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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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道:“二娘子正在小人車上。” 傅婠這才松了口氣,還未開口,便見沉魚掀開了簾子,探出頭來道:“阿娘!” 傅婠皺了皺眉,沒好氣道:“你次兄差人問我你手上的傷勢如何,我才知道你出了這樣的事,卻遍尋你不著……” 話還沒說完,便見賀蘭止也從馬車中走了出來,他眼睛如同星光般明亮,唇角掛著一貫溫潤的笑意,行禮道:“殿下?!?/br> 傅婠眸間閃過一抹不安,卻沒說什么,只道:“賀蘭大人。” 賀蘭止道:“我恰與二娘子偶遇,這才送了她回來。如今見她安然回府,我也該告辭了。” 傅婠微微頷首,道:“賀蘭大人請便?!?/br> 沉魚看向賀蘭止,道:“大人不進來喝盞茶嗎?” 賀蘭止溫言道:“我還有公務(wù)在身,便不叨擾了?!?/br> 沉魚見狀,便道:“先生慢走。” 見賀蘭止離開,傅婠才道:“沉魚,你隨我來?!?/br> 沉魚看了姜落雁一眼,見她沖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心底便頓時明白了幾分,只怕今日又免不了要挨頓罵了。 傅婠行至浣花廳,才停下了腳步,道:“沉魚,你實話和我說,你與賀蘭止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情分?是師徒之分,還是……男女之情?!?/br> 沉魚否認(rèn)道:“阿娘何故有此一問?我心里到底有誰,阿娘不明白嗎?” 傅婠望著她的眼睛,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只道:“昨日母后召了我進宮,談起了你的婚事。依著你外祖母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嫁給言之?!?/br> “傅言之?”沉魚冷笑一聲,道:“不可能!” 傅婠抿唇道:“他不過宮婢所生,原是配不上你的。只是因著這些年陛下格外器重他些,你外祖母才想起他來,你既不愿,我回了你外祖母便是?!?/br> 沉魚道:“我并非看不上他的出身,而是看不上他這個人。” 傅婠不覺疑惑,道:“在諸位皇子之中,言之已算極出挑的了。” 沉魚道:“阿娘看人難道也同旁人般淺薄嗎?傅言之的樣貌、才學(xué)的確無可挑剔,可他生性隱忍,性情狠厲,并非良配。哪怕作為親人、朋友,也不值得交托?!?/br> 傅婠冷嗤一聲,道:“你才多大,倒看得出這些。我知道你心里有誰,也知道在你看來,只要是與那人相比,旁人都不足看??伤呀?jīng)不在了,你這樣梗著脖子不嫁人,哪怕我容得了,你外祖母又怎么受得?。俊?/br> 沉魚不說話,只是死死咬著唇。 傅婠嘆了口氣,道:“我不逼你,只是你外祖母作何安排便不是我管得了的了。” 她說著,便起身要離開。 沉魚突然道:“非要我議親不可?” 傅婠的肩微微聳了聳,道:“你外祖母看著你長大,若不將你安排妥帖,她如何能放心呢?你且細(xì)想去?!?/br> “非要嫁皇子?” 傅婠回頭看著她,道:“你這是何意?” “那我選傅行之。” “你這是氣話還是……” “人我已經(jīng)選了,若是不能成事,還請以后阿娘不要再逼迫我了?!?/br> 沉魚說完,不等傅婠回過神來,便推門走了出去。 * 翌日一早,傅婠便入了宮。 姜落雁得了消息,不覺蹙眉道:“你當(dāng)真要嫁六殿下?” 沉魚漫不經(jīng)心的梳著發(fā)髻,道:“怎么,他不好嗎?” 姜落雁道:“也不是不好,只是……” “長姐想說的我都明白?!背留~握緊了她的手,道:“此事我自有打算,長姐不必?fù)?dān)憂?!?/br> 姜落雁知道她素來是個有主意的,也就不再多言,只道:“好吧?!?/br> 正說著,便見姜子默走了進來,他眉頭緊皺著,臉色鐵青,道:“那傅博之昨日又在外面宿了一夜,破曉時分才回來,還帶著一身酒氣,簡直是荒唐至極!也不知外祖母是怎么想的,竟把這樣的人指給長姐……” “次兄!”沉魚打斷了他,道:“如今有外人在我們府上住著,當(dāng)心隔墻有耳?!?/br> 姜子默自覺失言,忙住了口,道:“父親、母親亦看在眼里,卻……” 沉魚道:“長輩們?nèi)绾问撬麄兊氖?,我們?nèi)绾问俏覀兊氖?。次兄,現(xiàn)在傅博之在做什么?” 姜子默不耐煩道:“左不過是呼呼大睡罷了。” “我讓次兄布的局可布好了?” 姜子默道:“你放心,我在金吾衛(wèi)中當(dāng)差多年,識得不少能人,必將此事辦的漂亮?!?/br> “那不就行了?左右次兄再忍耐他些時日也就是了。”沉魚說著,不覺一笑。 姜落雁狐疑道:“什么局?沉魚,子默,你們要做什么?” 