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一顧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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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次對峙的時間異常的久,必勝的計劃被人打破,白瑤即使靈力充沛,面對顧回也升起了忌憚,她似乎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等待著顧回的反應(yīng)。但顧回似乎打定主意不會先動手,此時的顧回,需要的正是時間。 這種緊張氣氛終于被率先發(fā)起攻擊的白瑤打破,而顧回迎戰(zhàn)也是毫不含糊。 顧回的劍沒有讓人失望,可顧回曾對白瑤的壓制已經(jīng)完全喪失,此時顧回只能靠著劍對抗白瑤的靈力打擊。 靈力是修真人的命,沒有靈力,什么都使不出。而劍意,顧回破陣能逼出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沒有靈力的支撐,劍意也難再出。 又是三輪相抗,顧回始終處于守勢,再次撐過半個時辰。 就在白瑤放心,以為顧回除了手中的劍再無依仗,使出靈力再次擊來的時候,看臺上有人突然呼出:“顧回要贏!” 說話的人面色發(fā)紅、眼睛亮得嚇人,此時很多人都已發(fā)現(xiàn)又一個驚人的事實。顧回居然利用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再次聚集了靈力!沒有入定,沒有修整,最重要的是——四周分明沒有供修士利用的靈力!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好像周邊有看不到的靈力,能為她吸收一樣!” 隨著話出,就見顧回以靈力配合劍意,一擊就讓白瑤吐出了血,連連后退,眼看就要跌下生死臺。 不能輸,她不能輸! 她怎么可能輸給這個處處不如她的師姐呢。明明二師姐處處不如她,人人都喜歡她,人人都不喜歡二師姐。二師姐日日只知道爭強(qiáng)好勝,只知道練劍,可沒有天賦就是沒有天賦,日日練也不如她運氣好。明明一直都是這樣的,一直這樣多好啊。 不能輸!跌至邊緣的白瑤眼睛都紅了,師尊還看著呢,看著她——恐怕此時也看著二師姐,她決不能輸!她決不能輸?shù)羲霓道笫执?,決不能!有聲音在她腦子里大盛,提醒她薜荔手串不可有失。 正要把白瑤一腳踢下擂臺的顧回,感覺到脊背一緊,強(qiáng)烈的危險逼近的預(yù)感讓她迅速撤身! 眾人只見顧回眼見就要贏了,卻迅速回撤,與此同時白瑤擲出一件要人命的法器! 有人驚恐地聲音都破了:“是能抗化神的殺器!” 顧家掌門白了臉起身,青山宗掌門長老出手要救,而顧父臉上的笑容還沒退下,他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這一切只在一瞬間發(fā)生,而臺上殺器已至,顧回已危! 顧回的劍意成盾,擋住了三分之一的殺意,扔出了顧家給的保命法器,又擋住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卻是此時的顧回只能硬抗了。 她迅速把把從草木中聚的靈力下行護(hù)住體內(nèi)金丹,碧水劍也把此時能發(fā)揮的最大的劍盾放出,準(zhǔn)備接下這最后三分之一的殺氣。 可殺氣卻沒落在她身上,就聽法器落地。 一切都太快,青山宗掌門和長老反應(yīng)過來來救的時候,其實已來不及,瞬息之間的事情,看臺上的人從確定到干預(yù)就已錯過最佳時機(jī)。 是誰?能瞬息之間為金丹的顧回?fù)踝』駳狻?/br> 一片緊張的怔愣之中,隨著白瑤手中法器墜落的聲音,所有人才看清這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磁_上的所有人連同擂臺上的顧回看到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黑衣烏發(fā)面容蒼白的——幽王。所有人好像還沒有徹底反應(yīng)過來,就見幽王嘴角一挑,同樣一道針對化神的殺氣朝著白瑤就劈了過去,同樣不給其他人反應(yīng)時間,只除了青云道君。 他在這樣做之前,看了青云道君一眼,挑釁地翹了翹嘴角,然后抬起了左手。 青云道君瞳孔一縮,立即起身出手去阻。 兩波力量于生死臺中央相接,頓時爆出巨大的破壞力,整個生死臺都炸裂開來,炸出一個好大的坑。碎片火光中白瑤顧回兩人飛出,大能交手的氣場籠罩下,低級修為的人毫無還手之力。 