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和偏執(zhí)大佬聯(lián)姻了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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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彧問他。 窗外的夜色濃稠無邊,沒有了城市中心的霓虹,只依稀能看得見寥寥幾盞路燈在雨中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晚風拂過,雨聲夾雜著拍打樹葉的窸窣聲填滿夜色,有些嘈雜。 顧棲池仰起頭,親了下薄彧的下頜,隨即開口回答:“薄彧。” “你是薄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薄彧咬上他的唇,按住了他的腰,肌rou線條流暢的手臂之上爆起青筋,顯然是忍耐到了極致。 那份協(xié)議合同上寫了些什么,沒有人比薄彧更清楚。 【在協(xié)議期間,不得違背顧棲池先生的意愿,做出任何有害對方身心健康的行為?!?/br> 可婚還沒結(jié),再者,他也沒有違背顧棲池的意愿。 是顧棲池主動來招惹他的。 他的吐息逐漸升溫,微微退開,啞著嗓子哄他:“顧棲池,我們結(jié)婚了,你該叫我什么?” 叫他什么? 顧棲池頭腦混沌,思考了好一會兒,像貓一樣被薄彧反復揉捻著后頸的皮膚,才顫顫巍巍地開口: “老公……” 語氣帶著些許疑惑與試探。 他其實也不太確定薄彧到底想聽什么,可直覺告訴他,薄彧想聽的,就是這個詞。 …… 今晚的夜被拉得很長,每一分,每一秒,都隨著淅瀝的雨聲被無限拖長。 只能聽得見門外銀漸層叫喚的聲音。 貓爪子撓著門。 一聲又一聲,片刻不休。 第27章 海面之上, 霧氣朦朧,潮水漲落,海浪翻涌。 水汽氤氳散開, 蒸騰的人頭腦發(fā)昏。 顧棲池陷入無邊的浪潮之中,虛虛浮浮, 修長白皙的指尖抓不到實處,緊緊繃著,纏出幾道青色的脈絡,關(guān)節(jié)處也被熱氣熏成粉色。 小王子陷入海底,天上圓月高懸,月光泠泠, 晚風微醺,暗香浮動。 恍惚之間,小王子睜開眼, 琥珀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瀲滟的水光, 一片空濛之間, 海水翻滾出白色的浪花。 海妖的歌聲自海底搖曳不休,輕盈飄搖,編織出綺麗幻境。 狡詐的海妖浮出水面, 唇角勾出笑意,極致誘惑的聲音迷幻著小王子的神智,自海底拿出三個東西。 “我親愛的小王子,你丟了什么東西嗎?”他輕聲詢問。 而后晃了晃手中的東西,眸光晦暗, 叫人難以辨的清神色。 “你丟的是這個草莓呢?” “還是我手里的這個蘋果呢?” “又或者是最后的這個橙子呢?” 海妖接連拿起這三個東西, 不緊不慢地向小王子展示,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 意味不明地凝視著沉入海水之中的小王子。 小王子歪了下頭,視線被海妖織就的水霧蒙住,氤氳蔓開,皎皎月華散開滿地銀輝,隱約可以看到半空之中閃爍的雪光,影影綽綽的,撞擊著混沌的神智。 海妖所說的,是千百年間流傳的河神的故事。 說謊的人需要接受懲罰,而誠實的人會被獎勵。 可眼前的選項,不管小王子選了哪一個,都對海妖極為有利。 海浪又一次席卷而上,蒸騰發(fā)熱的水汽裹上小王子的全身,他眼中有些困頓迷惑,眼周暈開桃花一般的粉色,想要擺脫這股陌生的暖流,顫顫巍巍地去抓海妖的手,輕輕搖頭。 誠實的小王子快要融化在這一灘暖流之中,嘴唇哆嗦著,竭力保持神智去回答海妖的問題:“都不是,哪一個都不是我的?!?/br> 俊美無儔的海妖挑了下眉,古老的吟唱自海上飄蕩,月色清淺,他的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藏著的別樣情緒叫小王子難以琢磨,模糊的好像一片海霧,卻又濃稠的像這暗無天日的夜色。 狡猾的海妖將小王子攬入懷里,指腹輕輕擦過他的眼周,在確定上邊的粉究竟是不是一瓣真正的桃花。 小王子卻依舊眼神澄澈的看著他,他被海妖迷惑了心神,將全部的信任交付,全身心的依戀著對方。 “我親愛的小王子,為了獎勵你的誠實,尊貴海妖大人將贈予你珍貴的禮物。” 小王子呆呆地抬頭看他:“是什么???” 海妖的五指插入他的烏發(fā),近乎虔誠的低下頭。 “落入海底的草莓、蘋果還有橙子,都送給你好不好?” 