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和偏執(zhí)大佬聯(lián)姻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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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這兩人實在是太奇怪了。 最近陳煦每天都來劇組看顧棲池拍戲,他一個歌手,分明對演戲這檔子事一竅不通,卻看得津津有味,一場戲都沒落下過。 他的目的再明顯不過, 就是沖著顧棲池來的。 林雙意有點頭疼,他其實和陳煦認(rèn)識,兩人同在同一個圈子里, 不可能不認(rèn)識, 更何況陳煦還是他的學(xué)弟…… 林雙意不由得想到了陳煦最初來找他談合作時的場景。 青年的穿著打扮都是朋克搖滾風(fēng), 低檐的鴨舌帽遮擋住了上半張臉,根本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 “我要唱沈卿燁的角色主題曲,可以由我來作詞和作曲, 但我要和顧棲池一起唱?!?/br> 陳煦一見到他,都沒和他寒暄幾句聊聊近況,就言簡意賅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把林雙意搞得一愣一愣的。 但陳煦的確有才,又明確表達了他是顧棲池粉絲的意思,林雙意這才迅速走了合同, 邀請了對方開始作詞作曲。 只是他沒想到, 陳煦還會去顧棲池接機, 又在凌晨給他發(fā)來微信:“林哥, 我想要顧棲池的聯(lián)系方式?!?/br> 林雙意非但沒給他,反而趁著空閑時間找了家餐廳和陳煦談心。 他起碼也算是陳煦的小半個長輩,宋知安的事兒前一檔子剛出,陳煦這后腳又趕上來,不是找死是什么。 “小煦,不是哥說,你是不是看上顧棲池了?” 陳煦既沒有搖頭也沒點頭,林雙意心里卻門兒清,他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林雙意活了快要三十年,第一次這么語重心長地拉著一個小孩兒講話:“陳煦啊,你聽我一句勸,別在顧棲池身上打主意?!?/br> “他人看著好說話,性格也好,實際上卻是最;冷淡的那種人,你追不上他的。再說了,你去接機的時候沒看見他手上戴的是什么嗎?” 是婚戒??! “看在咱們兩家這么多年交情的面子上,哥給你透個底,顧棲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和他對象很恩愛,你插不進去的?!?/br> 再說了,你要是真敢插進去。薄彧那小子指不定怎么玩死你。 陳煦聽到他說的,垂在桌下的手指猛地縮緊。薄唇也抿得死緊,半晌過后,才扯了下唇角,笑意蒼白:“林哥,我知道了,我只是想知道他這些年過的好不好?!?/br> 林雙意頻頻打量了他幾眼,又旁敲側(cè)擊地問了半晌,陳煦始終不肯再多說,只說他對顧棲池沒有非分之想,林雙意這才把顧棲池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他。 …… 今天是顧棲池的最后一場戲,也是整個《幸天青》劇組的殺青戲。 顧棲池被妝發(fā)老師叫過去換了身戲服,陳煦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坐到了林雙意的身側(cè),眸光還緊緊盯著顧棲池離開的方向。 “別看了,人都走了。”林雙意瞧見他這副樣子,眉頭擰了下,沒忍住又開了口:“我那天說的話你沒聽進去嗎,顧棲池家里那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br> 你要是非要去招惹薄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陳煦收回了眸光,看著林雙意的臉無奈一笑,“林哥,我知道,我不會去破壞他的家庭的,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你放心吧,他現(xiàn)在都沒通過我的好友申請。” 遠處顧棲池?fù)Q好了朝服,發(fā)飾和妝容也都變了副樣子。 分明所有群演老師也都穿著這套朝服,戴著同樣的發(fā)冠,可顧棲池硬生生把朝服穿出了另一種感覺。 他脊梁挺直,站如青松,行如飛鶴,衣袂在風(fēng)中飄飛之際,一派光風(fēng)霽月的君子之氣。 沒有被逼進入宮闈的沈卿燁完全是另外一副子,不再陰柔鬼魅,反而凸顯出本來的朝氣與銳利。 他美得像柄剛出鞘的利劍,劍光凜冽,可以為君王輕易斬殺掉這世間的一切。 顧棲池彎唇,轉(zhuǎn)頭看向林雙意,在看到他身旁的陳煦時,笑容依舊未變。 “林導(dǎo),就剩下這最后一場戲了嗎?” 林雙意看著顧棲池的臉,頗為感慨地點了點頭,“是啊,就剩下這最后一場了,拍完之后,我們就殺青了?!?/br> 沈卿燁會永遠地停留在這里,可顧棲池不會。 他會邁向更廣闊的天地,迎接更美好的人生。 攝像機啟動,機位對準(zhǔn)顧棲池的臉,視野逐漸開闊,向后,將整個大殿納入其中。 高墻紅瓦,金龍盤柱,玉盞琉璃,都抵不過戶部侍郎沈卿燁耀若陽華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他一步一步踏入朝堂之上,終成一代忠臣。 