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355節(jié)
來的都是魆族的鄉(xiāng)下人,他們哪里識得什么字,看到那潔白如雪的宣紙,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囁嚅道:“大牛。” “好的,大牛?!甭牭竭@個名字陳烈酒也沒有意外,很快地給他等級好,給了他一個牌子,向他指了個方向,“去那邊幫著他們挖土吧,傍晚記得拿著牌子到我這兒來領糧食,一日三斤麥子。” 這位叫大牛的魆族人拿著陳烈酒發(fā)給他的一個木牌牌去到他所指的地方,只見已經有商部的女子、哥兒在挖土了。 他過去,他們看到他手中的牌子,給他發(fā)了一把鋤頭,就讓他跟他們一塊挖。 大牛生得人高馬大,只是因為餓太久了,身體看上去有些瘦弱,力氣還是有的。 有了他的加入,商部的女子、哥兒們挖土的速度快了起來。 僅僅只是一個上午,就挖出了一個窯型。 勞作了一上午,來時根本就沒有吃飽過飯的大牛本以為會餓著肚子繼續(xù)勞作。 誰知道收工的時候,商部的女子、哥兒們又給他發(fā)了兩個用雜糧做的雜糧饅頭。 拳頭大小,做得實實的,一點都不虛,還有一碗蔬菜湯。 兩個饅頭和一碗蔬菜湯下去,大牛竟然打了飽嗝! 有多久沒有吃到飽飯了,大牛自己都不清楚。 吃飽了飯,下午他干起活來更賣力了,使得本快要挖好的磚窯一下午的時間就挖好了。 下工的時候,他照著陳烈酒的話拿著牌子到他哪兒領取麥子。 陳烈酒看到他的牌子,想也不想地把早準備好的三斤麥子遞給了他:“布袋和牌子都要收好,以后只認布袋和牌子,不認真。” 鑒于他是第一個來做工的,陳烈酒很耐心地給他交代事情。 “嗯。”大牛寡言寡語地應了一聲,拿著木牌和沉甸甸的布袋回去了。 村里,已經等候他多時的村民們等他一回來就圍了上去:“怎么樣,怎么樣?” “就挖土?!贝笈8麄冋f,“中午還管飯,糧食當天給?!?/br> 說著他把布袋戲打開了,露出里面金黃色的三斤麥子來。 “真的有?。 濒q族的村民們個個驚呼,足足三斤呢,省著吃夠一家人吃上好幾日了! 這還是一天的,若是日日都有,他們豈不是都不用餓肚子了? “嗯、有。”大牛寡言寡語的,聽他們驚呼,只是實話實說了兩個字,然后就在村民們羨慕的眼神中,帶著他的布袋戲回了家。 當天夜里,大牛家就飄起了炊煙,看他們飽食了一頓,第二日完好無損地出了家門。 這次大牛還把他弟弟二牛給一塊帶上了。 村里的村民們也不傻,看到他們出門了,也跟著他們的步伐一塊走出了家門。 不多時,圍在陳烈酒身旁的人就比昨天多了十來人。 第一天十來人。 第二天一百多人。 第三天直接發(fā)展到了上千人。 陳烈酒也不挑,只要是能做事的人,他都收。 像大牛這種有勞動力的就去干體力活,干不了體力活的婦女、哥兒們,他就讓他們做飯。 總之隨著人越來越多,需要做事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huán)。 而還在緊閉的魆族城人們,是眼睜睜地一天一天地看著城門外聚集起上千人的。 人都嚇傻了。 就怕這些人會團結起來打他們。 但是一日一日過去,陳烈酒并沒有那樣做。 反而還給來做工的人說,發(fā)現(xiàn)有得了天花不要驚慌,讓那些得了天花的人到他這兒來,他來治療他們。 一開始這些天花病人也將信將疑,怕縉朝人是忽悠他們的,怕他們忽悠過去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隨著一些不怕死的人去到陳烈酒哪兒,沒過多久就被完好無損地治療好,只是臉上多了些得過天花的疤子以外,沒有任何殘缺后。 他們才敞開心扉,只要看到有得了天花鬼鬼祟祟出沒的人,都要告訴他們一聲,縉朝人來都城外開了專給天花病人治療的診所,不收錢。 隨著魆族的天花病人不斷被治療,不斷留下來給陳烈酒做工。 說好給魆族新族長的官衙也修建好了。 看著那比他們居住的城池還要好的建筑,隨著城里的糧食一再缺空,城里的一些百姓也忍受不了。 誰能忍受他們每天忍饑挨餓,卻能每天看著城外的那些人每天都能吃飽飯的痛苦。 于是城里人也有翻墻出城去報名做工的。 陳烈酒很爽快,也不問城里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只要報名就給一個木牌和布袋戲。 