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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364節(jié)

    “人的智慧和他后天的教育有關(guān),一個嬰兒總不能生下來就讀書識字吧,許大人你這話太過于夸大了?”

    “那你就舍得讓他家兒女十五六歲成婚,女子動不動就流產(chǎn)、難產(chǎn),然后小小年紀就損壞了身體,男子十五六歲身體還不沒好就行魚水之歡,生不出孩子,就算生出了孩子也是腦袋有問題,智力低下,手腳不健全的傻子?”

    傻子兩個字,許懷謙咬得很重,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在指桑罵槐。

    “你!”這位出列的大人,被他氣得面色一白,直甩袖子。

    許懷謙向他揚起勝利的下巴。

    “其實十八歲成婚都有些晚了?!痹S懷謙他們不吵了后,諸黃粱又說道,“無論男女都應(yīng)該在停止身長的年紀是為最佳?!?/br>
    但是就像許懷謙說得,他們不覺得二十歲是個多大的年紀,但對于一些鄉(xiāng)村人來說,這個年紀太大了。

    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還是不要一下子把步子邁太大了,十八歲就很好了。

    昌盛帝對于這種事沒什么意見,既然太醫(yī)院說,十八歲成婚那就十八歲成婚吧。

    “那就按許懷謙的意見來吧?!?/br>
    這場朝政又是許懷謙單方面的勝利,一些原本家中都在走嫁娶流程的官員,被許懷謙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弄得再次心絞痛。

    “沉住氣,沉住氣,許懷謙沒幾年好活了,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民間對上頭這一改革也有所不滿,怎么好端端的,就非要十八歲成婚呢?

    這個時候,從來沒有給朝廷官員下過命令的太醫(yī)院,第一次給朝廷官員下命令了。

    他們要求所有在地方的任職的地方官員協(xié)同地方醫(yī)館,必須給地方百姓科普早婚的害處。

    講道理,太醫(yī)院只是一個編外部門,是不可以對朝廷官員下命令的。

    但是——

    許懷謙改革了科舉,新科舉里有醫(yī)學(xué)這一條,以前他們學(xué)醫(yī)是為了科舉,現(xiàn)在他們學(xué)醫(yī)是為了讓百姓生活得很好。

    太醫(yī)院的命令有助于百姓,就連昌盛帝都同意了,地方官員不得不妥協(xié)。

    老老實實給民間科普起早婚早育的危害來。

    民間百姓就沒有朝堂官員那般執(zhí)拗了,他們一聽這十五六歲生下來的孩子沒有十七八歲生下來的孩子聰明,也沒有十七八歲生下來的孩子健全,一個個都不用朝廷督促,回去就把即將要把家里十一二歲就要給他們說親的事給暫停了。

    還是晚兩年再說吧。

    晚兩年,許懷謙又有話說了:“既然這民間嫁娶年紀都晚了這么多,男子還能在學(xué)堂里讀書,不如鼓勵民間開辦女子、哥兒學(xué)堂,讓他們也有個一技之長什么的?”

    朝堂大人們,被許懷謙這沒完沒了,想一出是一出的主意給弄得煩躁不已:“京城不是已經(jīng)有個技術(shù)學(xué)校了嗎?他們想學(xué)來京城學(xué)就是了,何必再去折騰?!?/br>
    “民間又有幾個供得起家中女子、哥兒的?”

    “他們都供得起家中的男子,為何就供不起家中的女子、哥兒了?”

    “這供了男子來,他們哪里還有余錢供女子、哥兒讀書?”

    “哦,這位大人這意思是,家中的男子才是人,家中的女子、哥兒就不是人了?”

    “你別強詞奪理,我的意思,男子讀了書,可以出去做生意,科舉,當官,女子、哥兒嘛——”

    “女子哥兒讀書識字后不能出去讀書當官科舉了嗎?”

    “現(xiàn)在朝廷有商部了,別看商部小吧,他們需要的人才可不少,怎么就不允許女子、哥兒讀書了?”

    “難不成這位大人瞧不起商部的女子、哥兒?!?/br>
    有了許懷謙這話,沒了陳烈酒,獨自一人在朝堂上的商部的祝雙雙,眼睛一瞇:“怎么,朝堂眾位大人,對我商部進入朝堂還帶有偏見?”

