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系美人和偏執(zhí)大佬聯(lián)姻了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病秧子原配后[八零]、親媽帶娃,活著就行、我和成州平、濯嬌、她是心尖寵、報告,我方機甲師她不是人!、全家穿成年代文對照組后、鍍金之藍(lán)(NPH)、清冷竹馬幫我虐情敵(1v1 校園H)、從相遇開始倒計時
“是?!?/br> 心臟猛地跳動,一下又一下的跳動聲刺激著耳膜,顧棲池指尖顫了下。 舌尖舔了下尖牙,他漾出散漫的笑意。 逃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縱自己吧。 顧棲池雙臂攀上薄彧的肩,任由薄彧梏著他的腰,耳鬢廝磨,在他耳邊輕聲道: “薄彧,我想要你?!?/br> 第26章 雨絲在風(fēng)中搖曳不休, 雷聲肆虐,在天地間砸出沉悶的響。 遠(yuǎn)處的梧桐樹被雨洗的油亮,雨勢滂沱, 雨點重重打在低垂的梧桐葉之上,順著垂下的弧度傾瀉而下, 串聯(lián)成一條順滑的線條。 梧桐樹下的花被雨滴打得七零八落,顫顫巍巍地在空中顫動。 無邊無際的寂靜之中,顧棲池只能聽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和薄彧的喘息聲。 他撩得太過火了,硬生生把薄彧逼到了爆發(fā)的臨界值,再多一分,他可能就真的要瘋了。 顧棲池被堵在酒店門外的角落里, 纖瘦的背抵著棱角不平的石柱,展翅欲飛的蝴蝶骨與石柱之間夾著薄彧骨節(jié)分明的手。 他的頭被迫揚起,細(xì)長白皙的頸緊繃出好看的弧度, 下頜被薄彧牢牢鉗制著, 張開了口。薄彧的舌不留絲毫情面, 強硬地叩開顧棲池的牙關(guān)。 與方才宴會上淺嘗輒止的親吻不同,這個吻帶著暴戾,帶著不容抗拒的兇狠。 葡萄酒的香氣在交纏之中傳遞, 醉意蒸騰,一點一點暈開,顧棲池被親得整個人忍不住抖,腳尖踮起,搖搖欲墜。 這個吻不知持續(xù)了多久, 久到顧棲池壓根喘不上氣來, 過度的缺氧與酒精的麻痹讓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被薄彧放開的時候, 腿腳不自覺發(fā)軟,如果不是薄彧牢牢桎梏著他的腰,顧棲池可能當(dāng)即就會滑下去。 (審核好,只是親嘴,別的啥都沒干,本章沒有任何脖子以下的) 他張著口,微微喘息著,恨不得將周遭的空氣盡數(shù)納入肺腑。 那雙多情散漫的桃花眼眼周此刻水紅一片,醉意侵襲之后,連帶著面頰與頸側(cè)也一片緋紅,水霧在眼底氤氳開,漾開一片潮色。 薄彧將他整個人攬起,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白皙修長的五指在他后頸處輕輕揉捻,柔軟的指腹按壓在潮濕的后頸,眼神意味不明。 他眉弓高,眼窩深,鳳眸狹長,輪廓鋒利,大半張臉隱在明滅的光影之中,眸色如打翻的墨一般濃稠,五官冷峻,神情漠然,就這么死死盯著懷里被逼出淚的顧棲池。 顧棲池?zé)o聲打了個寒顫,整個人在風(fēng)里微微戰(zhàn)栗,瞳孔也有些渙散。 那種被野獸盯上的戰(zhàn)栗感又席卷而來,不再是以前隨意撩撥后的按捺與克制。 這一次,野獸喉間發(fā)出低啞的怒吼,猩紅的舌尖舔過尖牙,惡狠狠地盯著那段白皙細(xì)嫩的頸。尖牙會刺破喉管,甜美的鮮血迸發(fā),被它納入口中。它會掠取一切,絕不肯再放過自己的獵物,讓對方有一絲一毫逃跑的可能性。 按壓在他后頸上的五指悄然加重了力氣,薄彧偏過頭,輕輕咬住顧棲池的耳廓。 “顧棲池,話既然說出口了,就決不能反悔?!?/br> “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招惹我到底會有什么下場。” 這話說完,顧棲池就被薄彧打橫抱起,黑色的西裝披在青年的身上,阻隔了大半的風(fēng)雨,顧棲池手腕酸軟,拿著傘的手也不穩(wěn)當(dāng),歪歪斜斜的,總是撞到薄彧的頭。 男人一言不發(fā),長腿比例逆天,步伐很急,手臂卻很穩(wěn),沒讓顧棲池感受到半分顛簸與不適。昂貴的皮鞋毫無顧忌地踩在水坑之中,發(fā)出噼啪的響聲。 平日里的散漫全部消失不見,眼底的墨色濃稠的難以化開,薄彧抿了下唇,幾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燥意。 懷里的人很輕,壓根就沒有幾兩rou,又在劇組里餓了那么多天,人清瘦了不少,抱起來的分量也更輕了。 遠(yuǎn)處的車燈刺目,白與黃的光線交織,晃過雙眼,薄彧微微瞇了下眸,舌尖無意識舔了下頰側(cè)。 