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怕國公夫人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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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旁邊傳來一道戲謔的女聲,“你說你折騰個什么勁兒,還不是要到這大牢之中陪我。” 林依依看向旁邊的牢房,那里面關著一個女子,她的手腕腳腕都被鐵鏈給拴住,只能在床的旁邊活動。 “凌月?”林依依試探著叫著那女子的名字。 “是我?!绷柙禄氐?。 “你為何,非要跟我過不去呢?!绷忠酪绬柕?自從她來了京城后,這凌月可沒少對她下手。 先是假扮張妙伊想讓她教授功夫,她不答應便給她下毒。后來又是扮成王玉音,想趁她去左相府的時候對她下手。 這計劃接連失敗之后,干脆向大理寺供出她的殺手身份來了。 她自認沒有與這人結過仇,這人卻屢次跟她過不去。 凌月道:“誰讓我看上了你這張臉呢。本來呢,我沒打算對你下手的,要怪便怪你那個meimei吧,她對你的恨意實在是太濃了,曾不止一次說過想將你扒皮抽骨,我聽得多了,自然起了這份心思。” 林依依道:“采蓮?我自認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晉城的時候,她是想給采蓮贖身的,是采蓮不肯跟她離開。饒是如此,她還是把一千兩贖身銀子留給了采蓮。 至于后來被范元成不顧自愿奪得初夜,出于不甘刺死范元成,被當作兇犯通緝……這一切都是采蓮自己咎由自取,跟旁人無關。 怎么就對她有這么深的敵意呢? “誰讓謝明叡真正看上的人是你呢,她到現(xiàn)在都還固執(zhí)的認為,要是沒有你,跟著謝明叡來京城的就是她了?!绷柙碌?,“先不說她的事兒了,倒是你——因為受傷,這容顏可是大打折扣,要是在這牢房中再待上幾天,也不知道會蔫成什么樣子呢。好好的一張臉,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取皮的時候。” “你都在牢獄之中了,還想著這事呢,你怕是沒命活到那一天了。”林依依道。 凌月道:“這可說不準,焉知道我沒有再出去的那一天呢?” “你還能怎么出去?”林依依眉目一動,試探著問道,“難不成是想靠左相,別忘了,你能待在這里,便是王詡親自在眾人面前戳穿你的面目。他背叛了你這個盟友,你竟然沒在大理寺透露他的一點不好,我可真是佩服你的大度?!?/br> 這番話林依依說得很是諷刺。 凌月一下子沉下臉來,她寒聲道:“他的賬我可記在心里呢,要不是眼下還用得著他,我用得著在這受這等氣?” “你們果然早有勾結,可是你如今都在這大牢之中了,怎知王家還會按照你們先前計劃好的行事?” 凌月看向林依依道:“我知道你是想套我的話,不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說得。你還是省省力氣吧?!?/br> 林依依見凌月警覺,只好放棄了打算。 她趴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外面似乎傳來爭執(zhí)的聲音。 林依依好奇得睜開眼,凌月也不明所以,往外面看去。 不多時,從外面便進來一群身穿繡著狴犴兇獸的驍云衛(wèi)。 當先一人,正是驍云衛(wèi)右指揮使陸昭。 他徑直走過來,停留在林依依所在的牢房門口,抽出手中佩刀,對準門口的鎖鏈,將其一揮,鎖鏈應聲而斷。 陸昭推開門,走了進去。 “陸指揮使?!绷忠酪绬镜?。 陸昭抿唇應了一聲,查看了下林依依的傷勢,問道:“可還能走?” 林依依強撐著道:“當是不礙事的?!?/br> 她手臂撐在床上就要起身,然而這一番動作,卻牽扯到了她的傷口。 她整個人倒吸一口冷氣。 陸昭見狀,伸手招過兩個人,讓人取了擔架過來。 他讓人將林依依小心得移到擔架上面,便抬著她往外走。 到了陸昭手里,她心里莫名得安穩(wěn)了些。 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趴在了柔軟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人剪開,后背涼颼颼的。 她能感覺到有藥粉撒到自己傷處,當沾到皮膚的時候,整個人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還知道疼?不過就是一晚上沒看住你,你便將自己搞成了這么一副狼狽樣子,可真是有出息。”謝明叡的聲音在后面響起,雖然是在毫不留情得數(shù)落她,可是看著林依依傷口的眼中卻是遮都遮掩不住的疼惜。 “當時大理寺官差來得倉促,我若是不逃,便會連累旁人。”林依依道。 謝明叡默了默,從嘴中吐出一個詞,“杞人憂天?!?/br> “你說什么?” 謝明叡道:“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呢,不管你捅多么大的簍子,本公子都能給你兜住了?!?/br> “這么說,我做過殺手的事兒擺平了?”