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反派他老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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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婚事,爺孫兩個已經(jīng)鬧了很久的別扭,打訂下親的那刻,蘇安安就再沒開口喊過一聲爺爺。 蘇安安邁步過去,腳下似有千斤重。 結(jié)婚前,蘇安安恨蘇家所有人,尤其是作主讓她嫁給林耀國的爺爺,全然忘記了二十年來爺爺對她的好。 年幼時她生病,都是爺爺陪著她哄著她,有好吃的爺爺都是先留給她。到最后卻為了一個無緣無故的鳳凰男和家里人鬧翻,爺爺更是早早離開人世,她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蘇安安垂眸,原書蘇家人的結(jié)局她都要改變,再抬眼,她眼眶紅紅的。 “爺爺?!?/br> 上輩子蘇安安沒有體會過親情,加上原書的結(jié)局,終究還是沒忍住眼淚,帶上了哭腔。 蘇安安一哭,院子里的人目光齊刷刷盯上了林耀國。 蘇爺爺?shù)难凵裣竦?,刀刀扎向林耀國?/br> 林耀國緊張地站在蘇安安旁邊,一臉心疼。 怎么就突然哭了。 蘇家人的維護和林耀國的擔(dān)心她看在眼里,蘇安安擦擦眼淚,“爺爺,我沒事兒,看到你們太高興了。” 這話不假,她是真的高興,以后她也是有家人的了。 說是這么說的,蘇家人還是不放心,在蘇安安和爺爺講完話之后,蘇家的男人對林耀國、蘇母對蘇安安,他們分別進行了一次談話。 蘇家的男人輪番上陣,話里話外都是警告,他們家的掌上寶沒由來嫁了人成根草不被珍惜。 蘇母則是再次勸告閨女,她生的她知道,性子倔。 “安安,你已經(jīng)嫁給了耀國,那孩子是個好的,林家人也沒什么可挑剔的,尤其是你婆婆,更是無可挑剔。” 蘇母拉起蘇安安的手,語重心長,“他也有本事,你們倆以后都是在鎮(zhèn)上住,能在鎮(zhèn)上租得起房子也是一種本事。你婚后不用伺候婆婆,也不用和妯娌相處,怎么看你倆結(jié)婚都很合適?!?/br> 如果林耀國沒本事,林家人也都不好相處,蘇母是萬萬不可能同意兩個人結(jié)婚的,名聲沒了大不了養(yǎng)閨女一輩子。 蘇母結(jié)婚的時候,蘇爺爺蘇奶奶都不是惡公婆,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她也希望閨女結(jié)婚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煩惱。 “娘,我知道,之前是我想錯了,林耀國是救我的那個,原來我一直以為是他找的那些混混,剛剛才知道真的是您說的那樣?!?nbsp;蘇安安乖巧地趴到蘇母懷中,享受溫暖的懷抱。 蘇母長抒一口氣,摸摸懷中閨女黑亮柔軟的頭發(fā),“安安,你總算明白了,以后耀國敢欺負你,一定要告訴娘,不能憑白委屈自己。” 關(guān)于林耀國救人,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蘇家人都明白,如果不是林耀國恰巧路過趕跑真正的流氓,怕是蘇安安早就被毀了。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蘇安安一心認(rèn)為是林耀國設(shè)計她,誰說的話她都聽不進去,和所有人反目成仇。 林耀國請了假,晚上兩個人留在蘇家。建筑隊要趕工,不是有特別事情不會批假,林耀國在新婚第二天去上了工,這才能請下來假,還算是三天。 圓圓的明月高高掛起,林耀國在廚房燒了熱水,兌好溫水端起盆到屋里給人泡泡腳,走了一路泡泡腳晚上睡的更舒服,第二天起來腳才不會那么疼。 他皮糙rou厚的不礙事兒,媳婦兒可不行。 “安安,泡泡腳,這樣明天才不會疼。” 林耀國端著水盆彎下腰放在床邊。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都是低著頭,不敢正面對上自家媳婦兒的視線。 