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319節(jié)
建商場又不需要衙門出錢,還能給衙門的人增添功績。 大臣們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劃算。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就掙不到錢了? 人都是不滿足的,有了權(quán)還想有錢,尤其是有地的世家,一想到把地讓出去了,以后這塊地與他們再沒有關(guān)系,就心絞痛。 京城外的地本就值錢,現(xiàn)在有了商場就更值錢了,他們自己建造的話,地和鋪子都是他們的,但若是交給了商部,豈不是什么都撈不到了。 “做生意的事我不太懂。”許懷謙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但人不能太貪心,拳頭捏得越緊,就什么都得不到,“至于商場外的鋪子劃分,我讓商部的人給你們講如何?” 商場外的鋪子劃分,那不就是他們的地么?雖然大臣們私心里覺得就為了這一點商場上的事就讓商部的人上朝堂有點不合規(guī)矩,但想到這事又與他們息息相關(guān),心想,聽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便同意了許懷謙召見商部的人的提議。 得到消息的陳烈酒,不多時就帶著商部的人來來到了朝堂。 看到陳烈酒大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這個許懷謙就是喜歡哪兒都有他夫郎插一腳。 有時候真不知道是他在當(dāng)官,還是他夫郎在幫他當(dāng)官。 一個大人男人被夫郎吃得死死的,還給他吃出優(yōu)越感來了。 那是,誰有他會找夫郎,他夫郎漂亮能干聰明會掙錢會還能助他官運亨通,他能沒有優(yōu)越感嗎?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踏入朝堂陳烈酒從容淡定,讓商部的人小心翼翼地把他帶來的東西抬進來。 而商部的兩個女子哥兒第一次踏入這樣的地方,被這磅礴大氣的金鑾殿,以及穿著官服整齊排列在兩旁威嚴的官員們,緊張得手心里全是汗。 還是強迫自己不能逛不能亂,這才沒有將手上正在搬的東西弄亂。 “諸位大人請看——”陳烈酒等商部的兩個女子、哥兒將東西抬進來弄好,從沙盤里取出一根細繩來,指著那東西對著滿朝的文武大臣說道,“這是我們商部做的商場的沙盤?!?/br> 沙盤立在朝堂中間,從側(cè)面看,朝堂兩旁的文武大臣根本看不清什么。 聽到陳烈酒這么說,大家都從兩側(cè)走到了中間來,在看到沙盤里那縮小版的一模一樣的環(huán)境和一模一樣的商場時,眾位大人都吃了一驚。 尤其是兵部的人,當(dāng)場就驚呼出了聲:“沙盤居然還能夠做得如此逼真?!” “為什么不可以?!标惲揖葡虺雎暤哪俏淮蟪伎催^去,“做成這樣是不是更能夠讓眾位大人感受到京郊城外的地。” 眾人點頭:“確實?!?/br> 連京郊城外有幾棵樹,幾條路,幾條河流都給做上去了,讓人站在這里就好像去到了商場,跟看戰(zhàn)場上的沙盤確實不一樣的感覺。 “這里是商部的商場。”見大臣們都被沙盤給吸引,陳烈酒拿細木棍在周圍圈了圈,“這周圍是大人們想要建造的商業(yè)街?!?/br> “商業(yè)街就是京城的市集?!迸滤麄兟牪欢?,陳烈酒還單獨解釋了一句,“對于商業(yè)街的建設(shè),我想把商場附近打造成這個樣子。” 緊接著他從沙盤的一角找出一些建筑模型,依次擺放在沙盤上最合適的地方,然后向大臣們說道:“酒樓、食肆、客棧以及居民樓?!?/br> “咦——” 如果說陳烈酒是用講的或是用畫的大臣們根本就感受不到陳烈酒跟他們想得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陳烈酒用沙盤將模型一擺上來,大臣們立馬就感覺不一樣了。 陳烈酒做的酒樓客棧模型跟他們想得完全不一樣,新穎漂亮,既有古色古香的韻味又有琉璃流光溢彩的華麗,光是在沙盤上看,都已經(jīng)很漂亮了,更別說是去想象建好后的模樣了。 “眾位大人不必驚訝?!笨创蟪紓儑@著沙盤看稀奇看個不停,陳烈酒給他們講解,“眾位大人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未來商部要把商場周圍修建出來的模樣?!?/br> 為了這些模型,商部的女子、哥兒們可是好幾夜沒有睡覺,一直在為這些建筑設(shè)計外觀,既要確保漂亮又要與劃分的地盤百分百的契合。 