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62節(jié)
把前太子放出宮? 陳烈酒挑了挑眉,他還真敢想,他去看太子妃的反應,太子妃只是淡淡道:“聽他的?!?/br> 陳烈酒就知道,要是這事辦不好就談不妥。 拍了拍腦袋,左右他也不是非要這個先生不可,辦不妥就辦不妥吧,抱著拿著書的糯糯出了宮,回了家。 另外一邊,經過不斷的打磨拋光,許懷謙做的千里鏡,終于能夠達到他說的百米之外,連螞蟻都能夠看到的清晰度。 由于這些日子,琉璃一籮筐一籮筐的抬進工部融了重燒,卻沒有新的琉璃出來。 朝中大臣怕昌盛帝不在,太子和許懷謙要把國家的底蘊敗光,終于忍不住上奏本諫言了。 “太子殿下,如此縱容許侍郎終究不妥,就算許侍郎有過人之才,但這琉璃畢竟價值連城,這般煅燒是否太過奢靡?!?/br> “還請?zhí)拥钕率栈亓鹆?,讓許侍郎停止煅燒?!?/br> 大殿上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全是請?zhí)邮栈爻擅摹?/br> 太子能夠怎么辦,頂著這么多人,他壓力也很大啊。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么穩(wěn)住局勢的時候,一個小黃門從偏門進來,附在太子的耳朵旁,跟他說了些許話。 太子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好!” “眾位大人不是疑惑孤為何要將宮中的琉璃都賜給許侍郎么?”太子站了起來,目露神光,“就請各位大人,跟我到宮墻上一探究竟吧?!?/br> 太子畢竟還沒有繼位,他沒有坐上龍椅,只是在龍椅下擺了一張桌子,這會兒說完話后就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大臣摸不清這兩人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跟上太子的步伐:“就去看個究竟吧。” 若是他們玩物尚志,這個言還是要繼續(xù)諫的,說不聽,他們就只好把折子往昌盛帝哪兒發(fā)了! 讓他們監(jiān)國,也不是亂監(jiān)國的。 正想著,眾人就跟隨太子去到了宮墻上,這宮墻可不是城墻,站外宮墻上能夠看到京都城內的街道。 許懷謙早早就在宮墻上等候了,看到朝中有分量的大臣都來了,朝他們見禮:“眾位大人好啊?!?/br> “許侍郎,你這在玩什么把戲?!贝蟪紓円膊欢际巧底?,他們以為許懷謙燒制出一種新的琉璃,請他們來這宮墻上一瞻,但左右看看宮墻上除了許懷謙手里拿著一個木筒以外,就再沒有任何稀奇的東西,不免有些生氣。 這是請他們來一探究竟的嗎?這分明就是來戲耍他們的! “哎呀,眾位大人不要生氣嘛?!痹S懷謙看到有人生氣了,哭笑不得,這群大臣怎么還是氣性這么大,勸道,“氣大傷身,氣大傷身,緩和緩和,我給你們看個東西?!?/br> “什么東西?”大臣看他蹬鼻子上臉的態(tài)度,又拿他沒辦法,畢竟,他現在可是監(jiān)國大臣,他們要是與他別苗頭,也別不過他。 “就是這個啦?!痹S懷謙將自己手中的千里鏡拿給他們看。 眾位大人看到許懷謙手中的木筒,見就頂端上面鑲嵌著一點琉璃,抖了抖唇:“許侍郎,不會你這些天下工部燒制琉璃,就燒制了這么一點出來吧?” “眾位大人真聰明,這么快就發(fā)現了關鍵處?!币娪腥藛柕街攸c,許懷謙還夸了夸,完全沒有發(fā)現有老臣都氣紅了眼。 那么多琉璃,就燒出了這么一點,還嵌在一塊木筒上,簡直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有人這么想著,就有人這么說了出來。 許懷謙斜眼過去,見是一個胡子有些發(fā)白的老頭,也不予與他計較,把他單獨拉了出來:“來來來,這位大人來?!?/br> 這位大人被許懷謙的態(tài)度嚇得抖了抖肩膀,他不會是想把我從宮墻上推下去吧? 許懷謙不管他怎么想,把他拉倒宮墻邊上,將手中的千里鏡放在他眼睛上:“這位大人,過過目,我這究竟是暴殄天物還是廢物利用?!?/br> 這位大人初始眼睛上被放了個東西,還不適應地閉了閉眼,但隨即發(fā)現這東西并沒有什么傷害性時,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瞼,朝木筒里望去。 