木牌是用來看工種的,布袋是用來裝糧食的。 有了食物,城里人不再忍饑挨餓,幾乎大半的人城里人都翻墻出去做工了。 等到陳烈酒的官衙徹底修好,魆族的新族長去找陳烈酒討要他的衙邸的時候。 陳烈酒卻笑了:“魆族族長,你確定你現(xiàn)在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他手底下的那些簇擁者的手下全來陳烈酒這兒做工了。 而陳烈酒給他們的糧食也很巧妙,三斤麥子這個數(shù)量,剛好夠他們勞作一天回去和家人能吃上一頓飽飯的量。 就算存量也存不下多少。 何況陳烈酒還在城外做起了生意,能用糧食換布,換油,換rou。 對于吃飽了飯的人來說,想要提高生活品質是在所難免的事, 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在慢慢恢復正常秩序,相信再也沒有人想要回到先前那般人間煉獄的生活中去。 魆族族長聽完陳烈酒的話,如遭雷劈。 這怎么跟他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了! 陳烈酒笑,當然不一樣了,先前他們人多勢眾的,他那敢跟他們硬碰,現(xiàn)在他有了話語權,反過來的魆族了。 他一個惡霸哥兒,當真那么好心會給敵國修一座官?。?/br> 京城,經過幾個月的實驗,許懷謙摸到了一點做實驗的手感。 “這一步好像得加酸性的東西。” 做了這么久的實驗,他幾乎是一下了衙就來做他的實驗,閉著眼睛許懷謙都知道怎么做了。 剛做到把海帶灰過濾出來,跟段祐言和章秉文說道。 兩人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幾個月下來,他們已經從許懷謙這里明白一個道理,做得出來才有鬼了! 與其陪他浪費時間,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把有關于哥兒潮熱的藥給再研發(fā)一下,再精進一點有關于哥兒潮熱的書,將種痘的心得寫下來。 比如看看能不能用電再做一些能夠用電帶動能夠高效使用的農具。 沒有人回答他,許懷謙也不惱,繼續(xù)麻木地做著他的實驗。 然后將實驗結果寫在紙上。 幾個月過去,三人這間實驗室里已經積滿了紙張。 是裴望舒和孟方荀來時都要小心翼翼進入的存在。 不敢給他們打掃,怕一打掃,他們所需要的紙張就找不到了。 “酸性……用硫酸試試?!弊隽诉@么久的實現(xiàn),許懷謙也算是有了點經驗,對各類化學物品的作用也算是有一個大概了。 他覺得他現(xiàn)在再穿越回去,只要肯用心學,化學肯定能考滿分! 只要肯努力,學渣也能變學霸。 “唔……”靜待實現(xiàn)變化的過程中,許懷謙以為又沒有效果,但是接下來的反應,使他眼睛亮了亮,“好像有效果了?!?/br> “……嗯?”段祐言和章秉文同時抬了抬頭,“能做出來了?” “還沒有完全有效果?!痹S懷謙看著燒杯中酸化的海帶灰,還不能確定,“我再接著試試?!?/br> 段祐言:“……” 章秉文:“……” 他們都覺得許懷謙在天方夜譚,他們覺得他的實驗肯定成功不了。 許懷謙卻堅定他能夠做出來,因為在實驗過程中他想起來了,海帶提煉碘的過程好像要用到過氧化氫和□□。 但這兩樣他都搞不出來。 可他想起來他做過的一道化學題,用硫酸溶液和紅礬鉀也能夠提煉碘。 硫酸溶液好弄,縉朝就有硫酸,用來腐蝕五金的,太醫(yī)院也備著有。 至于紅礬鉀也好找,因為它還有一個別稱叫紅礬。 說紅礬可能沒人知道,說鶴頂紅肯定有人知道,劇毒的毒藥。 不過鶴頂紅和許懷謙所要的紅礬鉀不一樣,這其實是兩樣東西,但因為他們外觀嘗嘗相似被認為是一種東西。 都是紅色的粉末。 只不過鶴頂紅呈紅色,而許懷謙要的紅礬呈橙紅色,這個紅礬在太醫(yī)院有治療哮喘的作用。 許懷謙直接去太醫(yī)院薅了過來,有了這兩樣東西。 許懷謙根據步驟一步步來,將酸化的海帶灰水蒸干得到白色固體與紅礬混合研磨,最后再用燒杯加熱,碘就升華出來了。 許懷謙用灌滿水的燒杯放在燒杯口,使升華出來的碘能夠凝聚在燒杯底部。 然后把上面的黑紫色的粉末刮下來給段祐言他們看。 “做出來了!” 從許懷謙去太醫(yī)院薅了羊毛回來,段祐言和章秉文就放下了手頭上的事情,全程看著他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