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主丫鬟被發(fā)賣之后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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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桃見小安這么快就叛變了,不由在心里暗罵了句小叛徒。 謝霽庭跟小安說了幾句話,便把他放下來,讓人帶他下去清洗一下,換身干凈衣裳。 何春桃見仆從把小安和大黃抱走,猶豫了下,才走進艙房,磨磨蹭蹭地去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那個,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她自以為自己喬裝打扮得夠好,挑選的目的地也絕對無人能猜到,他是怎么找到她的?還提前布下陷阱讓她往里跳。 “青州你回不去,昌州你不敢去,南疆你就更沒打算去了。你一直惦記著想吃新鮮海味,所以,我猜,你一定會借著去找駱大俠的理由,去臺州吃海味。而要去臺州,繞道西涼走水路,是最便捷的?!敝x霽庭幾句話,便將她的心路歷程猜了個透。 何春桃一時心拔涼拔涼的,連小安都只知道她是要去找駱大俠,他竟然能猜到她是找個借口要去臺州吃海味! “即、即便如此,我都扮成男人了,你的人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何春桃還是不解。 “一大一小,再帶著一驢一狗,不是你和小安,還會是誰?”謝霽庭反問。 何春桃這才意識到是哪里出了紕漏,大黃就算了,冬雪實在有些顯眼,一驢一狗就更引人矚目了。 “那個,我跟你打個商量唄……”她試圖靠近他。 卻見他往后避了避,稍顯嫌棄道:“有什么話,先去換身衣裳再來說?!?/br> 何春桃低頭聞了聞,連日趕路,身上好像是有些臭,只好轉(zhuǎn)身出去,讓仆從帶她去沐浴的地方,洗了個干凈澡,換上仆從準(zhǔn)備好的漂亮衣裳,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 回到船艙,卻見謝霽庭手撐在桌上假寐,她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眼下有些青黑,也不知是多久沒闔眼了。 “喂,困了就去床上睡啊?!彼焓执亮讼滤?。 他睜開眼,卻順勢捉住她的手,牽著她一起走到床邊,攬著她躺到床上,才闔上眼入了眠。 何春桃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帶到床上睡覺,竟沒記起來反抗一下。 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了,他卻抱得緊,她想用力掙開,又怕吵醒他,只好靠在他懷里,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連日趕路,確實困得慌。 她不知道,她睡著后,謝霽庭睜開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給她蓋好被子,才重又闔上眼睛。 等小安洗完澡回來,見爹娘都躺在床上睡覺,便也躡手躡腳地爬上去,鉆進被子,挨著娘親一起睡覺。 大黃搖搖尾巴,也趴在床腳,休憩起來。 何春桃一覺醒來,見船已經(jīng)開了,才記起正事來,忙找到謝霽庭,問他:“你這船是要往哪兒去的?” 謝霽庭正在處理公務(wù),便頭也不抬地答:“自是回京城去?!?/br> “那巧秀跟馨如怎么辦?”何春桃問。 “巧秀有了心上人,不愿跟去京城。我把食肆留給了她。至于馨如,我已經(jīng)另外派人走陸路送她回京了?!敝x霽庭淡聲答。 巧秀有了心上人?她怎么不知道? 何春桃皺了下眉,又問:“那呂大姐呢?” “呂掌柜不愿離開,我留了兩名仆從照顧她?!敝x霽庭說。 “那、那小姚呢?”何春桃又問。 “我在這兒呢!”姚立群突然從門外出現(xiàn),靠在門邊道:“這會兒記起我了,當(dāng)時把我扔在草垛時怎么就不怕我被哪頭野獸給叼走了?” 何春桃看到姚立群,不免有些心虛,忙扯起笑臉道:“你武功高,尋常野獸哪兒是你的對手?” 姚立群哼了一聲,到底沒再與她計較,轉(zhuǎn)身走了。 