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原配后[八零]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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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他們選歌還為時尚早。 最后還是秦圖南說:“唱那個藍藍的天上吧!” “行!”應(yīng)下后,林冬至清了清嗓子后便開腔了,“藍藍的天上白云飄,白云下面馬兒跑……” 林冬至挺會唱這些老歌的,唱腔,情感,啥都不缺。 別說秦圖南都忍不住跟著和兩句了,就連小奶娃們也跟著啊呀呀的和著。 一曲畢,大開的院門口冷不丁傳來啪啪啪的掌聲。 林冬至抬眸看去,是個不認識的老太太,和兩個三十來歲的美婦。 為首的老太太穿著靛青色圓領(lǐng)盤扣褂子,袖口,衣擺都有精巧的暗紋,古樸卻不老土。 她滿頭銀絲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后,以一只木簪盤成發(fā)髻。 身旁的兩位也是差不多打扮,只不過衣裳顏色要稍微艷一點,衣裳上的暗紋也稍微明顯一點,發(fā)簪和耳環(huán)更多點兒。 不過整體來看,這三人身上有很重的古韻味兒。 林冬至想,她不認識的,卻能找上門,且有如此濃郁的古韻味兒的人……那就只有阮玉的婆婆和妯娌們了。 果不其然,穿著立領(lǐng)套裙的阮玉后一步進來了。 她笑著沖林冬至招手,說:“冬至,我來看你了!” 打完招呼,又領(lǐng)自家婆婆和妯娌進去,給林冬至介紹了一遍。 阮玉婆婆姓尤,叫尤雁歸。 聽到這名兒,林冬至愣了一下。 上輩子她拜了個唱京劇的師父,也姓尤,叫尤青煙。 那老太太說,她天賦不如生母尤雁歸的十分一,縱使努力了大半輩子也達不到母親尤雁歸的成就。 這是意外撞名了?還是說眼前這人就是師祖尤雁歸? 可她不是穿書嗎?難道《贅婿不認命》是以真實故事改編的書? 尤雁歸可不曉得林冬至此刻的驚疑,她問:“小姑娘,你這唱腔打哪兒學(xué)的?” 林冬至心道:極有可能是你閨女,也就是我老師那兒學(xué)的。 面上卻只能說:“跟著收音機學(xué)的。” 秦圖南沒忍住,炫耀道:“我這弟妹啊,可是個歌唱家的苗子!不論啥歌,聽個一兩遍,就能跟收音機里那些人唱得差不多了!” 尤雁歸身邊那個穿藍衣的美婦低語一句:“這哪是差不多???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穿暗紅色衣裳的婦人也附和道:“確實是個唱青衣的好苗子??上Я?,沒能從小培養(yǎng),不然——” 她的未盡之言是:不然婆婆定會將人收入門下,當(dāng)做衣缽傳人。 可話還沒講出來呢,就聽見她婆婆尤雁歸說:“小姑娘,你要不要認我做師父,我教你唱戲。” “老太太,多謝你的垂愛,”秦圖南搶先替林冬至拒絕道,“我這弟妹是要考大學(xué)的,不唱戲?!?/br> 秦圖南以前家里富裕過,她打從心底里認為,唱戲是個下九流的職業(yè)。 尤雁歸執(zhí)意要林冬至的回答,她問:“小姑娘,你是什么想法?只要你愿意,你夫家若是攔你,我就替你離了這婚?!?/br> “攔你前途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不要也罷?!?/br> 秦圖南頓時火冒三丈,怒道:“老太太!你啥意思啊?上來就拆人姻緣?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說完,她又瞪了一眼阮玉,冷嘲熱諷道:“不愧是你帶來的人,跟你一樣討人厭!” 要是平時,阮玉肯定跟秦圖南吵起來,可今天婆婆和妯娌都在跟前,她忍了,盡量維持住大家閨秀的做派。 阮玉還硬扯出了一抹笑,說:“我婆婆不是那個意思,她、她就是怕冬至心里想學(xué)唱戲,而你們攔著不讓。冬至,那啥你別生氣,行嗎?” 林冬至擺手道:“我沒生氣?!?/br> 一來,尤雁歸極可能是她恩師的母親; 當(dāng)年要不是尤青煙非收她做徒弟,就她那點文化分,哪兒能進上戲?。?/br> 二來嘛,恩師口中的尤雁歸是個戲癡; 年輕時還因為兒子們纏著兒媳,叫其不能早起吊嗓,而讓兒子們凈身出戶過。 既愛屋及烏尊敬著尤雁歸,再對這種脾性早有心里準(zhǔn)備,林冬至自然也就沒什么火氣了。 不過,該拒絕,還是得拒絕。 她與尤雁歸說:“對不住啊,尤老師,我對這行沒啥興趣?!?/br> 比起日復(fù)一日的唱青衣,她更喜歡在電影,或是電視劇里演形形色色的人。 而且吧,她是尤青煙的學(xué)生,這要做尤雁歸的學(xué)生,那不就壞輩分了? 即使被拒絕了,尤雁歸也沒放棄的意思,她瞥了一眼八仙桌上的學(xué)習(xí)資料,說:“我瞧你學(xué)習(xí)成績應(yīng)當(dāng)不如何吧?” 說著便指出了默寫紙上的好幾個錯字,而后說了一句林冬至非常耳熟的話:“以你的學(xué)習(xí)成績考個好大學(xué)很難吧?那不如做我的關(guān)門弟子,我保你上盛京電影學(xué)院?!?