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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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州平和傅輝是要最后上車的,郭小猛發(fā)完槍,兩輛面包車開走。 成州平說:“我去開車?!?/br> 郭小猛說,“你先待這兒,我去取車?!?/br> 在郭小猛去取車的時候,傅輝從柜子里拿出防彈衣,穿在身上。 他狼鷹似的眼睛盯著成州平,問道:“剛才他們都不愿意給我開車,你怎么搶著往前沖???” “輝哥,您是大人物,我想以后跟您混?!?/br> 傅輝張狂地笑道:“你這話說的沒錯,輝哥我真的是個大人物?!?/br> 話音剛落,郭小猛開著一輛黑色轎車過來,成州平透過窗子看了眼車牌,是粵字打頭的。 這么大的行動,傅輝當然不會開自己的車。 郭小猛進來,成州平問他:“走么?” 郭小猛說:“別急,先檢查?!?/br> 成州平露出一臉困惑的樣子。 郭小猛說:“給輝哥開車,都得檢查,衣服拉鏈拉開。” 成州平拉開沖鋒衣拉鏈,雙手攤開。 郭小猛在他身上上下搜尋,對傅輝搖了搖頭。 傅輝示意他繼續(xù)。 郭小猛說:“脫了看。” 成州平將沖鋒衣脫下,再這個瞬間,他原本可以更利落一點。但這件衣服是小松送他的,他不舍得將它隨手扔下。 成州平脫下沖鋒衣,對折了一下,搭在沙發(fā)背上。 然后他脫掉t恤、背心、褲子,扔地上。 他朝郭小猛挑了下眉,“還脫不?” 郭小猛瞥了眼他的四角褲處鼓脹地方,漏齒一笑,“再脫就耍流氓了。” 成州平穿上衣服,郭小猛把最后一把槍發(fā)給他,說:“萬一點兒背碰到警察,跑不掉了就開槍,打死一個都算咱們賺了?!?/br> 傅輝坐在后座,郭小猛坐副駕,成州平開車。 他系上安全帶,傅輝突然說,“手機放支架上。” 成州平透過后視鏡和傅輝對視了眼。 傅輝說:“這車導航好久沒更新了,你不用手機導航么?” 成州平照做了。 今晚出任務,警隊人肯定不會給他打電話,所以他沒什么可擔心的。 他們一路順利地上了銀百高速,到了靖西境內(nèi)的合那高速入口,突然堵起了車。 一個交警拿著喇叭在路邊喊:“前方發(fā)生重大車禍,請大家繞路而行?!?/br> 睡夢里的郭小猛驚醒過來,罵了句“媽的”。 倒是傅輝一派淡定,“行了,通知其他車,都走國道。” 因為高速被封,所有的車都去走國道了,貨車走在了前面,遠遠領先其它車。 國道上,是警方的第一道障。 為了分散傅輝團伙的力量,在押毒的貨車上了國道后,幾輛警車突然停在路中間,幾個警察下來,開始挨個檢查后備箱。 前面幾輛面包車慌了,郭小猛接到前方司機的電話,他也拿不定主意,回頭看傅輝。 這個時候,傅輝也接到了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偉倫,偉倫在電話里提醒他,明天的貨給不齊,就把他的手機號和交易證據(jù)直接暴露給警察。 偉倫是傅輝當警察時抓過的毒販。 閆立軍出事后,傅輝的毒品沒了銷路,他急著搞錢移民,就親自去找了偉倫。 傅輝這人非常自傲,被自己抓過的小毒販威脅,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一心想打爆對方的頭。 掛斷電話,他問郭小猛,“還有別的路嗎?” 郭小猛和這一窩混混,都是傅輝老家人,北方來的,不認這邊的路。 郭小猛為難說:“輝哥,我也不跑長途啊?!?/br> 成州平忽然開口,“我上次去給偉倫送貨,情況和今天差不多,我就走了一條小路,那條路都快廢了,不可能有警察。” 他說完,在導航上搜出那條路,還把手機遞給傅輝看。 傅輝說:“就走這條路?!?/br> 靖西境內(nèi)有一條因山體滑坡而廢棄的邊境公路,一路都是喀斯特地貌,高山密林,適合埋伏。 成州平說:“要不然咱們走前面,給后面兄弟帶路。” 傅輝還在氣頭上,他“嗯”了聲,郭小猛說:“我給其他車打個電話,讓他們跟后面?!?/br> 成州平按照計劃把傅輝引到設好埋伏的路上,但車開著開著,后面車給打來電話,郭小猛直接開了外放。 “猛哥,我們后面有輛白色奇瑞一直跟著,不會是警察吧?!?/br> 成州平的心臟忽然緊縮,他想警方不可能這么蠢地跟蹤他們吧。 傅輝說:“讓兄弟們把車停路邊,看那車往哪兒去?!?/br> 一伙人停了車,沒多久,白色奇瑞超過他們,一路向前。 郭小猛松了口氣,“看來也是走這條道去憑祥的,劉鋒,你找路能力不錯啊?!?/br> 成州平還是覺得奇怪,這條路是他親自踩過點的,孫陽也說埋伏的時候,沒有見過一輛車路過,不可能今晚會有車經(jīng)過。 但不論那輛白色奇瑞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傅輝。 成州平繼續(xù)平穩(wěn)地向前開,他余光看向?qū)Ш?,距離第一個埋伏點只有不到三公里。 這時傅輝突然說了聲,“阿猛,你給貨車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出了國道找個地方等咱們?!?/br> 郭小猛打了個哈欠,撥通跟貨車的強子手機。 手機響了好幾下也沒接通,郭小猛以為對方睡覺呢,又打了一遍,還是無人接聽。 傅輝最先反應過來,他突然大吼:“掉頭!” 郭小猛愣著說:“輝哥,八成是睡覺呢,我給司機再打一個?!?/br> 在郭小猛開口的同時,成州平將油門一腳踩到底。 他目光堅定而平靜地看著前方無垠的黑暗。 傅輝是干過警察的,在聯(lián)系不到運毒貨車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被抓了,他憑著多年緝毒和販毒的經(jīng)驗,立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的一切,都是被設計好的。 郭小猛是傅輝親戚,傅輝看著他長大,不可能是郭小猛出賣他。 那么這輛車上,還剩一個人了。 線人?不。 線人貪生怕死,拿了線索就立馬抽身了。 仇人?不可能,他傅輝的仇人要么被警察干倒,要么被他干倒。 剩下那種可能,便是唯一答案。 臥底警察。 一個不惜吸毒也要接近他的臥底警察。 傅輝迅速拔槍,可成州平比他還快,他在踩油門那一瞬間,左手持方向盤,右手掏槍,打穿了郭小猛的太陽xue。 他扭身和傅輝互相拿槍指著彼此,腳仍然踩著油門。 傅輝開槍,成州平指定開槍。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就算把我人頭拿走了,警隊能給你幾個錢?我那時候幾千,你們現(xiàn)在應該漲了吧,買得起房么?娶得起老婆么?” 傅輝當年也是專業(yè)素質(zhì)出眾的警察,談判技巧一流。 可成州平不為所動,他求的,從來不是這些。 后面的車不知道前面發(fā)生的情況,見傅輝的車突然沖了出去,他們也跟著加速。 傅輝看準成州平此時一心二用,既要踩油門,又要拿槍對著他,他忽然抱頭矮身,在極短的時間里,朝成州平腿上打了一槍。 山石如獸,夜風嘶吼。 夜空中,閃起紅光,數(shù)輛警車從周圍的密林沖出來,將他們前后包抄。 警車上傳來警察喊話,傅輝□□說:“cao你媽的?!?/br> 后面兩輛面包車上的混混持槍棍下來,無視警察的喊話,直接開槍。 囚徒心態(tài),自己活不了,就拉別人一起死。 傅輝突然撲過來搶方向盤,打算開車撞死警察,成州平死死守方向盤,不讓他cao控,傅輝泄憤地朝成州平肩上打了兩槍,“你能耐啊?!?/br> 成州平他的骨rou被子彈射穿,劇痛令他不得不松開方向盤,傅輝抱住他的頭,對著車外面圍剿他的警察叫囂:“你們開槍?。∥掖蛩浪?!” 有人質(zhì)在,警方是不可能開槍的。 外面的警察深諳這點,傅輝深諳這點。 當然,成州平也深諳這一點。 在傅輝挾持他的時候,他突然抓起方向盤,往一旁的山溝疾馳而去。 傅輝沒料到,成州平根本不怕死。 瞬間車內(nèi)翻天覆地,成州平緊緊抓住拉手,他朝著傅輝開了好幾槍。 傅輝也開了兩槍,一槍打在車頂上,一槍打在了車窗上,車子陷進淤泥里,傅輝直接被卡在了后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