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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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們避無可避,很快便負(fù)了傷,被傅恒之等人制服。 此時,衛(wèi)不疑也帶人趕了來,道:“將軍一離開,便有刺客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還好我們?nèi)硕?,他們沒占什么便宜。” 傅恒之點點頭,看著林中沖天的火光,道:“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離開這里!” “諾!”衛(wèi)不疑答道。 傅恒之翻身上馬,留下幾人察看有無活口,便帶著眾人朝著長安城的方向策馬而去。 * 城門外,沉魚看著遠(yuǎn)處漫天的火光和濃煙,心里不覺揪了起來。 她走到皇帝身前,道:“舅父,這樹林里可是出了事?可要差人去瞧瞧?” 皇帝神色坦然,道:“近日天氣干燥,這樹林里走了水也是有的,不必?fù)?dān)憂。” 他說著,吩咐侍衛(wèi),道:“派人去瞧瞧?!?/br> 身邊的侍衛(wèi)領(lǐng)了命,很快離開了。 皇帝這才看向沉魚,笑得詭秘莫測,道:“如此可放心了?” 沉魚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得強(qiáng)壓著心緒,道:“舅父體恤城郊百姓,是萬民之福?!?/br>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抬頭望了望天空,道:“再等些時候,應(yīng)該快到了?!?/br> 沉魚頷首道:“諾?!?/br> 她說著,又退回了原來的位置,可心下卻總是不安的。 傅行之低聲安慰道:“別擔(dān)心,憑著大哥的本事,誰也奈何不了他?!?/br> 沉魚沒說話,只是蹙緊了眉頭。 半晌,姜子彥走到她身側(cè),沖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沉魚心底這才略松了些,手中的帕子被松了力道,可已經(jīng)皺得不成樣子了。 * 傅言之站在皇帝身側(cè),面色如常,可眼底卻諱莫如深。 賀蘭止站在他身邊,笑著道:“許久未見王妃了,殿下怎么沒帶她一起來?” 傅言之看了他一眼,道:“我的家事,還不勞賀蘭大人費心吧?!?/br> 賀蘭止笑著道:“不敢,只是這些日子陳公子不在長安,王妃也許久未露面,的確是引人深思啊?!?/br> 皇帝聽著,也不覺看過來,道:“言之,怎么許久未見周姒?。俊?/br> 傅言之道:“是前些日子周太傅得了重病,兒臣特意讓周姒回去侍疾的?!?/br> “侍疾?”身后突然響起周太傅的聲音,道:“若再任由她侍下去,只怕臣這副老骨頭就遭不住了!” 傅言之頓時面色一僵,循聲望去,只見周太傅已走到了他近前,冷冷望著自己。 “太傅。”傅言之行禮。 周太傅卻只瞥了他一眼,道:“臣受不住,這禮殿下還是免了吧!” “太傅……”傅言之還欲再說,卻見不遠(yuǎn)處傳來陣陣馬蹄聲,馬蹄濺起塵土,宛如踏著風(fēng)浪而來,那是只有戰(zhàn)馬才有的聲音。 傅言之心底一沉,全然顧不得與周太傅周旋,只死死的盯著那馬蹄的方向。 沉魚亦走到前面來,她明明站在傅言之身側(cè),卻連眼神的余光都沒有施舍給他,反而全神貫注的盯著那馬蹄的方向。 傅言之不覺轉(zhuǎn)頭看向她,心中感慨萬千。 他們上一世曾是夫妻?。≡趺催@一世,竟會走到完全對立的兩面? 他還未來得及細(xì)想,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便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強(qiáng)迫自己集中精神,看著不遠(yuǎn)處的方向,直到他們離得越來越近。 只聽“嘶”的一聲,為首的戰(zhàn)馬前蹄抬起,登時便立在了他們面前。 傅恒之翻身下馬,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不帶半點拖沓,此時的傅恒之已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驕矜的貴公子,而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決的將軍。 這一次,他沒戴面具。 比之四年前,他的身量又高了不少,身量也寬厚了些,臉依舊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只是成熟了許多,眼底也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反而冷如寒星,帶著傲視天地的氣魄,讓人不敢迎視。 “恒之!好啊,好……”皇帝奪步上前。 傅恒之卻并未看他,只徑自走到沉魚面前,含笑道:“我回來了?!?/br> 沉魚伸出手來,擦去了他臉上的灰燼,淺淺勾了勾唇。 皇帝的眼底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慍怒,很快又恢復(fù)了一個尋常父親見到許久未見的兒子時該有的神色,他痛惜的走到傅恒之面前,道:“恒之,你受苦了??!” 