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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38節(jié)

    這個時候,他們不應(yīng)該像以前一樣跳出來質(zhì)疑他的政績是假的,然后巴拉巴拉一堆么,怎么都幫他請起命來了?

    三千萬兩的稅收數(shù)目就真的沒有人質(zhì)疑么?

    不僅沒有人質(zhì)疑,甚至昌盛帝手里除了賦稅數(shù)目以外,還有一份商稅,以及人才的數(shù)目。

    短短五年時間,許懷謙竟然讓災(zāi)后的盛北做到了農(nóng)業(yè)第一,商業(yè)第一,人才第一的成績,他再在盛北待下去,昌盛帝毫不懷疑,他會把整個盛北打造得比京城還要繁榮!

    他也為有這樣的臣子而自豪!

    昌盛帝看著許懷謙一臉緊張,絲毫沒有要升官的喜悅之色,勾了一下唇,正要說出,他即將要給許懷謙的職務(wù)。

    “等一下!”許懷謙先昌盛帝一步,出列了,“陛下,臣自請到戶部任職!”

    自自己回朝朝里就在傳他即將登天的消息,許懷謙既是激動又是感動,昌盛帝真是一位好皇帝啊,任命只看政績不看年紀(jì)。

    可是他覺得自己也沒為這個國家做太多的事,現(xiàn)在就讓他入閣,他入得太不心安了,天下人除了盛北的百姓以外,也沒有幾個會服從他這個年輕閣老的。

    他覺得他再歷練幾年再說。

    正好,昌盛帝不是想打仗嘛,他去戶部幫他搞搞后勤,也算是對得起他這么多年對自己的照拂了。

    “嗯???”

    整個朝堂都被許懷謙突然的一出搞得有些蒙,連章秉文和裴望舒也被許懷謙突然的cao作給驚到了,大哥你弄啥呢?

    入閣呢!入閣呢!你進(jìn)去了我們就能抱大腿了!

    只有戶部尚書魏鴻彩閉了閉眼,他就說許懷謙回來得拿開刀吧,這不就來了。

    入閣不也得有個實職,他這是瞄上他這個戶部尚書吧?

    但是昌盛帝沒有這么想,許懷謙不是個喜歡搶人東西的人,他既然當(dāng)場駁了他要給他職務(wù),想必是另有所求:“你想去戶部任什么職務(wù)?!?/br>
    許懷謙瞄了一眼魏鴻彩身后空缺的一位,向昌盛帝臉紅道:“戶部左侍郎,還請陛下成全。”

    昌盛帝:“……”

    眾官員:“……”

    章和裴:“……”

    放著一品大官你不當(dāng),不去當(dāng)一個三品官???

    許懷謙確實臉紅,從五品官連跳五級跳到三品大員,說來還是他撿大便宜了呢,但是他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意思收回了:“臣看戶部左侍郎這個位置空缺多年了,臣在盛北這些年的政績,臣想臣應(yīng)該能任職好!”

    自謝玉堂被貶后,戶部左侍郎這個位置一直空缺,昌盛帝不想提拔一位類似于謝玉堂之類的官員起來了,這個位置是他留來激勵戶部的新鮮官員的。

    如同裴望舒之流。

    但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成長到可以勝任這個職務(wù)的時候。

    現(xiàn)在許懷謙提出來他想去職務(wù),倒也不是不可以讓他去,昌盛帝瞄了一眼站在殿旁旁聽的太子,他想讓許懷謙協(xié)助太子監(jiān)國的。

    現(xiàn)在他去了戶部明顯就是不想監(jiān)國,昌盛帝有些猶豫。

    許懷謙見昌盛帝久久沒有說話,試探地催了一聲:“陛下?”

    昌盛帝沉思片刻,還是答應(yīng)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準(zhǔn)!”

    “謝陛下!”目的達(dá)成,許懷謙一點都不矯情地給昌盛帝行了叩謝禮。

    隨著他這么一叩下去,滿朝都訝異地看著他,唯獨(dú)魏鴻彩望著他的背影不可置信:他都做好了退位讓賢的準(zhǔn)備,他居然跑來做我屬下???

    下了朝,許懷謙才不關(guān)注這些人怎么看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家。

    今天他老婆回家!

    他要回家和老婆親親熱熱啊,大半年沒見可想死他了,沒有老婆的這半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過來,現(xiàn)在好了,日盼夜盼終于把老婆給盼回來了,待會可要好好給他老婆訴訴苦,讓他多疼疼自己,把這缺失的半年光陰給補(bǔ)回來。

    哪知他剛一走到家門口,門房就喜氣洋洋地給他報喜:“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喜得貴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謙謙:急急急急急急,我啥時候有兒子了!

    第111章 攜酒上青天55

    許懷謙被門房弄得一整個蒙, 然后立馬向門房怒斥道:“你不要亂講,我什么時候有孩子了!”