    “我商部可是上可以為縉朝軍隊提供軍糧,下可以帶動百姓富裕的部門,我們部門雖說都是一些女子、哥兒——”

    “但眾位大人別忘了,你們都是從女子、哥兒肚皮里出來的,飛黃騰達了,就不認娘了——”

    “這這這——”

    朝堂官員被這位伶牙俐齒的祝大人懟得啞口無言,想罵回去,肚子里翻來覆去都找不到詞。

    有了祝大人的加持,許懷謙直接跟昌盛帝建議:“既然如此,我看也別專建什么女子、哥兒書院了,直接讓女子、哥兒跟男子一塊上私塾讀書吧?!?/br>
    “陛下,不可,這男女當大防,混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俊?/br>
    祝姑娘再次發(fā)力:“怎么就不成體統(tǒng)了,現(xiàn)如今我商部都與男子同朝為官了,讓他們進入學(xué)堂讀書,又怎么了?”

    “這……”官員們咬死了不想同意,全都向昌盛帝看去,想讓昌盛帝反駁許懷謙的觀點。

    那知上頭的昌盛帝聽了許懷謙和商部的話,點頭道:“言之有理,朕在外這些年,多虧了商部的女子哥兒了,朕看這天底下的男女、哥兒都一樣,就讓他們一塊在私塾讀書吧?!?/br>
    “陛下不可啊——”

    朝堂官員們一看,昌盛帝又聽許懷謙的,全都跪地祈求昌盛帝,反正咬死了不同意。

    還有人怒斥許懷謙:“許大人,你這官月越當越糊涂了不成,男子女子哥兒混校,民間多惡徒,要是讓這些女子、哥兒受了什么傷害,你擔待得起嗎?”

    確實,現(xiàn)在的治安太沒有辦法保證了,少部分的地方他可以保證,但是遠一些的地方就不好說了,但許懷謙本就是不是為了讓他們混校而來的:“那就鼓勵民間開辦女子學(xué)校?!?/br>
    “唔——”許懷謙咬死了要鼓勵民間開辦女子學(xué)校,朝堂沒有辦法,只得妥協(xié)。

    妥協(xié)過后,全都捂著胸口想:“熬死他就好了,熬死他就好了,熬死他就好了!”

    許懷謙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別人在天天咒他死,他現(xiàn)在是越吃他家阿酒給他的藥,就越感覺身體好,蹦跶都比以前歡多了。

    而民間,因為朝廷鼓勵開辦女子、哥兒學(xué)校,不少女子、哥兒都為之一動,拿錢的拿錢,籌辦的籌辦。

    一時間,一所所女子、哥兒學(xué)校都在全國各地開辦了起來。

    以前在家里從來不被允許觸碰書本,筆墨紙硯的孩子們,如今也有了穿上書生服,背上書簍,進入明亮的學(xué)堂的一天。

    因為魆族有琉璃石的緣故,許懷謙還大手一揮,跟底下的官員說,只要有人開辦了學(xué)校登記造冊并招收滿兩個名學(xué)生,戶部減免七成的價格向他們批發(fā)琉璃玻璃。

    琉璃玻璃就是商場里用來做門做窗戶的那種玻璃,這種玻璃安裝在學(xué)堂上,學(xué)堂不知道有多明亮。

    而且天底下的商戶唯利是圖,一聽開辦女子、哥兒學(xué)堂能夠減免七成的價格從戶部這兒拿到琉璃玻璃,那一個個都是下足了本錢:“開、開、開,給我狠狠地開,沒有學(xué)子,就去民間招,學(xué)費減免都行,只要他們肯來讀書就行了?!?/br>
    一時間,民間各家各戶的女子、哥兒都成了商戶們開辦學(xué)校的香餑餑。

    朝堂上當然也有看不慣許懷謙這一作為的,認為許懷謙這個做法太不對了:“好好的琉璃玻璃,就這樣便宜給他們了?”

    減免七成的價格,未免也太多了,這么多錢,能為朝廷辦多少事??!

    他們只看到減免了七成,沒有看到這一政策一出,玻璃一夜之間賣出去了多少,一夜之間民間有起了多少學(xué)校。

    但這次許懷謙懶得跟他們吵了,直接揉著腦袋說:“我頭暈。”

    再說!吐血給你看了!

    “無賴!無賴!他這分明就是無賴!”朝堂官員對他們一說許懷謙,許懷謙就以頭暈來反駁他們很是不滿。

    但偏偏他們又不敢去賭許懷謙究竟是是裝暈還是真暈,要是裝暈但也罷,要是真暈,那可就攤上事了。

    只能罵兩句,捂著胸口期盼著:“等等吧,等等,等他死了就好了!”

