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嫁屠戶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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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張臉曬得紅撲撲的,散發(fā)著健康快樂的氣息。 趙軍忍不住先開口:“打豬草?看著挺沉的,要不放我車上,我?guī)湍惆褨|西給送家去?” 姚晴天愣了一會,嘴張了幾次才發(fā)出聲音:“不……不沉,不用了……謝謝你,趙大哥?!?/br> 終究是沒了年少時的那份親昵,雖然眼中沒有懼怕,卻多了一股生疏。 趙軍聞言,也沒堅持,他停下來,握了握車把手,讓姚晴天先過,放低聲音道:“那你慢點?!?/br> 姚晴天歉然一笑,正準(zhǔn)備錯身而過,趙軍忍不住將心里的話問出了口:“同趙明的親事是你自愿的嗎?” 姚晴天愣了一下,然后點頭道:“自然!” 爸媽兄嫂都說這是一樁特別好的親事,紛紛告誡她一定要牢牢把握住了,自小馴良的姚晴天自然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 哪怕有也不會在趙家人面前說。 如此想著,姚晴天還補充了幾句家里對這件親事的看重和對趙明的認(rèn)可。 “他是村里少有的知識分子,是教師,教的還是高年級,我家里沒有不滿意的。 并且據(jù)說他馬上能調(diào)去鎮(zhèn)上小學(xué)了,到時候我就開個小飯店之類的……趙大哥你也在鎮(zhèn)上干活,到時候來我開的飯店吃飯,我燒的菜還挺好吃的。” 這門親事定下后,姚母就私底下同姚晴天透露過,家里為她準(zhǔn)備了豐厚的嫁妝,到時候什么都不制備,直接給錢讓她收著,等嫁過去后跟著趙明去了鎮(zhèn)上就能拿著錢做點小生意了。 這些年農(nóng)閑的時候,姚晴天沒少跟著同村人去鎮(zhèn)上打零工,她覺得憑她的手藝和勤勞能把日子過得很好,對婚后生活充滿了向往和憧憬。 她那么善良美好,為了她眼中的光,趙軍愿意同這個對他沒有一絲善意的世界和解。 如此,趙軍就徹底放下了。 可是今天,姚晴天改變想法了,她說她覺得趙明不是個好對象,她說她不想嫁給趙明了。 在家也睡不著,趙軍便關(guān)上門摸黑來到姚家所在的村。 他必須來弄清楚下午那些話是不是他臆想出來的。 趙姚兩家同屬于五谷鄉(xiāng),五谷鄉(xiāng)有七個村,原本兩家是在同一個村。 趙軍外婆只生了兩個女兒,早些年就過世了,外公生前是教書先生,他的mama余毓秀從小學(xué)習(xí)就好,也早早成了老師。 當(dāng)初趙大強娶了趙軍娘的時候趙家沒有房子,趙大強便住到了 余毓秀家里,余家同姚晴天家在一個村子。 趙大強算是半入贅,說好第二個孩子姓余的。 趙軍小姨嫁得早,后來外公和親娘也相繼過世,趙大強娶了毛蘭花,他們依然住在余家房子里,直到余家房子破敗到?jīng)]辦法修復(fù)他們猜才搬回趙家所在村子準(zhǔn)備蓋新房。 他們自然是不想帶上趙軍,但是又想趙軍出錢只有帶上。 而趙軍呢,這些年已經(jīng)找到收拾毛蘭花的法子,何況他們住了余家房子那么多年,趙軍自然要去趙家住回來。 這樣一來兩家在不同村里,中間還有寬闊的土地,隔得有些遠(yuǎn)了。 不過這點路,趙軍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都能騎車來回。 原本,趙軍也沒料到這次能見到姚晴天,畢竟天都黑了,她肯定睡下了。 他不過是想來看看,卻真的看到姚晴天來了后院。 