    天地良心,許懷謙一直潔身自好, 陳烈酒不在, 他每天除了上朝, 從來沒在外面花天酒地地應(yīng)酬過,連沈溫年這個不正常的男人向他獻(xiàn)殷勤都被他打跑了, 哪兒來的孩子!

    而且今日正好是他老婆回家的日子,門房這樣說,要是讓他老婆誤會了可咋辦?

    許懷謙很生氣!

    門房原本是給許懷謙賀喜, 討個賞, 沒想到被許懷謙給罵了一頓, 反應(yīng)過來, 爵爺懷孕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婉婉夫人都是看到爵爺忍著疼下馬車才反應(yīng)過來,著急忙慌找的穩(wěn)婆, 許大人不知道也在理。

    趕緊解釋:“大人,不是別人,是爵爺, 爵爺挺著肚子回來,下車的時候發(fā)動了, 歷經(jīng)兩個時辰——”

    門房還沒有說完,許懷謙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腳步飛快地向臥房跑去。

    他想他回京的時候, 陳烈酒胃口不好, 吃什么都覺得沒味,那會兒他就催著他去看大夫, 他說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后來回了京城,他也有寫信問過,他的胃口有沒有好些,他說已經(jīng)好了,許懷謙這才放下心去。

    由于多年和陳烈酒沒有孩子,許懷謙根本就沒有把胃口不好和懷孕的事聯(lián)系起來。

    這會兒知道陳烈酒懷孕沒有告訴自己,許懷謙又氣又急,腳下飛快,對過路紛紛向自己報喜的下人們視而不見,徑直跑向產(chǎn)房。

    推開門見陳烈酒剛生產(chǎn)過的陳烈酒汗涔涔的側(cè)躺在床沿邊正疲憊地喝著王婉婉一勺一勺喂到他嘴邊的湯藥,許懷謙那一顆因為過度擔(dān)心而緊繃的心臟這才落了下去。

    眾所周知,不管是哥兒還是女子,生產(chǎn)都是在鬼門關(guān)走一遭,許懷謙一直不想要孩子,就是不想要陳烈酒去經(jīng)歷懷孕到生產(chǎn)的苦。

    即使他覺得他自己身體很好,很強(qiáng)大,能熬得過去,但許懷謙依然不想他去經(jīng)歷。

    后來,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后,除了對極度想要孩子的陳烈酒有些愧疚以外,心里還是有些慶幸的。

    慶幸他的阿酒不用去忍受那些苦楚。

    剛得知陳烈酒懷孕到生產(chǎn)都沒有告知他,許懷謙想到他不在他身邊,他要一個人忍受孕期嘔吐、水腫、身形走樣,睡覺艱難,脾氣不好等問題。

    最難的是,他生產(chǎn)都沒有陪伴在他身旁,他該多孤獨(dú)和無助啊!

    一想到這些,許懷謙心疼得緊,知道產(chǎn)夫不能受風(fēng),他推開門,幾乎沒用一秒的時間就把門給關(guān)好了。

    聽到動靜的王婉婉和陳烈酒抬頭,看到是許懷謙回來了,陳烈酒抬頭向許懷謙笑了笑:“阿謙,你回來啦!”

    在看到陳烈酒那生產(chǎn)過后,明顯比起以前來蒼白很多的臉色,許懷謙一下就沒繃住,淚水一下就落了下來。

    他什么時候見陳烈酒這么虛弱過!他不要這樣的阿酒,他要他活蹦亂跳的阿酒!

    “你怎么懷孕不告我!生孩子也不告訴我!”許懷謙一時間眼淚止都止不住,他都不知道該怨陳烈酒懷孕生產(chǎn)不告訴他好,還是該怨自己就跟個大冤種似的,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抱怨了兩句,又趕緊哭到陳烈酒身旁,委屈地問他,“痛不痛?。 ?/br>
    跪在床榻前的腳踏上,許懷謙仔細(xì)端詳陳烈酒的面色,邊看邊哭:“臉色這么白,唇上都沒有血色了,肯定疼死了吧。”

    “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啊,你提前說了,我今天也能陪著你一塊生產(chǎn)——”越說越委屈,懷孕他不知道也就罷了,怎么連生產(chǎn)都不讓他陪產(chǎn),他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了!

    陳烈酒被許懷謙這一通,突然給整不會了,他懷孕沒有告訴許懷謙就做好了他知道了會生氣的準(zhǔn)備,結(jié)果他氣著氣著,還把自己氣哭了是個什么cao作?