這一望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在木筒里看到了宮墻外遠處的市井,連小攤上的攤販臉上的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要知道,他年事已高,老眼昏花,好多東西都沒有年輕的時候看得清楚了,平日里看出都要湊近才能看到,更別說那宮墻外隔得十分遙遠的攤子了。 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或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放下木筒又揉了揉眼睛又用眼睛看了看宮墻外的遠處,一片模糊…… 再次端起木筒向遠處看去。 沒錯,攤販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張了張口:“咦!” “神奇吧?!痹S懷謙見唬住一個了,又指了個剛剛對他不屑的人上來,“你也過來看看吧。” 許懷謙和這位大人的動作,早就讓底下的人產生好奇了,這位被點的人愣了一下,絲毫不懼的走到了許懷謙身旁,他倒要看看他究竟在外什么把戲。 接過那木筒,學著剛剛那位老大人的樣子,端起木筒放在眼睛,朝里面一看,剛開始他沒聚焦,還有點不屑,但等他慢慢聚焦下來,他也張了張嘴:“咦!” “嘿嘿嘿。”聽見他們都發(fā)出跟糯糯一樣的驚訝聲,許懷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下面早就被勾起好奇心的其余大臣說道,“你們都上來看看吧?!?/br> 其余大臣早就好奇許懷謙究竟在賣什么藥了,聽許懷謙這么一說,忙擠開那兩人,接過木筒,一個接一個地看了起來。 然后驚訝聲就此起彼伏的傳來。 許懷謙等他們一一傳遞完了之后,向他們問道:“眾位大人覺得我這物件比起琉璃的價值來,孰輕孰重?” 這會兒被許懷謙給打了臉的一眾大臣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這當然是這件可以看到遠處景色的木筒珍貴了。 琉璃再珍貴它也就是個玩物觀賞物,但若是把這東西配備給軍營那就是猶如神助了。 找個僻靜的地方,將這東西對準敵營,再找個會懂唇語的斥候,沒準可以神不知鬼不鬼地將敵營的情況探得一清二楚。 “神物?。∩裎锇。 庇腥讼氲竭@點,夸贊起許懷謙做的這個東西來。 許懷謙見他們不再罵自己了,勾唇笑了笑:“不說我暴殄天物了?” 眾位大臣面色又是好一陣尷尬,看著許懷謙笑得無恥的笑容,磨了磨牙,他們事先又不知道! “我做個這個物什叫千里鏡。”許懷謙看他們尷尬到無地自容的神情自己就爽了,也不在賣關子,“顧名思義,就是能夠看到千里之外的鏡子。” “好名字!”眾位大臣對視了一眼,覺得跟他們所看到之物很貼近,點頭贊同道。 緊接著許懷謙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我準備拿這東西去西域換取良駒種馬?!?/br> “不可!”“千萬不可!”“萬萬不可!” 許懷謙這聲音一出來,大臣們齊齊反對:“如此珍貴的東西,若是落到了外邦手中,我們就沒有優(yōu)勢了!” 打仗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若是有這千里鏡在,他們的天時地利人和都能占盡,這樣的好事,怎么可能能讓外邦知曉去。 “可是我們有千里鏡的事藏不住的?!睉?zhàn)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不排除敵方在我方安插了探子,且這東西拿出來一使,起初別人不知道這東西是干嘛的,時間久了還能不清楚? 眾位大臣道:“能瞞一時是一時,就算只能瞞一時,我方的軍隊也能多打贏幾場戰(zhàn)役?!?/br> “然后就是等著他們來我們國家明搶么?”許懷謙目光凝聚,只要千里鏡一出現在人的視線里,就必定會引來多方覬覦。 別的不說,要是別國有千里鏡,縉朝沒有,你說昌盛帝晚上睡覺會不會害怕? 那種感覺睡覺都被人拿千里鏡盯著的感覺肯定會讓他夜不能寐,從而想法設法都要得到一枚千里鏡。 縉朝周邊的小國多了去了,這么多家要是同時對縉朝發(fā)難,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戰(zhàn)亂又起。 