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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90節(jié)

    “坐好了嗎?”陳烈酒往前蹭了蹭,向身后的許懷謙問道。

    “好、好了。”抱著陳烈酒,許懷謙安全感爆棚,心里的恐慌少了些。

    “那我啟程了哦?!甭牭皆S懷謙的聲音,陳烈酒笑了笑,一夾馬腹,在空曠地草地上奔騰了起來。

    起初跟著馬兒上下一顛一顛的許懷謙還有些害怕,跑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無事發(fā)生后,許懷謙的一刻心漸漸平坦下來,抱緊陳烈酒腰的手逐漸松開了。

    疾馳的風吹拂在身上,吹得兩人的發(fā)絲飛揚纏繞在一起,旖旎而繾綣。

    “是不是跑起來就沒有那么害怕了?”陳烈酒看了眼腰間松開的手,向許懷謙問道。

    “嗯?!钡谝淮芜@樣騎馬的許懷謙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嗅著陳烈酒發(fā)絲上纏繞的香味,仿佛奔馳在草原上,而不是荒蕪人煙的荒地上。

    心情都變得心曠神怡了起來。

    “給,”陳烈酒取下掛在馬背上的草種子給許懷謙,“等這片的草長起來了,我們再來騎一趟,那會兒感受肯定又不一樣了?!?/br>
    “肯定的。”許懷謙學著陳烈酒將草種撒在兩旁的土地里,“等這片地的草生根發(fā)芽,昭示著盛北的希望也來了。”

    現(xiàn)在盛北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面在發(fā)展,麥子種下去了,水庫也在建成,就連曾經(jīng)被摧毀過的地方也會長滿紫花,到時候風吹麥浪,紫花陣陣。

    盛北失去的終將會回來。

    “阿謙,你也學著騎馬吧,”等許懷謙把馬背上的草種撒完,陳烈酒將馬韁繩遞給許懷謙,“等這片草地長起來了,我們騎著馬跑遍盛北?!?/br>
    再怎么說也是許懷謙建設的地方,不能只看他們這一片,所有地方都要去看一遍,才過癮。

    “好?!痹S懷謙接過韁繩學著自己騎馬,朝陳烈酒笑道,“到時候我再送你一匹跟我一樣的馬,一塊跑遍盛北?!?/br>
    夫夫嘛,就要什么都是一樣的。

    “行,”陳烈酒大方的揚首,“我等著我家小相公給我買馬?!?/br>
    普通的馬七八十兩銀子就能買到了,許懷謙他們身下的這匹馬是好馬,還是那種比較稀有的好馬。

    許懷謙估計得有個三五百兩銀子。

    他現(xiàn)在升職了,每個月俸祿由六十兩變成了八十兩,攢個小半年就差不多了。

    剛好,那會兒,田地里的麥子也熟了,什么都往好的方面發(fā)展,能和他家阿酒一塊看遍盛北的盛景一定很開心。

    許懷謙想象著美好的未來,一興奮就帶著許懷謙在荒地上多跑了兩圈,這才初春,天還不是特別熱,被冷風這么一吹,回到營地,他又咳嗽了起來。

    咳嗽倒是不要緊,要緊的是,大腿內(nèi)側(cè)全都磨破皮了,看起來好不可憐。

    “忘了,你這身體騎不了馬,”陳烈酒拍著腦袋,一邊給許懷謙上藥,一邊自責,“都怪我,瞎起哄?!?/br>
    “沒事,”許懷謙看了一下傷,看得很開,“也不是多嚴重,偶爾放縱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就是他話還沒說完,舌頭就打了個卷:“嘶——”

    “阿酒,好疼,輕點!”

    “這什么藥啊,”許懷謙疼得額角直抽抽,“這也太疼了吧。”

    “劉御醫(yī)給的藥,說是不會留疤,”陳烈酒治療沾血藥在許懷謙身旁碰了一下,就不敢再碰了,“很疼嗎?”