    “沒有不打算不告訴你?!睂Υ?,陳烈酒也手足無措得很。

    他忙完盛北的事,正好盛北到京城的路也修通了,他就乘船上京了,緊趕慢趕就是為了能夠讓許懷謙能在孕期的時候,體驗一下孩子還在肚子里的驚喜感。

    他覺得任何口述的驚喜都沒有親眼所見的驚喜感強(qiáng)烈。

    大夫明明說了還有半個月才到生產(chǎn)期的,誰知道這個孩子會這么等不及,他們的馬車剛一踏進(jìn)京城,他就發(fā)動了,等不及要出來了。

    那會兒許懷謙已經(jīng)上朝去了,陳烈酒再想許懷謙回來陪產(chǎn)也不能把他從朝堂是上拉回來,只能讓急匆匆趕回家,讓王婉婉找人準(zhǔn)備。

    慶幸王婉婉不是個完全沒有經(jīng)驗的,她自己生產(chǎn)過一回,對這生產(chǎn)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條,他痛是痛,好歹還是把孩子平安生了下來。

    “他怎么那么不乖啊?!甭犼惲揖坪唵谓忉屃藘删?,許懷謙皺了皺眉,對這個剛出生的孩子一點好感都沒有。

    他要是晚一點出來,他就能夠陪著陳烈酒了,他都不敢想,他不在,陳烈酒要是發(fā)生了點什么意外,他該怎么辦?

    “除了生產(chǎn)的時候有點不聽話,其他時候還是挺聽話的?!甭牭皆S懷謙這么說孩子,陳烈酒替孩子找補(bǔ)了一句,指著外間被下人等人照顧得好好的小床,“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管他?!痹S懷謙已經(jīng)從門房那兒得知是個兒子了,這會陳烈酒這樣,他也不管他是男孩還是哥兒,不管是什么都沒有陳烈酒重要,“這么多人照顧著他呢,也不缺我一個。”

    說著,他向王婉婉伸手,讓他把湯藥碗給他:“我來吧?!?/br>
    王婉婉知道他們夫夫有好多話要講,把湯藥碗遞給許懷謙,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許懷謙講了:“二哥,待會兒等大哥恢復(fù)一點力氣了,你還得給他擦擦身體?!?/br>
    許懷謙回來的正是時候,陳烈酒剛從生完孩子的脫力中清醒過來,王婉婉原本想著先喂他一些補(bǔ)充力氣的湯藥,再幫他擦擦身體,這會兒看到許懷謙回來了,自覺自己上不了手了就把這事給主動交代給了許懷謙。

    “知道了?!痹S懷謙抹了抹眼淚,點頭。就算王婉婉不吩咐,他也能把陳烈酒照顧好。

    “我不痛了,你別哭了?!笨吹皆S懷謙眼睛都哭紅了,喂自己的手都在顫抖,陳烈酒知道他這是嚇到了,安慰他。

    “你騙人?!痹S懷謙原本都不哭了,但是一看到陳烈酒都這樣了,眼淚又止不住地落了下來,“生孩子哪有不疼的。”

    “剛開始很疼,生下來就好了。”看許懷謙一臉倔強(qiáng)的樣子,好吧,陳烈酒也不忍再欺騙他,生的那一瞬,他真的有一種在鬼門關(guān)里蹚過一著的感覺。

    陳烈酒這樣一說,許懷謙心疼得更厲害了,眼睛鼻子都是酸的:“那你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标惲揖埔仓厘e了,他以為自己趕得回來的。

    “你這哪里是驚喜,分明就是驚嚇?!痹S懷謙抿著唇,抖著手給陳烈酒喂藥,“我剛嚇都快要嚇?biāo)懒?!?/br>
    真的有那么一瞬間,心臟都要停止了。

    “不要了?!标惲揖坪攘艘恍?,感覺自己身上恢復(fù)些力氣了,不要許懷謙給他喂藥了。

    “那我給你擦擦身體?”許懷謙放下藥,取過一旁下人們早準(zhǔn)備好的毛巾和熱水準(zhǔn)備給他擦洗身體。

    陳烈酒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不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算了吧,叫外面的下人來弄吧?!?/br>
    “他們弄的哪有我弄得精細(xì)?!痹S懷謙不同意,“你都不好意思給我看,你還好意思給別人看啊。”

    “我是怕嚇到你?!彼@剛生產(chǎn)完,就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他怕許懷謙會不適應(yīng)這樣的自己。

    “不管你什么樣,我都不會被嚇到?!痹S懷謙才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嚇人的,“我要是現(xiàn)在就嫌棄你,你老了不能走路了,我怎么伺候你啊。”

    “瞎說,我老了也不要你伺候啊?!标惲揖茻o法,只得任由許懷謙掀開被子,幫他擦拭身體。

    “怎么不要?!痹S懷謙有一點潔癖,看到陳烈酒汗涔涔的身體,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角落,都給他擦拭得干干凈凈,“我可是比你小三歲的人,以后你老了,肯定是我來照顧你?!?/br>
    陳烈酒被許懷謙逗笑:“家里有下人,有孩子,怎么也輪不到你來照顧啊?!倍以S懷謙身體還不好,到時候究竟是誰照顧誰都不好說。

    “他們沒有我照顧的好?!痹S懷謙還是這句話,誰的老婆誰心疼,指望仆人和孩子,永遠(yuǎn)都指望不上,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得看枕邊人。

    給陳烈酒擦完身體,許懷謙又取了件干凈的衣服,拿藥物熏過消毒后,這才給陳烈酒穿上,順手把床上沾著點汗的被褥床單什么的一并給他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