顧棲池該多吃些,有自己陪在他身邊,決不能讓他這么放縱自己,不按時吃飯、酗酒,這些毛病都該好好管一管。 被丟進(jìn)邁巴赫的一瞬間,手中的傘被收走,除了褲腿,顧棲池身上都是溫暖干燥的。 他偏過頭,醉意朦朧,眸中水汽朦朧,微支起身看著薄彧收傘。 薄彧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又帶著粗糲的繭,在他的背上燎起一陣guntang的熱意。 傘骨是金屬制成的,觸感冰涼,骨架堅硬,雨傘上不少的水珠滾動,黑色的傘面之上蜿蜒出一道又一道透明的水痕。傘徹底被收好,那些雨珠噼里啪啦地斷鏈成珠,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薄彧的指腹被雨珠洇濕,冷白的指尖透著些紅,他偏過頭,看向角落里的顧棲池,向他招手。 薄彧:“顧棲池,過來。” 被叫了名字的青年呆呆的,有些怔楞,卻還是慢吞吞地靠了過去,雙腿相貼,不料碰撞、摩擦,顧棲池的手被薄彧牽入手中,牢牢把控,隨后穿插過指縫,五指相扣。 雨的微涼與皮膚的溫度全都烙印在皮膚上,顧棲池被牽的很緊,骨節(jié)處甚至能感受到稀疏的痛意。 青年湊得更近,眸光澄澈,不自覺流露出些許的依戀與信任出來。鼻梁挺翹,鼻尖微微透出些粉,唇rou飽滿,卻rou眼可見的有些腫,不僅如此,唇瓣之上還有不少細(xì)碎的小傷口。 都是剛剛薄彧咬出來的。 車門被關(guān)住,密閉狹小的空間里,白衡早已經(jīng)識相地開啟了邁巴赫的后排的擋板,正視前方,默念著《清心咒》。 一個識相且有本事的助理,就是該在這種時候合理裝死。 白衡悄然無聲地瞥了眼后視鏡之中折射出的靠近的朦朧人影,隨后若無其事收回目光,唇間的笑意逐漸擴大。 有了老板娘來安撫薄彧,薄總心情變好,他這個季度的獎金一定穩(wěn)了。 顧棲池悄然開口,聲音有些微啞,交纏的雙手因為他的動作而向上扯,敞開的胸膛又露出大半。 “薄彧,我好熱。” 他的襯衫被解開了兩顆袖子,領(lǐng)帶歪歪斜斜地掛在衣領(lǐng)上,露出一截單薄的鎖骨,青色的血管蟄伏在冷白的皮膚之下,花一樣的紋路一路蔓延向下,頭頂?shù)囊皇饩€恰好打在彎折的鎖骨窩上,形成稀薄的陰影。 薄彧的眸色深沉,單手替他撫平了襯衫上的褶皺,低啞著聲音:“別亂動,會感冒的。” “生了病,就要吃藥,再嚴(yán)重一點,還會掛水,你不是很討厭去醫(yī)院嗎……” 聽了他的一番威脅,顧棲池的眉蹙了起來,眼睫顫了顫,表情有些痛苦。 他討厭醫(yī)院,討厭消毒水的味道,討厭苦澀的藥水,更討厭針頭刺入皮膚,扎進(jìn)青色血管里的痛覺。 記憶化作零零散散的碎片,斑駁破碎的絢爛光芒在腦海之中回旋,猛地,一小塊記憶碎片從記憶隧道里脫離,撞上神經(jīng)脈絡(luò),那些被刻意隱藏的記憶破土而出,從漆黑深陷的泥沼里翻涌,展示出它令人作嘔的外表。 顧棲池身體不好,人盡皆知。他身形瘦削,衣衫單薄,很小的時候,嶙峋的骨頭能撐起衣料,看著很是駭人。 但沒什么人知道,顧棲池有些暈針,他的身體弱,也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 大概是顧棲池八歲那年,顧予寧的親生父親被迫下崗。沒了工作。剛一開始情況還算好些,男人還有些上進(jìn)心,在底層苦苦掙扎著,想要再找份錢多的工作,卻沒人愿意錄用他。 他老了,脊背日漸佝僂,動作變得遲緩,就連反應(yīng)也逐漸變慢,比起那些身強力壯又頭腦靈活的年輕人,實在沒有什么競爭力。 可男人心氣高,不愿意去做那些臟活累活,更不愿意拿著微薄的工資度日。他就這樣一天一天賴在家里,成日里無所事事,顧棲池的養(yǎng)母勸他,不僅不會奏什么效,反而會被他辱罵毆打。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一段時間,變得更糟,男人不僅對他們動輒打罵,還染上了酗酒的陋習(xí)。 只有四十多平方米的屋子里,地上零零散散丟了不少酒瓶,有鐵質(zhì)的易拉罐,也有綠色玻璃瓶,還有些許的被摔碎的玻璃殘渣橫鋪在地上,分外狼藉。 顧棲池當(dāng)時年紀(jì)小,剛剛上完小學(xué)回來,站在門前猶豫了半晌,纖長眼睫垂下,遮擋住了害怕的情緒,最終鼓起勇氣,顫顫巍巍擰開了門把手。 甫一進(jìn)門,酒瓶砸在他的腳邊,母親不在,顧棲池沉默地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抿了下唇。 耳邊的叫罵聲響徹不絕,男人喝得醉醺醺的,整間屋子都是臭味,酒精混雜著垃圾發(fā)酵的味道,熏得嗆人。 “媽的,你個雜碎,還不快給老子去買酒?!” 顧棲池聞言,指尖蜷縮了下,腳步發(fā)軟,往后退了下。