    “很疼。”許懷謙眼底都有點眼花了,“跟傷口上撒鹽沒區(qū)別了?!?/br>
    “怎么辦,”陳烈酒無助地看著許懷謙,“我就拿了這一種藥?!?/br>
    當時許懷謙的褲子一脫下來,陳烈酒就火急火燎地找他拿藥去了,聽他說這藥不會留疤,又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現(xiàn)在再回去找人拿藥怎么都不合適了。

    “我忍著點,你快點啊?!痹S懷謙趴在被子上,雙手捏住被子,再心里默念,長痛不如短痛,讓陳烈酒麻溜點。

    “算了,”陳烈酒一看許懷謙這樣,更舍不得下手了,將藥瓶隨手丟在一旁,把許懷謙翻了過來,“我給你上另外一種藥。”

    什么藥?。?/br>
    許懷謙還沒問出口,就感覺自己傷口處一涼。

    他低頭看見陳烈酒正蹲在床邊很溫柔地替他舔舐傷口。

    霎時,許懷謙的臉就紅了,他迎著還帶著點水氣的眼睛特別不好意思地向陳烈酒說道:“阿酒,你這樣太澀了?!?/br>
    “澀?”陳烈酒抿了抿唇,不太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向許懷謙重新問道,“這樣還疼不疼?”

    “不疼了?”就是太澀了,他都有反應了都。

    “不疼就行?!标惲揖埔娝惶哿耍纸o他舔了兩下,“這樣也能起到一點上藥的作用?!?/br>
    說著他看到許懷謙的反應,頓時就明白了,許懷謙說得澀是什么意思了。

    他朝許懷謙笑著眨了眨眼:“我還可以給你更澀的?!?/br>
    “唔——”真夫夫,說做就做,許懷謙仰躺在床上,捂著太過于刺激而泛紅的眼睛,與陳烈酒說話,“阿酒,我今天被人叫叔叔了。”

    陳烈酒抬了抬眼:“嗯?”

    “就是那個方天祿的兒子,都十七歲,,”許懷謙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不過,他叫我叔叔是想跟我套近乎,想讓我給他找位個良師?!?/br>
    陳烈酒松了松口:“那你給他找了嗎?”

    許懷謙搖搖頭:“沒有,我讓他自己在營地里找老師了?!?/br>
    陳烈酒一邊給他舔傷口,一邊聽著:“嗯?!?/br>
    “不過我從他聯(lián)想到了營地里的孩子,”許懷謙眼淚都要刺激出來,他家阿酒這也太會了,“這開了春,他們就不能像冬天一樣,在帳篷里貓著了,無論大小都必須出去干活?!?/br>
    “所以呢?”

    “所以我想在營地里開辦一個學校,”許懷謙攥進被子不讓自己爽著叫出來,“像杏花村那樣,創(chuàng)建一所超級大的學校,把盛北所有的夫子和孩子們都裝進去。”

    “包括女子哥兒!”

    當初他來盛北的時候,昌盛帝找他單獨說得那番話,許懷謙始終記得,他覺得只要他能夠完成昌盛帝目標,他想要的昌盛帝也一定會給他的。

    正好,現(xiàn)在盛北一切百業(yè)待興,先小小地試探一下朝堂的底線。

    “可以?!标惲揖仆晔潞?,直接拿許懷謙的帕子擦了擦嘴,順便還幫他善后了一下,“正好,開春了,我也可以燒磚了?!?/br>
    懶了一個冬了,陳烈酒覺得也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用我的磚給你蓋個學校?”

    盛北的土質(zhì)還是很適合燒磚的,陳烈酒修京城的房子用的南北磚就是盛北的土燒的。

    這會兒許懷謙沒錢,陳烈酒手上再有錢也不能亂霍霍,他打算就用盛北的土燒磚修房子。

    “好?!痹S懷謙害羞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他老婆太澀了。

    “修了學校,再修居民的住宅,”陳烈酒沒有注意到許懷謙的小動作,自顧自地思索著,“你把盛北災區(qū)這片劃為了三十個區(qū)域,是不是想把他們所有人集中在一起?”

    “嗯?!痹S懷謙頷首,現(xiàn)在縉朝一個縣才幾千人,說實話,太少了。

    而且在鄉(xiāng)下和縣城距離太遠,也不利于縣衙管理。

    正好,這次盛北水患把宗族都給沖沒了,許懷謙也不打算把百姓們再按照原來的方式,一個個組成縣、村。

    他打算直接弄成三十個大縣,一個縣三十多萬人,也不算太多。

    人口密集也方便管理和商業(yè)化,把更多的土地空出來集中種地。

    他在想,既然每個縣城都有水庫的水渠,能不能讓這些水渠除了灌溉農(nóng)田以外,還產(chǎn)生點別的用處。

    正想著,陳烈酒又說話了:“那我是不是也能把你這三十個區(qū)域,打造成三十個京城那樣的商圈…”

    “可以是可以,”許懷謙被陳烈酒的豪言壯語給驚到了,“可是你上哪兒去弄那么多作坊?!?/br>
    “而且人都去作坊里工作了,”許懷謙不是故意給陳烈酒潑冷水,而這就是事實,“地里的莊稼誰來種?”

