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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青春一去不復返在線閱讀 - 75-危機四伏

75-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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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蘇陽把陳河打的很慘,打了電話報了警,再不顧過往情分。

    陳河被警方帶走之前,神智依然十分恍惚,他也沒有半點悔意,只是看著我們,冷冷的笑著。

    蘇陽替我整理好衣服,心疼的抱著我哭了很久,他說都怪他回來晚了,還一直沒把鑰匙收回來,不知道那天陳河會來他家。

    我沒有說話,臉上佈滿著淚痕,腦袋混亂,感覺心底有一處地方非常疼痛,像是有雙手用力撕扯著我的心臟,直到它裂成兩半,逐漸萎縮,最后凋零。

    晚上,我拿肥皂和沐浴乳用力的搓揉著自己的身體,想洗去這身的罪孽和骯臟,直到皮膚都發(fā)紅滲血,我才愿意停止。

    但我逐漸意識到,好像無論洗了多少次,都洗不去我和陳河發(fā)生關(guān)係這件令人噁心的事。

    那之后我就像具尸體一樣。

    但又不太一樣,我會呼吸,只是我不想動,不想思考,不想面對任何人。

    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好多天,也沒回去嶺南上課,期末考也索性不考了。

    蘇陽好幾次嘗試與我聊聊,都被我拒于門外。

    大約過了一個多禮拜,我又被警方傳喚再做一次的筆錄,警方說可以向陳河提告,我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說不必了。

    蘇陽在一旁瞪大了眼,直到我們出了警察局,他才拉住我的手問:「阿落,你在想什么?陳河那樣對你,你怎么能就這么算了?」

    「我沒有就這么算了?!刮遗ら_他的手,語氣十分冰冷?!杆峭ň兎?,橫豎都要坐好幾年牢的,我不想浪費時間和金錢提告,更不想再見到那個人渣?!?/br>
    「你確定要這樣嗎?」

    「繼續(xù)和那種人扯上關(guān)係,有什么意義呢?」

    「嗯......其實你說的也對,都是我不好,明明早就知道他走的離我們越來越遠,卻還是顧念著當年的兄弟情義照顧他,我怎么就那么傻。」

    事已至此,再多的早知道也挽回不了什么。

    怎么樣都改變不了陳河強暴我這個事實。

    我的人生從此出現(xiàn)了另一個巨大的污點。

    「就這樣吧,你別說了。」我蹙起眉頭,不愿意再談起任何有關(guān)陳河的事。

    蘇陽似乎察覺我這陣子的冷淡,他忍不住問了,「阿落,你是不是生我的氣?」

    對于蘇陽,說實話心底是有些埋怨的,但我知道這不完全能怪他。

    他課業(yè)壓力大,參加社團,偶爾和社員們聚餐,喝了點小酒,玩到很晚,這些都是正常的,只是很不巧的,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我身邊,還有在我早就看出了陳河行為偏差的端倪時,他沒有聽我的話拿回給陳河的備用鑰匙,漸漸造就了這事。

    「你沒欠我,也不必覺得歉疚,我只是心情很復雜、很難受,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逐漸死去一樣......」

    「我懂,我都明白,看你這樣我也不好過,我的心也很痛?!?/br>
    「蘇陽,如果你覺得我很臟,隨時都可以離開我,我能理解?!刮覜]發(fā)現(xiàn)自己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事實上我很害怕,害怕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會因為這樣而從此離我遠去。

    「你在胡說什么,我愛了你那么多年,又怎么會輕易地放棄你?」蘇陽一臉嚴肅。

    心頭沉沉的大石并沒有因此放下,我打了個寒顫,裹緊大衣,別過頭逕自向前走,「我們回家吧?!?/br>
    「趙落希?!固K陽突然停住腳步,叫住了我。

    我回過頭去,看著蘇陽就站在一處街燈之下,昏黃色的燈光照在他清俊的臉上,那畫面讓我想起了高中時候,我們時常坐在公寓附近的街道旁,吃著油條和燒餅,那樣的無拘無束。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愿意永遠停在那最簡單美好的時光里,無論朝夕,不問歸期。

    出門的時候還沒有下雪,我們都沒帶傘,白雪紛紛落在他的頭發(fā)上,他定定地看著我好久,神情十分悲傷。

    依稀記得上一次他露出那樣表情的時候,是在高三我告訴他我和鄭瑞南在一起的那個晚上。

    「你就哭吧?!顾荒樞奶郏滩蛔∮旨t了眼眶,「別老像以前一樣,明明發(fā)生了這么不好的事情,還要硬撐著。」

    在那漆黑如墨的夜色里,我似乎看到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光點匯聚在那個男人身上,他在我的視線里永遠是那樣的明亮,找不到任何一絲的破綻。

    他走了過來,輕輕地擁住我,我的頭埋入了他的臂彎,貼在了他的胸前,聆聽著規(guī)律卻快速的心跳聲,「你別忘了我在你身邊啊,讓我陪著你重新振作起來?!?/br>
    情緒因為蘇陽的幾句話而瞬間潰堤,我再也忍抑不住排山倒海的悲傷,抱著他痛哭失聲。

