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和偏執(zhí)大佬聯(lián)姻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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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私房菜是薄彧的朋友在這邊開的,價格抬得高,菜色也足夠精致。 門廳不像其他飯店一樣,是人造的流動噴泉或者淌著水的假山,而是一個挖的很深的水池,里面是流動的活水,黑色的淤泥靜悄悄地沒底,被人精心照顧的荷花在十月份竭力吐著芽,粉白的花瓣包裹住嫩黃的花蕊。 門口的風鈴隨著客人進出的聲音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玉石一樣,泠泠作響。 隨著行人的走動,餐廳里隨處可見的荷花裝飾與荷花掛件在衣袖搖擺間浮現(xiàn)出很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薄彧報了名字,抱著顧棲池跟著侍應(yīng)生上了二樓的包間,依舊是古色古香的設(shè)計。 偌大的屏風遮擋了大半的視線,上面繡著的花紋巧奪天工,都是老板拍來的蘇繡,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屏風投下的巨大陰影斜斜向下,不偏不倚,恰好投映在薄彧的臉上。 狹長的鳳眸低斂著,認真地看著菜單,眸色里的穿不透的墨色略微消散些許,透出些慵懶恣意地饜足,鼻梁挺翹,輪廓鋒利而冷峻,薄唇微腫著,是殷紅色。 給他禁欲寡淡的臉上無端添了幾分性感。 顧棲池的視線一刻也沒從薄彧身上挪開過,怎么也看不夠一樣。 侍應(yīng)生遞來了菜單,薄彧遞到顧棲池手里,想讓他來點菜。 顧棲池只好接過菜單,將視線從薄彧身上挪了下來。 菜單上的彩色琳瑯滿目,每一件都看起來格外誘人,顧棲池在寫時候其實在劇組里吃了些零食,有rou松餅和火腿腸,其實并不怎么餓。 更何況連日以來被宋知安打攪破壞心情,食欲也是一降再降,有時候恨不得空著胃直接睡過去。 但此時此刻,有薄彧在身邊,撥云見日一般,心情悄然迎來初霽,一片暖陽,連帶著食欲也便好了不少。 顧棲池的指尖翻過花樣繁多的菜單,指了下:“文思豆腐,八寶鴨,還有清蒸鱸魚,各來一份好了?!?/br> 他剛要合上菜譜,就被薄彧壓了下來,男人的視線緊盯著他不放,將他手中的菜譜接了過去。 “玫瑰慕斯,大閘蟹,菠蘿咕咾rou,水煮魚,還有白灼蝦都各來一份……” 顧棲池抬頭,眼睫顫動,水汽消散了干凈,眼周的皮膚卻依舊是緋紅一片,纖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片自然的扇形陰影,他皺了下眉:“薄彧,會不會點的太多了?” 薄彧絲毫不在意,漫不經(jīng)心地將菜單遞了回去,這才對上他的目光:“不多,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一點,好好補補。” 等到侍應(yīng)生走了出去,薄彧又朝著坐在他對面的顧棲池招手:“老婆,別坐那兒了,做到我這邊來?!?/br> 顧棲池的手還被他拉著,并不是很能理解吃飯的時候并排坐的方式,但還是慢吞吞地被他按在了身邊。 薄彧又偏頭湊了上來,發(fā)絲擦過而過,酥麻的癢: “池池,上菜的時間還早,我們先吃點別的?!?/br> 第42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fā) 顧棲池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唾液是guntang的, 血液是沸騰的。 