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304節(jié)
許懷謙好笑地看著他拖著背包走不穩(wěn)路的樣子,走過去,幫他把背包接過來:“為了獎勵糯糯聽話,乖乖去上學(xué),今日這背包,就由爹爹幫糯糯拿著。” 一大早的,拖了半天都沒把背包從地毯上拖動的糯糯小朋友,見他爹肯幫忙,大松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他了。 “這就是貪多嚼不爛?!痹S懷謙趁機教育兒子,“你什么都想帶去幼兒園和垚垚玩,一天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給玩完了,你自己還帶不動,你有沒有想過,一天帶一樣呢?” “一樣?”糯糯亮著眼睛看著許懷謙,伸了伸手,又想把背包里的玩具給拿出來的想法。 “不行哦,既然你做了這個決定,就不能隨意更改了?!痹S懷謙對他搖了搖頭,習(xí)慣了朝令夕改,以后他就會覺得,做錯了,改了就是那么隨便。 而許懷謙要的是,他從一開始就要去思考這個事情,可不可以這樣做,自己有沒有能力這樣做,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以及能不能換個方式做這件事情。 “好了,走了。”陳烈酒看他們父子磨蹭了半天,人家長樂和阿稚都上馬車了,他們還在那里磨蹭,提醒了一聲。 “就來。”看著兒子思索著他說的話,完全聽不懂的樣子,許懷謙也不管他,拉著他的手,提起他的小背包說道,“走吧,先去上學(xué)。” “嗯。”然后糯糯小朋友就完全把許懷謙的話給忘記了,跟在許懷謙腿邊,一蹭一跳地去上學(xué)了。 剛一去到學(xué)校,沈晏殊就跟許懷謙和陳烈酒說:“垚垚的父母今日也來了,他們說要當(dāng)面感謝糯糯和糯糯阿爹。” “他們這也太客氣了,就是喂個飯沒出什么力,這有什么好謝的?!甭牭綄Ψ礁改高@么客氣,許懷謙和陳烈酒也是驚喜,沒想到對方這么好說話,那這認(rèn)干親家的事,應(yīng)該能成功。 一邊說著人家客氣,一邊向幼兒園的會客室走去,許懷謙一踏進(jìn)門看到抱著孩子的沈溫年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抱著孩子的沈溫年看著走進(jìn)門開,剛還一臉笑意,看到他瞬間就消了下去,愣了一下的許懷謙,也跟著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第138章 持酒平天下27 幼兒園的會客室里, 許懷謙和沈溫年各坐一方,兩人大眼瞪小眼,怎么看對方怎么都不順眼。 許懷謙怎么想怎么都沒有想通, 垚垚小可愛怎么會是沈溫年家的小哥兒。 而沈溫年也想不通, 自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跟許懷謙家的孩子投緣, 他們兩人明明天生的氣場不合。孩子也應(yīng)該不合才對。 但人家陳烈酒給垚垚喂了大半個月的飯,這恩情他又沒辦法不認(rèn), 只好捏著鼻子跟許懷謙大眼瞪小眼。 許懷謙也是如此,他昨日見過垚垚小可愛后,就鐵了心要認(rèn)垚垚小可愛為干兒子的, 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是沈溫年的兒子后, 這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只能這樣跟沈溫年僵著。 可大人間的矛盾怎么影響得到小孩子呢, 糯糯一跟著許懷謙進(jìn)來,垚垚就叫了他一聲:“哥哥!” 而昨天已經(jīng)接受自己即將有個干弟弟的糯糯小朋友,也接受了這個垚垚弟弟這個弟弟, 聽他叫了自己一聲哥哥,也回了他一句:“弟弟?!?/br> 聽到一直不怎么搭理自己的哥哥,愿意搭理自己了, 垚垚小朋友的眼睛一亮,趕緊要從自家老爹的大腿上下去, 他要去找糯糯哥哥玩。 而沈溫年在聽到垚垚在糯糯進(jìn)來的時候,毫不猶豫就叫了他一聲哥哥,而自己昨天晚上可是逗了他好久, 他都不肯在他娘面前叫自己爹的。 兩廂一比較, 沈溫年肺都要氣炸了,自家的小哥兒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當(dāng)即就黑著臉抱著小哥兒,死活都不放他下去跟許懷謙的孩子玩。 “爹?”垚垚小朋友掙扎了幾下沒有掙扎下去,漂亮的眼睛看著他爹,鬧不明白他爹這是弄啥呢。 但沈溫年就是不為所動,不想讓垚垚跟糯糯在一塊玩,垚垚都快被他爹給氣哭了。 “溫年。”