。 紀伯耀的臥室在三樓,陳正如果睡三樓,晚上紀渺要是有什么事,照顧起來不方便。 蘇蕓的保姆房在樓下也是一個道理。 而整個二樓,只有他們兩人的臥室和書房。 按道理,她睡了他的房間,他自然是睡她的。 兩個房間只隔了一堵墻,可以隨時兼顧她這里的情況。 可她能說服自己睡陳正的房間和床,卻無法接受他這么做。 見她猶豫,他嘆了口氣,妥協(xié)道:“我去睡書房。” “書房里沒床,你怎么睡?” “打地鋪。” 陳正去衣柜里抱了床被褥出來,離開前被紀渺叫住。 她看了眼陳正,然后看向他懷里單薄的被子,猶豫再三道:“既然是打地鋪,在哪兒都行?!?/br> “比如?” “比如……”她退讓一步,“我房間?!?/br> 紀渺躺在床上,才搬走三個月,身下的床已經(jīng)變得陌生。 輾轉(zhuǎn)難眠中,一墻之隔傳來的聲音就更令人無法忽視。 她才發(fā)現(xiàn),比起隔壁房間,這里的隔音效果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