明明高溫褪去,卻還是忍不住升溫。 等到菜上來的時候,顧棲池整個人軟的不像話, 氣喘吁吁地被薄彧攬在懷里,隔絕了一切窺探的視線。 他的眼睫毛濕的不像話, 晶瑩的淚珠掛在上邊,又顫顫巍巍地滴落,在緋紅的臉上滑過一道水痕。 等到侍應(yīng)生離開之后,埋在薄彧頸窩的頭被薄彧扶正,顧棲池雙眼失神,水紅的舌頭伸出來, 細細地喘。 薄彧實在是太兇了。 他漫無目的地想。 雙手陷入薄彧單薄的西裝布料,將那層單薄的布料揉的皺皺巴巴,顧棲池的手被薄彧重新牽住, 十指被牢牢地扣緊, 半分不肯松懈。 薄彧又偏過頭來吻顧棲池, 把他臉上的眼淚一點一點吮吸干凈,又啄了下他嫣紅的唇瓣,啞著嗓子退開:“池池。怎么辦, 我的嘴巴腫了?!?/br> 有點不要臉。 他垂著眼,眼窩很深,這個時候一點都不顯兇,溢出幾分溫柔繾綣,又帶著guntang黏膩的谷欠念。 顧棲池一言不發(fā), 粉白的指尖被他捏在手里, 翻來覆去的把玩。 哪怕照不到鏡子, 他也能猜得出來, 自己的嘴巴肯定比薄彧的還要腫,薄彧那口尖利的牙,他早就領(lǐng)教過了。 現(xiàn)在還敢來倒打一耙。 等到喘完恢復正常的呼吸,顧棲池眨了下眼睛,將眼中的水霧盡數(shù)逼出,澄澈的琥珀色眼瞳像一汪寧靜的湖,透徹又明亮。 他的嗓子被親得啞啞的,說話聲音也有點顫,顧棲池很不給面子地說:“那下次就別親了。” 薄彧握緊了他的手,另一只悄然下移,箍在他的腰上,輕輕一掐。 顧棲池的身體立刻像過電一樣,只覺得電流經(jīng)過一般的微麻從那塊纖薄的皮膚一路竄到大腦皮層,不受控制地從那塊軟了下去。 青年被他抱在懷里,烏發(fā)柔順,眼角眉梢漾開一片潮色,周身都染上了他的氣息。手腕上的銀色藍寶石鏈子在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與無名指上的鉆戒交相輝映。 頸骨微凸,玉一樣冷白而盈潤,脊骨線條纖薄,腰細到他一只手就能攬住,極有韌性,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 真好,薄彧想。 顧棲池身上就像烙上了他的印記一樣。 但懷里的人實在是太瘦了,薄彧適時發(fā)揮了自己的惻隱之心,得把他養(yǎng)胖,這樣身體才能好一點。 也可以做久一點,不會隨隨便便暈過去。 尤其是今晚還有體力活要干,總不能餓著自己老婆…… 他的大拇指抵在顧棲池的唇瓣上,很輕地摩挲了一下。 薄彧:“不可以不親,我會傷心的?!?/br> 他把顧棲池擺正,隨即將襯衫卷到自己的臂彎,緊實的肌rou在燈光下打出自然而然的陰影,筷子在迅速動作之間加滿了顧棲池喜歡吃的菜。 珍珠白米米粒圓潤,散發(fā)著淡淡的米香,菠蘿咕咾rou覆蓋著一層晶瑩的糖色,酸甜可口,水煮魚以紅油封層,撒著一層花椒與麻椒,澆上熱油,麻與辣的鮮香滋味被發(fā)揮至最大,引人垂涎…… 碗里很快被盛滿,顧棲池剛緩過來,就被薄彧塞了高高一碗的飯菜,雖然都是他愛吃的,但總感覺哪有說不出來的詭異。 顧棲池:“……” 他緩慢地扒拉了一下被切得極細的魚片,裹著一層晶亮的紅油,下一秒,薄彧已經(jīng)給他剝好了一只螃蟹,在小碟子里擺放整齊。 顧棲池遲鈍地擰了下脖子,終于知道了違和感的來源—— 他好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的待宰的羔羊,等著屠夫養(yǎng)肥了,就可以直接下嘴。 燈光之下,薄屠夫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笑容親切,轉(zhuǎn)過頭來問他:“怎么不吃?” 顧棲池“啊”了一聲,沒先吃飯,而是拉著薄彧的袖子,湊得很近。 “薄彧,我們晚上要做嗎?” 他的眼眸晶亮,有種小動物一般渾然天成的誠摯。 薄彧剝螃蟹的手一頓,喉結(jié)滾了下,轉(zhuǎn)頭看了過來,他的眸色深沉幽暗,眼底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兩人之間的那份協(xié)議還沒作廢,從某種法律意義上來說,兩人正常行駛夫妻之間的義務(wù)合理且合法。但從另外一種法律層面上講,他好像早就犯規(guī)了,他腦海里想的這些東西,全都是不合法的。 于是薄彧低斂下眉,嗓音很輕,怕驚擾了顧棲池一般,他問他:“你想要嗎?” 空氣逐漸升溫,變得guntang,周遭的空氣無端被擠壓,沉沉籠罩在身上,讓人有種被巨大的網(wǎng)收緊的錯覺。 顧棲池沒說想要也沒說不想要,他很散漫地笑了下,胸腔振動間的氣流竄在薄彧的耳廓上,酥酥麻麻的癢。 “晚上重一點,好不好?!?/br> 沒人比他更想念薄彧,他的臉,他的味道,他陷入無邊谷欠望之中泛起的潮濕的汗意,順著挺翹鼻梁砸到他頸窩時的微微顫栗…… 他一切的一切。 他顧棲池想,他像是陰暗沼澤里即將枯死的荒草,在遇到宋知安和顧予寧時不受控制地下陷、沉沒,分明已經(jīng)打算墜入黑暗了,卻遇到了薄彧。 薄彧是風,是烈焰,是熾陽,他用guntang的愛意,將顧棲池空洞的軀殼一點一點填滿。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用自殺來結(jié)束這一切的想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悄然消弭了。 薄彧是光,他會拽著她的手,帶他逃離出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將奔向光,擁有光,成為光。 - 薄氏的產(chǎn)業(yè)鏈十分廣泛,幾乎是囊括了市場上大多數(shù)的行業(yè)。 顧棲池被他帶到薄氏旗下的五星級酒店時,并沒有多驚訝,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等待著前臺小姐幫他們辦理登記。 他渾身上下都包裹地嚴嚴實實,鴨舌帽和口罩幾乎遮擋住了整張臉龐,卻依舊擋不住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目光。 “薄總,您的房卡,25樓靠右走廊那間房是為您預(yù)留的,祝您夜晚生活愉快?!?/br> 薄彧接過了房卡,漫不經(jīng)心地擰過頭,幫他整理了下鬢角便凌亂的碎發(fā),牽著他的手走上了電梯。 酒店大廳之中人來人往,燈光刺目而模糊,隱秘角落里悄然亮起一道雪白的的光,影影綽綽的,難以瞧得真切。 顧棲池眼睛閃了一下,下意識地用手背去遮擋,薄彧湊過來,親了親他裸露在外的手心,輕聲問: “怎么了?” 顧棲池搖搖頭,放下手回望雪亮的光出現(xiàn)的方向,只能看得見大廳里郁郁蔥蔥的綠植,并沒有其他的什么東西。 顧棲池搖了下頭,只當是自己看錯了。 “是我看錯了,沒什么事?!?/br> 一路到了25樓,夜已經(jīng)很深了,房卡接觸到房門時發(fā)出“滴”的一聲脆響,緊閉的門被自動彈開。 薄彧心急,匆匆把房卡插到玄關(guān)里,連燈都沒打開。 床頭開著兩盞昏黃的小夜燈,燈光稀薄卻溫暖。 顧棲池很順從地被他丟到大床上。 雪白的被褥溫暖而干燥,蓬松撐起的弧度看著就很舒服。 床墊陷下一個小坑,顧棲池被彈了一下,人有些暈乎。 緊接著兩只白皙瘦削的手腕被人牢牢鉗制住,力氣大得驚人。 顧棲池仰起頭,對上薄彧的目光,眼睫微顫,他又喊他:“薄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