屋里的氣氛有些詭異,沈溫年這舉動又做得太明顯了,跟著沈溫年一塊來感謝許懷謙和陳烈酒他們的秋若笙,不得不出聲提醒。 就算跟大人有什么矛盾,也不用牽扯到孩子身上呀,孩子是無辜的。 被秋若笙這么一提醒,沈溫年低頭看著在自己懷里都要哭出來了的垚垚,心里嘆了一口氣,兒啊兒啊,你怎么就跟你爹對家家的孩子玩到一塊去了。 但再嘆氣,在老婆孩子的注視下,沒有辦法的沈溫年還是將垚垚給放開了,算了,他跟許懷謙的矛盾沒有必要牽扯到孩子身上。 而許懷謙在看到沈溫年如此抵觸他家小哥兒跟自家糯糯在一起玩,心里忒不得勁了,怎么著,我兒子身上是有病毒啊,就這么不招你嫌棄。 “糯糯過來?!泵Σ坏匕炎约覂鹤咏o招回來,你不喜歡讓你家孩子跟我家孩子在一塊玩,我家孩子還不稀罕跟你家孩子相處呢,哼! 從昨天回去開始,就一直相信小跟班成為他弟弟后,他就可以不用管垚垚親了他事的糯糯小朋友,這會兒馬上都要跟垚垚在一塊玩了,又被他爹給叫了回去。 一頭霧水。 鬧不明白他爹這是怎么了。 “過來?!痹S懷謙叫了一聲,見糯糯沒有動,又上前把糯糯小朋友往自己身前帶了帶。 “爹爹?”糯糯被他爹拉得一個踉蹌,茫然無措地看著許懷謙。 “阿謙?!币恢倍贾涝S懷謙和沈溫年天生氣場不合的陳烈酒,這會兒在看到他喂的垚垚小哥兒是沈溫年家的小哥兒,有種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外的感覺,感覺過后,又覺得尷尬。 畢竟,昨天他們可是商量好了無論如何都要認(rèn)垚垚小哥兒為干兒子的,許懷謙這態(tài)度,莫非是要變卦不成? 于是他小聲問了許懷謙一聲:“我們不跟他們認(rèn)干親了嗎?” 垚垚都要走到糯糯身旁了,結(jié)果又被他爹給拉了回去,一個人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向前。 看到許懷謙把兒子拉回去,不讓他跟自家小哥兒玩的沈溫年也生氣了,怎么了,你家兒子好金貴,瞧不起我家哥兒是不是。 上前正要把自家小哥兒給抱走,乍然聽到陳烈酒的話,瞬間炸了毛:“什么?你還想讓我家垚垚叫你干爹?門都沒有!” 就剛許懷謙那態(tài)度,鬼才把兒子分一半給他! 認(rèn)了干親,那可就是一輩子綁在一起了,以后他家垚垚也是要給許懷謙養(yǎng)老送終的。 一想到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哥兒,以后要伺候與他最不對付,他最不喜歡的許懷謙,他心里就不得勁。 “你以為我稀罕??!”聽到沈溫年的話,許懷謙也當(dāng)仁不讓,當(dāng)他想跟沈溫年當(dāng)干親家呀? 沈溫年當(dāng)初惡心他的事,他還沒有忘記呢,要是他兒子以后好的不學(xué),跟著沈溫年學(xué)壞了怎么辦? “溫年——” “阿謙——” 見大人都快打起來了,秋若笙和陳烈酒一人拉一個,忙把他們拉開。 明明也沒有多大的矛盾,兩人怎么就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了? “溫年,許大人和陳大人也是一片好意,你別這么不理智。”秋若笙還是第一次看到沈溫年如此與一個人不合,把他拉過后,勸了勸。 她不覺得與許懷謙和陳烈酒成為干親家有什么不好的。 第一,他家哥兒愿意與許大人家的孩子在一塊玩,第二,許大人的孩子也不嫌棄他家哥兒異類,第三,有許大人和陳大人這兩座靠山在,他家哥兒以后也不怕沈家有人會欺負(fù)他了, 在秋若笙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事,就算兩家先前有些矛盾,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為了孩子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地說說話嗎? 同樣如此認(rèn)為的還有陳烈酒,陳烈酒把許懷謙拉到一旁后,一邊安撫生氣的許懷謙一邊問他:“你是確定不認(rèn)垚垚為干兒子了嗎?” 說得這么決絕,把人家父親給得罪死了,過后就算反悔,人家都不干了。 許懷謙想到垚垚,垚垚小朋友正站在屋子中間,看看他爹,又看看哥哥的爹,他打著擺子,走到許懷謙身旁,像昨晚一樣,抱著許懷謙的小腿,拉他的衣服,軟萌軟語地喊他:“爹爹。” “哎!”許懷謙就是這樣,再生氣,被人一哄就都給哄好了,何況垚垚小可愛,真的太可愛了。 誰能拒絕一個會扒著你腿,軟萌軟語地叫他叫爹爹的小可愛呢。 誰也拒絕不了?。?/br> 許懷謙這邊答應(yīng)得爽快,那邊在秋若笙的安撫下,正在權(quán)衡利弊究竟要不是認(rèn)下許懷謙這個干親的時候,乍然聽到他還沒有答應(yīng),他家小哥兒就跑去叫爹了。 