所以這會兒在沙盤上看上去漂亮的不行,不漂亮怎么能夠說服他們。 “這要是建造起來,商場周圍都可以算一個小京城了?!彪m然地方不大,但若是真按照商部的這個沙盤來建,以后京城外一定比京城內(nèi)還要熱鬧。 “現(xiàn)在京城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膨脹到無法裝下這么多人的地步?!本┏沁€用的是前朝的舊址,先帝登基后又沒怎么擴建,而縉朝又發(fā)展得越來越好,人們都喜歡挨著天子腳下座,京城一日比一日擁擠,大臣們也不是不知道,陳烈酒就直言了,“若是我們能夠往外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br> “所以我們在商業(yè)街的后面規(guī)劃了居民樓?!标惲揖浦攸c點了點居民樓,又在一旁畫了畫地,“這些地方以后都會是京都百姓居住的地方?!?/br> 有位大臣看了看陳烈酒點的地,不太高興道:“那地是我家別院,就這樣給百姓居住了?” 所謂的居民樓,不就是京城興起來的商品樓,一想到那種逼仄給很多人居住的房子要建立自家別院上,這位大臣心里就不舒服。 他的別院雖然不大,但政務(wù)清閑的時候,帶著一家人去散散心還是極好的,給了商部,他們以后可就沒有散心的地方了。 他這樣一出聲,其他大臣也反應(yīng)過來,陳烈酒剛剛放模型的地方,都是他們的地,一時間議論起。 聽他們議論自己,陳烈酒也不慌,從容淡定道:“眾位大人莫心急,這些地,商部不會白拿眾位大人的?!?/br> “商部會出錢買!”跟在陳烈酒身后的一個哥兒,受不了陳烈酒被這么多大臣詆毀,咬牙幫他辯護了一句。 但這更加讓大臣們不滿意了:“買?我們并不缺錢,為何要將地賣與你們?!?/br> “旁的不說,我家別院放在哪里,清閑時刻可以帶家人去游玩,尋常時候也能租出去,給一些好友和學(xué)子們游湖品茶,補貼家用?!?/br> “賣了,以后這地可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大臣們吹胡子瞪眼,“想給子孫后代留些東西都不成?!?/br> 不愧是農(nóng)耕時代,即使是當(dāng)官了,骨子里對土地的熱愛是改不掉的,在大臣們看來,金錢留不住,手藝可能會丟,學(xué)問也有被忘記的時候。 唯獨這地,是他的了,就是他的了,只要不賣,就永永遠遠是他的,可以子子孫孫,祖祖輩輩的一代一代傳下去。 傳承的觀念根深固蒂。 “大人莫氣,我們商部的官員當(dāng)官還沒有多久,對官場上的事還不太熟練,望大人諒解?!标惲揖茷樯砗蟮母鐑洪_脫了一句,然后繼續(xù)說道,“誠如大人們看到的這樣,這些酒樓以后都將伴隨著商場在縉朝各地,遍地開花,大人們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京城的一角?!?/br> 朝堂上眾位大臣呼吸一窒,這些酒樓鋪子以及居民樓也能在全國各地修筑? 是了。 既然商場都能在全國各地修筑,這商場周圍的附帶產(chǎn)物也要修筑才是。 商場的客流量都如此之大,商場周圍的附帶產(chǎn)物人流量也應(yīng)該不小,若是這些收益全統(tǒng)計到一起。 恐怕比國庫收益還要高! 能站在這個大殿里的人,無一不是天資聰穎之人,他們稍微算一算,就能夠算出這些產(chǎn)業(yè)的盈收。 然后呼吸再次一窒。 “大人們放心,只要大人們能夠把地讓出來?!蓖瑯拥氖拢呀?jīng)做出一次的陳烈酒做起來,可謂是駕輕就熟,“就能夠參與這些產(chǎn)業(yè)的分紅。” 有人在心里打了個小九九,京城的莊園雖好,但與全國的盈收比起來,好似也算不得什么了。 便問道:“那這分紅怎么分?” “這就要看大人們能夠拿出多少地了?”陳烈酒微微一笑,三十多歲的美人褪去了青澀,美得不可方物,“只是京城商場周邊的地,只有一個參與資格,若是大人們死守著地不肯讓出來也沒有關(guān)系。” 陳烈酒向商場其他地方衍生出去:“這些地方的地還挺寬裕的,若是我們居民區(qū)的一套房,或者商業(yè)街的一個小鋪面與他們換,他們未必不會跟我們換?!?/br> 陳烈酒指的那塊地繞開了所有權(quán)貴的地,直達京城外百姓們居住的地方。 對京城的百姓們來說,能夠獲得京城繁華地區(qū)的一套房或者一個鋪子,比他們自己待在村里強多了,幾乎不用陳烈酒怎么說,他們立馬就能答應(yīng)。 大臣們稍微一想就能夠想到百姓們該怎么選擇,頓時臉黑。 