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嫁屠戶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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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昕悅?cè)龤q半的時候, 姚晴天放下剛剛走上正軌的清恬園私房菜館,一家搬到縣城的新家中居住了,因為趙昕悅小朋友要上幼兒園了, 孩子每一個成長階段她都不想錯過, 清恬園經(jīng)營重要, 孩子的成長卻更重要。 這輩子這個時候,姚成才和姚成田家的幾個孩子都成了留守兒童,姚父姚母還有已經(jīng)年邁的夏家父母在老家?guī)е鴥杉椅鍌€孩子。 當(dāng)年姚成田和夏小雨躲出去后,倒是心想事成生了一個閨女,湊了一個好字, 姚成田也在一家大酒店找到了一份酒保的工作, 因為能說會道加上酒量好,姚成田月月都能拿到很高的工資,第二年過年便帶著夏小雨母女衣錦還鄉(xiāng)了。 而在家販賣豬rou兼種地的姚成才夫妻從年頭忙到年尾,到了過年一分錢沒余下還欠了一屁股債, 因為姚成才在賣rou的時候, 時??吹酱謇镆恍┯问趾瞄e的人在打牌,開始他只是把自行車隨便在那個樹下一停, 蹲在邊上看看,看得多了,牌癮上來了慢慢也打上了。 所謂十賭九輸, 何況姚成才本就不是多聰明的人,牌技也就那樣,最后是這個村欠一些那個村欠一些, 就這樣欠了一屁股賭債。 還經(jīng)常因為沒有及時把rou賣出去,導(dǎo)致rou不新鮮了,也不敢?guī)Щ丶? 怕陳玉知道了和他吵鬧,為徒省事都折價賤賣掉,所以他賣一年rou最終沒掙到一分錢反而虧了不少。 因為姚成才都是跑到別的村賣rou時才會停下來找牌場,整天忙著家里家外一攤事的陳玉很晚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發(fā)現(xiàn)后,陳玉和姚成才爆發(fā)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爭吵,都動手打起來了。 鬧到最后,陳玉都扔下三個孩子回娘家去了,是姚成才又是甩耳光又是承諾保證再也不賭了,陳玉才回來的。 可再承諾,前面欠下的債不能不還,陳玉這些年省吃儉用精打細算存下來的錢都拿出來勉強還上了,她們兜里一個子也不剩了,最讓陳玉難受的是,她知道姚父姚母手上有一些錢,但是他們不愿意拿出來給兒子還賭債。 陳玉也不再讓姚成才販rou賣了,而種地,年成好的情況能管溫飽,年成不好的話,交完郭嘉的就不剩什么,沒啥前途,也想謀個其他生計。 她知道前面得罪了小姑子,導(dǎo)致村里許多人跟著趙軍這個姚家姑爺掙了不少錢,卻絲毫沒有親舅哥的份,這兩年陳玉也伏小做低絲毫不敢擺長嫂的架子,可小姑子那里沒有絲毫和緩的苗頭,恰巧姚成田夫妻倆衣錦還鄉(xiāng)了。 這兩年陳玉自認對夏小雨家的姚泉泉不錯,加上她們妯娌臉也沒紅過臉,所以陳玉很快把希望寄托在姚成田夫妻身上,決定不種地了,和姚成田夫妻倆一塊出去打工。 姚成田在大城市見了世面,口袋也豐了,回到村里天天吹噓,整個人膨脹得不行,只覺得自己比趙軍出息多了,一聽大哥大嫂求到跟前,拍著胸脯就應(yīng)了,說保證帶著他們掙大錢。 就這樣四個人收拾包袱南下打工了,連同超生的姚媛媛一起,兩家五個孩子都放在農(nóng)村,讓老人看顧,成了留守兒童。 后來聽說姚成田干活的大酒店因打黃打非歇業(yè)了,姚成田上頭的領(lǐng)導(dǎo)都牽扯其中,進去了,虧得姚成田只是一個小領(lǐng)班,牽扯不深,要不然也得進去。 丟了那份工作后,四人也進過廠還踩過人力車,掙的都是血汗錢,給孩子許諾地掙到錢就接他們到大城市的話也變得虛無縹緲了。 哪怕現(xiàn)實很骨感,陳玉卻從來沒放棄過掙大錢的理想,一年年,過了正月初七八就外出掙錢,那幾個孩子便年復(fù)一年做著留守兒童。 一次次碰壁后,姚母也覺得她這個女兒有些過分冷血,他們夫妻已經(jīng)很發(fā)達了,就是不愿意拉扯娘家兄嫂一把,連親侄子都不聞不問,人家做姑姑的都疼娘家侄子,姚晴天這么多年,別說衣服,連襪子都沒給幾個侄子買過一雙。 姚母自問打小也沒虧待與這個女兒,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么像是存著一肚子怨恨似的,對于娘家的境遇一直冷眼旁觀,簡直是沒心沒肺。 