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善(重生)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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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止倒不見怪,只笑著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雖不羈,倒也還懂得這個道理,萬不能辜負(fù)陛下與周太傅所托?!?/br> 周姒抿唇一笑,道:“祖父重信,既托了先生,足見先生亦是重信之人?!?/br> 賀蘭止道:“周娘子謬贊?!?/br> 他見沉魚不說話,便道:“姜二娘子的銀子賺的如何了?” 沉魚將腰間的荷包摘下來,放在賀蘭止手中,道:“今日的頭籌,非我們組莫屬了吧?” 傅言之和周姒望著他手中沉甸甸的荷包,不覺詫異。周姒更是下意識的遮住了自己腰間的荷包,那荷包癟得厲害,完全不能和沉魚的荷包媲美。 賀蘭止笑笑,道:“未必?!?/br> 沉魚道:“等日落時分便可見分曉了?!?/br> 賀蘭止道:“正是。” 傅言之和周姒心里著急,便很快辭別了賀蘭止,徑自去尋路子賺錢了。 賀蘭止見他二人離開了,便看向沉魚,道:“姜二娘子若是得空,不若我們一起逛逛?不瞞你說,整個長安城里,再沒人比我更懂這人間煙火氣了?!?/br> 沉魚百無聊賴,便道:“也好?!?/br> * 兩人沿路走著,一路無話。 賀蘭止道:“姜二娘子既說有事要我?guī)兔?,為何又不開口呢?” 沉魚望著天上無邊無際的云彩,嘆息道:“因為此事事關(guān)重大,所以不能輕易說出口。只有得了先生的承諾,我才敢勉強提一提?!?/br> 賀蘭止笑道:“你天不怕地不怕,竟還有如此令你為難之事?” “便是皇帝舅父都有為難的事,我又不是神祇,又哪能事事順心呢?” “如此,你不妨說上一說,若是我做得到,便幫了你這個忙。反正你說得對,今日的頭籌是非你們組莫屬了?!?/br> 沉魚搖搖頭,道:“還不到時候?!?/br> 在她能徹底相信他之前,她不會向他吐露一個字。 賀蘭止不覺打量著她,眼里充滿了探究,他幽幽的點了點頭,道:“那便等到你想說的時候,我賀蘭止的府門總是朝你開著的?!?/br> 沉魚冷笑一聲,道:“那也未必。先生這些哄女娘的話還是不必說給我聽了。” 賀蘭止一怔,轉(zhuǎn)而大笑起來,道:“有趣,有趣。” 沉魚眼眸微轉(zhuǎn),道:“先生既做了我一日的師傅,我若不問師傅些疑難的問題,聽聽師傅答疑解惑,倒是對不住先生,讓先生白擔(dān)了這名頭了?!?/br> “二娘子想問什么?”賀蘭止止了笑聲,可眼中的笑意卻更濃。 “嗯……那先生說說,咱們大漢的忠臣有哪些?” 賀蘭止道:“那依二娘子所言,何謂忠,又何謂jian?我是忠是jian?” 沉魚思考片刻,道:“為國有利為忠,為國有害為jian,至于先生是忠是jian,我并不知道?!?/br> 賀蘭止搖著扇子,道:“以對國之好壞論忠jian,是民之所愿。可為君者,卻并非作此想法?!?/br> “這是何意?”沉魚不解。 “等二娘子明白了我這句話,再判斷我是忠臣還是jian臣罷。” 他說著,便悠然向前走去。 沉魚趕忙追上來,正要開口喚他,便撞進(jìn)了一個眼神。 她腳下一頓,道:“傅……” 話還沒說完,便見沈娘子走上前來,站在了傅恒之身側(cè),嬌聲一笑,道:“小娘子,我們又見面了?!?/br> 她說著,瞥了一眼賀蘭止,道:“這位公子好生俊俏,與天仙般的小娘子倒甚是登對呢?!?/br> 沉魚和傅恒之皆未開口,只是望著彼此,眼底都有些微涼。 倒是賀蘭止道:“娘子翩若驚鴻,與身邊的公子宛如畫中之人。” 沈娘子嗤嗤一笑,還要再說,卻見沉魚已扯了賀蘭止的衣袖,冷聲道:“我們走?!?/br> 賀蘭止笑笑,沖著沈娘子行了禮,便隨著沉魚一道向前走去。 還沒走幾步,傅恒之便突然伸手握住了沉魚的胳膊,他面色鐵青,聲音冷的不像話,道:“你去哪?” 沉魚拼命朝他使眼色,可他卻像沒看見似的,只死死盯著沉魚。 沉魚擠出一抹笑來,道:“我們?nèi)ス涔?,不打擾你們了?!?/br> 她說著,沖著沈娘子的方向道:“你們玩得開心點!” 沈娘子莞爾一笑,道:“小娘子放心,我與傅公子很是相合。” 沉魚聽著,只覺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可畢竟傅恒之是為了他們組的勝利,她自然不能說什么,便只得強笑道:“如此甚好,我就不打擾了?!?/br> 言罷,她轉(zhuǎn)身就走。 可傅恒之還是握著她的胳膊,沒有半點要松開的意思。 