若是陳烈酒繞過他們把商業(yè)街和居民樓修筑到百姓家里,屆時他們那些別院、莊子全成了無人問津之地。 這還不是更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陳烈酒給這些百姓安排得這么好,這些百姓還能種地嗎? 不種地了,他們上哪兒雇人替他們種地? 到時候他們的地不荒廢也得荒廢了。 看到大臣們臉黑了,陳烈酒心里得勁了,這就是剛開發(fā)的好處了,若是周邊都開發(fā)得差不多了,他想繞道都不行了。 而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他,自然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而大臣們臉黑的原因并不在于此,別院莊子這些荒廢了就荒廢了,只要地是他們的,大不了過后再整些其他營生就是了。 真正令他們臉黑的原因是,陳烈酒要他們以地來獲取這個商場的分紅。 陳烈酒真正要的并非商場周邊的地,而是他們這些世家豪族手中的地! 那可是他們立族的根本! 若是把這些地拿出來了,他們還算什么世家豪族! 眾人對陳烈酒的無恥給氣到了,有人甩袖道:“商場周邊的地還不夠你們用的,竟然打起其他地方的田地來了?” 陳烈酒禁記著許懷謙的話,一個政策剛出來的時候,肯定是令人難以接受的,尤其是在觸碰到他們利益的時候。 因此對于這些大臣的冷嘲熱諷,陳烈酒也什么反應(yīng),只是淡淡笑道:“大人們,我要地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公平罷了。” “商場開業(yè)到現(xiàn)在的旺盛程度,相信大人們也看到了?!标惲揖撇换挪幻Φ?,“后續(xù)我們商部還會給商場搞很多的活動。” “譬如展銷會?!?/br> 陳烈酒除了最開始帶隊去盛北參加過展銷會,后面的展銷會他都交給商部的人去做了。 他們自走了一趟邊關(guān)后,膽子大了很多,帶著各類商家在附近的州府參加展銷會還不是小事一樁。 正因為他們這兩年不斷連轉(zhuǎn)多地舉辦展銷會,現(xiàn)在展銷會的名頭是越來越大,京城人知道的不在少數(shù),大臣們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們在家人有些還有幸去過這展銷會,聽說熱鬧程度不亞于商場開業(yè)。 商場開業(yè)都已經(jīng)這么旺盛了若是再倆上展銷會,那商場豈不是時不時就能再熱鬧一波? “展銷會我們商部是要去全國各地辦的,當(dāng)然全國各地的展銷會我們也是支持他們來京城舉辦的。”陳烈酒也不跟他們賣關(guān)子,直言道,“商場門口那么大一塊地,相信再多來幾塊地都能夠裝得下?!?/br> “何況我們商部的活動絕不止于此!”陳烈酒擲地有聲,“往后我們商部還要開展更多的商業(yè),掙的錢,也會跟滾雪花一樣,越滾越大?!?/br> 說罷,陳烈酒輕蔑地瞧著他們:“眾位大人,你們只出商場周邊的地,說實話,不夠分紅的資格!” 陳烈酒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大臣們的心,好猖狂的哥兒! 連昌盛帝都不敢跟他們?nèi)绱苏f話,他憑什么! “事實上不止你們?!奔热欢家呀?jīng)放出豪言了,陳烈酒也不懼怕大臣們的氣憤,繼續(xù)道,“就算是京城所有的世家豪族加起來都不夠分紅的?!?/br> “放肆!”有人看不下去了,“就算這個商場再掙錢,那也不至于比地還掙錢吧!” 世家豪族手中掌握的土地可是多得令陳烈酒無法想象。 有些甚至可能有一個縣城那么大,整個縣城的人都在給他種地,光是收租一年都不知道要收多少錢,他上下嘴皮一碰,說商場的分紅比他們手中的地還值錢就值錢了? “還真沒有!”別人傲,陳烈酒比他們更傲,欺軟怕硬這幾個字是他從小刻在骨子里的,別人硬他要比旁人更硬才是,“種地,旱澇保收,一年四季的天氣無法預(yù)估,就算眾位大人有十萬畝地,我按一畝地一年畝產(chǎn)十石糧算,也才百萬石糧食。” “百萬石糧食就按最高的一兩銀子算,也不過才一百萬兩銀子?!?/br> 陳烈酒直接給他們最直觀的數(shù)字:“若是商場周邊的建設(shè)起來,我們商部一月的盈收可能都不止這點銀子?!?/br> “這還是京城一家商場的,還沒算其他承宣布政使司以及各州府的?!?/br> 說完陳烈酒睥睨地看著他們:“眾位大人有十萬畝地嗎?” 大臣們呼吸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