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爆發(fā),但女寢囤貨! 第225節(jié)
反正是app送的船,挺結(jié)實的,現(xiàn)在除了船上的大家被迫一直在玩跳舞機之外,暫時還沒有翻船的跡象。 上面被鳥啄下面被魚拱,貨輪只能在夾縫中被迫一直向前開下去。 看著眼鏡撲通一聲掉落進江水中,蘇梓臨的神情頓時變得迷茫起來。 那可憐的眼鏡墜落下去,被一只鱤魚的腦袋拱了一下,彈起來,正好掉到另一只正在張嘴的鱤魚嘴巴里面去,堅硬的尖牙嘎嘣一聲,眼鏡直接粉身碎骨。 “我”她抬頭,用一種世界突然變得很陌生的表情回頭看向陳訪桐,“我看不清了,我看不清了” 陳訪桐把眉頭一蹙,伸手拍拍她的臉頰:“左眼多少度?” “350?!?/br> “右眼呢?” “還、還是350?!?/br> “我右眼四百多?!标愒L桐說,“其實,只要你接受了這個世界稍微模糊一點,世界就會變得清晰回來?!?/br> 盯著她認真的臉看了一會兒,思考完這句話的邏輯問題,蘇梓臨張張嘴,“怎么回事,好像確實變清楚了。” 那只意外蹦跶上甲板的鱤魚腦殼已經(jīng)被敲砸德血rou模糊一片,烏雁一腳給它踢了下去。 “到這兒了!”沈未的聲音從駕駛艙里面?zhèn)鞒鰜?,她正以蜘蛛俠的形態(tài)把自己固定在cao作臺上,“我們搶龍舟的地方!” 視野中,那片荒蕪的小漁村出現(xiàn)在夜幕里。 這說明,貨船已經(jīng)徹底離開學(xué)校和大學(xué)城的區(qū)域,向著完全未知的江段一路狂飆。 “可是可是我這要怎么用彈弓啊?”抬起頭,蘇梓臨一陣頭暈?zāi)垦?,滿眼只有各種各樣的黑色形狀怪物在不斷地變幻著姿勢飛來撞去。 上面的是鳥,下面的是人,總之所有物體都在蹦迪一般上下左右亂竄。 “我想,跟乒乓球羽毛球一樣,你打彈弓用的其實是動態(tài)視力,而非靠眼鏡補足的靜態(tài)視力,對吧。”轉(zhuǎn)過頭,陳訪桐淡淡道。 蘇梓臨緩緩抬起手,憑和之前所有時刻一模一樣的感覺射出一發(fā),空氣捏成的子彈直接擊碎一只大山雀的腦殼。 “好像也確實是這樣等等,你會洗腦嗎?!” “姐,過了這片小漁村是什么地方???”沈未推門大聲道。極其具有穿透力的聲音當即順著人群、鳥群,以及船底不斷傳來的撞擊聲,傳到正在宰跳到甲板上的魚的烏雁耳朵里。 她雙手抬起砍刀,照著魚腦袋猛力劈下,豐沛的紫黑色血液像泉眼般炸開。 “我哪里知道!”烏雁那同樣洪亮的聲音順著這條路線傳回來,“我又沒往那邊去過!” 果然如此。大學(xué)城南邊看似是觸手可及的周圍領(lǐng)域,由于實在荒蕪,明明在這里住了這么長時間,卻完全沒有人知道南邊究竟是什么地方。就像長久地居住在城市里的人,上班上學(xué)永遠只走一條路,一問小區(qū)的反方向是什么,頭腦里一片空白。 很不幸的,大學(xué)城的南邊就變成了這樣的地方。現(xiàn)在卻在喪尸魚群的夾擊下被迫往這個方向飚船。 “那搶龍舟的時候你怎么那么熟門熟路!”沈未問。 “你們以為你們那是第一次去,其實老娘我那也是第一次去啊,我怎么知道當時就能撞上你們!” “哦哦!那就是緣分啊姐!” “哈哈哈!” “啊啊啊啊——!”在聊得有來有回的聲音里,特別是在烏雁“哈哈哈!”完之后,烏富貴當即發(fā)出押韻的慘叫聲。 “救命!救命啊師娘?。?!”他后背朝甲板砰的一聲倒下,而皮靴上則死死掛著一只碩大的鱤魚,“它咬我!它咬我鞋!” 這只鱤魚立起來捋一捋少說得有一米七,變成灰黑色的鱗片反射不出任何光澤。