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寵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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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正從沒見過的紀渺。 就算剛才在一樓客廳和紀伯耀爭鋒相對,她也沒讓自己處于弱勢。 永遠將最尖利的獠牙對外,撕咬試圖改變她的一切。 但她此時卻在向他示弱,把他當成希望和倚靠。 “手機已經被格式化了,不可能再恢復,”陳正像是怕嚇著她,盡量輕聲說,“通訊錄可以慢慢加回來?!?/br> “我不要慢慢加回來,我要它馬上恢復原樣。”她固執(zhí)地說。 手機里不僅有很多聯系方式,還有她用各種形式記錄下的生活點滴,是屬于“紀渺”的東西。 可他們連最后這點東西也不允許她保留。 “你知道不可能了?!?/br> 隨著陳正這句話,紀渺眼神中僅剩的一點期望徹底消失。 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淚,裝出來的那點楚楚可憐不再,恢復成她對他一貫的冷漠和不屑。 她冷笑道:“你一定很得意吧?” 紀渺銳利的目光盯著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a half的?是誰把視頻發(fā)給我爸爸的?我被打那一巴掌時,你心里一定很爽吧?你很聰明,一邊做著孝子賢孫帶我回來,一邊又出賣我。想讓我們父女間生出嫌隙,你好趁虛而入。 其實不必這么麻煩,憑我爸爸對你mama的喜歡,紀家和他的一切不都是你的?我根本對你造不成任何威脅。你何必非要讓他把我趕去英國!” 面對紀渺的咄咄逼人,陳正雖然沒吭聲,但臉色卻在一點點往下沉,抓在桌沿上的手指不斷收緊。 但紀渺仿佛看不見,或者她就是故意在激怒他。 她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好過! “果然啊,會咬人的狗不叫?!?/br> 紀渺嫌惡地看了眼面前的人,像是要把今天晚上在自己身上所受到的所有屈辱不甘,都一并算在他身上。 她不管不顧地說:“到別人家過寄人籬下的生活,當我爸爸的哈巴狗……陳正,你過去的生活到底有多不堪,才肯做到這種地步,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掠奪侵占別人的家庭和人生,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陳正嘴角抿得死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浮起。 而他一再的隱忍和沉默,讓紀渺在他身上獲得了發(fā)泄的快樂。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扯起嘴角,惡劣道:“雖然你們長得不像,但我現在開始懷疑……” 紀渺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只需一眼陳正就知道她想說什么,她在想什么。 他一手撐在書桌,一手搭在她椅子后背上。 不知過了多久,籠罩在他身上的陰冷才散去。 他俯下身,第一次主動靠近她,呼出的氣息不斷吹動她臉龐散亂的發(fā)絲。 兩人實在靠得太近,近到紀渺能在他淺褐色的瞳仁里,清晰地看見故作鎮(zhèn)定的自己。 近到兩人身上的氣息不斷糾纏沖撞,試圖摧毀彼此緊繃的神經。 然后她聽見他說:“那就奪回來?!?/br> 紀渺眨了下干澀的眼睛,蓄在眼角的一滴淚滾落臉龐。 陳正抬手,動作輕柔地替她擦去。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你變得軟弱無能,”溫潤干燥的指腹反復摩挲她的眼尾,擦出片瑰麗漂亮的紅,“紀渺,被人搶走了的東西,你可以再奪回來?!?/br> 陳正:“除非你不敢?!?/br> 喝醉酒的后遺癥顯現出來。 紀渺一時有些恍惚,目光呆滯地看著陳正,任由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 她分明從他清冷的眸子里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可是她看不懂。 這人把自己藏得太深,令人捉摸不透。 “疼不疼?”陳正的手不知何時從眼角撫上她的臉。 臉上突如其來的刺痛終于讓紀渺回過神,她用力推開他,“別碰我!” 陳正忽視她眼里的厭惡,直起身,低聲道:“早點休息吧,明天周末,好好睡一覺?!?/br> “你到底要怎么樣?” 陳正離開的腳步頓住。 “你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紀渺看著他的背影,“想讓我繼續(xù)留在紀家,拿來和你比較,以彰顯你的優(yōu)秀是吧?不用這么麻煩。” 陳正回頭,不解地看著她。 “我不喜歡跳舞,更不想去英國,但你們休想囚困住我,”紀渺抬手指向身后大開著的窗,平靜地說,“二樓而已,死不了,但腿會摔斷。摔斷就沒法跳舞了,對吧?” 