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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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道:“王妃該知道,想要做什么總有難處,只看你有沒有這個心。” 她盯著周姒的眼睛,眼中滿是審視。 周姒慌亂的避開了目光,道:“祖父好靜,我在外面等郡君?!?/br> 沉魚沒再看她,只緩緩?fù)崎_了門,朝著房里走去。 * 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藥味,沉魚繞過屏風(fēng),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只見周太傅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沉魚的心頭涌起一絲不安,上一世,周姒便與傅言之勾結(jié)起來,害得周太傅郁郁而終,這一世…… 沉魚猛地掀開帷帳,伸手去試了試周太傅的鼻息。 他鼻息微弱,像是病入了膏肓,只能昏睡著。可前些日子他的身子分明還很健碩。 沉魚低聲喚道:“太傅?” 周太傅沒有反應(yīng),可他似乎是聽得到的,手指微微的蜷了蜷。 沉魚俯下身來,握緊了他的手,道:“太傅,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是周姒對不對?” 周太傅的手指蜷了蜷,他像是想要拼命的掙脫這副軀體,卻無能為力。 沉魚眼眸一寸寸冷下去,道:“你且忍耐片刻,我會想法子救你的?!?/br> 這一次,周太傅的手微微一松。 沉魚拍了拍他的手,重新幫他蓋好被子,正要離開,卻見周太傅的嘴唇動了動。 沉魚湊耳過去,只聽他極含糊的聲音,說的是:“小心”。 沉魚點點頭,道:“放心?!?/br> * 自周太傅房中出來,沉魚望向周姒,道:“走罷?!?/br> 周姒微微頷首,道:“郡君,祖父他……和你說什么了嗎?” 沉魚看了她一眼,道:“太傅如今這樣,怕是也說不出什么罷?!?/br> 周姒聽著,才略略松了一口氣,賠笑道:“是了,祖父這些日子總是昏睡,自是什么都說不出來?!?/br> 沉魚沒答話,周姒也就只得跟在她身后,小心窺探著沉魚的臉色。 沿著這六棱十字路一直走著,便到了梅苑。 陳浣早已在苑中久候著了,她親親熱熱的走到周姒身邊,道:“王妃可來了,這樣冷的天,可凍壞了我了?!?/br> 周姒笑著道:“郡君有些事耽擱了,讓娘子好等?!?/br> 陳浣這才抬起頭來,訕訕的看向沉魚,道:“你就是清河郡君?我與你一般,都在家中排行第二的。” 沉魚唇角漾起一抹笑意,道:“我與娘子并不相同,雖是行二,可我是嫡女。” 陳浣被她說得臉色發(fā)白,正要發(fā)作,周姒卻沖著她搖了搖頭,道:“今日是來賞梅的,兩位請坐吧?!?/br> 話音未落,沉魚便徑自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石桌上已擺了不少酒菜,更放了一支玉瓶,里面插了一支綠梅,開得正艷。 “王妃,你看她……” 周姒搖了搖頭,扶著陳浣一道坐下來,道:“都是自家姐妹,無須講究這些。” 陳浣?jīng)]說話,只咬著唇,看著頗為不悅。 周姒取了酒壺,在每個人面前的酒盞中倒?jié)M了酒,道:“我們今日在此賞梅,也算佳事一樁,闔該共飲此杯的。” 陳浣連聲應(yīng)和著,將那酒盞中的酒悉數(shù)喝了下去。 周姒亦喝了酒,她見沉魚不為所動,不覺問道:“郡君怎么不喝?這是果子酒,不會醉的。” 陳浣道:“便是醉了也沒什么,左右有王妃在這里,會照顧好我們的?!?/br> 沉魚捏著手中的酒盞,一言不發(fā)。 周姒不安道:“郡君怎么不喝?可是這酒有何不妥嗎?” 沉魚嗤笑一聲,將那酒盞放下來,道:“我怕這酒有毒?!?/br> 周姒和陳浣對望一眼,道:“郡君開什么玩笑?我們兩個不是好好的?” “你們自然無事,有事的是我這盞?!背留~說著,將那酒盞推出去,道:“不若你們喝來瞧瞧,若是無事,我也就安心了?!?/br> “這……” 周姒有些遲疑,剛要開口,便見陳浣已將那酒盞端起來,一飲而盡,道:“什么有毒,你如此血口噴人,還不給王妃道歉!” 沉魚笑笑,還沒開口,陳浣便已倒了下去。 周姒大驚失色,怔在原地,道:“這……郡君,陳二娘子慣常酒量不好……” 沉魚站起身來,俯身看著她,道:“不是說是果子酒?怎么這么大力道?該不會是王妃想害我,反而不小心害了陳娘子吧?” “怎么會……”周姒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沉魚一把攥住她的手,道:“說!你到底有什么圖謀!今日陳家有馬車要出城,你又設(shè)下賞梅宴想要灌醉我,你不會告訴我,這只是巧合吧?” 