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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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官員們賠笑著走過來,爭相向姜子默敬酒,道:“姜大人與賀蘭大人私交甚篤??!” “是啊,有賀蘭大人提攜,姜大人將來必定前途無量?!?/br> 姜子默笑得牽強,只得將杯中的酒盡數(shù)喝下去。 沉魚坐在他身后,不時的給他夾些菜吃著,好讓他舒服些。 陳澍在一旁看著,嫉妒得牙癢癢。他與姜子默分明出身差不多,官職也差不多,姜子默得了賀蘭止的青眼,那些官員便蜂擁著撲上去,他卻只能在這里自斟自飲。 陳丞相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為父老了,為父不認,這些人卻已看得透徹了?!?/br> 陳澍自然知道陳丞相的處境,自從陳沅嫁給傅慎之,皇帝便有意疏遠了陳家,連同陳婕妤都失了寵,在皇帝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他道:“父親放心,這面子啊,總有一天我會掙回來!” 陳丞相搖搖頭,道:“你資質平平,還是不要做此妄想了。還是早些把周家娘子娶回來,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便是了?!?/br> 陳澍冷哼一聲,道:“周姒一門心思都在二殿下身上,怎會甘心嫁給我?從前我便聽過些風言風語,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 陳丞相道:“若當真如此,為父便賣二殿下這個面子,也好保我們家將來家宅平安。” “父親!”陳澍不甘心,道:“依著父親這樣說,我自己的女娘,自己還碰不得了?” 陳丞相恨鐵不成鋼道:“你就把那周姒當菩薩供著,將來少不了你的。” 陳澍道:“早知道我當時就要姜沉魚了,她可比周姒好看多了?!?/br> 他聲音不覺抬高了幾分,旁人自然沒在意,卻被他身邊斟酒的婢女聽了個真切。那婢女翻了翻眼皮,便徑自走到賀蘭止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賀蘭止聽著,不覺看向姜子默,他正應付著那些官員,似是不善于應對這種場合,略略顯得有些毛躁。在他身后,那小廝低著頭,很利落的侍奉著。 他勾了勾唇,道:“我知道了,去吧。” 那婢女低眉道:“諾。” 他再次看向陳澍和陳丞相,眼中便多了一抹冷意,只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賀蘭止正想著,便見姜子默走了過來,他臉上隱隱有些醉意,身后則跟著一位金吾衛(wèi)的將軍,他朝著賀蘭止敬了酒,道:“恭喜賀蘭大人高升?!?/br> 賀蘭止笑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多謝?!?/br> 姜子默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那人馬上走上前來,道:“賀蘭大人,有件事還請您成全!” 賀蘭止見他說的鄭重,便道:“哦?不知將軍所指是何事?” 那人道:“說來慚愧,我曾見過府上婢女的綠竹一面,便一見傾心,久久不能忘懷,還請大人割愛將綠竹送給我,我一定以妻子之禮好好待她,等她將來生下一兒半女,便扶了她做正妻。” 賀蘭止幽幽的望著他,唇角卻是淺淡的笑意,道:“我倒不知綠竹這樣討人喜歡。說來慚愧,綠竹前些日子說是家中有事,我已放了她出府了,如今人在哪里,竟連我也不知道。我府上的婢女各個美貌,將軍若是喜歡,我便贈一個給將軍,也算成全了將軍的心意?!?/br> “家中有事?”姜子默神思清醒了幾分,道:“敢問大人,綠竹的家鄉(xiāng)在何處?” 賀蘭止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道:“聽說是在臨淄。姜公子對綠竹也有興趣?” 姜子默趕忙道:“自然不是,我從未見過綠竹,只是不忍見同僚如此相思罷了?!?/br> 賀蘭止微微頷首,道:“如此。” 他說著,不覺看向姜子默原本的座位方向,那個小廝依舊低著頭坐在那里,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賀蘭止指了指那小廝,道:“姜公子若能將那小廝送給我,我保證三日之內便將綠竹帶到這位將軍府上,如何?” “不行!”姜子默斬釘截鐵的拒絕道:“那小廝是我用慣了的,不能送與旁人?!?/br> 賀蘭止淺淺一笑,道:“綠竹也是我心愛之人,姜公子還是不要再提此事了。” 姜子默神色一凜,道:“賀蘭止,你……” 賀蘭止見他面上有了幾分惱意,便低聲在他耳邊道:“姜公子做不了主,這樣的事,還是問過那小廝的意思,讓他自己決定吧。” 他說著,看著那小廝的方向,道:“宴席散后,我在此處等他答復?!?/br> 第56章 答復 等到宴席散盡, 已是深夜了。 賀蘭府中又恢復了一貫的寂靜,只剩下墻角銅壺滴漏的滴水之聲。 沉魚和姜子默等在廳中,婢女們早已將這里收拾干凈, 只留下一方案幾和兩盞熱茶,便齊齊退了下去。 賀蘭止站在府門前,目送著陳丞相上了馬車。 陳丞相拱了拱手,道:“賀蘭大人,再會?!?/br> 賀蘭止笑笑,卻在簾櫳放下去的剎那握住了陳丞相的手腕。 