說完紀渺飛速攀上窗臺飄窗。 陳正渾身一震,沖過去將她拖下來。 “你瘋了!”陳正把人摁在床上。 “你放開我!你憑什么……你有什么資格管我!嗚嗚嗚——”她半張臉被壓在被子里,手腕折得酸疼,卻還在不停地奮力掙扎。 怕被人發(fā)現,陳正只能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 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的掙扎和抵抗后,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喘息聲。 鬧了也瘋了一晚上,紀渺早就撐不住。 即使陳正放開了她的手,她也再沒任何掙扎反抗的氣力。 趴在床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臥室里再一次陷入沉默。 就在紀渺累得半闔上眼睛前,身后的人突然俯下身。 他貼近她耳畔,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底聚起濃到化不開的渴望。 “你錯了紀渺,我一直都有資格管你。” 兩個月前。 “阿正,這是家里鑰匙,”紀伯耀把陳正帶進家門,兩人往樓上走,“你剛來怕你拘束,我把渺渺那間帶獨衛(wèi)的房間重新裝修了下,你以后就住這間?!?/br> 紀伯耀帶著陳正在家里各處轉了轉后,兩人回到書房。 發(fā)現陳正在看展示柜上的照片,紀伯耀笑著說:“都是渺渺小時候的照片,她小不點的時候最愛拍照,你看笑得多甜。長大了就……有個性了。哦,她去她蘇市外婆家了。來,坐?!?/br> 陳正走到書桌前坐下。 紀伯耀從抽屜里拿出個文件袋,把里面的東西全拿出來攤開在桌上。 他指著其中一份說:“這些是你的戶籍資料,如果你愿意,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的戶口遷過來?!?/br> 陳正淡漠的視線從桌上移到紀伯耀臉上。 紀伯耀真誠地說:“阿正,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我們能真正成為一家人,不僅僅是怕你把自己當外人融入不進這個家。而是……紀家和京圈絕大多數的家族一樣,必須有人擔負起家族傳承的使命。我手上的這些人脈和紀家的未來,最后會全部交到你手上。也因此,你必須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br> 他刻意掠過自己的另一個繼承人,甚至連提都沒提。 因為在他心里,紀渺那樣的性格,根本沒法負擔起這么重的東西。 除此之外,他的私心,是希望她能生活得更簡單純粹。 永遠是照片里甜笑著的小女孩。 而陳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 他的才學、人品和心性,無可挑剔,甚至比他期望得更好。 “紀叔叔,我……” “你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說完再決定?!?/br> 紀伯耀把桌上陳正的身份證件收起來,將文件袋放回原位。 “其實除了把你戶口遷過來,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讓我們成為一家人。成為最親密的關系,也同樣受到法律保護。”紀伯耀將擺在自己書桌上的相框正面朝外。 陳正沉默地看著照片中露出小虎牙,笑得一臉燦爛的女孩。 “如果你愿意,除了紀家,我也會把渺渺交給你?!?/br> 陳正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地看向紀伯耀。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一廂情愿,”紀伯耀猜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于是安撫道,“阿正,我不會逼你,以何種身份留在紀家,一切都取決于你。” 紀伯耀把選擇權交到了陳正手里。 如果他答應把戶口遷過來,從此以后他就是紀渺的哥哥,是她的親人。 而如果是另一種方式,那他們就是—— 最親密的關系。 “你錯了紀渺,我一直都有資格管你?!?/br> 陳正單腿跨在床沿,手臂撐在她頭頂兩側。 雖然沒有碰到她,但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投射下的陰影中。 “紀渺,你喝醉了,剛才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他聲線偏低,少了少年的朝氣,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內斂而深沉,更令人不寒而栗,“再有下次,不止不能出門,連房間的門你都跨不出去半步?!?/br> 第9章 猜不到 紀渺的性子,小時候少不了和她爸爸爭鋒相對。 紀伯耀對付她的方法,從來都只有一招—— 禁足。 但紀伯耀太忙,管不了她。 有蘇蕓和陸宇飛他們打掩護,禁足對她造不成多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