    京城是因為沒有地了,而且就那二十多萬災民,二十多萬人不種地,影響不了整個縉朝。

    可盛北這里上千萬的災民,上千萬的災民若是不種地,絕對會影響到全縉朝的。

    而且上千萬的工人,也沒有那么多作坊來供。

    “我想想,”陳烈酒一聽許懷謙這樣說,也是,不過他并沒有那么容易放棄,“三十個商圈打造不了,我就先搞一個,慢慢來,沒準后面就可以了?!?/br>
    陳烈酒正說著,他朝許懷謙了一眼,他終于注意到許懷謙的小動作了。

    看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就露了一個頭的許懷謙,陳烈酒抿了一下唇:“怎么,怕我把你吃了???”

    “不是,”許懷謙被他嚇得一哆嗦,“我冷嘛。”

    “阿謙,你身上哪兒我沒碰過,”陳烈酒靠近許懷謙壞笑,“你要是再躲過,我就把你扒光,我看個夠!”

    “阿酒,你好兇啊!”許懷謙對上陳烈酒勢在必得的眼睛,想到剛剛的場景,鼻子一下就堵了。

    “我惡霸嘛,”陳烈酒一點都不介意地蹭了蹭他鼻子,“惡霸兇小相公,不是理所應當?shù)???/br>
    說了要燒磚蓋學校,陳烈酒第二天,一早就去組織人手建磚瓦廠去了。

    這事都他干了好幾回了,再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沒過幾天他就在營地里看到了陳烈酒磚瓦廠的炊煙。

    因著方天祿把垃圾地給清理了出來,清理了不少樹木出來,陳烈酒也不去霍霍盛北其余沒有被水淹沒過的樹木了,就買這些被水淹過的濕木來燒磚。

    反正這種被水淹過的木頭,也不能拿來修堤壩做房梁了,當柴禾賣給他,還能給他家小相公創(chuàng)收一點。

    拿著陳烈酒給他買柴禾的錢,許懷謙正在想水渠究竟還有什么用處的時候,章秉文就來找他了。

    “師兄,師兄,我們建水磨房吧!”章秉文拿著自己畫的圖紙興致勃勃地找到許懷謙,“正好可以把水庫和袤河利用起來?!?/br>
    “你看啊,”章秉文給許懷謙說,“你不正好要修袤河的堤壩么,我們修一個可以隨時收關(guān)水閘的堤壩,平時水閘可以關(guān)著,等需要水的時候,把袤河的水閘打開,讓他流進水庫,再從水庫向整個盛北放閘?!?/br>
    “不需要水的時候,把水閘一關(guān)就行了,平日里水渠的囤積的水,我們就在盛北各處縣城逐漸大型水磨坊,正好,盛北產(chǎn)麥子,收了麥子就把麥子運進水磨房里磨成粉,能節(jié)省很多人工的,是不是很方便。”

    “是很方便,”許懷謙聽章秉文這么一說,眼睛一亮,算了算賬,“修一個水磨坊大概許多多少錢?”

    “不多不多,”章秉文早就給他算好,“一個水磨坊大概一百兩。”

    撒許懷謙覺得貴,章秉文還給他說:“一個水磨坊五磨盤,一磨盤一天能磨兩千斤麥子?!?/br>
    “一個磨坊一天能磨上萬斤麥子!”

    “我跟師父算過了,你一個區(qū)域三十萬人,”章秉文給許懷謙報價,“至少都要十座水磨坊才夠?!?/br>
    “三萬兩!”許懷謙迅速算了算賬,“三萬兩倒也是很多。”

    “就是要修成你們這種可以開關(guān)的水閘,”許懷謙直覺告訴他,里面有陷阱,“不便宜吧?”

    “至少都要五百萬兩,”章秉文特別不好意思地給伸了伸手指,“這已經(jīng)是最省的了,連堤壩帶水閘一塊?!?/br>
    “我現(xiàn)在手上就剩一百五十萬兩了,”許懷謙也直接給他說,“剩下的三百五十萬兩,殺了我,我都拿不出來?!?/br>
    “那咋辦,如果師兄你現(xiàn)在給錢的話,”章秉文撓頭,“今年收麥子的時候,就可以把這個水磨坊給用上了?!?/br>
    “就不能先修水磨坊?”許懷謙看水渠里的水還有不少,“你們說的這個水閘先慢慢建著,或許建著建著就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