對姚母這些怨憎的語言,姚晴天依然面不改色,輕輕淺淺道:“我生的,我有責(zé)任教養(yǎng),生我的,我有義務(wù)贍養(yǎng),其余的人都只是旁人罷了,他們大富大貴,我不指望沾光,他們窮困潦倒也與我無干?!?/br> 上輩子他們作為兄長對于meimei死于非命的事滿腦子只有利用此事狠狠敲趙明一筆,作為娘舅,對于親外甥的遭遇也能做到冷眼旁觀,她為什么不可以?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千百年前圣人就說過的話,她也是經(jīng)歷了一輩子才領(lǐng)悟透徹。 她不報復(fù)回去,不是因為她仁慈,只是不想積下新一輪的因果。 連趙明她最終都沒有動手,因為不想臟了自己的輪回路。 好在趙明如今已經(jīng)自食其果了,聽說那次耗費巨資好容易從醫(yī)院康復(fù)出來后,隔三差五被人套一次麻袋,村里計生工作人員雖然也不討人喜歡,卻遠沒有趙明名聲來得臭。 他們可是為群眾辦事的人員,不屑于同趙明為伍,流程捋順后便徹底和趙明劃清界限,否則可能被蓋上助紂為虐的帽子。 趙明沒有了經(jīng)濟來源,半殘疾的身子還時不時被可能是毛婷婷招惹來的野男人套麻袋,在村里實在待不下去了,在一個風(fēng)高夜黑的夜晚帶著毛婷婷離開了村里。 聽薛青松說,薛麗華和秦三這對表兄妹也跟著他們跑得無影無蹤了。 年老色衰的秦玫倒是沒跑,哪怕她知道薛洪現(xiàn)在住的那套房子登記在薛青松名下了,一旦薛洪先去世,她很有可能面臨流落街頭的下場,她也依然沒跑,因為她沒有地方可去,留在這里照顧脾氣不好的薛洪的起居最起碼當(dāng)前有個容身之所。 縣城機關(guān)單位的福利樓房建好后,薛青松和林笑笑分到了一套九十九平米的四室大房子。 原本趙軍和姚晴天是沒有資格分這種福利房的,就是買也沒有途徑買,趕巧的是趙軍接手的一個小工程項目款項撥下來時手續(xù)出了點小紕漏,款項不能及時撥下來,趙軍便自己掏腰包先墊了錢給勞務(wù)工人發(fā)了工資下去。 怎么說也算是賣了個人情給單位,單位得知趙軍有在縣城置房的想法,恰巧福利樓里有幾套大面積的房子,沒有合適級別的人可分配,便給了個便利,讓趙軍以市場價買了。 趙軍第一時間電話聯(lián)系了同樣有買房想法的何田,兩家一人買了一套,和薛青松夫妻依然是樓上樓下的鄰居。 九月,趙昕悅要上幼兒園了,何燁也將成為一名小學(xué)生,兩家人便提前搬到縣城生活,以早日適應(yīng)不一樣的居住環(huán)境。 在陽灣鄉(xiāng)時,家中有寬敞的院子,有大大的荷花池塘,清恬園樓后還建了水上涼亭和游廊,山上更是漫山遍野的果樹、花圃,趙昕悅能撒開腿跑,到了縣城,雖然房子面積比較大,到底不能和鄉(xiāng)下的比。 新房子在三樓,樓層不算高,但是趙昕悅才三歲半,趙軍舍不得她爬樓,起初還有些糾結(jié),是趙昕悅奶聲奶氣地說,“三層樓不夠高,應(yīng)該買還高一些的就好了?!?/br> 趙軍就問她為什么。 趙昕悅皺著小眉頭,一臉苦惱地說:“這里沒有山,小昕昕只有多爬樓才不會長成一個胖墩墩。” 別的哥哥jiejie都只會說小昕昕可愛,好看,就趙磊家的趙啟航說過趙昕悅胖,說她是胖墩墩,趙昕悅氣得三天沒喊他哥哥。 而后小姑娘又改變主意了:“可是太高了,mama會累,還是算了吧?!?/br> 趙昕悅可是一直記著爸爸說的話,mama很辛苦,她已經(jīng)是大孩子了,不能讓mama抱,mama會累。 為此,趙軍貸款在縣城買了一塊近千畝大小的地皮,計劃著把陽灣鄉(xiāng)的家包括已經(jīng)打響名頭的清恬園私房菜館照搬過來,當(dāng)然也不僅僅是蓋自家住的房子,他還計劃著蓋個公司的總部以及家屬樓群,畢竟跟著他討生活的父老鄉(xiāng)親越來越多,郭嘉經(jīng)濟在飛速發(fā)展,他公司旗下員工的福利待遇自然也要與時俱進。 在姚晴天三十歲這年,縣城的清恬灣蓋好了,他們再一次搬了家。 除了臉上有些嬰兒肥,已經(jīng)在抽條,身材勻稱的趙昕悅又有了自己的花園和山,雖然是人工搭建的假山,勝在面積不小,夠趙昕悅爬上爬下的。 經(jīng)過十來年的發(fā)展,郭嘉的基建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交通順暢、治安次序良好,加上自身經(jīng)濟條件過硬,姚晴天終于實現(xiàn)旅游自由了。 當(dāng)年做鬼飄著欣賞過的美景,如今帶著愛人和孩子逐一打卡,一點一滴記錄在相機里,這些記憶將是她這輩子最寶貴的財富,深深刻印在腦子里,一點點治愈上輩子留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