這次不僅肺都?xì)庹?,人也快要炸了,他覺得這是許懷謙指使的,畢竟,許懷謙早就有認(rèn)干親的心思,提前叫他小哥兒喊他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毫不猶豫地朝許懷謙罵過去:“許懷謙,你不要臉?!?/br> 許懷謙是那種能甘心示弱的人,沈溫年一罵他,他也反唇相譏回去:“你勾引有夫之夫,你就要臉了?” “再說是你家小哥兒自己愿意叫我叫爹的,怎么你嫉妒啊,嫉妒也沒有辦法,我就是孩子緣好啊?!?/br> 這點連陳烈酒都沒有辦法否認(rèn),家里的孩子確實個個都比較黏許懷謙,天生的孩子緣好。 沈溫年被許懷謙氣得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的確是因為忙于公務(wù),帶孩子的時間沒有太多,孩子和他并不是很親近。 但當(dāng)父親的哪有不疼孩子的,只要一有空他就帶孩子,現(xiàn)在孩子對許懷謙和對他這個親生父親的態(tài)度親熱多了,他既吃味孩子的選擇,又吃喂許懷謙的孩子緣。 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駁許懷謙的話,沈溫年干脆對糯糯小朋友發(fā)起了攻擊:“糯糯,到沈爹爹這兒來?!?/br> 你讓我家小哥兒喊你叫爹是吧,我也讓你家兒子管我叫爹! 說著沈溫年將他給糯糯挑選的玩物給拿了出來:“糯糯,過來,到沈爹爹這兒來,沈爹爹把這個響球送給你?!?/br> 所有的響球其實跟撥浪鼓差不多,只不過撥浪鼓是鼓,而響球是一個陶瓷球里面放一個小球,搖著玩一樣可以吸引小孩。 但沈溫年手中的這個不一樣,他手里這個是特質(zhì)的青銅響球,里面的小球撞擊在青銅壁上,會發(fā)出清脆好聽的聲音,若是通曉音律的人,手搖著響球就能搖出一首簡單的兒謠。 偏偏沈溫年就是這種人,作為世家公子的他,從小琴棋書畫都要學(xué),響球這種玩物,在他手里玩起來,就跟小兒科似的。 只見他修長如玉的手抓著響球,輕輕晃了幾下,一首簡單的歌謠就在屋里清脆地漾開。 別說糯糯小朋友了,就連許懷謙都被沈溫年吸引了,因為從現(xiàn)代來的他,除了書法,其他啥也沒有學(xué)過,自然不會給孩子玩這么高端的玩具。 加上他摳,沒錢,就算知道有這樣的玩具存在,他也不會如此費心費力地去給孩子做。 就導(dǎo)致這會兒糯糯小朋友被沈溫年吸引了過去,他完全沒有辦法阻止。 只能咬牙切齒地罵沈溫年:“卑鄙無恥!” “我就卑鄙無恥了,有本事,你也拿響球去搖一首曲子啊?!鄙驕啬臧秧懬蜻f給許懷謙,他量許懷謙也不敢接。 許懷謙直接無視了他,將他腿邊的垚垚小朋友給抱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逗弄他:“垚垚,讓叔叔給你當(dāng)?shù)貌缓?,好不好,好不好?!?/br> 他一直問,就算垚垚小朋友聽不懂,但也習(xí)慣性地說了一聲:“好!” 許懷謙得意地向沈溫年看過去,看吧,這是你兒子自己答應(yīng)的。 沈溫年也不服輸?shù)貙⑴磁幢У阶约和壬?,拿著響球逗弄他:“糯糯,沈叔叔給你當(dāng)?shù)貌缓?,只要你說好了,沈叔叔把庫房你的玩物都送給你。” 許懷謙這個兒子,可是滿朝都認(rèn)定了的乖巧孩子,如此又聰明懂事的孩子,好好培養(yǎng)一番說不得以后比他爹還要有出息。 垚垚能夠有個這么聰明能干的哥哥在,以后他們兄弟相互扶持,糯糯又是哥哥,當(dāng)哥哥的總會多照顧一些弟弟的,到時候他送出去的這些禮,不僅能還回來,還能給垚垚找一個保護他的哥哥。 正好,沈溫年嫌棄沈家的人對他家孩子太苛責(zé),有了許懷謙這個能溺愛孩子的干爹在,孩子也能活得輕松一點。 沈溫年想著想著突然對垚垚叫許懷謙爹的事不是那么生氣了。 糯糯怎么可能聽得懂沈溫年,見沈溫年拿著響球一直在問他好不好,糯糯還以為沈溫年要把他響球送給他,接過響球,也說了一聲:“好!” 這下糯糯也答應(yīng)了,沈溫年也朝許懷謙投去得意的眼神。 就你會使詐是不是,我也會??! 兩個爹加一塊都快六十歲了,還幼稚地跟小孩一樣,陳烈酒和秋若笙拿他倆沒有辦法。 相互對視了一眼,讓他們帶著孩子各自別苗頭,兩人單獨出去談了一會兒話。 這兩個孩子都同意叫對方的爹為爹了,兩個當(dāng)?shù)囊舱J(rèn)可兩個孩子,就算是兩個當(dāng)?shù)粚Ω?,這干親家的事也說定了。 陳烈酒和秋若笙兩個一個當(dāng)阿爹的一個當(dāng)娘的,就把這事給細(xì)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