傅恒之這才看向他,行禮道:“父皇?!?/br> “快起來吧!”皇帝扶了他起身,仔細(xì)打量著他,道:“這么多年,你駐守邊疆,不容易?。‘?dāng)年的事朕已查清楚了,一切都是王庶人那個婦人的計謀,只是可惜了你母后和你,受了這么多苦楚,從今以后,朕再也不會讓你受罪了!” 皇帝說著,沉聲道:“傳朕的旨意,復(fù)立傅恒之為太子,追封衛(wèi)氏為皇后,謚號溫成!” 傅恒之的面容這才有了一絲松動,他跪下身來,道:“多謝父皇!” 皇帝忙將他扶起來,道:“隨朕回宮去罷,你祖母還在宮中等著呢?!?/br> 傅恒之道:“兒臣自該回宮的,可有件事,兒臣不得不做。” 皇帝沉了臉色,道:“何事?” 傅恒之看了傅言之一眼,道:“把人帶上來!” 話音未落,便有軍士將兩個人帶了上來,猛地押在地上。 傅恒之走上前去,一把扯去兩人頭上的面紗,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跪在此處的正是周姒和陳澍。 周姒掙扎著起身,撞到傅言之懷中,嬌聲道:“殿下,救我!” “怎么回事?”傅言之推開了她,眼底滿是冷意。 傅恒之踹了一腳陳澍,道:“說!” 陳澍早已嚇得失魂落魄,將事情原委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道:“這一切都是榮王和榮王妃的主意啊!我不過礙于榮王的威勢,這才鬼迷了心竅……” 傅言之一把攥住他的衣領(lǐng),道:“一派胡言!你敢污蔑本王!” 傅恒之冷笑一聲,道:“他有沒有冤枉你,你問過你的好王妃就知道了?!?/br> 周太傅亦站出來,道:“傅言之,你為了一己私欲,竟與周姒合謀害我的性命!簡直是……若非沉魚及時發(fā)現(xiàn),我這把老骨頭就……” 他說著,跪了下來,道:“陛下,求您為老臣做主??!” 傅言之恨恨的看向周姒,道:“誰給你的膽子去做這些事?是誰讓你去傷害沉魚的?你敢動她?你也配動她!” 第72章 網(wǎng)破(五) 周姒蜷縮著身子, 不住的顫抖著,只在聽到傅言之的話的時候,才猛地抬起頭來, 睫毛如蝶翅般微微煽動著,道:“臣妾只是想幫殿下?。 ?/br> “啪!” 傅言之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道:“你這毒婦!” 周姒怨毒的看向沉魚,道:“憑什么,憑什么你什么都不做,便可以……” “住口!”傅言之打斷了她, 跪下身來, 道:“父皇,此事全是周氏一人的主意,兒臣實在不知!可周氏畢竟是兒臣的妻子, 兒臣管束不嚴(yán)、治家無方, 還請父皇責(zé)罰!” 皇帝看向傅恒之,道:“恒之啊,你看這如何處置是好???這幾年來朕都看在眼里, 言之的心思朕還是知道的,他不會這么糊涂!” 傅恒之聽出了皇帝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蹙眉道:“就算言之當(dāng)真不知情, 周氏和陳澍也不得不重罰?!?/br> “這是自然?!被实劭聪蜿愗┫?,沉聲道:“陳澍既然身子不好, 心也糊涂,今后也不必再入朝堂了。” 陳丞相早已嚇得一身冷汗, 道:“諾?!?/br> “還有, 你年紀(jì)大了, 這丞相之位……” 陳丞相再不敢糊弄, 趕忙道:“臣年前便已想好要致仕,正要稟告陛下……” 皇帝道:“準(zhǔn)奏!” 陳丞相臉色慘白,道:“諾!” 皇帝又看向周姒,道:“罪婦周氏,德行有虧,愚蠢至極,即日起廢入冷宮,非詔不得出!” 周姒趕忙去看傅言之,可他已沉聲道:“諾!” 皇帝看向周太傅,道:“至于太傅的家事,便由太傅親自做主吧?!?/br> 周太傅跪拜道:“多謝陛下!” 周姒癱倒在地上,眼神幽怨的望向傅言之,可他神色如常,仿佛被懲處的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不相干的人。 我早該想到啊…… 她又看向傅恒之,只見他正護(hù)在沉魚身側(cè),極溫柔的望著沉魚,仿佛要將沉魚護(hù)在掌心,不忍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似的。 周姒只覺痛徹心扉,若非她選錯了人,若非她太過自卑不敢去觸碰他,會不會現(xiàn)在受盡呵護(hù)的人就是自己呢? 周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任由著侍衛(wèi)們把她拖了下去。 衛(wèi)不疑道:“陛下,今日我們……” 傅恒之沖著他搖了搖頭,他趕忙住了口。 皇帝眼眸陰鷙的看了過來,道:“你是那個衛(wèi)家的孩子吧?” 衛(wèi)不疑道:“是?!?/br> 皇帝沒說什么,只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起駕回宮了。 衛(wèi)不疑見眾人都離開了,才走到傅恒之身邊,道:“將軍,您為何不讓我告訴陛下今日我們遇襲之事?” 傅恒之道:“那些刺客身上可有證據(jù)能證明他們的身份?” 衛(wèi)不疑搖頭道:“沒有?!?/br> 傅恒之道:“那便是了。” 言罷,他便飛身上了馬,徑自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