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氣包的對照組 第93節(jié)
除此之外,楚志平要相親準備二婚的事也鬧得沸沸揚揚。 鄉(xiāng)下沒娛樂活動,大多數(shù)人都熱愛八卦。 更別提有王瑩這么個福團、年春花的擁躉在。王瑩已經(jīng)越來越顯懷, 身子越來越笨重,她對求子有心魔, 這段時間瘋狂吃酸菜。 這段日子,王瑩為了腹中胎兒考慮, 沒再去上工, 閑暇時就溜達溜達,保證合適的運動量。 王瑩想巴結(jié)有福的福團得很, 現(xiàn)在, 就不遺余力幫年春花家。 她撐著腰, 對第九生產(chǎn)隊的人道:“人家春花嬸子家,日子過得好得很吶。福團一向是個有福的,說我懷孕我就真懷孕,你們總說人福團哪里哪里不好,其實小孩子哪兒有完人, 我們做大人的不能和小孩子多計較。” 其余人不大理會王瑩,看在她是孕婦的份兒上, 方嬸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句。 實際大家心里頂瞧不上眼, 孩子的缺點分幾種, 有的孩子那是不懂事,可像福團這樣的孩子就不是這樣。她都懂,越懂越壞。 王瑩還在那兒吹噓年春花和福團,巴結(jié)這二人:‘這次人家楚志平說媳婦,討老婆,可大方得很,雞蛋糕、糖、酒送去給女方家就不說了,就連媒婆也拿了一斤rou過去!’ “你們說說,咱們生產(chǎn)隊誰家日子這么好?誰手里能這么多好東西???” 其余隊員則笑笑不語,直到王瑩越來越急,才有人搭理她:“我們?nèi)兆与m然沒有那么好,但是我們兒女結(jié)婚,也會費盡一切給他們把事情辦好辦大,但是,我就不懂了?!?/br> “這楚志平有三個孩子,年春花家把三個孩子的親媽都給逼走了,反而花這么大的價錢找個后媽?我們這些莊戶人家不懂這是啥子意思?” 她說:“后媽難道能有親媽好?當初要是對白佳慧好一些,也不會有這些事兒?!?/br> 王瑩就說不出話了。 鄉(xiāng)下人誰不知道后媽沒有親媽好,可是,王瑩訕訕笑著:“天底下又不是所有后媽都壞,我瞧著福團是個有福的,春花嬸子家后說的媳婦,說不定比親媽還好呢?!?/br> 這話說得就太昧良心。 一個隊員忍不住翻白眼:“行,那你多和福團接觸接觸,以后你家也來個這么好的后媽?!?/br> 王瑩這下跟被戳了肺管子似的,一甩手就要叫起來,隊員們則已經(jīng)走遠。 其實也不是隊員們故意和王瑩過不去,只是這群女人都有孩子,聽見王瑩為了福團說后媽還比親媽親,她們就心里不舒坦。 一晃,到了下午。 所有生產(chǎn)隊都要開隊員大會,衛(wèi)生站沒人,所以魏元讓楚楓楚深幫忙在衛(wèi)生站看著。 衛(wèi)生站不在本隊,在鄰隊,但是隔得不遠。 楚楓和楚深、三妮拿著中藥走在路上,一看幾個孩子手里拿的藥,迎面走來的方嬸便道:“你們這是要去衛(wèi)生站?” 她不無羨慕地說:“真好啊,你們幾個長大了怕是要當醫(yī)生?” 鄉(xiāng)下大人就是這樣,有點捕風捉影,看見一個小孩兒被老師罵,就說這個孩子以后怕是難,看見一個孩子和醫(yī)生在一起,就覺得她以后要當醫(yī)生了。 楚楓也不在意,她微笑說:“哪兒有,我們就是去玩一下,不添亂就好了。” 幾人寒暄幾下,然后分開。 可這場景,落在年春花和福團的眼中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福團現(xiàn)在腿折了,只能待在院子里,院門都出不了。 見此情景,微微落寞,怎么楚楓越來越受人喜歡了? 年春花倒是對外啐了一口,然后安慰福團:“福團,你放心,她以后沒福得很。” 上了中學后的事兒,年春花都給楚楓記著呢! 福團聞言,心里倒松快不少,奶聲奶氣地說:“奶奶,福團感覺,今天我們家里有好事兒呢?!?