    京城這邊,身體大好的許懷謙天天跟朝堂官員斗法,魆族,陳烈酒也不逞多讓。

    有了段祐言和章秉文的加入,他想修水晶宮和種藥材的理念得到了大力的支持。

    他們到地沒多之后,章秉文就組織人手開始燒玻璃,著手組建水晶宮。

    而段祐言則是四處考察地質(zhì),圈出什么地方適合種植什么藥材,讓當?shù)氐陌傩辗N植,然后拿他自己研制的哥兒潮熱藥藥物開始做加強版哥兒潮熱藥。

    就連陳小妹也在當?shù)亟唐痿q族人養(yǎng)雞來,養(yǎng)雞比養(yǎng)羊方便,還不用到處跑,而且雞還吃藥田里的蟲子,很是方便,一致得到了當?shù)厝说耐瞥纭?/br>
    有了他們陳烈酒發(fā)許懷謙帶給他的碘鹽分發(fā)給魆族各部落,讓他們試著吃碘鹽治病,就徹底閑了下來。

    他看著在燒的磚窯在想,要不要用磚鋪一條路來。

    這里沒有樹木供他可以燒制煤炭渣渣,用磚渣子呢?

    他記得他家小相公當初就是用煤炭渣子鋪院子,他們才發(fā)現(xiàn)煤炭渣子可以修路。

    如果用磚渣子呢?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章秉文,畢竟,章秉文懂這些。

    “磚渣子鋪不平路,還容易咯著馬車車軸,這樣我拿琉璃渣子和磚渣子加在一起試試?!?/br>
    “好?!标惲揖茮]有異議,他想修一條魆族到縉朝的路,最后修到京城去。

    不然魆族和京城隔得太遠了,不管是通商還是管理都不太方便了。

    章秉文行動很快,拿玻璃渣子和磚渣子鋪了鋪路,但是太容易散,也太容易被踢開了,得需要什么東西粘固住才行。

    用糯米灰造價又太高了,用樹脂就更不靠譜了,正在想辦法的時候。

    魆族那位到處游說族人歸順縉朝的新族長回來了。

    他看陳烈酒和章秉文在折騰修路,缺一味粘合劑,隨口你說,不如你們黑湖,取點黑湖水來粘合吧。

    “黑湖水?”兩人被他的話說得一愣,“黑湖水是什么?”

    “就是我們魆族最南邊的一片黑色的湖泊,里面的水都是又臭又黏的東西,難聞死了,沒人愿意去哪兒,但是那黑色的水很神奇,要是沒人管它,很快就能凝結(jié)成厚厚的結(jié)塊,人在上面行走都行。”

    陳烈酒和章秉文一聽,頓時對這個湖泊起了興趣。

    他們當即就出發(fā)去了魆族最南面的黑水湖,看到了那龐大的湖,走在上面確實如這位新族長所說,很解釋很堅硬,人在上面又崩又跳都沒有問題,只有中間有一畝地大小的口子里的黑水是軟的。

    用棍子一挑,粘稠得驚人。

    章秉文當場就用磚渣子和玻璃渣子在岸邊鋪了一條路試試。

    剛開始路面還跟水一樣黏糊糊的粘鞋,但是天天用太陽曬著,曬了個十來天后,路面結(jié)實硬化了,走在上面跟走在煤炭渣子上一模一樣,平滑不累腳。

    “走走走,找人開采修路!”對這一發(fā)現(xiàn),陳烈酒興奮得不行,拉著章秉文就要修路。

    如果他們能把魆族到縉朝這條路修通,他商部可就徹底一舉聞名天下了!

    要修這么長一條路,需要的人手可不少,這次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人,陳烈酒就收。

    幾乎召集了魆族大半的人手,日夜兼程從給水管池修了一條到魆族城池的路,方便運送黑水,然后再從魆族城池向縉朝進發(fā)修路。

    先用玻璃渣子和碳渣子還有各路石子鋪和著土粉先鋪一條路,再在上面鋪上黑水,晾曬干。

    路從魆族城池修到縉朝邊關(guān)的時候,邊關(guān)的將士們和百姓們都驚呆了。

    怕他們不同意魆族人進縉朝修路,陳烈酒直接給昌盛帝上了一封手書。

    他不需要朝廷支持一分,他要修一條從魆族到朝廷的不屬于煤炭渣子的路!

    昌盛帝一看還有這好事,想也不想答應(yīng)了。

    于是邊關(guān)開了城門,魆族進了縉朝,一路向京城瘋狂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