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星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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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凡希從小見過非常多吸毒者,甚至可能比身為緝毒警數(shù)年的洛澤川更多,但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吸毒是這種感受。 她被解開束縛抱上了床,伏在床上蜷縮著,小口小口地呼吸,試圖緩解一口氣涌入大腦的甜膩暈眩??墒切奶掷m(xù)飆升,恍惚地將她與現(xiàn)實迅速隔開。渾身的血管彷彿都在沸騰。 而毒品總是捆綁著暴虐的情慾。 她感受到下巴被捻起,慕于巧順著她無法閉合的齒列,印下一個溫柔到毛骨悚然的吻。 慕凡希無力抵抗,藍(lán)玫瑰的發(fā)作時間很快,把所有痛楚和恐懼都包裹得甜膩麻木,即使慕于巧現(xiàn)在一口咬斷她的舌,她大概都只能感受到血液涌入唇齒間的甜美溫醇。 手下們早已退了出去,慕于巧一手伸入慕凡希的衣里,從腰部往上撫摩??此品攀幉涣b的慕凡希還保留著昔日從警時的健身習(xí)慣,腰線仍是纖瘦有力,在他的手指與藍(lán)玫瑰的雙重刺激下,泛起大片的雞皮疙瘩。 「還能認(rèn)得我是誰嗎,jiejie?!顾驼Z。 慕凡希推拒他的手輕得像在撒嬌,平日流轉(zhuǎn)間都透著多情的眼眸迷離失焦,整張臉都是慕于巧十分熟悉的,吸毒者特有的夢幻恍惚。 慕于巧的手扔開襯衣,低頭埋入慕凡希胸前柔軟的高聳中,一手探向內(nèi)衣的環(huán)扣,但在剝?nèi)プ詈笠粚与[蔽前,他停了下來。 慕凡希的心跳凌亂地從胸口傳來,慕于巧抬起頭,定定凝視眼前脆弱、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對慕凡希這么做,儘管他曾在腦中臆想了無數(shù)次,但他面對黑城堡時輕而易舉的放浪在這里全然無用,他碰不了慕凡希。 他的jiejie。 慕凡希猛然躁動起來,呼吸迅速凌亂微弱,身子不受克制瘋狂抽搐,后仰的頸彎出脆弱弧度,毫無保留地曝露在慕于巧眼前。 他迅疾翻身下床,開了房門,黑城堡守在門外,兇神惡煞的匪氣凝在瞳孔里,見到慕于巧仍衣著整齊,臉上掠過一絲詫異。 慕于巧淡淡道:「讓醫(yī)生馬上過來?!?/br> 應(yīng)聲而來的醫(yī)生是chess私下合作的醫(yī)療機構(gòu)派的,對于送到他手上的那些狀態(tài)奇慘的傷患早已見怪不怪,熟門熟路地開始為慕凡希做緊急治療。 慕于巧在一旁懶洋洋地看著,神色悠轉(zhuǎn)不定,醫(yī)生忙活好一陣子后,慕凡希終于朦朧地從夢幻中醒了過來,痛苦地咬緊了唇,又被醫(yī)生伸手撬開:「接下來這位小姐會陷入極度恐慌與疲勞嗜睡,陪著她、讓她好好休息就好?!?/br> 慕于巧頷首,彬彬有禮:「謝謝醫(yī)生,慢走。」 慕凡希潰散的眼眸卻緩緩?fù)T诹四接谇赡樕?,眼角一彎,竟還是一個溫柔的弧度。 慕于巧望著她,心底一陣冰涼地?zé)o措,聽見慕凡希沙啞地試圖開口,卻聽不太懂她到底在說什么。 「……我走,不要再……」 「jiejie在說什么?」 「帶、帶我走,不要再販毒了……」還在毒品效果里載浮載沉的慕凡希吃力地張口,這次發(fā)音卻異常清晰,像槌子一樣重重砸入慕于巧耳中。 他一動不動望著床上脆弱的女子,良久,笑聲慢慢溢出,最后放聲大笑起來。 「好啊,我都安排好了,jiejie。這些藍(lán)玫瑰全部送到國外,我們就結(jié)束在臺灣的這一切,好好地金盆洗手?!