泛著灰白色的瞳孔奮力收縮,而那赫人的尖牙則上下咬合,牢牢扣進了烏富貴的靴子里面。 “咬到rou了?!”烏雁彎腰一把將他撈起。 烏富貴開始流出悲痛的淚水:“沒、沒咬到,但是鞋子咬穿臥槽!” 那鱤魚再次將身一蹦,巨大的力量將他半個身子都拖到護欄的縫隙里面。一條腿已經(jīng)垂到江上,一條腿卻仍然留在甲板上。 “我不會劈叉??!”烏富貴聲嘶力竭,“我劈不了叉啊??!” “把鞋脫了!”蘇梓臨回過頭,把瞄準飛鳥的彈弓直接瞄準到那不斷扭動的巨大rou塊上,嗖的一聲悶聲作響,然而卻對那條健壯到極點的鱤魚沒起到任何影 響。 現(xiàn)在要脫鞋,就只能讓這條鱤魚本身來干了。 陳訪桐跑到烏雁旁邊,做了個手勢,然她把撈住烏富貴的左胳膊松開。烏雁會了意,便雙手全力拖住他的右臂。陳訪桐則撈住左臂。 一邊一個,就地開拉! “啊——!”烏富貴發(fā)出驚天慘叫。 “小癟崽子別叫!”烏雁說,“拉!” “——”于是烏富貴發(fā)出不知道能用哪個擬聲詞來形容的叫聲,總之很慘就對了。 船身不斷在被撞擊,加上魚本身向下拖拽的力量,綁得牢牢的靴子隨著皮料的爆裂聲,終于和那條健壯的鱤魚一起栽進江里。 相對的,這力量當然會作用回三人的身上。陳訪桐雙手一撒,烏雁同樣拼命站住腳跟,結(jié)果就只有烏富貴像個彈弓上的石頭子一樣,從甲板的最右邊直接飛到最左邊,還順路撞翻了正在抱頭鼠竄的老劉。 不過由于船上十分sao亂,所以并不能聽清老劉數(shù)落烏富貴的聲音。 [你們怎么樣了?你們在往哪里開???所以水里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局域網(wǎng)里,尹赫連發(fā)七八條,大致都是這種意思。 為了方便學(xué)校的人理解,只能把答案歸為一句話來解釋現(xiàn)狀: [人都接到了!空中被鳥包圍了,水里被魚包圍了!正在往前開雖然完全不知道前面究竟是什么地方!水里的是你之前釣上來的那條魚x300!總之,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迅速打完這么多字點擊發(fā)送,沈未重新扒在cao作臺上雙手握住搖桿。 真別說,這個姿勢非常牢靠,不用再擔心被掀翻在地打滾。 被感染了喪尸病毒的生物往往具有十分出色的群體性。就像人類喪尸群一樣,大部分時間里明確察覺到攻擊目標信息的往往只是其中幾個,但是只要那幾個發(fā)起攻勢,它們所在的這一整個群體便都會跟隨上去。 鱤魚群也是如此。在第一只跳上甲板的魚成功獻祭之后,這群大魚便不再滿足于撞鐵板,而是紛紛試圖從水里跳上甲板。 “砰!”陳訪桐揮起球棒,在半空中橫抽過去,然而發(fā)出的卻是十分沉悶的響聲。巨大的力量順著球棒回彈到胳膊上發(fā)麻,大魚只是重新栽落到水里,便再次奮起。 一時間,船身右側(cè)和后方的江面上,滿是不斷跳動的巨大身軀。 與此同時的,由于這個動作,它們的速度變慢了! 沈未看準機會拉動搖桿,發(fā)動機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這條貨輪本質(zhì)山是不需要燃料驅(qū)動的,屬于魔法范疇,但是駕駛艙上方仍然安裝了一個煙囪,正在不斷噴出黑色煙霧,模擬柴油燃燒的模樣,可能是起到氣氛組之類的作用。 沿途,不斷有更多的喪尸鳥加入進來。只不過這些飛鳥的群落的數(shù)量本就過于密集,里三層外三層,甚至無法讓人感受到究竟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只能一直驅(qū)趕。 