青云道君慢了幾息,幽王接住了顧回,他才接住了已經(jīng)重傷的白瑤。 顧回不過是肺腑受創(chuàng),沒有靈力護(hù)體,吐了口血,而白瑤,即使有道君相救,也不能完全攔下幽王的力量。 隨著兩邊人落地,場地正中紛紛揚起的煙塵慢慢落下。 被陸湛抱在懷里的顧回才吐出口血,看向?qū)γ娴谰龖牙锏陌赚?,心一下子提起來,她實在看不出對面那個沒有反應(yīng)的人這會兒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顧回一把攥住幽王的手:“她不能死!” 白瑤現(xiàn)在可不能死,白瑤要這會兒死了,就徹底驚動了南方帝君,只怕南方帝君拼著對抗天地法則也會殺了他們所有巫山人。此時帝君要殺他們,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v然會遭到天地法則反噬,可只要南方帝君不死,就是再重的傷養(yǎng)個萬八千年,他就又養(yǎng)回來了。但他們這些巫山人可就死絕了,為了一個白瑤,顧回可是一點都不愿意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陸湛的右手死死扣著顧回纖細(xì)的腰,抬起的左手被顧回緊緊握住。 陸湛的手是冰涼的,顧回的手是溫?zé)岬摹?/br> 此時溫?zé)嵛罩鶝觥?/br> 陸湛只覺整個脊背都發(fā)緊,心跳得都忘了疼,他能感覺到對方正看著自己,他的目光卻固執(zhí)地落在其他地方,崩緊唇角,控制自己想要垂眸回看的沖動。有一瞬間他幾乎無法說話,好一會兒他才惡狠狠道:“她不能死,你該死!” 可顧回好似并不在意他難聽的話,再次握緊了他的手:“那她到底死了沒?”感覺到這人陰沉的不耐,顧回掙了掙,想要跳下去自己看個仔細(xì)。 隨著陸湛再次扣緊的手,是一聲從牙縫里擠出的:“沒?!?/br> 她沒再敢動,抬眼看了看對方,試探道:“手串.....”放眼此時呆若木雞的整個人群,除了眼前這人,還有誰能干脆利落拿到白瑤身上的東西..... 聞言陸湛氣得臉都紅了,每次靠近他,都是別有居心,每次! “關(guān)本座什么事兒!” 隨著話落,他一把把顧回扔到了地上.....好在顧回傷得很輕,很是利索地爬了起來,此時她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對面的道君和他懷中的白瑤,她注意到了白瑤胸口的起伏,這才徹底放了心,確實沒死。 也直到此時青山宗人和顧家人才敢靠近顧回,包括他們在內(nèi)的所有人不知道幽王為何出手,尤其此時幽王嫌棄的樣子,再明顯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幽王到底在嫌棄什么??伤麄兌贾?,當(dāng)幽王嫌煩的時候,閉緊嘴,不要讓他說出那句“太吵”。所以發(fā)出了這么多事,整個現(xiàn)場卻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隨著幽王再次抬手,所有人戒備往后退去。卻見幽王是從青云道君懷中昏迷的白瑤身上一點點剝離那串薜荔手串。另一只手對上了青云道君阻擋的力量,一邊擋,一邊繼續(xù)剝。 本就安靜的眾人愈發(fā)無聲看著這一切,不同于以前有去無回的大能,他們此時都看到修真界強(qiáng)者青云道君,也攔不住幽王對他的心頭寵弟子動手,此時青云道君額頭已見汗珠,可幽王卻似乎只是在玩一個小游戲,嘴角噙著一點陰沉的冷笑,與其說他的注意力用在對付道君上,不如說他好像把更多注意力都用在剝手串,而對付道君倒好像是隨手而為。 陸湛漫不經(jīng)心掃了一眼眾人,讓緊繃的人群再次條件反射似的往后退去,而他則繼續(xù)專注地剝離著那個手串。 顧回緊張看著,她沒有想到整個手串是嵌入白瑤的,如果不是陸湛,只怕她就是贏了,也拿不到這個手串。 陸湛早知其中必有蹊蹺,剝下這手串的瞬間,他受到了莫名的反噬,覺得喉中一甜,卻若無其事把那口腥甜的血咽了下去。 隨著手串立體,白瑤驟然蘇醒喊了一聲:“不!”面色蒼白的道君此時還護(hù)著白瑤,聽到掌門叫他了一聲:“青云!”掌門意思很明白,不要跟幽王對上,這是修真界所有宗門心照不宣的認(rèn)識。如今的青山宗,再跟幽都對上,就是能抗住幽都的針對,也會如一只重傷的老虎,迅速被其他宗門圍上來撕咬。 青云道君這才收了同幽王的對峙,任由陸湛噙著惡意的笑,不緊不慢把那手串抓在手里。拿在手中,他似乎頗感興趣地打量了會,然后才挑起眼皮看向正目光灼灼看向他手串的顧回。 顧回的視線從手串往上對上了陸湛,試探提醒了句:“我贏的.....”這是生死擂上勝者的獎品,顧回希望眼前這人還能記的,可千萬不要說他也喜歡..... 就聽到陸湛懶懶的聲音:“本座也喜歡,借本座把玩幾天?!?