這些都是海底的稀缺資源,海妖居然要送給他,小王子目光閃爍,眸中蘊出璀璨星芒,水紅的嘴彎起來,開心地回答他:“好啊,只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br> 海水徐徐纏繞,危險悄然來臨,小王子卻渾然不覺。 - 今夜的雨下的格外大,隔了很久,顧棲池才恍然恢復些許意識,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打濕了睫毛,讓它黏連成一團。 他的指骨緊繃著,又被薄彧牽起,十指交纏,緊緊相扣,絲毫不肯放松。 腦袋有些昏沉,他費勁全身的力氣,才在偌大的房間里找到了散著微弱光芒的電子表—— 凌晨三點五十分。 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又被薄彧堵住。 “寶寶,別看那兒,看我?!?/br> “只要看我就好了。” 他希望顧棲池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 顧棲池再度恢復意識時,眼神有些渙散,只茫然地盯著虛空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或者說,他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有微弱的光從遮光窗簾里的縫隙透出,很輕,很淺,雨好像停了,只能聽得到稀疏的風聲。 天好像已經(jīng)亮了。 意識到這一點,顧棲池徹底昏睡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是幾點鐘。 薄彧大概是采納了自己對于房間的要求,給臥室里換上了厚而重的遮光窗簾,房間內(nèi)一片昏暗,壓根瞧不清光亮。 顧棲池在床上掙扎了一下,掀開眼睫,慢吞吞地打量四周,隨即又將眼睛閉上。 昨晚哭得太久了,他只覺得眼球酸澀,疼得厲害。 四肢被什么東西緊緊桎梏,半分不得動彈,顧棲池試探性地舒展了一下手腳,隨即察覺一陣酸軟,老老實實安分了下來,沒再動彈。 察覺到他醒了過來,身后的男人將頭埋入他的頸間,蓬松柔軟的頭發(fā)來回蹭動。 薄彧抱著大美人,內(nèi)心無比滿足。 他的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是他常用的那一款沐浴露的味道。 清冷的木質(zhì)香氣縈繞在青年周身,像剛下過雨的森林,萬籟俱寂,日光拂照大地,蒸騰著潮濕的水汽,清冷疏離,卻又帶著若有似無的溫暖。 頸側(cè)有些癢,順著薄彧的動作,顧棲池被掉了個個兒,恰好對上薄彧的目光。 這樣昏沉的暗光之中,薄彧的輪廓被勾勒得清晰分明。 五官的鋒利冷峻被沖淡了些,狹長的鳳眸微微垂著,長而直的眼睫遮擋住眸光,鼻梁挺直,微薄的唇因為長時間的啃咬充血有些腫,無端豐滿。 他上半身絲毫不避諱地露著,八塊腹肌分明,肌rou線條流暢好看,就這么懶懶散散地躺著,喉結(jié)上下滾動,發(fā)出意味不明地悶哼。 像極了一只吃飽喝足之后的野獸,在溫暖而和煦的日光之下,懶散地舒展四肢,舔舐皮毛,微微掀起眼瞼,眸光散漫,周身饜足的意味濃得快要溢出來。 薄彧動了下,他心情極好,還想湊過來吻顧棲池,卻被大美人一腳踹開。 顧棲池往后躲了一下,闔了下眼,將那天酒店里薄彧沒聽到的那句話重新送給他: “王八蛋?!?/br> 話剛出口,顧棲池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不太對勁,嘶啞干澀,脆弱不堪。 顧棲池:…… 昨晚的事,醉酒是一部分原因,想要縱容薄彧是一方面原因,他自己想要也是一方面原因。 三管齊下。 與其等著薄彧被他撩的惹出什么亂子,還不如他主動出擊,還能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 大美人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格外骨感。 他壓根沒能想到薄彧能瘋成這樣…… 顧棲池默不作聲的轉(zhuǎn)了回去,將自己蜷進被子里,頭腦還有些昏沉,后腰酸澀一片,快要斷掉一樣。 強忍著嗓子的不適,大美人勉強開了口:“薄彧,我要喝水?!?/br> 看到將自己卷成蠶蛹的青年,薄彧微支起身,吻了下他裸露在外邊的耳垂,隨后退開。 薄總自知理虧,悶不做聲地倒了杯溫水遞了過來,揉了下青年的腦袋,將他從裹成一團的被子里解了出來。 “池池,喝水?!?/br> 顧不上糾正薄彧膩死人的稱呼,顧棲池從被子里鉆了出來,靠在雪白的靠枕之上,捧著玻璃杯,小口小口啜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