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爆發(fā),但女寢囤貨! 第252節(jié)
位于臨京城最北面的城墻的吏部尚書府, 也是沸雪山腳下最有人氣的場所了。 再往城墻之外看去,就是一片被白雪覆蓋的荒原。 郁沉掃視著府內(nèi)的景象。 尚書府內(nèi), 一側(cè)是當時發(fā)現(xiàn)孩童殘存尸骨的布袋, 上面沾滿了泥土, 是從后花園里面挖掘出來的。另一側(cè)則是煉藥爐,作用自不必多說,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 內(nèi)容物更是慘絕人寰。 對于這些, 郁沉斂起眉頭, 并不感興趣地一掃而過。 尚書府的家仆早就被遣散得一干二凈了。至于所謂的“遣散”, 究竟是趕出府邸還是趕盡殺絕,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在意。總之,尚書府空空蕩蕩,被后來者占據(jù),就像一具腐尸般的空殼。 “郁相!”小奴急忙跑過來,“她說………她說………” 郁沉看著他,沒等他說幾個字,伸手如同對貓犬的愛撫般,摸了摸他的腦袋。 “蘇木辛的人在外面?!庇舫琳f。 “……!”小奴當即止住話語,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過這應該是由于撫摸上發(fā)頂?shù)哪侵皇?,而并非他的話?/br> 就旁人看過去,不過是當朝宰相又回到了處理重案的場所,進行最后的收尾事宜。 走到府邸的后廳,他抬起手,推動墻壁。 隨著墻面之間的摩擦聲,一條幽深的地道入口出現(xiàn)在眼前。 第六幕 沸雪池。夜。 “郁相?!薄坝粝?。”……… 侍女接連行禮。 順著尚書府下的地道一路行進,然后再開始攀登仿佛永無止境的石質(zhì)階梯。 等到終年的極寒幾乎快使血液凝固,無端的黑暗幾乎快讓雙目蒙蔽時,一股澎湃的濕暖氣息伴隨著怪異的香氣撲面而來。 這里是沸雪山的山體內(nèi)部。 也是足以俯瞰王城的場所。 郁沉解開大帽細帶,脫了外襖,侍女順從地接過去。 濕暖香氣的來源,是溶洞內(nèi)的一處潭水。 其實這種說法不大準確,無論是“溶洞”還是“潭水”。 就山體內(nèi)的洞xue而言,這里很明顯潔凈明亮過了頭,甚至寬敞美麗,像被精心布置過的地下花房。 而說潭水,僅僅是因為,這是溶洞內(nèi)的唯一一處匯聚流水的池,名為沸雪池,幾乎占據(jù)個四分之三個溶洞的大小。 沸雪池上云霧繚繞。 至于沸雪池中,匯聚的并不是平白流水。 那些guntang的、涌動的粘稠液體,從整個臨京城的四面八方,順著千百細細的血渠流淌匯聚在這里,如同血管將血液輸送進心臟。 放掉的腐尸血,全部都進入了這里。 當然,在遵從京城的傳聞放血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那些血渠最終通向的是哪里,只當是一種祈福的手段。 所以更形象的說法,這里應該叫做沸血池。 郁沉向著池邊沉默地走過去。 “嘩?!?/br> 赤紅色的血水向四面波動開。 少女從中探出頭來。 這似乎還不夠,向著郁沉的方向,她用手肘支撐在池邊,人魚般探出身子。 一旁的侍女連忙掩面轉(zhuǎn)過頭去。 池水暗涌,被蒸騰的熱氣熏染的鐘乳石柱上不斷滴下水滴,在空蕩又幽深的溶洞中悄悄作響。 “后日便是元春了?!庇舫琳f,“你還有什么說法?” “我想要你的。”她回答。 說這句話時,她的語氣淺淡,并沒有絲毫感情摻雜其中,只是在陳述一種必要的條件。 沸雪池中探出半個身子的少女,生著如同鷺鳥般輕盈又纖細的頸背,白皙得如同雪片的皮膚在赤紅色的蒸騰血水中不染丁點血色。 郁沉站在這片溶洞為數(shù)不多的地面上,站在沸雪池邊。 他垂目注視著她,并不像在看一個人,也不像在看一個會令整個臨京城男女側(cè)目的女子,更像是在看一個物件,一朵異花,一匹獵苑中被箭鋒瞄準的將死的白鹿。 “我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庇舫琳f,“蘇木辛已經(jīng)察覺,兩日后大軍都會進入山腳,你必須得在元春時讓鳶雪再次降下。” 少女費解地眨眨眼,仿佛聽不大懂他這些復 第128章 鳶雪沉刀錄 第七幕到第十一幕 第七幕 臨京城。日。 終于走進臨京城門口, 雪也停了。 