姚家這房屋院子蓋得早,是村里乃至鄉(xiāng)里蓋得最早的磚瓦房,在別人家還是土培泥房時,他家已經(jīng)能用磚塊圍院子了。 這院子雖然不結(jié)實,可趙軍爬墻的次數(shù)多,自然知道哪里能乘力,哪里不能碰,一旦碰了說不定就倒了。 此時趙軍趴在西北拐角墻墩上,朝姚家屋里望去,沒有燈光沒有燭光,應(yīng)該是都睡下了。 而后低下頭,望著院墻下的姚晴天,輕淺卻堅定地說道: “我來是想再問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在今年秋收后嫁給趙明了?” 姚晴天仰頭望著院墻上的那人,哪怕在黑夜中,那張臉卻越來越清晰,腦子也在竄著一個瘋狂的念頭。 她想著上輩子結(jié)婚那天的混亂失望和第二天的雞飛狗跳。 她想起趙家那一群人惡心的嘴臉和趙軍將毛婷婷捉j(luò)ian在床時,一臉淡然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樣子。 她想起趙軍將毛蘭花氣得快升天時掛在嘴角的譏笑。 她還想起上輩子此人常年緊抿著的嘴唇和眼中的蒼涼。 姚晴天越發(fā)堅定了腦子里的想法。 不過還需要細(xì)細(xì)籌謀,更需要眼前此人的配合助力。 “還是要嫁的,婚期都定了,我還是打算那天嫁到你們趙家?!?/br> 聽了姚晴天的話,趙軍眼中的光似乎熄滅了,人也變得沒精打采。 所以那些話果然是他的臆想出來的是嗎? 也是,趙明看上去多優(yōu)秀,長得也好看,不像自己,風(fēng)吹日曬皮厚rou糙的,手上還總帶著一股豬油的味道。 趙軍抬起頭,正想讓姚晴天回屋,他看著她回屋后再離開,不想那小姑娘朝他招了招手。 趙軍確認(rèn)了,不是擺手,是招手。 讓自己下去進院子? 行動比腦子反應(yīng)快,趙軍還沒想明白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姚晴天身前了。 姚晴天示意趙軍彎下腰,府身過去對著他耳邊小聲說了好一會話。 趙軍聽完后,人是傻的,好半天都不知道直起腰,就這樣仰著頭愣愣地盯著姚晴天。 姚晴天不擔(dān)心趙軍不同意,畢竟他那么仇視毛蘭花,能讓毛蘭花憋悶一輩子氣一輩子的事他肯定愿意無條件配合。 何況等以后,他還會發(fā)現(xiàn)兩人合作的更多好處。 “剛才的話,你誰都不要說,等我想清楚細(xì)節(jié)再同你商量?!?/br> 第12章 策劃新戲 趙軍自然是點頭應(yīng)允可是他依然站那一動不動。 姚晴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看趙軍那呆愣的樣子忽然覺得挺可愛的。 她家里人要是知道了她的想法怕是覺得她眼瞎了。 姚晴天示意趙軍可以離開了,她得回屋里好好想想思索完善一下細(xì)節(jié)。 趙軍轉(zhuǎn)身爬上墻頭,而后又回過頭來問:“你剛才說的可是真話,你真的確定不會嫁給趙明了?” 姚晴天給了趙軍一顆定心丸:“我自是不會騙你?!?/br> “那我明天還從鎮(zhèn)上回來,你再跟我說說我該怎么做?” 姚晴天想了想點了點頭:“明天下午我去后面打豬草,你去那邊找我?;厝ピ琰c睡覺,路上注意安全?!?/br> “我看著你進屋再走。” 姚晴天沒堅持,轉(zhuǎn)身回屋了。 趙軍并沒有回趙家,他現(xiàn)在非??簥^,想來回去也睡不著,便直接將丟在一旁的自行車架過來騎著去鎮(zhèn)上了,如果有人經(jīng)過還能聽到不茍言笑的殺豬佬他在唱歌,只不過趙軍大概有些五音不全,真聽到怕是會把人嚇到。 而姚晴天回到房里躺在床上開始復(fù)盤上輩子的事。 她出嫁時除了幾床喜被和村里一些小姐妹送的小物件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嫁妝,趙家給的聘禮也輕薄,都花在了酒席上。 