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1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清穿之咸魚德妃小食堂、釣系美人和偏執(zhí)大佬聯姻了、穿成病秧子原配后[八零]
文官署一條街旁人都進不來,陳烈酒也沒來過,他駕著馬,好奇地默念著沿途兩旁的官署名,等念到翰林院的時候,這才跟許懷謙說:“到了!” 許懷謙扒開車簾看了眼他以后即將上班的地方,見周圍來了不少跟他們一塊上衙的馬車,忙把他老婆的頭勾進車簾里,對著他的唇親了又親,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他,下了車:“我去上衙了!” 獨留下陳烈酒勾著紅艷艷的唇,看他那腳步匆匆地走進翰林院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 縉朝的官署點卯非常嚴格,遲到了跟現代一樣會扣月俸,雖說,大多數的官員并不心疼那點月俸,但要是扣太多,一樣會被貶謫罷官。 因此,許懷謙到的時候,翰林院的不少官員都到了。 他們好奇地打量許懷謙這個新科狀元,雖說傳臚慶典那天已經有不少人見過這位新晉狀元了。 可在慶典上畢竟隔得遠看不太清,只知道是個模樣極好的青年,現在一看,何止模樣極好,還是個年輕得過分的青年呢! 這到弱冠了嗎?! 許懷謙進了翰林院,他覺得,就算他不想摸魚,翰林院里的一眾官員,應該對他的映像也不太好? 畢竟不遭人嫉妒的是庸才? 像他這種天才去到一個新公司,被人打壓是應該的。 結果他一踏進翰林院的大門,就有人熱情地向他打招呼。 “許狀元來了!” “許修撰來了!” “許大人來了!” “各位大人好!”面對這群熱情的同事,許懷謙也一一給他們回敬。 敬完了一圈,正想向他們詢問,他的辦公位在哪兒的時候,有人把他拉了過去,一群人圍著他:“許修撰,你說得那個重新著書推行于天下的科舉改革,心中可有想法了?” 他們這幾天可都在琢磨這事,就等著他來了,現在等到人了,哪里還管得了其他,現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再說。 “嗯?”許懷謙一看他這熱情的架勢,覺得有點不對頭啊,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想也不想地說道:“暫時還沒有,不知各位大人可有想法了?” 這可不興大包大攬,萬一他多嘴說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們把什么事都推給他干怎么辦? 不要啊。 著書推行于天下這樣的好事,就該讓翰林院里的官員都參與進來才是,他一個人搞不定的,累也得把他給累死。 “我們挑了幾種類型的書籍,”好在翰林院里官員并沒有如許懷謙想的那般淡泊名利,他們將他們擬好類型的書籍的紙單,交給許懷謙觀看,“你看看?” 許懷謙接過一看,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依然在上面,在這個基礎上又多了些,策問、時政、治理、算術、統(tǒng)籌、醫(yī)術、占卜滿滿寫了一頁紙的新知識! 可以啊。 這是打算百花齊放了么? 許懷謙看完后,一臉正色道:“大人們歸納的很多元化!” 眾位大人見他并沒有如他們先前想的那般專橫,想要推行于他想要推行的東西,松了一口氣。 但同時又不由得對著紙張嘆了一口氣:“可是這未免也太多了些?” 他們也算是腦子一熱,想到反正都要推行多元化科舉,才把能想到的東西全寫了上去,可是這一頁紙的東西,就算每本只出一本書,要學的東西也不少,該如何刪減呢? “或許可以分級別?”許懷謙看他們這么為難,想了想,還是給出了自己的一點點建議,“既然是要著書改變科舉,那就不能夠只考慮到鄉(xiāng)試,連童生試、院試、這些全都要考慮到。” 