寂寥的街道上沒有什么人影,只有城門邊有些守衛(wèi)。按理說,臨京城里在鳶雪之后存活下來的人應該比城郊多不少才對, 可是看街上的樣子, 除了建筑華麗一些,和城郊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偶爾有腐尸的咆哮傳進耳朵, 一響起, 便立刻被斬殺倒地。 城門口甚至還掛著一顆人腦袋,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不是很適合游客參觀。 這是自己第一次下山進城, 看到這樣的景象, 尹雙赤有些失望。 江湖既存在于市井之間, 本應該更熱鬧些。 被少掌門那句“離我遠點!”一吼,尹雙赤決定說到做到,他也懶得跟那種動不動性情大變的人一起走,惹得一身不痛快。 不過尷尬的是,再怎么離他遠點, 從臨京城門口這條路走進去, 再從另一個城門口出來,向沸雪山山腳走去, 路線又不能變出花來。 所以他總能看到少掌門的影子在前面轉(zhuǎn)悠。 這種霸道的說辭, 怎么跟烏家莊那幫小兵似的,好像只要他們待過的地方,就能擅自圈地一樣。 想到門派的師兄弟姐妹們現(xiàn)在應該不是在臨京城,就在出發(fā)前往臨京城的路上, 并且大家還能在城內(nèi)這么荒蕪的情況下做到互不碰面, 說明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尹雙赤決定在街邊小攤上坐一會兒, 等陸暮南走遠,正好昨天整日整夜走下來,他現(xiàn)在幾乎趴桌就能睡。 如果特意繞路走的話,說不定花費的時間更多。 事實證明,并不是“幾乎”,而是確實趴桌就能睡。 看著面前晃晃悠悠的桌椅茶水,還有店小二由于自己沒有消費就占座而散發(fā)出的些許怒火,尹雙赤拼命眨了眨眼睛,最后還是往下一倒。 “撲通”一聲。 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夕陽西斜。 一摸行囊,錢財沒丟,干糧沒丟,刀也沒丟。 看來街上不僅人少了,連治安都變好了。 摸完之后,他緩緩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對面坐了個人。 “?!”尹雙赤睜大眼睛,“紀……紀師兄?” “不是吧?!北唤凶黾o師兄的男子不可置信道,“掌門讓我上臨京城找你,確保你能平安抵達沸雪山腳,結(jié)果我一路到臨京城里來,找到你是找到你了,結(jié)果你就在大街上趴著不動,還睡了一天??” 尹雙赤撓撓頭:“我昨天可是整整十二個時辰都沒睡啊?!?/br> “………”于是紀師兄思量了一下,“好吧,那樣還能接受?!?/br> “慢?!彼痔郑澳愕鸟R呢?” “被偷了?!币p赤回答。 “行啊好師弟,真有你的?!?/br> “……” 隨后,兩人共同陷入了沉默。 果然這種史詩級別的征程途中,出現(xiàn)睡一覺馬就被賊匪偷了的事情會顯得很突兀,讓人無法理解。 “刀呢?”紀師兄又問,“刀總不能丟了吧?” “那怎么可能?”尹雙赤伸手向后往刀柄上摸了一把,“我自己人丟了都不可能把這玩意弄丟的!” “怎么樣?路上使了沒?祖師門的遺物好用嗎?是不是和普通的刀天差地別?”于是他接連好奇問道。 想了想,尹雙赤放小聲音,猶豫道:“說實話,其實我沒感覺到什么特殊之處。” “是嗎?”紀師兄不解,“算了,反正你小子對這些東西也不了解,□□讓我看看?!?/br> 唰的一聲,尹雙赤便把那把無名刀□□,放在桌上。 寒光閃爍。 但是寒光閃爍,只能證明這是一把非常新的刀。 兩人又研究了一番。 “嗯,果然………”紀師兄點頭。 “怎么樣怎么樣?你看出玄機來了?” “完全沒看出來?!彼贸鼋Y(jié)論。 尹雙赤:“……” 不過,祖師門那一代的東西流傳到今天,理念有差別也正常。 這是把很好用的刀,雖然暫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之處,也很普通,但是它很好用,這就足夠了。 再說了,真要挑選個砍樹方便的工具,那也應該是斧頭才對,天底下哪有用刀砍樹的。 要是祖師門想把這檔大事打造得有趣味一些,那也應該是用這把刀在山頂上殺頭山豬,然后山豬肚子里掉出鑰匙,再用鑰匙開石頭門,最后到手的是一把砍樹斧頭。這才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