姜子默笑笑,道:“長姐,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退了這門親!” 第35章 退親 “大娘子、二娘子!” 陳嬤嬤說著, 一腳踏了進來,見姜子默在這里,方笑著道:“二公子也在呢。” 姜子默笑笑, 道:“陳嬤嬤這是打哪里來的?” 陳嬤嬤笑著道:“老奴方才出去,正見著侯爺身邊的人,說是方才衛(wèi)將軍派人來遞了帖子,說明日要登門拜訪呢。侯爺?shù)囊馑迹亲寖晌还用魅斩几犅?,兩位娘子幫著殿下收拾一? 萬不可失了禮數(shù)。” “衛(wèi)將軍?哪個衛(wèi)將軍?”沉魚急忙問道。 陳嬤嬤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 道:“說是衛(wèi)錚將軍?!?/br> “他來做什么?”姜子默眼神中有些不耐。 “說是聽聞侯爺對西域之事頗有見地,這才特意登門拜訪的。”陳嬤嬤笑著道:“咱們侯爺雖未上過戰(zhàn)場,可細(xì)算起來, 侯府也算是將門呢?!?/br> 沉魚道:“他明日何時來?” “說是下了朝便來?!标悑邒叩馈?/br> 沉魚微一思忖, 道:“嬤嬤只管去回了阿爹,說我們知道了?!?/br> 陳嬤嬤道了聲“諾”,便退了下去。 陳嬤嬤一走, 沉魚便看向姜子默,道:“次兄, 明日可來得及?” 姜子默恍然道:“你是想……” 沉魚道:“若只是來侯府鬧一番, 難保外祖母和舅父不會息事寧人,將此事壓下去。可若是在外人面前出了丑, 還是這位風(fēng)頭正盛的衛(wèi)將軍,只怕此事就沒那么容易收場了?!?/br> 姜子默點點頭, 道:“我這就去安排?!?/br> 他說著, 便大步走了出去。 姜落雁看著他們一唱一和, 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道:“沉魚,此事可需我做什么?” 沉魚笑笑,道:“長姐只要負(fù)責(zé)端莊賢惠,惹人垂憐便好?!?/br> 姜落雁莞爾一笑,道:“如此,倒是我拿手的了?!?/br> * 宮墻如故,傅婠款款下了馬車,見皇帝的轎輦停在長樂宮門前,便知道皇帝在里面。 合歡見傅婠來了,忙笑著迎上來,道:“太后正念叨殿下呢,殿下便來了?!?/br> 傅婠笑笑,道:“昨日說了要來的。皇兄也在?” 合歡道:“是呢,陛下下了朝便過來了,瞧著很是高興呢?!?/br> 她說著,淺淺一笑。 傅婠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邊境安定,皇兄定是很歡喜的了。” “殿下說的是?!焙蠚g說著,將殿門緩緩拉開來,側(cè)身讓傅婠走進去。 因是春日,暖閣中大開了窗戶,陽光極近張揚的照射進來,顯得格外明亮。 薄太后和皇帝正說著話,見傅婠進來,都堆了一臉的笑,道:“婠婠來了。” 傅婠笑著走到薄太后身邊坐下,道:“皇兄今日格外高興呢?!?/br> 皇帝道:“如今西域事定,朕也就安心了。今日早朝上匈奴單于派人送了降書來,如此,西域也算是安定了。那降書上還說,匈奴單于過些日子要進長安朝賀呢?!?/br> 薄太后道:“大漢與匈奴折騰了數(shù)十年,如此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br> “此事多虧了衛(wèi)錚,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蘇建是個不中用的,朕已命他速回長安了?!被实壅f著,不覺龍顏大悅,連眉目都舒展了幾分。 傅婠打量著皇帝的神色,道:“那衛(wèi)錚……當(dāng)真是衛(wèi)伉的養(yǎng)子嗎?” 皇帝道:“婠婠怎么這么問?” 傅婠笑著搖搖頭,道:“我只是好奇罷了,從前倒未曾聽過衛(wèi)伉還有什么養(yǎng)子?!?/br> 皇帝道:“衛(wèi)伉是行伍中人,許是認(rèn)了什么陣亡將士之子做了養(yǎng)子也未可知?!?/br> 傅婠點點頭,道:“也是?!?/br> 皇帝笑笑,站起身來,道:“母后、婠婠,朕還有政務(wù)要處理,先回去了?!?/br> 薄太后瞇著眼睛道:“去罷,仔細(xì)身子,別太累了?!?/br> “兒子知道?!被实壅f著,便大步走了出去。 殿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又緩緩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響。 薄太后緩緩睜開眼睛,道:“你方才那樣問,是聽到了什么傳聞嗎?” 傅婠的心一沉,坦然道:“是聽到些,如今想想,大約只是無稽之談罷了?!?/br> 薄太后道:“這些傳聞,陛下未必沒有聽過。只要他不理會,這些傳聞就只是傳聞,明白嗎?” 傅婠嘆了口氣,道:“我明白,我只是心疼沉魚罷了。那孩子是個死心眼的,若能有那么一點子微末希望,她也不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