眾人大人停頓了下來:“嗯?” “眾位大人看哈,”許懷謙拿起桌上的毛筆在他們的紙上畫,“像童生試,面對的都是一些二十以下的學子,他們的記憶力好,四書五經和詩詞歌賦這些對他們來說不太難,這些可以保留,但也不能讓他們只學這些,會把人給學傻的,所有我們還可以出一些簡單的書給他們學,比如思想,算學、策問、統(tǒng)籌、史記這些他們都可以學一點簡單的?” 許懷謙不打算改童生試,他有原主記憶,發(fā)現童生試,還是蠻簡單的,靠死記硬背就行了。 就是這樣學出來的人有些呆笨,尤其是對于鄉(xiāng)村的孩子來說。 他們接觸的東西不多,夫子讓他們背他們便背,沒有自己的思想。 就比如章秉文,章夫子讓他死記硬背,他就死記硬背,還是去到書院里,才有一絲鮮活氣息。 可他要是鄉(xiāng)試卷子不寫改良農具,他都想不到他竟然還有喜歡鼓搗農具的這類喜好。 看,這就是死記硬背把一個人愛好給活活扼殺了的例子。 “也不要弄得太復雜,弄些簡單通俗的書就好,最好讓稚子一看就會得那種?!?/br> 許懷謙也怕這些參加童生試的學太多給學廢,因此盡量讓他們弄簡單一些。 “再來就是逐步增加難度,”許懷謙又畫到秀才上面,“能考上的秀才,年紀和最基礎的學識都有了,我們在童生試的基礎上,再把各類書本內容增加一些難度,再多設幾本額外的書籍,這些書籍也不一定要讓他們考,最主要的目的是,開闊他們的見識?” 古代不比現代,網絡發(fā)達,書店里什么書都有,尤其是一些偏遠地區(qū),但是由國家發(fā)行則不一樣了,這樣每個人都有機會見識到更多的書籍。 就算這些人最后沒考上舉人,也不至于一根筋扎里面,還能轉行去做自己喜歡的? 當然這種事,許懷謙不打算說出來,說出來要被人攻訐。 因為許懷謙這是要改變讀書人固化了的,世上只有科舉這一條青云路的思想。 只能通過這種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慢慢地潛移默化。 “如此說來,豈不是四書五經也可以分級?”有翰林院的官員立馬想到,“把四書五經分類成簡單到困難模式,讓學生按級別學習,就能更好地學透了?” “如果著的書只是為了開闊人的眼界,而不參加科舉的話,那豈不是還能把是司天監(jiān)等學識放進去,甚至是網羅一些天底下有趣的軼事之類的?” 他們一個個各抒己見后,全都望著許懷謙,都在等許懷謙給他們意見。 許懷謙:“……”我這張嘴??!說這么多干什么! “……咳咳咳咳?!痹S懷謙使出自己的絕技,從身上掏出帕子來,捂著嘴猛烈地咳嗽了幾下,“各位大人,我身體不好,暫時想不到那么多了,還請大家再接再厲,沒準多討論討論就有了,……我先休息一會兒?!?/br> 第59章 攜酒上青天3 送完許懷謙去翰林院上衙, 陳烈酒直接駕著馬車出了京。 他在京郊城外尋了個僻靜的村落,雇了一些人,起了個磚窯, 試著在燒硬磚了。 不知道燒出來了沒有? “陳掌柜來了?”陳烈酒駕著馬一襲紅衣一進村, 沿途不少人都與他打招呼。 “嗯?!标惲揖频h首。 他與這里的人沒有交情, 人家與他打招呼,他應著就是, 不得罪也不交好。 等陳烈酒的馬車一駛走,那些與他打招呼的人,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也不知道, 是京里那戶人家家里出來的夫郎, 這般不要臉得出來拋頭露臉?!?/br> 京都的百姓和杏花村的百姓還是有所差距的, 受前朝影響, 他們對哥兒的態(tài)度很輕蔑,總覺得哥兒生來就低人一等。 像陳烈酒這般張揚拋頭露臉的是要被他們瞧不起的。 奈何,陳烈酒有權有勢, 而且并不懼怕他們的流言蜚語,剛到他們村子的時候,直接就把他們村子里, 一個正在打哥兒夫郎的男人給揍了。 當時,男人嚷嚷著要去報官, 陳烈酒直接扔了十兩銀子給他:“去,盡管去,你看官差抓我, 還是抓你。” 