/br> 說著幽王抬手,把一股精純靈力注入顧回體內(nèi)。 來住幽王的靈力,無比干凈精純,是天地初生孕育的靈力。這種精純干凈的靈力,極好的增加了她整個內(nèi)在的韌性,包括她這個木桶的最短板,那個脆弱的靈根。 “還以為本座會白賴你的東西不成?這算是利息吧。”幽王冷笑道。 隨著這股特別靈力注入,顧回始終壓著的修為再也壓不住,于是眾人就親眼看著這個明明才是金丹初期的女修當(dāng)場破境。 那一刻只有陸湛能嗅到的草木清香大盛,其他人都聽到遙遙的上古神獸的鳴叫,似乎是從一個非常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卻被青山宗里每一個人都聽到了。 “是?是朱雀!” “是朱雀!” 朱雀的鳴叫簡直好像一種呼喚,眾人從未聽過神獸這樣的鳴叫。他們徹底呆住了,伴著山風(fēng)草木響,伴著仿佛來自遠(yuǎn)古的朱雀的鳴叫,眼睜睜看著這個才結(jié)丹還不到兩年的女修當(dāng)場破境,入了元嬰。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兒,從未! 金丹到元嬰,最短需要多少年?對于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到不了,天資好的人可能兩百年吧,再好一些可能一百年,現(xiàn)場也有更好的天驕,五十年完成了金丹到元嬰。最好的當(dāng)屬青云道君,只用二十年。從他們聽說以來,二十年從金丹到元嬰,也只青云道君和他曾經(jīng)的師妹這兩人。 如今,出了一個顧回,不少人此時才意識到也叫顧回。 兩年。 這是什么概念呢?這是完全突破了所有人想象的概念,這是一個重新定義天才的概念。 修仙修仙,聚集了一群敢問天敢逆天的人,在這樣的人群中,總會出讓人驚嘆的天驕。如今所有人都確定,這一次這個人就是青山宗的顧回,如果顧回不死,也許她將樹立修真界關(guān)于天才定義的新的標(biāo)桿。 在那來自上古神獸的遙遠(yuǎn)遼闊的朱雀鳴叫聲中,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跪倒在地,甚至有人忍不住落淚。強(qiáng)大帶來的震撼力,是如此駭人。 還有清醒過來的人已經(jīng)暗戳戳打算給自家孩子改名,“回”這個音就很好,你看看,不管是哪個回,都是天驕。而這兩個天驕都出在青山宗,看樣子,這青山宗的風(fēng)水,是好。他們不能把自家宗門的子女送入青山宗,至少改個名,總成吧,說不定就蹭到了呢。也有人已經(jīng)生了其他的心思,這樣的天驕,決不能真放縱她成長起來.....一個尚且幼年期的天才,總有法子的吧.....這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是會影響一個宗門的地位,是會改變修真界格局的....回過神來的人,一時間各種想法涌現(xiàn)。 “進(jìn)來的時候,顧回好像看了我一眼,她莫不是看上我了.....顧家是差了些,但顧回厲害呀,她要是真看上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世間天才不常有,能夠平順走到高處的也不常有呀.....” “要是人群最中心的那個人是我就好了,所有人都看著我,所有人都仰慕我.....” “我想像她一樣.....” “她會死嗎.....她會死吧,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呢.....讓她死吧,最煩這樣的人..... “嗚嗚嗚這么強(qiáng),想跪倒在她腳下,想認(rèn)識她,想為她當(dāng)牛做馬,想成為她的意中人.....” 人群中各種念頭涌動,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浪,各種欲念前仆后繼跳動在陸湛的神經(jīng)上,讓他臉色更加陰沉難看。幽王的臉色,讓忍不住開口說話的人都閉了嘴,隨著幽王臉色越來越難看,激動的人群再次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靜,可幽王只覺得——好吵。 隨著人群安靜,吵鬧聲反而越來越大。陸湛整個人都暴露在這種巨大的聲響之中,各種尖銳的齷齪的猥瑣的還有暗戳戳的..... 他幾乎是拼命控制,才沒有抬手直接毀滅那個想法最猥瑣的人,明明那人看起來一派端肅.....還是不要殺人了,畢竟真要殺,該殺的也太多了一些,都?xì)⒘耍磥碛忠靡欢稳兆硬坏冒矊帯?/br> 陸湛這樣告訴自己,沉著臉按捺著自己要抬起的手。人群后的佛子垂眸,佛子卻知道,他——不想當(dāng)著神女的面失控。