林依依問道, 眼下她能好好待在這里應該是沒有事兒了。 可這事不是個小事啊,她做的可是徹徹底底的人命生意,這對朝廷來說,可是明令禁止的。 “你是怎么辦到的?” 謝明叡道:“說起來,你該感謝你自己,先前殺的那些人都是該殺的有罪之人,這事才擺平的那么容易?!?/br> “容易?”林依依有些懷疑得重復了下這個詞。 謝明叡道:“其實很簡單,就是讓陸昭認你做了個義妹,給了你一個驍云衛(wèi)千戶的身份。這樣一來,你以往殺的那些人可以說是受驍云衛(wèi)暗命所為。” 林依依震驚住了,謝明叡說的法子,確實能夠擺平她曾經(jīng)是個殺手的問題。 可是,這驍云衛(wèi)是一支僅奉皇命行事的精銳,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 這千戶的位置,是可以隨便坐的? 第49章 “事情已經(jīng)定住了嗎?”林依依有些不確定得問道。 謝明叡從腰間拿出塊腰牌來,往林依依面前一放,“你自己看?!?/br> 林依依接過來,將其拿在手中仔細打量。 那是塊橢圓形的暗金色令牌,周圍是一圈云紋,正面刻了字。 驍云衛(wèi)左衛(wèi)所千戶,林依依。 除了這刻著的字,其他的形制樣式跟她曾經(jīng)撿到的驍云衛(wèi)腰牌是一樣的。 看起來應該是真的。 “你到底是怎么說服陸昭的?”林依依問道。 “何需要說服這么麻煩?”謝明叡輕笑一聲,“陸昭他都得聽我的,你這事我只需要跟他招呼一聲便是?!?/br> 這話說的,相當于自曝身份了。 作為皇帝的頭等親衛(wèi),驍云衛(wèi)內(nèi)設左右兩名指揮使,統(tǒng)領衛(wèi)所大小事務。如今大家只見過陸昭這名右指揮使,而那位左指揮使卻行蹤隱秘,從不在世人面前露面。 時人以左為尊,謝明叡能夠使喚動陸昭,那他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林依依揚眉問道:“那位從不顯露人前的驍云衛(wèi)左指揮使,便是你?” “也不知道該說你是聰明還是笨了。”謝明叡道,“這會腦筋倒是轉得快,昨夜聽聞大理寺抓人的時候,怎么卻一個勁兒想著逃出城去,還給自己整這一身的傷?!?/br>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嗎?要早知道,我還跑個什么勁兒?!绷忠酪烙行﹩蕷獾?。 昨夜她逃跑,還不是因為心虛。 謝明叡在她眼里,就是個名門公子,雖然養(yǎng)著幾個有本事的暗衛(wèi)吧,但是他本身又沒有官職實權,跟大理寺的人對上,能討得了什么好處。 那個時候,她可不認為謝明叡能幫她擺平她做過殺手殺過人的事兒,反而她還怕連累了謝明叡,所以才決定跑出京城,躲避大理寺的追捕。 要是早知道謝明叡統(tǒng)領著驍云衛(wèi),以這家伙的身份,根本就不怕這個麻煩,她就不會把自己整得這么狼狽了。 “本來昨日想告訴你的便是此事,可是不巧,被皇上宣召進宮……”謝明叡道。他也沒有想到,林依依的殺手身份偏偏在昨夜暴露出來。 “哦?!绷忠酪缾瀽瀾艘宦暋?/br> 合著是她自己倒霉了?但凡那傳旨的內(nèi)侍晚來上那么一刻—— 可誰讓時間偏偏那么巧呢? 她很想質問謝明叡為什么不早一點兒說這件事,可是理智告訴她這件事還真怪不到謝明叡頭上來。 驍云衛(wèi)左指揮使的身份又不是能隨便暴露給每一個人的,她沒有理由埋怨謝明叡瞞著她不說。 很快,她又想到另外一點上去了?!皩α?,金鈴,她眼下恐怕還不知道我的事兒已經(jīng)解決了,麻煩你派幾個人,去將金鈴給找回來吧?!?/br> 謝明叡道:“放心,我已經(jīng)讓人去了?!?、 林依依這才放下心來。 正巧這時,回雪端了碗藥進來。 她裝作沒有看見,整個人趴進枕頭里。 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謝明叡心中好笑,去扒拉她,“好了,別躲了,再躲成鵪鶉了,起來把藥給喝了?!?/br> “怎么又要喝藥?!绷忠酪烙行┙^望得道。 謝明叡道:“喝了藥才能好得快些。昨日皇上宣我進宮,說的是去驪山秋獵一事,屆時驍云衛(wèi)會護駕隨行。你要是能在那個時候養(yǎng)好傷,便能跟著一道前去。” “真的,我也能去?”林依依一聽來了興致。 謝明叡道:“不過你的傷得完全好了才行。算起來,距離出行不過半個月時間?!?/br> “我這不過是皮外傷,半個月的時間好全完全沒有問題?!绷忠酪赖溃贿^為了保險,她還是硬著頭皮讓回雪把藥給遞了過來,忍著那種不適給喝了下去。 喝過藥不久,林依依便有些乏了,謝明叡也沒打擾她,給了捋了下耳畔的發(fā)絲,道:“好好休息,這次你受的傷,我會給你討回來的?!?/br> …… 是夜,密不透風的衛(wèi)所暗牢之中。 凌月被綁在刑訊處的木樁之上,兩側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式樣的刑具,火盆中還有被燒紅的烙鐵。 在火光的映襯下,驍云衛(wèi)官服上的狴犴兇獸面目猙獰,好似要躍出來吃人一般。 心中隱隱有了些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