他那副全然不懼, 又一身綾羅綢緞的衣裳張揚的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在京里有什么勢力。 偏偏, 他又沒帶什么手下,只身前來的,眾人琢磨不準他的來頭,只得勸男人收了錢,草草了事。 畢竟,十兩銀子呢! 別看他們是京都百姓,住在天子腳下,不愁吃不穿的,可是日子誰苦誰知道。 周圍附近但凡有一點稍微好的良田都讓王孫貴族們給占去了,朝廷分給他們的地都是中下等地,一年到頭也種不出多少糧食,為了一家老小,他們不得不去給那些王孫貴族們當佃戶。 當佃戶也苦,地里一年的收成就那些,給主家交了租子來,留在他們手中的少之又少。 一年累死累活,也不一定能掙來十兩銀子,早知道,挨一頓打就能掙十兩銀子,他們都想去挨這個打了! 此后,陳烈酒就在他們村子里買了塊地,起了個磚窯,還帶著十來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日日守著那磚窯燒磚,這么久過去了,也沒見燒出個什么名頭來。 “不知道,估計是京里哪家紈绔子弟的夫郎吧,”三河村的村民搖頭,“也就只有這樣的人家,才辦得出讓夫郎拋頭露臉這么敗家的事!” 京城的土質和外地的土質壓根就不一樣,他們這兒的土地多為褐土,潮土、棕壤,就是那種又黃又很干的土,一捻就碎,跟沙子一樣,一看就不適合燒磚。 不然為何京里的磚價那么貴?還不是從外地拉磚來運費貴,加上一些商行故意抬高價格導致的。 而這陳烈酒居然妄想在他們這樣的地方燒出磚來,簡直異想天開。 他們也不覺得這是陳烈酒自己的注意,猜想多半都是陳烈酒那個未露面的“紈绔”夫君所為。 一個哥兒哪有這么大的膽子?肯定是背后有所依仗! “哼,等他把主家的錢給敗光了,又被主家給厭惡了,看他還能不能有這么神氣?!?/br> 三河村的村民們對陳烈酒這個突然出現的哥兒看不慣好久了,因為他的出現,村里好些人家家里的哥兒,都有點不安分了。 但,礙于陳烈酒的勢力又不敢明面上得罪,只能在背后說些不痛不癢的酸話。 旁人怎么想他,陳烈酒向來是不在乎,他駕著馬直接去了他的燒磚基地。 陳五他們幾個在這里日日守著磚窯,一是陳烈酒只信任他的人,二也是防止別人搞破壞。 他一到地,閑得無所事事,都在啃狗尾巴草的陳五幾人,立馬激動得熱淚盈眶:“老大!你可算是來了!” 再不來,他們感覺他們都要被閑廢了。 在杏花村里,不跟著陳烈酒忙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幫家里下下地,來了這里,他們除了燒那幾塊磚,就沒別的事干了。 要讓他們去給村子里的其他人幫忙也不是不行,可這里的人對哥兒也太不友好了,尤其是對他們老大這種哥兒。 在背地里說什么的都有,又非親非故的,他們?yōu)楹我退麄儯苛糁簧砹饨o老大賣力氣多好。 “磚燒出來沒有?”陳烈酒也知道這段時間忙著他家小相公考上狀元的事,忽略了這邊,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早就燒出來了?!标惲揖凭湍昧藥资畨K磚坯過來讓他們燒,就這點磚,他們這么多人,幾乎是沒費什么力氣就給弄好了。 “我看看?!?/br> 陳烈酒走過去,將他們燒好的磚,一一取出來看了看。 這些磚,都是他從各個承宣布政使司里搜羅來的土質,各種雜糅做出來的磚坯,每塊磚坯上他都做了記號,一看便知他用了什么土質。 幾十種磚坯子,有好有壞,那種一看就有裂縫的他直接就沒考慮,專挑那種完好無損的,記住記號,再用磚對砸,看哪塊磚的硬度好一些。 “老大,就用城墻磚吧。”陳墻覺得陳烈酒這樣試也不是辦法,出主意道,“城墻磚能砌幾十米高,一樣很堅固!” “可城墻砌的是實心,”陳烈酒搖頭,“我要砌的房子中間中空三四層,這個中空的承重怎么解決?” “總不能每層都砌一層很厚的承重磚吧。”且不說這個方法可不可行,就算可行,官家他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