神女無心,看似無情,可神女從來不喜歡濫殺的人。 可那一一道道想法,既吵鬧,又激怒他! 陸湛攥緊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左手,陰郁地看了顧回一眼,留下一句:“想再見到手串,就來幽都吧。” 話落幽王呼了口氣,最后看了顧回一眼,抬步消失在了青山宗。 一回到幽王殿,他就直接進(jìn)了寒冰池。 寒冷的冰水,終于鎮(zhèn)定了他被人間欲望跳動到幾乎發(fā)燙的神經(jīng)。所有的吵鬧叫囂聲都變成了遠(yuǎn)遠(yuǎn)的模糊的一層,依然不會有安寧,但至少,不會覺得神經(jīng)跳痛。 陸湛把蒼白的額頭抵靠在池邊同樣冰冷的寒玉石上,只有觸碰到她,才有徹底的——安寧。 “夭夭.....”靜謐的幽殿里,有低低的呢喃響起,那樣低。 “我恨你.....這聲宣言一樣的呢喃,更低,那樣低,又那樣無力,無力得近乎纏綿。 佛子盤坐在正殿,他聽到了那聲“夭夭”,也聽到了那句“我恨你”。佛子抬手輕輕觸碰到了自己的臉,然后他就那樣安靜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看了好久好久。 眾生都能見他。 可她,看不見他。 佛子安寧的臉上畫出了一個淡淡的悲涼的笑容,窗外是一碧如洗的天空,那樣好,只是空無一物。屬于他的時間,早過去了,他的再次臨世,只不過是一縷執(zhí)念。 幽王和佛子離開后,青山宗一下子熱鬧起來。大家都熱切地看著已經(jīng)結(jié)嬰正穩(wěn)定修為的顧回,她旁邊,那個艷麗好看的少年全神貫注為她護(hù)法,青山宗致虛長老也在一邊為自己這個弟子護(hù)法。 無論是青山宗掌門,還是顧家的家主以及顧回父親身邊都圍滿了熱情的笑臉,不管怎么想,但至少看起來都為修真界再出天驕高興。曾經(jīng)顧家?guī)еY物都敲不開的宗門,此時宗門的掌門正平易近人地跟顧耀祖寒暄,關(guān)心顧家未來的發(fā)展,言辭中都是對顧家輝煌過去的肯定。 老成的顧耀祖幾乎要一次次警告自己,才能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跳。就是平時無人注意的顧家旁支,此時也有人上前打聽顧回以前的事情。即使明知天才不可效仿,他們也想多知道一些。畢竟顧回光筑基到金丹就快兩百年,也不是一上來就爆發(fā)天才光環(huán)的。大器晚成,這讓很多修士更是心頭火熱,誰能知道此時默默無聞的自己不是下一個顧回呢?顧回結(jié)丹結(jié)得艱難,巧了他們也是! 有那些一百五十年還沒結(jié)丹的弟子,此時臉上簡直發(fā)光,作為一個被埋沒的天才,他們還有五十年時間呢。 隨著結(jié)嬰完成,那一聲聲的朱雀鳴叫也再次消失,山林間突然而起的風(fēng)也已平息。青山宗眾人這才注意到顧回的眉眼再次發(fā)生了改變,曾經(jīng)的顧回就是一張明艷張揚的臉,而此時經(jīng)過結(jié)丹和結(jié)嬰兩次變化的顧回,眉眼里帶出了空靈和寧靜,整個人愈加輕盈,五官愈發(fā)精致動人。 尤其是她睜開眼睛的瞬間,漂亮的眉眼簡直讓人呼吸一窒。 她對身邊為自己護(hù)法的長老行了一個恭敬的弟子禮,然后看向她身邊那個漂亮的少年,沖他燦然一笑,反倒讓旁邊那些年輕的男弟子跟著紅了臉,這哪里像一個短短兩年就結(jié)嬰的天驕女修呢,簡直好像誤入凡塵的小仙子,笑起來似乎帶著一點忍俊不禁,帶著對這人間世事的趣味。 顧回的變化,讓突然轉(zhuǎn)身看到的顧家大家長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身邊嘈雜,寒暄不斷,他一時間沒有想起這突然的熟悉感到底來自何處,就被人打斷。 不遠(yuǎn)處的青云道君正聚精會神為白瑤療傷調(diào)息,剛剛穩(wěn)住白瑤傷勢,道君呼出口氣睜開眼。幽王深不可測,與他的交手傷到了青云道君,沒有調(diào)息就先為白瑤療傷,再次耗了神,此時道君覺得整個人都有幾分虛弱。然后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遠(yuǎn)處人群中心,正歪頭沖那只狐貍粲然一笑的顧回。 本就虛弱的青云道君臉色一白,神魂動蕩。 他幾乎忘了自己身處何處,滔滔時光倒流,他聽到那個嬌俏空靈的聲音,“沈公子,咱們又見面了”,她微微歪著頭看他,“你怎么不笑了,我喜歡你笑”。一向清冷鎮(zhèn)定的沈遇面上不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亂了心跳,慌了神,她怎的,怎的一個女子能說出這樣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