    他就像團溫暖的光,努力穿過層層的裂縫,照亮我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心。

    只是就算哭過了、痛過了,我仍舊沒有好起來。

    那件事帶給我的傷害不比少時經(jīng)歷的一切還少。

    寒假的時候,我在蘇陽北冽的家住了下來,他除了時常跑去圖書館念書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陪在我身旁。

    心情依然低落,脾氣也變得很差,開始會鑽牛角尖于一些無聊的生活瑣事。

    我們變得容易爭吵,剛開始他會哄我,直到后來他也不愿和我多說什么,會一個人出去散心到很晚才回家。

    北冽的夜晚一直都是那么寒冷刺骨,就算關(guān)上窗也冷的我直直發(fā)抖,我打開屋內(nèi)的暖氣,上了床準備就寢。

    蘇陽洗嗽完也拉開床邊的棉被,背對著我躺下看著手機。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已經(jīng)變得如此沉默。

    激情像是洶涌的海浪打在沙岸邊,蕩起一片濁白的浪花,又迅速的消退。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愛情不就是這個模樣,感覺很輕易就能得到,但要失去也很容易。

    「蘇陽?!刮姨稍谡眍^上,聲音很悶。

    「嗯?」他依然看著手機訊息,也沒回頭。

    我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的開口,「你......很久沒碰我了?!?/br>
    已經(jīng)好一段時間都是這樣,那件事發(fā)生后他就沒再碰過我。

    我明顯的感受到背對著我的蘇陽頓了一下,他這才擱下手機,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凝視著我。

    「你怎么突然這么說?」蘇陽的表情有些生硬。

    我看不出來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很介意我不再那么乾凈,所以不想再和我......」

    這件事要由一個女人提起,該要多大的勇氣,可是我不說的話,心里實在糾結(jié)的痛苦,他若介意,我倒情愿他和我坦白,彼此都別再耽誤。

    「阿落......你在想什么,我一直都沒碰你只是因為害怕你又想起那天的事,我怕你還沒過心里的那道坎。」他微微蹙著眉,聲音很低沉,「別老說乾不乾凈什么的,在我心里,你永遠如初?!?/br>
    「蘇陽,也許你不知道,你不碰我才讓我覺得難過?!?/br>
    「你別想太多了,好嗎?」他攬過我的肩膀,將我扣在他的臂彎里,撫摸著我的頭發(fā)。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就是覺得最近的我們變得很生疏、很容易吵架?!苟滟N在他的胸口,聽著規(guī)律的心跳,渾然不覺自己的眼眶已經(jīng)發(fā)紅。

    「我從來都不想和你爭吵?!固K陽松開手,將我的發(fā)絲撥至耳后,「以前我總是很納悶,兩個人既然互相喜歡,就好好的在一起,哪來那么多事可以吵啊?現(xiàn)在倒有點頭緒了,原來是因為更了解彼此,才會衍生出那么多爭執(zhí)?!?/br>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經(jīng)歷了那件事之后,我很難再開心起來,那個認識你以前的趙落希,好像又回來了。」

    蘇陽的臉壟罩在昏黃色燈光下,一如既往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我,那時我注意到他的嘴巴周圍冒出了一些鬍渣,這男人有潔癖,每次一長出來就趕緊剃掉,也許是這陣子太忙、太心煩,他都忘了好好打理自己了。

    「無論你墜落多少次,我都會像以前一樣接住你的?!顾f。

    悠悠想起以前蘇陽對我好的片段。

    趙天強來找我要錢的時候,他為我挺身而出,被打的鼻青臉腫。

    知道我自力更生卻又在乎面子,總是用一些拙劣的藉口要我接受他的好意。

    數(shù)次他擔心我安危,明明翹掉晚自習跑去租書店看漫畫,等到下了晚自習的時間,他卻都會刻意折返回學校,在后門等我一起回家。

    他就像烈陽,消融了我的冰冷,驅(qū)散了我的陰暗。

    即使明知道觸碰這樣一個太過耀眼的人會灼傷,我也愿意義無反顧的去愛他,不論后悔,無關(guān)代價。

    我捧住了蘇陽的臉龐,貼上他冰涼的唇,吻著吻著眼眶逐漸模糊了起來,心情十分酸澀,我忍遏不住云涌而上的情緒,小聲啜泣。

    我們究竟要經(jīng)歷多少事,才能好好的在一起?

    熟悉的情慾很快地在蘇陽的眼神里流轉(zhuǎn)而過,我主動扯掉連身睡衣的肩帶,他沒有拒絕,臉埋入了我的頸窩,順應身體的本能。

    蘇陽發(fā)現(xiàn)我又哭了,心疼的看著我的淚眼,吻去我的滑過臉龐的淚珠,關(guān)去床邊的小燈,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好好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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