顾α寺?,額頭抵著慕凡希逐漸失控起伏的胸口,「就在一周后,我和爸爸說好了,這批貨送出國外,我們就自由了?!?/br> 慕凡希像是用盡了氣力,尾音小了下去,卻仍透著溫柔的馀韻。撕開那些華麗浪蕩的包裝,她的柔和和重情,比慕于巧或洛澤川都還要執(zhí)著:「好,我們約好了?!?/br> 她閉上眼,呼吸漸漸平順。慕于巧順了下她汗?jié)竦陌l(fā),傾身在額上吻了下,直起身:「好好休息,姐?!?/br> 手下有事來找,慕于巧于是指定了另個手下留下來陪著,自己出去和黑城堡商討事情。手下靠在窗邊吸菸,知道慕凡希一時半刻不會醒來,放松地玩起手機游戲。 醫(yī)生遺落了聽診的醫(yī)療器具,折返回來收拾,忽聽見耳語很輕很輕地傳來。 「別看我,別說話?!谷舨皇亲屑?xì)靠近辨認(rèn),絕不能發(fā)現(xiàn)那個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女人嘴唇輕輕掀動。 醫(yī)生手上動作未停,手下抬眼看了下,又轉(zhuǎn)回手機螢?zāi)弧?/br> 「港口、藍(lán)玫瑰、一周后晚上,但是待查證,等我后續(xù)訊息?!?/br> 醫(yī)生收好器具,轉(zhuǎn)身看也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大步離去。 一房之隔,商討完毒品的轉(zhuǎn)移事項后,黑城堡終于忍不住試探開口:「老大是真的相信慕凡希投誠嗎?」 方才柔軟盡露的黑主教早已包裝回端雅的外表,語氣有些遺憾:「可惜,我也很想這么認(rèn)為,但那朵藍(lán)玫瑰,或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呢?!?/br> 慕凡希雖然與世無爭,但并非懦弱膽小的人,對于踩到底線的人事物,她可以比什么都要堅持。這樣的人一旦做出犧牲,肯定是為了保護其他更重要的事物。 「她的行為違反一般心理,一般人會為了錢或前途配合,但沒有必要用毀掉自己來換取。如果jiejie她抵死不注射、不愿意用藍(lán)玫瑰換我的信任,行為邏輯才是正確的。但她卻做了,代表她背后有其他需要保護的東西,甚至比我的藍(lán)玫瑰,還重要。」慕于巧淡淡評論。 「那您……還要讓她回來?」黑城堡語氣古怪,眼前的少東家卻轉(zhuǎn)過身,晶亮的瞳毫無保留。 「當(dāng)然。我啊,永遠(yuǎn)愿意為我的jiejie破例?!顾?,「不過,身邊的蛆蟲們就沒那么幸運了?!?/br> 房門被敲響,被五花大綁的醫(yī)生撲通一聲跌落在眼前,黑城堡眼神一掃,瞬間明白了前因后果。 黑主教優(yōu)雅起身:「有查到這位醫(yī)生傳遞出去什么訊息嗎?」 手下沉著臉搖頭:「很抱歉,曝露那一瞬間,他把手機甩向大海,唯一能確定的是訊息已經(jīng)發(fā)出了。」 「那好吧?!鼓接谇蓭缀跤行┻z憾,「拖下去。黑城堡,你親自用刑,但我要活的,好留給我親愛的jiejie看看?!?/br> 黑城堡陰沉地應(yīng)了聲,抽身出去了。 直到隔天傍晚,慕凡希才算真正醒來,渾身都是藥物引起的不正常倦怠,慵懶地靠在床頭,任由慕于巧一杓杓餵她極稀薄的稀飯,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吃不下。 餵完半碗,慕于巧審視她一眼,笑眼彎彎:「姐看上去氣色好些了,那我們走吧。」 慕凡希眼皮微掀,聲音沙啞:「去哪里?」 「去看看……那位醫(yī)生是不是還活著?」慕于巧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慕凡希說出這段話,慕凡希眼皮還微微垂歛著,淡定得不自然,「順帶一提,那醫(yī)生最后一個接觸的是你,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