周姒拼命搖頭,道:“我沒有……” 沉魚冷聲道:“那便隨我入宮,舅父和外祖母定會給我一個公道!到時候,你這王妃之位可就保不住了!” “是這酒略烈了些……”周姒含混著道:“可我沒有惡意……” 沉魚硬聲道:“你沒有惡意,便是傅言之的意思?還是你父親的意思?周姒,你好大的膽子!” 周姒掙扎著,大聲道:“爹!爹!” 周晏帶著人沖了進來,急道:“還不快去!” 那些小廝作勢便要沖上來,沉魚一把將周姒拽到身前,道:“我看誰敢!我是陛下親封的清河郡君,誰敢對我不敬!” 周晏苦著臉道:“還不快去!若是被她跑了,你們誰都活不了!” 那些小廝們猶疑再三,正要一擁而上,卻見一人從天而降,直直的擋在了他們面前。 周晏大驚,道:“太……” 衛(wèi)錚回過頭來,看了沉魚一眼,道:“沒事吧?” 沉魚淺淺一笑,道:“我沒事?!?/br> 傅恒之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周晏,道:“你是要本將軍親自動手,還是自己把自己綁了?” 周晏趕忙跪下身來,道:“太子殿下饒命??!” 傅恒之微一頷首,便有數(shù)個小廝打扮的侍從沖了進來,將周晏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傅恒之走到沉魚身側(cè),冷眼看著周姒,道:“這個人你打算怎么處置?” 沉魚道:“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我倒要看看,他們打的什么算盤。” 周姒紅了眼,楚楚可憐的去攥傅恒之的手,道:“殿下,不要啊!” 傅恒之沒理她,只是厭惡的蹙了蹙眉。 沉魚將酒壺中的酒倒入方才陳浣喝過的酒盞,將那些酒悉數(shù)灌著周姒喝了下去,在周姒耳邊道:“榮王妃,好走不送?!?/br> 周姒一臉驚恐的望著她,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第70章 網(wǎng)破(三) 小廝們將周姒用麻袋裹好, 駕著馬車將她送到了丞相府門前。 丞相府門前早已停了一輛馬車,那是送陳澍出城的車。 陳澍見是周府的小廝來了,便命他們將麻袋裝在他的車上, 又微微掀開簾角,見街市上并無行人經(jīng)過,才安下心來,起身縮進了馬車之中。 很快,馬車便幽幽開動了。 小廝們這才把陳浣從馬車中扶下來,交給丞相府的管家。 管家不敢怠慢, 趕忙命丫鬟們將她扶了進去。 * 沉魚和傅恒之坐在不遠處的馬車中, 親眼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不覺相視一笑。 周府那個為首的小廝偷偷摸摸的走到沉魚所在的馬車前,道:“郡君, 都按您說的安排好了?!?/br> 沉魚“唔”了一聲, 將簾子略掀開些,探出一張清冷絕塵的臉來,她眼底寒光畢現(xiàn), 道:“若是走漏了一個字,你該知道下場?!?/br> 那小廝趕忙道:“小的絕不敢泄露一句?!?/br> 沉魚這才看向傅恒之, 傅恒之微微頷首, 便有幾個軍士走了過來,將那些小廝帶走了。 沉魚將簾子拉好, 命車夫駕車走著,方道:“如此看來, 周姒大約一早便與陳丞相達成了某些共識, 由周姒出手灌醉我, 再由陳澍將我?guī)С龀侨? 如此倒也算神不知鬼不覺。只是不知道他們這么做有何意義。難道他們當(dāng)真不怕外祖母和舅父追查此事嗎?” 傅恒之有些后怕的看著她,道:“還好我及時趕到,以后不許做這么大膽的事了,知道嗎?” 沉魚道:“我倒沒想到周晏敢對我動手。不過,我知道你一定趕得回來?!?/br> 她揚起頭來,笑靨如三月的江南,最能迷醉人心。 他不覺疑惑,道:“我刻意報遲了進長安的日子,你如何會知道?” 沉魚笑著道:“我知道你一定迫不及待地要回來見我啊,你怎么舍得在路上耽擱時辰?” 傅恒之勾了勾唇,將她攬入懷中,輕吻著她額角的發(fā),道:“是啊,我怎么舍得耽擱……” 沉魚靠在他懷中,道:“你回了長安的消息可要瞞住了,否則落到有心人眼里,又是一場風(fēng)波?!?/br> 傅恒之溫言道:“你放心,我已留下四名軍士守住周府上下,絕不會走漏半點消息。至于周晏,已被我嚇破了膽子,如今被關(guān)在柴房中,就算他日后除了府,也絕不敢多言?!?/br> 沉魚點點頭,道:“也不知太傅的病如何了……” 傅恒之道:“你放心,我先命人好生照料著太傅,等四日之后我平安回了長安,再差太醫(yī)來看他?!?/br> 沉魚握緊了他的手,道:“你當(dāng)真還要重走一次回長安的路嗎?” 傅恒之掌心溫?zé)幔氖謪s有些冰涼,他的手掌輕輕包裹著她的手,道:“我此次是先行回來的,不疑帶著眾軍士都還在路上,按照預(yù)定的時間行進著,我若不回去,只怕有心之人又要做文章了。父皇素來多心,我不能給他疑心的機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