/br> 林冬至:“……” 她可以確定了,這絕對是師祖了! 當(dāng)年尤青煙也是這么說的:“以你的學(xué)習(xí)成績考好大學(xué)很難吧?那不如做我的學(xué)生,我保你進上戲。” 比當(dāng)年更讓人激動的是,尤雁歸可以保她上盛京電影學(xué)院! 林冬至繃不住問了一句:“我文化分賊低,也能進去?” 秦圖南見林冬至心動,瞬時急了,抓著她的手臂,低聲說了一句:“冬至丫頭,你可別犯渾!現(xiàn)在考大學(xué)哪兒能走后門啊?!這只能憑本事兒考的!” “而且,你做啥不好,做戲子???那是下九流的行業(yè)!” 阮玉被大嫂拍了拍后背,她無奈站出來,說:“冬至,我婆婆她是盛京電影學(xué)院的教授,真有這能力給你走后門。你要不,考慮一下?” 尤雁歸還補了一句:“做我的關(guān)門弟子,只要你聽話勤奮,我每個月給你一百的生活費,不夠可以打報告再申請?!?/br> 換句話說,就是好好繼承衣缽,不用考慮世俗金銀。 林冬至并未考慮多久,便道:“還是算了吧,我確實想進盛京電影學(xué)院,但我是想去做演員的,不是做青衣?!?/br> 若是走了尤雁歸這條捷徑,那以后想去做演員,必然要和師門決裂。 林冬至不想搞得的上輩子一樣難看。 上輩子,她臨死前都未得到恩師的諒解。 這遺憾至今都還未彌補呢!不能再添新的遺憾了。 還是努努力,憑本事去考吧! 拒絕了師祖尤雁歸后,林冬至又轉(zhuǎn)移話題道:“我聽阮玉jiejie說,幾位特意過來,是想讓替你們畫衣樣子?如果時間不趕的話,我可以試試?!?/br> 阮玉也配合著說和道:“媽,就算做不成師徒,也可以談?wù)勆饴铮∧皇钦f很喜歡我這幾身衣裳的款式嗎?冬至可以給您,大嫂還有二嫂量身特制!” 尤雁歸卻道:“讓她費時間在畫衣樣上,那是大材小用!” 講到這兒,還教訓(xùn)了阮玉一嘴:“以后,你也不準(zhǔn)仗著她是你朋友,讓她擠時間給你畫什么衣樣子!你衣裳還少嗎?” 阮玉:“……” 阮玉委屈極了,她心道:我麻煩冬至畫衣樣子都是為了誰?。窟€不是為了讓你,讓你小兒子看了舒心嗎?! 尤雁歸可不曉得阮玉心里的委屈,也沒興趣知道。 她深深的看了林冬至一眼,說:“你很有志氣,那我在盛京電影學(xué)院等你憑本事考成我的學(xué)生。” 別說林冬至和秦圖南了,就連阮玉那兩個妯娌都懵了。 這啥意思??? 怎么像是林冬至不想走后門,想憑真本事成為尤雁歸學(xué)生???! 尤雁歸不等林冬至辯解,就領(lǐng)著三個兒媳走了。 路上,大兒媳許青照問:“老師,那林冬至分明不想走這一行,您為何要強詞奪理?您不是常說,強扭的瓜不甜嗎?” 尤雁歸道:“那姑娘不一樣,她的臉,她的聲音,還有那唱腔,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若真能收入門中,不出十年,她便能超過我。” “如今這年頭,新星行業(yè)如雨后春筍般涌出,很多人都不太愿意做咱們這一行,可若咱們不抓幾個好苗子,這一行得絕脈?。 ?/br> 阮玉卻撇嘴道:“那也不能罔顧冬至的意愿?。∧@樣曲解冬至的意思,到時候再把人搶到名下做學(xué)生,我在冬至跟前還怎么做人???!” 話音剛落,就被二嫂柳青生呵斥了一句:“小玉兒!你做晚輩的,怎能因一己私欲教訓(xùn)長輩?!” 阮玉磨了磨牙,不高興道:“究竟是誰為了一己私欲?。?!是婆婆你為了一己私欲強迫冬至做您的學(xué)生!還壞了我和冬至的關(guān)系!” “要不是我和冬至關(guān)系好,她早縱許秦圖南把您掃地出門了,哪里還容得您強扭瓜啊?!” 尤雁歸冷冷的看了一眼阮玉,說:“下車。” 阮玉也是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下了車。 邊下車還邊說:“誰稀罕坐什么小汽車???!我坐三蹦子也一樣!” 狠話是這么放的,坐三蹦子回去時,她就后悔了。 罵自己蠢蛋兒,要罵架不會等到家了再罵?。啃∑嚩嗪冒?,一點也不顛簸! 阮玉暗想著,趕明兒一定得去冬至那兒哭一回,表明自己為了她跟婆婆妯娌鬧翻了,可千萬不能因為婆婆尤雁歸的關(guān)系不搭理她??! 林冬至對此一無所知。 她正在安撫秦圖南,說:“秦姐,你放一百個心,我不會入尤家門下的?!?/br> 秦圖南拍了拍林冬至的手,說:“這就好!你得跟小周一樣拿筆桿子,千萬不能去做那下九流的行當(dāng)?。 ?/br> 林冬至本想給秦圖南解釋,新社會了,每一行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但想了想,求同存異嘛,沒必要為這事兒跟秦圖南掙個高低。 林冬至笑了笑,正想著用啥法子轉(zhuǎn)移話題時,秦圖南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那老太太還說啥讓你畫衣樣子是大材小用,不準(zhǔn)阮玉找你畫衣樣子,一副為你好的樣子,我呸!不就是想讓你缺錢,然后受生活所迫,投入她的門下嗎?!” 林冬至:“……” 這就過度曲解了。 上輩子她搞七搞八的時候,恩師尤青煙也說那些玩意兒不值得她浪費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