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成州平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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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州平把進度條往回拉到小松出現(xiàn)前,重新按下播放鍵,他確認了,是她無疑。 成州平?jīng)]有絲毫猶豫,將這條錄像刪得徹徹底底。 他摁滅手機,從床頭隨手拿了本體育雜志。 他左手翻著雜志,右手套著一個黑色皮筋,皮筋隨他虎口的張合變得一松一緊。 成州平借著看雜志,思考明天。但他對明天將要面臨的一切,莫名自信。 這種自信對他們來說,是個好兆頭,任何行動,都是心態(tài)先行。 你覺得你行,你未必行,你覺得不行,一定不行。 他將這一切樂觀歸因于那個叫做德欽的地方,腦海不禁回想起分別時那個女孩說的話。 「成州平,德欽在藏語里的意思是極樂太平,我們去了德欽,以后都會很好的?!?/br> 原本無稽之談的一句話,因為出自那個莽撞冒失的家伙之口,竟變得可信了起來。 ... 小松沒了扎頭發(fā)的皮筋,去樓下問民宿老板哪里有賣的,老板給她指了幾個店鋪,又給她介紹了附近幾個做編發(fā)的店。 來這里旅行的女孩子,都喜歡做五顏六色的民族風情編發(fā)。 小松也不拍照,懶得去做什么編發(fā)。這會兒古城的多數(shù)商鋪還沒開門,她直接出了古城,對面有個商場,她進了商場里,本來是打算買皮筋的,但看到一家理發(fā)店,她頭腦一熱,進了理發(fā)店的門。 小松把頭發(fā)又剪短了,短發(fā)顯得她年紀更小。從理發(fā)店出來,她買了份當?shù)氐拿〕钥攫D塊當早餐,慢悠悠轉回了古城。 古城入口被人潮圍得水泄不通,小松踮起腳向前張望時,前方傳來一個著急忙慌的聲音:“有人休克了!快叫救護車!” 小松大一的時候上過急救培訓,她靈活地躥進人群里,發(fā)現(xiàn)一個老人倒在地上,不斷喘息。 旁邊有人見小松過去,喊著說:“已經(jīng)喊救護車了,小姑娘你別湊熱鬧。” 小松跪在地上,拉開老人的背包,在里面快速翻找,沒找到任何藥。 她抬頭大聲問拿著手機等救護車的男人:“他是突然倒下的,還是受了外物刺激?” 男人見她,回想了一下,說:“我剛才在旁邊排隊,我一直在大爺后面排著,發(fā)現(xiàn)他好像呼吸有點困難,然后就突然倒下了,要不是我在后面接著,就直接后腦勺著地了?!?/br> 老人沒有隨身帶藥,說明沒有其它基礎疾病。這里是高原,小松猜想是急性肺水腫,她喊道:“有沒有椅子,讓他坐下來?!?/br> 她心里也沒底,學校的急救培訓只交了個基礎,她只是個沒有任何臨床經(jīng)驗的大一學生,之所以猜測是急性肺水腫,是因為在來云南之前,她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高原可能會遇到的癥狀。 急性肺水腫應該給患者采取雙下肢低垂的姿勢,以減少回心血量,從而減輕心臟負擔。 好在老人被扶著坐下以后沒多久,救護車就來了,小松問:“他的家人呢?” 叫救護車的男人說:“這老人好像自己來的?!?/br> 小松做了個大膽的舉動,她直接去老人包里搜他手機和證件,發(fā)現(xiàn)老人居然是個華僑,包里的票都只有一張,看來真的是一個人來的。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成州平會擔心自己一個人旅游了,這要是出點什么意外,連個救命的人都沒有。 她問護士:“我能一起去嗎?” 護士看了她一眼,“你和這老人家一起的嗎?” 小松想了想,搖搖頭。 護士說:“小姑娘,不是家屬就別添亂了。” 小松只是想知道老人的結果是什么,護士都這么說,她也沒辦法。這時候,旁邊一個斯文的男人悄悄拉了她一把,沖她搖搖頭。 小松不懂他什么意思,豎起眉毛。 那個男人說:“你剛才的措施沒錯,120來了,把人交給醫(yī)院就行?!?/br> 小松從對方的話里推測出了對方身份,問:“你也是醫(yī)生嗎?” 男人點頭說,“你是醫(yī)學生,大幾?” 救護車已經(jīng)開走了,排隊進古城的人恢復了隊伍。 小松說:“我下學期大二?!?/br> 男人咋舌:“你一個大一學生,還沒接觸專業(yè)知識,就敢上去急救?我們有幾年臨床經(jīng)驗的,也不敢隨便對人進行搶救。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判斷錯了呢?” 小松默默地不說話了。 男人又說:“這次你僥幸,判斷對了,但你想過,萬一事后那老人,沒那么善良,他或者他的家人反咬你一口呢?” 小松吶吶說:“那也不能見死不救?!?/br> 男人說:“你勇氣可嘉,但社會經(jīng)驗太少了。今天碰到你也算有緣,我給你個過來人的經(jīng)驗,這些是你以后的老師和主任醫(yī)師不可能告訴你的。當醫(yī)生是高危職業(yè),能往后退一步,就堅決不出頭?!?/br> 小松笑笑說:“大哥,謝謝你,我記住了?!?/br> 中午艷陽高照,熱的人受不了,小松帶了一份涼粉回了民宿。 成州平去閆立軍家里的時候,穿了個夾克,為了以防萬一,夾克夾層里,放了把水果刀。 閆立軍的院子外面停了一排黑轎車,門口沒人守著,他按了下門鈴,里面?zhèn)鱽硪粋€東北口音的男人:“你找誰?” 成州平說:“我給閆哥送飯?!?