何春桃想了想,又問謝霽庭:“對了,你不是說要請劉老頭出山嗎?” “劉老先生拒絕了?!敝x霽庭淡淡答。 何春桃見能問的好像都問了,都不能讓他停船折返,只好絞盡腦汁又問了一句:“那你二弟呢?你不找他了?” 謝鵬銳上次趁戰(zhàn)亂逃跑,至今未歸,也不知是生是死。 謝霽庭終于放下手中的筆,抬眼看著她,說:“他若是還活著,得知謝家平反,自會主動回京。你還有何要問的?” 何春桃本來是想同他說說和離的事,但一對上他那幽沉的目光,她就實在不敢說出口。 “沒、沒了,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擾你了?!彼f完就溜。 在船上待了幾天,何春桃一直沒找到機會跟謝霽庭說和離的事兒,想來想去,還是只能找機會偷偷跑路。 這日,船終于靠岸補充物資,何春桃借口悶,帶著小安下船去透透氣。 下了船,帶著小安去城里逛了逛,逛到一家成衣店,趁著試衣的功夫,成功甩掉身后的一隊侍衛(wèi)。 “娘,咱們又要跑路嗎?那大黃和冬雪怎么辦?”小安問。 “帶著它倆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只能咱們娘倆跑路了。反正你爹會照顧好它倆的?!?/br> 何春桃牽著小安的手,正準(zhǔn)備往城門方向去,卻見不遠處,姚立群抱著刀站在路中間,似是早就預(yù)料到了她會跑,提前在此守株待兔。 “小姚,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快把路讓開?!焙未禾掖叽俚馈?/br> “我說掌柜的,您就別費盡心機想著逃跑了。上次是我一時大意才讓你暗算了,以后我可不會再給你那樣的機會了。今天,我必須把你和小安完好無損地帶回去交給謝兄?!币α⑷旱馈?/br> “你……你到底是誰的伙計?怎么盡偏著他!”何春桃生氣道。 “沒辦法,誰讓謝兄答應(yīng)我,會幫我找到藏寶圖?!币α⑷赫f。 何春桃一愣,隨即氣得跳腳:“你是不是傻?那藏寶圖都被分散到上萬雙鞋里了,他怎么幫你找?他肯定是在騙你!” “那我不管,反正謝兄既然答應(yīng)我了,就肯定有法子?!币α⑷汉V信道。 何春桃沒辦法,只能帶著小安回到船上,然后將小安丟給姚立群,自己去書房找到謝霽庭,怒氣沖沖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派一隊侍衛(wèi)跟著我就算了,還讓小姚也跟著我?你還打算讓他們看著我一輩子不成?” “只要能確保你的安全,便是讓人看守你一輩子,也未嘗不可?!敝x霽庭頭也不抬道。 “你!謝霽庭,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我要跟你和離!”何春桃氣極道。 謝霽庭抬眼,眸色如染了墨一般幽黑,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何春桃被他周身的可怕氣勢嚇到,這才意識到他早已不是那個可以被她呼來喝去的小謝,他現(xiàn)在,是高高在上的英國公,是手掌權(quán)柄的當(dāng)朝左相,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她現(xiàn)在別說是逃了,就連生死也只在他一念之間。 她一個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你,你居然兇我!你果然變了,你果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謝了,嗚嗚嗚……”她哭得傷心又難過。 謝霽庭揉了揉眉心,斂起氣勢,起身上前將她抱入懷里,輕聲安撫道:“我不是兇你,我只是、太害怕了?!?/br> “害怕?”何春桃不解。 “我害怕你離開我,害怕你遇到危險,害怕再也見不到你們母子倆?!敝x霽庭緊緊擁著她,“你知道嗎?我回京的這半年,每天都在想你,擔(dān)心你,我很害怕,我怕我做的那些事會惹得仇家去對你們母子下手?!?/br>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只能盡快讓自己變得更強站得更高,因為只有那樣,我才能保護好你們母子。” “事成后,我第一時間趕回來接你們回京,就是害怕你們會出什么意外。可我才回來第二天,你和小安就突然消失了?!?/br> “你知道你們消失的那些天,我有多擔(dān)心多恐懼嗎?