許懷謙不想這戰(zhàn)爭是他挑起的,他希望國家永遠相安無事。 “這……”眾位大臣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心思猶豫不決,感覺就這樣把千里鏡送到別的國家好不爽,但是不送就跟許懷謙說的一樣,周邊小國聯(lián)手朝縉朝討伐而來,縉朝不一定招架得住。 還不如趁一開始的時候,就向周邊國家討厭些好處,比如說戰(zhàn)馬。 “眾位大人放心?!痹S懷謙見他們有所松動了,拍了拍手,讓人抬上來一個用寶石鑲嵌,全身掛滿了琉璃的琉璃筒,“我另有安排?!?/br> “這個千里鏡比起我們手中剛剛那枚用木筒做的千里鏡要模糊得多。”許懷謙將華麗而不是那么有用的千里鏡駕在他們面前,“你們看那這樣的千里鏡去換取戰(zhàn)馬如何?!?/br> 眾位大人再次依次拿眼睛去看觀看千里鏡,這方千里鏡比起剛剛那方來可就差太多了。 能看清一點遠處,但只能看清楚一個模糊的人影,連人臉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眾位大臣一咬耳朵,朝許懷謙點頭道:“許大人此計甚好!” 反正縉朝有千里鏡的事也藏不住,不如將這種模糊的千里鏡拿出去獲取些好處,還能混淆視聽,讓外邦以為他們的千里鏡也跟他們的一樣。 “妙!妙!妙!”眾人不但沒了意見,還當朝夸贊起許懷謙來。 許懷謙臉紅地接受了他們的夸贊,把此事安排了下去。 先找了一波人去找周邊幾國友好的國家用千里鏡換取戰(zhàn)馬馬種,然后他裴望舒那邊的酒精也制造了不少出來,主動給他增添功績:“你帶著人去邊關走一趟,將酒精與千里鏡送到陛下手上?!?/br> 幾年前裴望舒在昌盛帝面前只是露了個臉,昌盛帝就給他加官了,再把這酒精和千里鏡一送,昌盛帝對他印象更好,以后的好處少不了他的。 雖說前線戰(zhàn)事吃緊,但波及不到后勤,而且正是因為有戰(zhàn)事,他走這一趟才顯得尤為重要。 裴望舒當然知道,許懷謙這是給他鋪路呢,沒有許懷謙他升職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沒有異議地答應下來:“好,我娘哪里還勞煩你多照看點?!?/br> “你給她找個兒媳婦回來什么都解決了?!痹S懷謙笑著點頭應下。 等這些事都安排好了,許懷謙這才拿著他在工部做的東西回家去了。 不是老說他苛待糯糯嘛,他又給他做了些不大不小的玩具,夠他玩到十歲了,這下總不苛待了吧。 第121章 持酒平天下10 許懷謙拿著玩具回了家, 但糯糯小朋友已經不需要了,他有了新的玩具——他從宮里帶回來的那本書。 “這是干啥呢?”有了孩子,許懷謙更注重衛(wèi)生了, 每次從外面回來, 尤其是從工部這些作坊回來, 都會在門外噴點酒精消消毒,看著趴在床上不知道在干嘛的糯糯小朋友問陳烈酒。 “看書呢?”陳烈酒也沒有隱瞞, 把糯糯從宮里帶回來一本書的事情給他講了講。 “他才八個月大會看什么書?”許懷謙聽后哭笑不得,用酒精洗干凈手,等味道消散了這才走近房, 看到趴在床上, 小腳丫還愜意地一抖一抖, 面前擺著一本書, 正一臉正經地看著認真的陳諾小朋友,訝異了一下,“還當真在看書啊?!?/br> 陳烈酒頷首憋著笑:“可不是, 看得可認真了,誰拿一下他的書,他就跟誰急?!?/br> “莫非我們生了一個天才寶寶, 在肚子里的時候就識文斷字,才八個月大就能通讀詩書?”許懷謙納悶地說著去看糯糯小朋友看的書籍。 這一看不得了, 看完直接“哈哈哈哈哈哈”地大笑出了聲。 他剛都差點以為他的孩子也是穿越來的,因為糯糯小朋友平時確實很乖,再配合他這不合常理的一行動, 有所懷疑也在常理。 但是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他兒子拿著一本書, 準確的說是拿著一本倒著的書,看得可認真了, 仿佛書上的內容很精彩。 “哈哈哈哈哈哈?!痹S懷謙實在忍不住大笑道,“他這樣倒著看能看懂嗎?” 陳烈酒也失笑著搖頭:“誰知道呢?” “我給他正過來?!痹S懷謙上前,準備將糯糯小朋友的書給正過來,“正過來看,就算看不懂,也能裝個樣子嘛?!?/br> 畢竟他兒子正經看書的樣子還是挺唬人的。 許懷謙想得很好,奈何他一動糯糯小朋友的書,糯糯小朋友就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