幸天青,幸天青,幸得天青,還我昭昭與月明。 “卡!” 隨著林雙意的一聲高喊,鏡頭到此結(jié)束,從近到遠,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響起,所有人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這一次殺青的時候,林雙意沒再送顧棲池玫瑰又或者是百合什么的,而是叫助理買了一大捧向日葵。 怒放的向日葵燦若朝陽,金黃的花瓣火熱蓬勃,昭示著新生。 林雙意抱了下顧棲池,打趣道:“《奮進吧!演員!》可沒少坑你,既然被坑了,也該拿點報酬回來,節(jié)目結(jié)束之后,我可要看到你出現(xiàn)在姜安導(dǎo)演的電影里。” “不然可浪費了我一個推薦名額。” 顧棲池回抱了他一下,真心實意地感謝道:“林導(dǎo),謝謝你?!?/br> 他一定會拿下姜安的電影。 ………… 在殺青的第二天,顧棲池和陳煦一起到了錄音棚里去錄制沈卿燁的個人向插曲《浮光躍金》。 兩人之間依舊毫無交流,顧棲池除了必要的工作上的問答,從頭到尾都沒有分給陳煦一個眼神。 就連羅千千都看了出來,顧老師好像不太喜歡陳煦。 其實也說不上不喜歡,顧棲池對陳煦的態(tài)度,更多的像是排斥與逃避。 沒錯,就是逃避。 羅千千抱著顧棲池的外套,看向錄音棚里的顧棲池,眉宇間是淡淡的疑惑。 分明上次錄制《我?guī)О职秩ヂ眯小返臅r候,顧棲池對待陳煦的態(tài)度還很平常,也不知道那天下了房車之后,陳煦到底找顧棲池說了什么,才把人逼到這個份上。 ………… 哪怕并不是很想和陳煦繼續(xù)合作,但顧棲池也不得不承認(rèn),陳煦是真的有才,而不是那種被經(jīng)紀(jì)公司包裝起來的虛假天才。 上飛機的前一刻,顧棲池敞著大衣,冬日的寒風(fēng)毫不客氣地灌進來,吹得人肚子發(fā)涼,顧棲池攏了下衣服,仰頭看了眼天空。 萬里無云,太陽高高地掛在天際,刺入眼眸,灼人的燙意在眼底蔓延。 最近幾天,他總是會斷斷續(xù)續(xù)地夢到很多他從前都沒有看到過的場景。 大多數(shù)都會以那條昏暗的巷子作為開頭,再以周遠的毆打作為結(jié)尾。 那條巷子上有個銀色的銘牌,上面清楚地刻了幾個字—— 清水巷198號。 是陳煦詢問他的那個地方。 顧棲池的五指蜷縮了一下,只覺得有些荒誕。 他穿來的時間實在太久了,久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自己在穿書前的記憶,也忘記了他到底重生過多少次。 只是每一次都以回到顧家作為開始,以那場大火生命消逝作為結(jié)束。 在意志最消磨的一段時間里,他經(jīng)常在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又或者說,懷疑自己存在與否的真實性。 沒人能明白他當(dāng)時的無助與絕望。 因為比起一個人來說,他更像是一團虛無縹緲的意識,又或者是一個在“顧棲池”身體里游蕩的靈魂。 他也許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是虛假的,是被這個書中世界所拋棄的。 但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樣,他依舊是他,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無論是薄彧,還是顧予寧、宋知安,也都是實實在在的人,而不是一個沒有意識的紙片。 可最近身體里接連出現(xiàn)的碎片式記憶無疑在提醒他些什么,又或者清晰明了地在告訴他什么,顧棲池想不明白。 又或者說,他不想想明白。 16歲以前,這具身體里的,都是“顧棲池”的記憶。 記憶回歸了,那人也會嗎? 如果真的想他猜想的那樣,那薄彧怎么辦,他自己又該怎么辦? 顧棲池不敢想象。 身后的人從顧棲池身邊穿插而過,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顧棲池猛然回神, 眸光定到某一個看起來有些虛無的光斑上,顧棲池很輕地眨了下眼,在手機的信號被屏蔽的最后一刻,點開了陳煦的好友申請。 【sun】:學(xué)長,我是陳煦。 顧棲池的眉頭很輕地皺了一下,隨即通過了這條好友申請。 手機頂端又冒出來一條新的微信消息。 【薄彧】:老婆,你什么時候回東城? 薄彧最近的工作額外的多,顧棲池和他視頻的時候,書桌上的文件高的都快要遮擋住他大半的臉。 燈光之下,男人臉上的倦意難以遮掩,但還是在處理那些文件。 顧棲池當(dāng)時有些心疼他,叫他早點睡,明天醒來再處理,薄彧卻心虛地挪開了眼,輕咳了一下,只說臨近年關(guān),任務(wù)都比較緊。 又補充了句他最近可能又要去參加一個跨國會議,叫顧棲池按時吃飯。 他顯然已經(jīng)從林雙意那邊知道了他犯胃病的事情了。 顧棲池垂下眼,將時間發(fā)給他,薄彧那邊回復(fù)得很快。 【薄彧】:出機場之后,注意安全,我讓白衡去接你。 顧棲池原本還想再回復(fù)什么,頭頂傳來空姐提醒旅客關(guān)閉手機的聲音,顧棲池匆忙之間只來得及回復(fù)了一個好字。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