我每天一閉眼,就會想到那些可怕的場景,我既盼著能有消息傳回來,又害怕會是不好的消息?!?/br> “如果你們母子倆出了什么事,我想,我也只能去地下陪你們了……” 何春桃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才知道他是真的在害怕,也才知道,她跑路后,他心里竟如此煎熬。 他說他一閉眼,就會想到那些可怕的場景,也就難怪在船上見到他時,他眼下會一片青黑。原來,他是真的許多天都沒闔眼。 聽他說了這么多肺腑之言,她就是再硬的心腸,也再說不出和離的話了。 “你、你別怕,以后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把你的那些仇家通通都打跑?!彼⌒囊硪淼嘏牧伺乃谋嘲矒帷?/br> “好,你保護我,記得要說到做到!”謝霽庭失笑道。 “放心吧,我何春桃說到做到,絕不會食言的?!焙未禾冶WC。 謝霽庭眷戀地在她頸窩蹭了蹭,眸中卻閃過一抹幽色,他知道她心軟,才這般吐露心扉博她的同情。 幸而她答應(yīng)留在他身邊,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么來。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英國公府, 飛隼提前得了消息,率滿府中人在門口恭候國公爺、國公夫人、以及小少爺。 一旁柏臺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總管,咱們這位新夫人是什么來頭?國公爺竟對她如此重視,府里好些院落推掉重建就罷了, 還親自前去接她?” 飛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道:“不該你問的別多問, 你只需要記住, 伺候咱們這位新夫人,要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不然,國公爺發(fā)落下來, 有你的苦頭吃!” 柏臺連忙噤了聲, 身后一眾奴仆亦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一會兒, 一行馬車停在門口,見首先下來的是國公爺,接著, 國公爺親手抱下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應(yīng)該就是小少爺了。 緊接著, 一名艷若桃李花顏月貌的女子從車廂里走了出來,扶著國公爺?shù)氖窒铝笋R車。 柏臺一時看呆了, 都說國公爺先頭那位夫人貌若天仙, 他雖沒見過,但這位新夫人,肯定不遑多讓。 且, 他剛才仿佛看見, 這位新夫人下馬車時, 還輕輕地跳了下??梢? 新夫人是個活潑性子,應(yīng)該不難伺候。 何春桃下了馬車,看到門口候著這么多人,險些嚇了一跳,她強裝鎮(zhèn)定,牽著小安的手,跟著謝霽庭走了過去。 “恭迎國公爺、國公夫人和小少爺回府!”眾人齊齊行了禮。 謝霽庭掃了眼門口眾人,給春桃介紹道:“府里外院的總管飛隼,你認識,我就不多說了。這位戴嬤嬤,是府里內(nèi)院的管事。這個叫柏臺,不到十歲,可以進出內(nèi)院,暫時跟在我身邊跑腿?!?/br> 飛隼戴嬤嬤柏臺三人連忙又向國公夫人單獨行了個禮,齊聲道:“見過國公夫人!” 何春桃張口就要說不必行禮,想到在船上謝霽庭的叮囑,才淡定地擺了擺手道:“都起來吧?!?/br> “謝國公夫人!”三人恭敬道。 謝霽庭問飛隼:“我之前讓你尋的人,可尋到了?” “回國公爺,尋到了?!憋w隼說完點了兩名婢女出列,道:“這兩名婢女都有功夫在身,奴才讓人好好調(diào).教過,定能好好侍奉夫人,還請爺和夫人給她二人賜名。” “你想給她二人賜什么名?”謝霽庭扭頭問春桃。 “這、叫她們原本的名字就行了吧?!焙未禾覟殡y道。 謝霽庭知道她還不習(xí)慣給奴仆賜名,便代為賜名道:“高的叫薄荷,矮的叫紫蘇吧?!?/br> 以香料為名,方便她記住。 “謝國公爺賜名!”薄荷和紫蘇歡喜道。 何春桃見她二人得了賜名仿佛得了什么榮耀似的,便也不好說什么,只牽著小安,跟著謝霽庭走進國公府。 不過,進門沒多久,她就發(fā)現(xiàn)國公府好像不太一樣了,就連種的樹好像也跟原來不太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