/br> 沒多久鐵門打開,院子里大概有七八個男人,都有明顯的朝鮮族樣貌特征,而非當?shù)厝?,看來是韓金堯帶來的人。 閆立軍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他的院子是出獄后請人設計過的,結合了風水理論,挖了個池塘,池塘里養(yǎng)了許多名貴的金魚。 整個院子十分有格調,這幾個男人鳩占鵲巢似的霸占了院子里的各個角落,院子被他們弄得亂糟糟的,還有一股閆立軍最無法忍受的泡面味道。 剛才給他開門的東北男人,穿著件黑背心,露出的兩個膀子上全是紋身。 東北男人看了眼成州平手上提著的保溫飯盒,說:“東西放下,趕緊走人?!?/br> 成州平說:“我得親手交給閆哥?!?/br> 東北男人不滿道:“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啊?” 這些人都是打手,在他們的警隊內部,針對不同類型的犯罪分子進行人物畫像,這種打手,大多沒什么腦子,要不是實在沒別的謀生手段,不至于干這個。 他們就圖兩個,一是清閑,二是錢。 對付他們未必要來硬的,成州平從口袋里拿出了錢夾,里面一共五百塊,掏出來遞給東北男人。 那人從他手里搶過錢,給他使眼色,“送完飯趕緊滾。” 成州平松了口氣,提著保溫飯盒上了二樓。 二樓沒人看管,而閆立軍的活動范圍也僅限二樓。 閆立軍正在坐在書房的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成州平記得在監(jiān)獄的時候,他也總是這樣。 他扣了扣書房的門,“閆哥?!?/br> 閆立軍睜開眼,揉了揉頭太陽xue,戴上眼鏡,看清楚來人,驚訝道:“劉鋒?” 成州平把保溫盒放在閆立軍的書桌上,“嫂子給你燉的排骨,我出門前熱了一下,閆哥你趁熱吃。” 閆立軍活了六十年,什么大風大浪都經(jīng)過了,他總結出一個定律,出一次事,身邊的跟著的人就會少八成。人這物種,天生劣性,同甘容易,共苦難。 成州平?jīng)]在這時候跑了,他非常感動,當然,他沒跑,還有一個可能——他是故意接近他的。 現(xiàn)在他身邊什么都沒了,所以劉鋒一定不是對手派來的人。既然不是競爭對手,那只能是警察。 閆立軍拉開書桌抽屜,拿出一個紅木餐具盒,里面放著兩雙精致的紅木筷子。 他招呼成州平,“劉鋒,坐下一起吃?!?/br> 成州平來,只是為了確認閆立軍還活著,并且向他表達“忠心”,僅此而已,他在這里待太久,如果等到韓金堯回來,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了。 成州平敏銳地意識到閆立軍的意圖,他在考驗自己。 他自然地接過筷子,說:“謝謝閆哥了?!?/br> 閆立軍說:“這幾天你都去哪兒玩了?” 成州平已經(jīng)告訴過小五自己去了德欽,沒必要再瞞閆立軍,他就說:“路上認識了個女人,去德欽玩了幾天?!?/br> 閆立軍笑著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br> 閆立軍嚼了一塊排骨,說,“還是阿萍燉的夠入味,路上碰到什么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愿意一直等你的那個,阿萍就是。” 成州平賠笑說:“嫂子真的很擔心您,讓我一出去,就給她報平安?!?/br> 閆立軍沒跟他聊韓金堯為什么突然軟禁他的事,只是談這幾天的天氣和時事新聞。 以前在監(jiān)獄里的時候,他也和成州平談這些。 成州平眼看排骨吃完了,在這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聽到樓下那幾個人齊刷刷叫“韓哥”,然后又是一陣罵人和砸東西的動靜,成州平看了眼閆立軍,閆立軍說:“把保溫盒收一下,就說是你燉的,別提段萍的名字。” 成州平照著閆立軍說的做了。他站起來,把保溫盒的蓋子扣在容器上。 就在這時,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后腦勺。 第21章 韓金堯脾氣暴躁,看到有人來給閆立軍通風報信,當場掏出了槍,對準對方。 成州平被嚇了不小,他雙手舉在耳朵兩側,做出投降的樣子,緩緩直起腰。 韓金堯一手舉槍,說:“閆哥,你手下的狗還真他媽的忠心耿耿啊。” 閆立軍坐在老板椅上,躬身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支雪茄,遞給韓金堯,“這孩子也是好心來看我?!?/br> 韓金堯收了雪茄,同時,把槍放下。成州平深深吸了口涼氣,驚魂未定時,閆立軍朝他使眼色,“劉鋒,給韓哥點煙。” 成州平接過閆立軍遞來的打火機,一個剛剛被搶指過后腦勺的人,一個剛剛死里逃生的人,現(xiàn)在應該有什么表現(xiàn)? 他微微佝僂,手打顫,打火機跟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 韓金堯的三角眼抬了一下,瞥了他一眼。 成州平忽然把打火機朝他眼睛里懟去,出自條件反射,韓金堯去控制他的手,成州平趁機弓起腿在他小腹上一記踹,槍掉在地上,成州平從夾克夾層里掏出水果刀,對準韓金堯眉心。 “我cao你媽的?!边@次輪到韓金堯雙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姿勢。 成州平的右腳一掃,把地上的槍踢到閆立軍桌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