蘇安安盤腿坐在床上,嘴唇微微揚起,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 不知怎的,這人一直不敢看她,說話的時候也都是低著頭,不會直視她。 看著林耀國晚下的腰,她突然想到原書有描寫這個情節(jié)。 原書中,原主踢翻了洗腳水,眼神輕蔑諷刺林耀國不配給她端洗腳水,林耀國的衣服被水打濕大片,他穿著濕衣服在外邊坐了一夜,不是在夏季人是要凍出毛病來的。 想到這兒,蘇安安眼睛彎成月牙形狀,雙手撐在床上,伸開腿把腳放到林耀國懷里,“你給我洗。” 林耀國面對懷里突然多出來的小腳丫不知所措,碰也不敢碰,生怕碰了再不舍得松開。 “你怎么這么愛發(fā)呆?!?nbsp;蘇安安另一只腳丫放在林耀國肩膀上,輕輕晃了晃他的肩。 “我…我沒有?!?nbsp;林耀國小聲為自己辯解,底氣不足。 他搖搖頭,晃走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動作輕柔,再次試過溫度不燙后握住床上媳婦兒的腳,溫柔放入水中。 直到端起水盆朝外走他死機的大腦才有反應(yīng)。 白嫩細膩,從頭到腳都是光滑細嫩。 林耀國在屋外站了很久,想要等到身體的燥熱下去再進屋,八月的風(fēng)怎么也吹不下少年的方剛血氣,他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熱。 蘇安安從坐在床上換成躺著的姿勢都沒等到林耀國回來,她坐起身子打開床頭的窗戶,月光照亮黑漆漆的院子,那人筆直站立在門口,神色不明。 聽到旁邊窗戶的動靜,林耀國急忙進了屋,擔(dān)心媳婦兒需要什么找不到他。 “你站在外邊做什么?!?nbsp;蘇安安關(guān)上窗戶,拍拍旁邊的位置,“你坐下,咱們兩個談?wù)??!?/br> 林耀國慢吞吞挪過去,他渾身燥熱還沒散去,不敢距離媳婦兒太近,也不敢不坐在媳婦兒伸手指的那處位置,最終不遠不近在中間坐下。 蘇安安杏眼里盛滿了笑意,聲音又甜又軟:“林耀國,之前我一直誤會了你,今天娘都給我解釋了,是你趕走了流氓,你是救了我的那個人。新婚夜我鬧也是因為誤會了你,對不起,之前對你做了不好的事,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非常抱歉。” 她語氣真摯,說到最后小臉緊繃,眼神嚴(yán)肅。 這是她想了一天想出來的理由,林耀國也不會向蘇母求證是否真的是今天解釋了清楚,這個理由最合適不過。 林耀國搖搖頭,目光靜靜落在媳婦兒嚴(yán)肅的臉上,也只是一瞬,隨即偏頭看向前方,“安安,不用道歉,誤會解除了就好?!?/br> 哪怕林耀國視線轉(zhuǎn)得快,蘇安安還是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意,帶著輕松。 現(xiàn)在的他完全沉浸在甜蜜當(dāng)中,對于蘇安安的話不疑有他。更何況蘇安安說的也都不假,兩個人之間的的確確存在很大的誤會。 林耀國是救了蘇安安,幫她趕跑了流氓,讓她避免被欺負。陰差陽錯,其他的混混繼續(xù)找來了大媽們,蘇安安誤會一直恨著林耀國。 更讓他開心的是,這兩天蘇安安的變化。 本以為媳婦兒誤會他,新婚夜又和他鬧,自己可能要當(dāng)一輩子的和尚,沒成想幸福來的太突然,岳母一家苦口婆心解釋,終于解除了他們二人之間的誤會。 林耀國心底對岳母一家更是感激,發(fā)誓一定會像是對親生父母一樣對待他們。 第4章 蘇爺爺 夜色濃郁,說開之后的兩個人心滿意足躺在床上。 蘇安安渾身輕松,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她終于找到合適的理由了,不然還真不好解釋。 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需要破冰,至少要讓林耀國敢正視她,不能還沒看一眼就低下頭去。 等到蘇安安的呼吸漸趨平穩(wěn),林耀國才敢活動自己僵硬的身體,他小幅度的從平躺換成側(cè)躺的姿勢,借著窗外透過的月光看身邊人恬靜的臉龐。 良久,林耀國才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他感覺今年夏天,空氣格外的甜。 兩個人從定親到結(jié)婚,他都沒有到過蘇安安的屋子,包括上門定親那天也只是在吃飯的時候見到了一臉厭煩的人,這還是第一次進來。 