卻不知牽扯到男人哪株敏感的神經(jīng),他從臥室里跌跌撞撞地晃了出來。 陰沉的天空墨云翻滾,窗外狂風(fēng)大作,吹得樹葉刷刷作響,天邊陡然出現(xiàn)一道閃電,將天地撕扯開來,拉出一道長而曲折的裂縫,轟隆的雷聲兀的降下,顧棲池緊攥著拳頭,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知多少天沒有打理過的頭發(fā),像雞窩一樣亂糟糟地盤踞在頭頂,過長的頭發(fā)黏膩在一起,遮擋住他駭人的眼神,卻依稀能從晃動的縫隙里看到他通紅的眼球。 手臂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顧棲池心頭一跳,轉(zhuǎn)身就跑。 他太熟悉這樣的眼神了,每次只要男人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就一定會挨打。 門外的風(fēng)聲呼嘯而過,雨夾在風(fēng)里,濺在臉上,淌下水痕。 胸腔隱隱作痛,顧棲池大口大口地呼吸,幾乎難以承受這樣劇烈的速度,有腥甜的血沫逐漸從喉管涌了上去,好痛。 可他還是跑得太慢了,烏黑柔順的發(fā)從背后被死死抓住,男人五指籠著他的頭,從發(fā)根處用力,頭皮都傳來那種膽戰(zhàn)心驚的痛覺。 小腿處,脊背處,接連被男人踢了數(shù)腳。 “你個雜碎,還敢跑?!” “老子供你吃供你喝,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使喚你兩句都不愿意,賤種,賤種!” 那些污言穢語與拳打腳踢一點一點澆鑄在顧棲池身上,痛得他心臟驟停,整個人汗毛豎起,盡最大的可能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那是嬰兒在母親zigong里睡覺的姿勢,背微微弓起,能夠最大程度的保護(hù)自己不受傷害。 滂沱大雨中,男人拉扯著顧棲池,將他一路拖到屋前的不深的水溝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是說不出來的惡毒。 顧棲池抱著他的腿,哭得哆哆嗦嗦,幾乎是乞求地?fù)u頭:“爸爸,不要,爸爸求你了,我去給你買酒,不要把我丟進(jìn)去,爸爸求你了……” 一聲又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嗓子都扯破了,到最后近乎沙啞,可卻還是沒有用。 他被稱為“父親”的那個人一腳揣進(jìn)了水里,水流沒過頭頂,顧棲池掙扎著往上爬,四肢都在撲騰,卻越陷越深。鼻腔之中灌入腥臭的污水,他臉色蒼白,慢慢下沉,直至睡眠沒過頭頂,再難以窺見光明。 而他的父親就在岸邊冷冷看著他掙扎,像是地獄深處的惡鬼,閃電劈下,雪白的光亮映亮天際,顧棲池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眼,是他猙獰的笑意。 好在那天顧棲池的“母親”回來的及時,周圍的鄰居也熱心腸,跳下水將他救了起來,趕忙救回了一條命。 雖然顧棲池被救了起來,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加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高燒了四五天,更是落下了病根,身體情況急劇下降。那段時間里,顧棲池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在掛水。 他低垂著眸,一次又一次地看著護(hù)士將尖銳的針頭刺入他的靜脈,而他的“父親”就那么死死盯著他,細(xì)密的刺痛感沿著神經(jīng)末梢一路蔓延,直至大腦皮層。 顧棲池渾身都在細(xì)微得顫抖,沒有別的原因,只是他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一個訊息—— 他是真的希望他溺死在那條水流里。 從前顧棲池年紀(jì)尚小,他不懂,為什么爸爸會這么討厭他,對他非打即罵,哪怕他再乖,再聽話,成績再好,他從不肯施與一點好臉色。 直至十六歲時,他與顧予寧的身世被揭穿,真相大白,顧棲池這才明白,他的“爸爸”的確是個好爸爸,只不過不是他的,而是顧予寧的。 他一直都希望顧棲池能悄無聲息地死去,只有這樣,顧予寧的身世才能一直被隱瞞下去,不被揭穿,他才能一直享受著顧家的榮華富貴。 畢竟,死無對證。 酒精麻痹了大腦,致使顧棲池的記憶維度變得混亂,他渾渾噩噩的從薄彧身邊退后幾分,淚無聲地從眼尾滑落。 “不要打針,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