/br> 好事兒? 年春花眼一亮,家里又有好事兒要進門了? 年春花歡喜得把福團抱起來,在家里夸了福團好一會兒,才又出門。 一出門,年春花便遇到了何媒婆。 何媒婆春風拂面、喜氣洋洋地過來,一見著年春花就說:“成了、成了!張小鳳她家答應(yīng)了!” 何媒婆說:“張小鳳家本來聽說你家志平有兩個男娃,不愿意,我是好說歹說,又說你家志平人老實,又說你家人脈廣,你家志業(yè)還有金飯碗,對方這才答應(yīng)下來?!?/br> 年春花也笑起來,原來這就是福團說的好事兒。 福團可真靈吶。 這時候的年春花,也就沒注意何媒婆的面色下藏著一些隱憂。 何媒婆輕咳一聲,仍然道:“但是春花兒,我有個事要給你交個底,這張小鳳之前離婚那家,本來不愿意離婚,現(xiàn)在離了婚,他家就磨著、鬧著。” 年春花心一咯噔:“咋?要錢?” 何媒婆搖頭:“咋可能?要錢那不成勒索了?” 其實是張小鳳的前夫獅子大開口,朝張小鳳家再要錢,張小鳳家也不愿意再給,還說再來要錢他們就報警。 張小鳳的前夫不敢再要錢,就說要把張小鳳偷人的事情大肆渲染,要讓張小鳳抬不起頭做人。 張小鳳家就趕緊聯(lián)系了何媒婆,塞錢塞東西,讓無論如何何媒婆穩(wěn)住年春花這邊。 何媒婆便趕緊來找年春花通氣:“她的前夫,是個沒皮沒臉的,不想和張小鳳離婚,于是就到處說人家張小鳳偷人!我怕你被這個謠言嚇到了?!?/br> 年春花則繃著臉,她以前也散布白佳慧偷人的假話,所以現(xiàn)在覺得張小鳳也是被前夫家造了謠。 年春花自信得很,這女人嫁了人,還擰得過大腿?張小鳳咋可能偷人、離婚。 她眼珠子轉(zhuǎn)啊轉(zhuǎn),何況福團都說了,這是好事兒。 年春花思忖著,張小鳳有個這么沒皮沒臉的前夫,到時候更不敢離婚,更不敢翻天,反而更聽她的話。 于是年春花開明道:“離婚了那就是有矛盾,有矛盾的人說的話能有幾分真?你放心,這些話我根本聽不在心里?!?/br> 何媒婆都有些震驚。 這么重要的事兒,年春花不多求證求證直接信了? 難道還真跟第九生產(chǎn)隊說的一樣,年春花被福氣熏傻了? 算了,這也不關(guān)何媒婆的事兒,她只管自己拿喜錢就是。 這次的隊員大會上,劉添才正式向大家介紹了楚志國,從此,楚志國在隊委會算是名正言順。 下面的隊員們也一個勁給楚志國鼓掌,年春花看著自己向來瞧不起的大兒子出這樣大的風頭,把臉別到另一邊去,不想看。 但她沒想到,劉添才居然又介紹了陳容芳,要把陳容芳提拔成副業(yè)隊的二把手。 年春花這個心可就燒得厲害。 她家這么大的福氣,也只有楚志業(yè)一個人有金飯碗,楚志國也就算了,畢竟是她肚子里爬出去的,陳容芳一個外姓女人? 她配這么風光嗎? 于是年春花實在壓抑不住自己,她陰陽怪氣說:“咋她陳容芳能當二把手?” 這已經(jīng)不是年春花第一次搗亂,這次,都不消劉添才生氣,楚三叔直接指著大門口:“年春花,你沒事做你就出去,不服從管理你就去公社告我們。” “次次你都是這個刺頭兒,你啥意思?” 年春花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隊里稍微重要點的事兒都不叫她家了?年春花家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被第九生產(chǎn)隊排除在外。 年春花其實還是怕,她縮了縮脖子,有些不自在道:“他三叔,我不是刺,我是想著要公開透明嘛。是,副業(yè)隊這幾天是忙,忙過來忙過去的,她陳容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可是,就這段時間,咱們用了多少柴火?為了點兒蠶,消耗這些,犯得上嗎?以后天天這樣,多少柴火經(jīng)得起耗費?” 年春花自以為自己說得有禮有節(jié),沒想到,其余干部反而笑了起來。 