屋子不大,干凈明亮,床頭擺放了一張書桌,厚厚的三摞書整齊擺放在上邊,還能看見主人專心致志的影子。 他的屋子一比起來就顯得簡陋很多。 他不喜歡學(xué)習(xí),看見書本上的文字就頭疼,下學(xué)早,也是趕上了好時候,遇到鎮(zhèn)上建筑隊招工,成了建筑工人。 活是臟了點兒,工資可要比在地里埋頭苦干一年賺的多,也是成為建筑工人,他才攢下錢給媳婦兒體面的彩禮和流水席。 林耀國今夜想了很多,直到窗外圓圓的明月懸上夜幕中央才睡著。 第二天,林耀國天將泛白就從床上起來,他劈柴挑水,一整個早上就沒閑著。 蘇爺爺年齡大,不比年輕人睡眠好,他醒的比林耀國還早,醒來就坐在床上發(fā)呆,家里家外都有人cao勞,他正是享福的年紀(jì)。 醒來沒多久就看到窗戶外邊林耀國不斷忙碌的身影。 蘇爺爺慢吞吞地穿衣服下床,走到屋外。 “爺爺,是不是吵到您了?!?nbsp;林耀國停下腳步,輕輕放下肩膀上的扁擔(dān),他剛剛挑完一擔(dān)水。 稻米村外有條小河,不知道盡頭和來向,綿亙蜿蜒,多年來稻米村都是靠這條河吃水。 蘇爺爺連連搖頭,眉目慈祥:“沒有,耀國,你怎么起這么早,把水桶放下,水都讓你挑了他們做什么?!?/br> 兩個人新婚,蘇爺爺還是想要孫女兩人多相處相處。 從蘇安安回來的態(tài)度,包括昨天一整天蘇爺爺?shù)挠^察來看,兩個人的狀態(tài)沒有他想的那么壞。 蘇爺爺最擔(dān)心的就是兩個人成為怨偶。 林家和他們蘇家同在稻米村,林家人什么樣他都知道,對于林耀國這個女婿他是越看越滿意。 哪家女婿都沒這么勤快的,早起去地里上工的都沒這么早,誰不想要多在床上懶會兒。 “爺爺,不礙事的,您去歇著?!?nbsp;林耀國繼續(xù)挑上扁擔(dān),他也沒什么事情做,他是閑不住的性子。 說完林耀國繼續(xù)去挑水。 蘇爺爺站在原地,這是他挑選的孫女婿,肩膀?qū)掗?,高高瘦瘦的,一看就有?zé)任有擔(dān)當(dāng),這樣的男人才知道疼老婆。哪家女婿回來說是大早上就起來干活,他就沒見過這么勤快的。 不像村長家里那個,一窩子糊涂蛋。 知青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皮膚白了點兒,戴著眼鏡裝知識分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不是能過日子的主兒。在地里上工干活慢,一年到頭賺不來什么錢,和廢物沒什么區(qū)別,找那樣的人當(dāng)丈夫,遲早會出問題。 村長也是糊涂,竟然同意閨女嫁給知青,要什么沒什么,還要不斷倒貼,這是在圖些什么。 蘇爺爺咂舌默默在心里吐槽。 林耀國今天還要去上工,早上在蘇家吃過早飯,又去看了看林母,時間緊迫,林耀國騎著自行車帶蘇安安回的鎮(zhèn)上。 自行車是給蘇家的彩禮,蘇安安結(jié)婚的時候,蘇母把自行車當(dāng)作陪嫁要她一起帶去,蘇家人都在村里,用到自行車的地方不多,林耀國和蘇安安以后住在鎮(zhèn)上,有自行車他上班來回也方便。 一聽說要讓林耀國上下工方便,蘇安安當(dāng)場翻個白眼拒絕了自行車。 蘇安安抓著林耀國腰間的衣服,他騎的車很快且穩(wěn),盡力在挑平整的路走。 耳邊呼呼響起風(fēng)聲,蘇安安晃動兩下懸空的腿,這是她第一次坐在自行車的后座。 陽光,少年,暖風(fēng),自行車,這些出現(xiàn)在她寫的小說中無數(shù)次,卻是親身經(jīng)歷的第一次。 蘇安安烏黑的眸子看向兩側(cè)不斷朝后退的樹木,眸光瀲滟,“今天我想要在鎮(zhèn)上找找工作,看看有什么我能干的活?!?/br> 高考成績已經(jīng)出來,從七七年恢復(fù)第一屆高考,到現(xiàn)在七九年,蘇安安都報考了大學(xué),無一例外全部落榜。原本以她的成績可以上大學(xué),可是她想要追逐鳳凰男陳巖清的腳步,報考頂尖大學(xué),以至于現(xiàn)在毫無意外,再次落榜。 明年六月才高考,她和林耀國在鎮(zhèn)上住,不去地里上工,她也不想要在家一直待著。 她已經(jīng)躺了很多年,當(dāng)然不會再選擇躺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