沉魚無奈,只得拼命向他使眼色,可他卻恍若未見。 半晌,他突然開口:“你是真心的?” “?。俊背留~一愣,看著沈娘子精明的臉,她來不及問傅恒之一句什么意思,便應(yīng)和著點了點頭。 傅恒之頹然的松開了手,再沒和她說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娘子笑著追了上去,只留下沉魚站在原地,一臉的懵懂。 可不知為何,她心底卻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大塊似的。 賀蘭止走到她身邊,望著傅恒之離開的方向,道:“若是后悔了,便去追他,還來得及?!?/br> “不后悔?!背留~木然道:“人家去玩我湊什么熱鬧?” 她說著,便推搡著賀蘭止朝著反方向走了。 * 黃昏時分,宮門下鑰。 沉魚和傅恒之果然是賺銀子最多的一組,可與旁人或是興奮或是失落的情緒不同,他們兩人都陰沉著臉,好像他們得的不是第一,而是最后一名。 傅行之湊過來,道:“沉魚,你這是怎么了?開心點呀。” 沉魚努力勾了勾唇,可唇角依舊劃不出什么好看的弧度,她只是淡淡道:“我開心,很開心?!?/br> 傅行之無奈道:“你這個樣子任誰都看不出開心吧?” 他說著,看向一旁的傅恒之,道:“大哥,沉魚她是怎么了?” 傅恒之沒說話,只看了沉魚一眼,便站起身來離開了。 “這是……”傅行之一臉無奈,道:“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沉魚丟下一句“沒有”,就拂袖離開了。 傅行之只覺得左右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便只得搖了搖頭,由著他們?nèi)チ恕?/br> * “二娘子,您到底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陳嬤嬤擔(dān)憂的望著沉魚,自她回宮,便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連晚膳都沒用多少?,F(xiàn)如今,她已對著窗子唉聲嘆氣了小半個時辰了。從前她從未這樣過,便是那時為了二殿下,也沒這樣過。 陳嬤嬤瞧著她的模樣,實在是擔(dān)心。 “我沒事,我只是心煩?!背留~說著,瞥向陳嬤嬤,道:“嬤嬤,你不用管我?!?/br> 沉魚面上這樣說著,眉間卻是微蹙著,怎么看都不是沒事的樣子。 陳嬤嬤道:“老奴怎能不管您呢?長公主把您托付給了老奴,您……” 沉魚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她實在是心煩得很。 她想不通,明明是傅恒之丟下她陪著沈娘子玩鬧了一整天,自己還沒生他的氣呢,他憑什么生她的氣? 難道是他嫌棄她不勞而獲?什么都沒做便得了個頭籌? 真是小心眼…… 她腹誹著,可自己心里也悶得厲害。她甚至連自己也不大明白,她得了頭籌本是該高興的,可不知為何,她竟高興不起來。 正想著,便見鳶尾推了門進(jìn)來,她將手中的餐盤放在沉魚面前,笑著道:“二娘子既睡不著,便用些宵夜吧。” 她說著,又像是怕陳嬤嬤怪罪,忙補充道:“都是奴婢親手做的?!?/br> 沉魚這才提起些興致,點頭道:“都是你親手做的?那我可要好好嘗嘗?!?/br> 陳嬤嬤勸道:“娘子,這么晚吃東西只怕要傷胃的?!?/br> 沉魚笑著道:“嬤嬤,我若是再不吃些東西,只怕是要傷心的。” 陳嬤嬤無奈,也就由著她去了。 沉魚將餐盒打開,才發(fā)現(xiàn)里面林林總總放了許多吃食。 沉魚眼前一亮,道:“爐餅!烤rou!” 她說著,捧起里面的小罐子聞著,道:“桂花酒!” 她回過頭來看著鳶尾,道:“鳶尾,你還會釀這個?” 鳶尾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是……” 陳嬤嬤不動聲色的看了鳶尾一眼,道:“二娘子,老奴嘴饞,也想嘗嘗桂花酒?!?/br> 沉魚笑著倒了一盞給她,道:“嬤嬤嘗嘗,鳶尾的手藝真是不錯。要我說,長安城中人人都說林家娘子的酒釀的好,可比起鳶尾來,只怕還不及呢!” 她這一番話說下來,鳶尾的臉便越發(fā)的紅了起來,道:“折煞奴婢了?!?/br> 沉魚抿了一口酒,只覺唇齒皆香,連呼吸都彌漫著桂花香氣,她不覺陶醉,剛想開口再夸贊鳶尾幾句,便聽得陳嬤嬤道:“鳶尾,你隨我來?!?/br> 陳嬤嬤說著,便站起身來,款款走了出去。 鳶尾一愣,趕忙朝著沉魚行了禮,便跟了出去。 沉魚正覺得酒氣上涌,有了三分微醺之意,見她們出去,心中不覺好奇,早忘了什么“非禮勿聽”的規(guī)矩,便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