她有些疑惑,這是咋啦? 劉添才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副業(yè)隊的蠶早都拿去收購站收購了。” 他笑著從兜里摸出一疊錢,在隊員們跟前晃了晃,加大聲音,“這次開會,就是要告訴大家,這個冬天不用怕!” “好好上工,好好過日子,咱們生產(chǎn)隊年底開得起工資!什么種子、農(nóng)具的消耗,全被這一波蠶給賺了回來?!?/br> “這一切,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但我必須著重表揚副業(yè)隊的大家,也要感謝張成,幫助我們、指導我們經(jīng)驗,還有就是想出了怎么升溫讓蠶順利結(jié)繭的陳容芳!” 隊員們?nèi)細g呼起來。 有錢了!生產(chǎn)隊有進賬,才能有錢到年底給隊員們結(jié)工分。 一時間,群情喜悅,沒有一個說陳容芳不該當副業(yè)隊二把手,全都是高興,盤算著今年怎么過個大年。 年春花的那點子小心思,自然也就沒人搭理。 有人甚至直接道:“這才是生產(chǎn)隊的好事!春花天天嚷嚷著自己和福團有福,結(jié)果次次給我們帶來麻煩,我們隊差點臭名遠揚。人家陳容芳、副業(yè)隊做的才是真正對生產(chǎn)隊有利的好事?!?/br> 他們掌握了養(yǎng)蠶就能致富的副業(yè),還怕以后受窮嗎? 當即有人給劉添才提議:“隊長,要不你打個申請?明年咱們在空地旁多種些桑?反正咱們現(xiàn)在耕地夠?!?/br> 這年代地里種什么,必須打申請,不是農(nóng)民自己說了算。 先保證糧食的前提下,才能種一些經(jīng)濟作物。 劉添才笑呵呵說:“我的申請已經(jīng)交上去了,今年咱們大豐收,上面應(yīng)該能答應(yīng)?!?/br> ……年春花看得心里別提有多難受,再看人群中,就連自己的兒子楚志茂都一臉傻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第九生產(chǎn)隊能有更便利快捷的致富路,那就是巴結(jié)著福團、敬著福團。 結(jié)果這群蠢貨,偏偏要自己累,將來累死她們得了! 年春花氣呼呼想,結(jié)果就聽到婦女隊長又喊她,嚴肅教育她不許再在隊里編排女隊員如何如何偷人的話,都有人在她這兒舉報她了。 婦女隊長還說:“你是啥心思,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高興白佳慧和你家離婚,但你也不想想,你這樣亂編排,對你有啥好處?你不怕別人說你家三個孩子都不是你家的?” “這么大的人了,別總干這些蠢事兒。” …… 另一邊,衛(wèi)生站。 葉昀之來衛(wèi)生站找楚楓,他把楚楓拉到一個小角落,避開楚深和三妮,告知自己查到的消息。 楚楓一思忖:“宋家?有可能是這戶人家,福團來的時候,也白白嫩嫩,手上干干凈凈,不像是鄉(xiāng)下的人,宋家是雙職工家庭,倒也符合這一點?!?/br> “但是,你去精神病院問沒問?” 葉昀之身上多了不少藥味,他的支氣管炎徹底復發(fā),現(xiàn)在多吹一些冷風都能咳嗽,身上還隨身攜帶了噴霧。 葉昀之搖頭:“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問。我對福團的了解,終究太少,你更了解她。如果精神病院的宋母真是福團的家人,她精神失常,你應(yīng)該能問到更多東西?!?/br> 當然,葉昀之還有一點沒說。 他覺得楚楓也沒有看起來這么簡單,楚楓實在是太了解福團,如果說是楚楓和福團比較熟悉的原因,為什么楚深不知道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