陳丞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道:“大人這是……” 賀蘭止輕笑一聲, 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丞相大人,明日早起我若未聽到陳公子斷了腿的消息, 大人便休怪我將大人生活奢靡無度, 驕縱子女不法,還在朝廷上安插親信之事稟明陛下。” 陳丞相瞳孔一震,道:“賀蘭止, 你這是何意?” 賀蘭止輕蔑的瞥過陳澍的臉,他早已嚇得臉色慘敗, 瑟縮不已。 賀蘭止道:“大人且細細思索著, 明日令公子若是不斷腿,那么陳家滿門的榮耀便保不住了。” “你!”陳丞相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道:“老夫不知是何處得罪了你,你竟要置我于死地啊!” 賀蘭止淡淡道:“我便是看在大人一向與我交好的份兒上, 才給大人一個選擇的機會?!?/br> 他說著, 向后退了一步, 笑著作了揖, 道:“大人一向明智,相信大人的選擇定不會讓我失望的?!?/br> 陳丞相將簾櫳猛地拉下來,顫顫巍巍的指著陳澍的鼻子,道:“你如何得罪了他啊!” 陳澍連忙搖頭,道:“父親何須怕他?父親貴為丞相,他不過是個太尉,算什么東西?” “啪!” 陳丞相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道:“混賬東西,你懂什么?他如今可是陛下面前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別說我當真做下來這些事,就是沒做,他也能置我于死地!他的謀算,別說是我,就是十個你也及不上他半分!” 他說著,吩咐小廝,道:“晚上把公子的腿打折,明日一早,帶著公子在賀蘭府上請罪!” “諾!”小廝應道。 * 一名婢女走到賀蘭止身邊,披了件披風給他,道:“大人,夜深了,咱們進去吧?!?/br> 賀蘭止點點頭,道:“姜子默可還在?” “還在呢?!蹦擎九鹬溃骸八砗竽切P丑得厲害,只是手腳略麻利些,大人真要留下他?” 賀蘭止冷笑一聲,道:“他若肯留下,便是將你們都送到侯府里去,我也心甘情愿?!?/br> 那婢女一怔,嬌聲道:“那可不成,奴婢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哪里都不會去的?!?/br> 賀蘭止淺淺一笑,道:“就你嘴甜?!?/br> 他言罷,便轉身走了進去。 風月之中,宛如謫仙。 * 不多時候,賀蘭止便出現(xiàn)在了姜子默和沉魚面前。他臉上掛著疏淡的笑意,道:“這是解酒茶,姜公子方才喝了不少,醒醒酒會舒服些?!?/br> 姜子默閑閑看了一眼那茶,道:“我清醒的很,用不著這個。大人還是留著自己喝吧?!?/br> 賀蘭止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接說了。我還以為姜公子醉得厲害,連小廝和自己的meimei都分不清了。” 沉魚本是低著頭,聽他如此說,手指不覺微微動了動。 姜子默故意挺直了腰背,將沉魚遮在自己身后,挑眉道:“大人這是何意?” 賀蘭止瞇了瞇眼睛,道:“我倒想問問,姜公子帶著姜二娘子來參加宴席,到底是何用意?” 姜子默知道被他看穿了,也就索性不再隱瞞,只道:“舍妹貪玩,想見識見識,我才破例帶了她出來,還請賀蘭大人見諒?!?/br> 賀蘭止抿著唇,只直直看著沉魚的方向,姜子默分明遮住了他的全部視線,可他眼眸凌厲,像是能看穿一切一般,就那樣直直的看著。 姜子默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只勉力穩(wěn)住心神,一言不發(fā)。 賀蘭止淡淡道:“不是說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不再往來了?” 沉魚沒說話,只是低著頭,長長的睫羽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賀蘭止又道:“這話我沒當真,你卻當真了?連來我府上都要遮遮掩掩,姜沉魚,你把我當什么?” 沉魚緩緩抬起頭來,迎上他的目光,死咬著唇。 “敵人?”他嗤笑一聲,像是自嘲,道:“你當真恨我?” 沉魚猛地站起身來,道:“次兄,我們走?!?/br> “等等?!辟R蘭止開口道:“你不是想要綠竹嗎?怎么,不要了?” 沉魚回過頭來,道:“我是想要綠竹,可我不會與虎謀皮。” “我是虎?”賀蘭止站起身來,道:“是啊,在你眼里,我與王美人沆瀣一氣,的確不堪??赏趺廊藢ξ矣卸?,我不得不報?!?/br> 沉魚道:“報恩便是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借口嗎?” 姜子默看著他們二人針鋒相對,只能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賀蘭止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你從小便金尊玉貴,自然不會懂我這樣的人。我只問你一句,綠竹你到底要不要?” 沉魚戒備的看著他,道:“你會把她給我?不問我要她做什么?” 賀蘭止沉聲道:“若是你要,我便給你,什么也不問。” 沉魚狐疑道:“你要什么條件?” 賀蘭止道:“我要你連續(xù)十日,每日來我府中陪我喝一盞茶?!?/br> “你休想!”姜子默攔在沉魚身前,道:“沉魚,別理他!不過是個婢女,我們不要了!” 賀蘭止望著沉魚,道:“我說了你不會信,只有做給你看?!?/br> 沉魚不屑道:“看什么?看你會不會做壞事?看你會不會幫著她?” 賀蘭止道:“看我的心到底向著哪里。” 沉魚眼中盡是嘲諷之色,道:“十日便十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