但是,如果從江岸邊的視角來看的話,這就是一個移動的百鳥園。 纏斗了這么久,每抬一次胳膊都得拼盡全力,體能和精力都達到了極限,連時間的觀念都已經(jīng)漸漸消失在腦海中。 要命的是,天好像都快亮了。 船開多久了?這雞飛狗跳的架打多久了?什么時候上的船,現(xiàn)在又是什么時候了? 完全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究竟開到哪里了???! “我去,快看快看,百鳥園!”江岸上的人說道。 等等。 江岸上的人? 從船的貨倉里面扒拉出一塊大鐵板,陳訪桐“嗯”了一聲,示意蘇梓臨拽住另一邊。 然后—— 一把掀起! 仿佛在 暴雨之際才打開的車窗雨刷器,層層阻礙住視野的喪尸鳥厲聲尖叫著被鐵板的力量向上狠狠掀翻過去! 雖然視野只是暫時明朗了兩秒不到,但是已經(jīng)足夠了。 出現(xiàn)的是完全陌生的岸邊,完全陌生的建筑。 江堤卻十分眼熟。綠油油的,被異常茂盛的植物占滿。 這明明就是和學(xué)校一模一樣的同款江堤。 冬季大約四點左右的天空,只有遙遠的地方露出一絲魚肚白。江堤里面不知是火光還是什么光,正在不斷閃爍。 “再來一次?!碧K梓臨說。 于是——再次掀起! 是城墻! 再熟悉不過的建筑,那熟悉的紋理和用料,那熟悉的城墻鋸齒、烽火臺、水門分明就是和學(xué)校里的完全一致,都是出自app之手。 估計只有像自己學(xué)校一樣緊緊靠在江邊的大學(xué),才會在江岸面呈現(xiàn)出這樣的構(gòu)造。 這里也是一個大學(xué)! 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開到另外下游的另外一個城市去了。 鐵板一放下,被掀翻的飛鳥便又不依不饒地再次圍堵住船只,牢牢遮擋住視野。 只聽嗖嗖幾聲,那所大學(xué)城墻的方向也傳來類似于彈弓的聲音,還有籠網(wǎng)彈射的聲音。不斷有喪尸鳥尖叫著墜落進江水的聲音。 意外獲得外援,仿佛終于能看見這場仗的頭了,船上的人頓時振奮起來,拿出身體內(nèi)的最后一絲力氣各自揮起武器。 這片江段不再有新的喪尸鳥加入,飛鳥群正在逐漸變得稀疏。嗖的一聲,江岸上的人又發(fā)射出來了一種捕獸網(wǎng)之類的東西,韌性十足的透明線瞬間收縮,一網(wǎng)就是一百多只。 里外包夾之下,層層疊疊的喪尸鳥群被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直到這下,彈弓才能發(fā)揮出全部的作用。無數(shù)的子彈準確地飛過去,將剩下來的零散喪尸鳥痛快擊落。 黑血四濺,它們僵硬地張開因為感染而變得襤褸的翅膀,像石頭一樣直直墜落,撲通撲通地掉進江水里。 終于,在經(jīng)過二十分鐘的纏斗后,鳥群總算被解決了! 視野重新變得開闊起來。直到這時,才能清晰地看見沿江兩岸的狀況。 聽力也勉強在恢復(fù)中,這下耳膜被折磨得可不輕。 雖然船身仍然在不斷被鱤魚群撞擊,并且它們十分堅韌不拔地繼續(xù)試圖跳上甲板。但是在解決了喪尸鳥群之后,頓時覺得已經(jīng)取得了一半的勝利。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就沒見過這么擾人的喪尸病毒感染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