結(jié)婚那天晚上,趙明得知她身上只有一百來塊錢臉色就難看起來。 那錢是她辛辛苦苦存了五六年剩下的,在新婚夜被闖到新房里的毛蘭花搜刮走了。 出嫁前,姚母反復(fù)告誡她嫁人了要孝順公婆體恤趙明,要勤快馴良,要事事妥帖。 總而言之一句話別讓人覺得姚家不會教女。 可姚母沒告訴她遇到這種情況怎么處理。 回門那天,家里隆重地招待了新女婿,趙明也一改前幾天私下的冷臉,衣冠楚楚。 姚晴天找到機會私底下同姚母說了一些在趙家的不適,姚母覺得她是新嫁婦還不適應(yīng),等過久了自然就習(xí)慣了。 還說就知道她沒大嫂會來事,讓她多學(xué)著點,等去鎮(zhèn)上日子就松快了,到時候再生個大胖小子就能站穩(wěn)腳了,在毛蘭花面前也硬氣。 到底疼她,看她身邊一點錢沒有開箱子拿了五十塊錢給她。 錢放在床上的時候,大嫂正好抱著三歲的小兒子姚浩浩進來看見了,她誤以為是回門的姑姑給侄子們準(zhǔn)備的禮,拿走了二十。 剩下的錢,姚晴天最終也沒拿,她想她大概也沒有花錢的機會,毛蘭花知道了她有錢只怕又會搶走,還會說很難聽的話。 雖然嫁過去時間還短,對趙明還不算了解,但是姚晴天有一種直覺,趙明不會帶她去鎮(zhèn)上。 后面的日子就如她新婚日預(yù)料的那樣晦暗。 苦難的日子在她和毛婷婷前后腳生下孩子時達到了頂點。 同樣是七個月早產(chǎn),毛婷婷生的是白胖壯實的男孩,她因孕期營養(yǎng)不良生的女兒羸弱多病。 孩子三天兩頭生病,她整夜整夜不敢睡,白天不顧臉面找能找的人討要錢財給孩子看病拿藥。 后來村里赤腳醫(yī)生主動同她說起他們家買rou都是記賬年底找趙軍結(jié)算,她要是手上緊張有需要的時候也可以記賬,趙軍同意的,年底對賬沖銷。 如此姚晴天終于得以喘息,再不用為了要錢、借錢備受奚落。 并且那段時間毛蘭花被趙軍刺激得顧不上折騰她,還因為被笑話趙軍的兒子長得白胖而趙明閨女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時常去趙軍房里偷奶粉給女兒吃。 姚晴天過意不去,拿著毛蘭花偷來的奶粉準(zhǔn)備還回去的時候聽到趙軍和毛婷婷在房里吵架,大多是和是毛婷婷在罵罵咧咧,趙軍沒發(fā)出什么聲音。 姚晴天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毛婷婷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趙軍的,毛婷婷罵趙軍不是男人。 自那次聽到這事之后的一段時間姚晴天總?cè)滩蛔£P(guān)注兩人,果然慢慢有流言在村里傳開了,越演越烈,到最后所有人都知道趙軍不行,正因為他床上不行心里有問題,是變態(tài),一回來就折磨毛婷婷,喜歡打她。 人們開始同情毛婷婷開始在背后笑話趙軍,似乎因為他不行也不覺得他可怕了。 后來就是毛婷婷卷著趙家的錢財跑了,村里人茶余飯后說得還是趙家一大家子的閑話。 那段時間姚晴天日子反而好過了起來,甚至有閑情看戲。 而趙軍回來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姚晴天發(fā)現(xiàn)趙軍很神奇,只要他回來,哪怕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視線內(nèi)毛蘭花就能氣得臉紅脖子粗,一旦他開口說兩句話,保準(zhǔn)毛蘭花心肝肺哪哪都疼得冒煙。 姚晴天越想越激動,上輩子她看到毛蘭花這個老巫婆氣得跳腳只能暗暗在心爽,還時常反思自己內(nèi)心是不是過于陰暗,作為晚輩是否太過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