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星空(4)(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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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澤川走出警局時,正好看見慕凡希在警局外和久別的前同事寒暄。 她當(dāng)年走得匆促,許多話未及道別,幸而陰錯陽差,還能有這么一個機會敘舊。林局長正好走出,遠(yuǎn)遠(yuǎn)和慕凡希打了個照面,兩人友好地交換了隻菸。 她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邊沒有打擾,直到慕凡希和人聊得告一段落,穿過夜色走向她,金發(fā)在朦朧的暗影中格外惹眼。 洛澤川恍惚了秒,看著慕凡希含笑過來,對她張開手。 她還有幾次機會,可以像這樣擁抱她? 洛澤川大步過去,撞進慕凡希臂彎,讓慕凡希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她們安靜地棲息在對方肩頭,心跳相抵,漸漸融成同一個頻率。 「走吧,寶貝?!鼓椒蚕i]上眼,貪戀著洛澤川身上的味道,「我們回家了。」 這次換慕凡希開車,洛澤川在副駕上看自己的筆記,眉頭不自覺的輕擰,在等紅燈時被探手撫平,又在她眉間逗弄似地揉了揉:「在想什么呢?」 「很多事情,想慕于巧要怎么才能人贓俱獲抓到,想到底是誰殺了羅以凡,還有……想你當(dāng)年為什么離開?!?/br> 慕凡希勾起唇,往后散漫地靠在椅背上:「這是另一個故事了,你猜猜看,猜對可以獲得香吻一枚獎勵?!?/br> 洛澤川挑眉,在紅燈燈號轉(zhuǎn)換的短短一瞬,偏頭往駕駛座上偷了個吻,掠奪的氣息洶涌毫不留情,慕凡希用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才能及時在后車按起喇叭催促時,還能冷冷靜靜踩下油門。 「猜對的話,」洛澤川退回副駕,舔了下唇角,眉梢光芒很野,「能要點比這更好的獎賞,對吧?」 慕凡希彎起眼角。 她曾經(jīng)像一件華麗卻處處破洞的袍子空有其表,沒有什么堅持,更沒有什么原則,因為什么都唾手可得,所以對什么都隨隨便便。 但面對洛澤川時,因為有了想要守護的所求,所以她可以生起原本已經(jīng)絕望放棄的力量,像即將向黑暗傾倒的國王,重新獲得握緊權(quán)杖的勇氣。 洛澤川迎視她的目光,眉眼也收起素日爭強好勝的鋒芒,乾凈簡單,啟唇緩緩說出她的猜想:「你是因為愧疚,因為當(dāng)時的情報,是從你手中傳出來的?!?/br> 握著方向盤的手遽然一顫,指骨迸出慘白,平素都是放松神情的側(cè)臉此時咬緊牙根死死繃著,眉目黯然。 「我寧可死的是我。」 三年前的情報經(jīng)過慕凡希之手,用羅以凡的名義傳出,但情報里缺少了最重要的訊息,就是那場早早設(shè)定好的爆炸。那晚除了那六條警方人命,chess販毒的執(zhí)行者黑主角也一併折在其中,唯有洛澤川僥倖逃過。 洛澤川伸手過去,輕輕疊上她青筋暴起的手背:「愧疚和后悔是會殺人的,不要讓它們把你吞了,慕凡希?!?/br> 良久,慕凡希微微側(cè)眸,車燈與路燈的光芒凝在瞳底:「我在那之后整整一年的每一天,醒著睡著都會見到同一場景。慕于巧站在頂樓往外看,我明明知道隔那么遠(yuǎn),他不可能看得清我,但還是錯覺他在凝視著我的方向。幾秒后爆炸發(fā)生,他和那些警察們,全部湮沒在火光里。我眼睜睜看他們的黑影在火里掙扎扭動,還是只能一點一點被燒得焦黑……」 失神間,輪胎在地上炸出刺耳聲響,慕凡希在最后一刻踩緊了剎車,一手控著方向盤,一手緊緊擁住洛澤川,擋下她不由自主盪向窗玻璃的身形。 在那之后,慕凡希每天都活在漫天血與火的陰影里,和洛澤川共享著同一個噩夢。 「我沒辦法面對因為我的情報死了的人,我更無法……面對你?!?/br> 「所以你就這樣逃走了嗎?」 她的笑里有碎裂般的空洞:「我是個膽小鬼,澤川。我進警界后不久爸媽去了東南亞,那里的販毒利潤更高,這里的生意全權(quán)交給慕于巧。但出事后于巧重傷,chess亂成一團,開始起疑我是內(nèi)鬼,甚至對慕于巧的威信動搖。我、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看慕于巧陷入危險,所以我主動回到了幫里。慕于巧必須堵住幫眾的嘴,用在警方臥底暴露的名義罰我到酒店陪客?!?/br> 洛澤川緩緩接口,眼睛亮得瘮人:「你還是放不下慕于巧?!?/br> 「你會覺得我很自私嗎?」慕凡希的低語幾乎有些感傷,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唯一視作親人的弟弟害死我們六個弟兄,我應(yīng)該要恨他——可是我一直夢見,夢見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好像我真的對他有所虧欠。知道他醒來的消息時,我就曉得,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昔年情意魂牽夢縈,總是視為需要被保護的慕于巧,在最后那一眼讓慕凡西猝然明白,慕于巧早就長大了,他獨當(dāng)一面、心狠手辣。其實活在夢境里不愿面對現(xiàn)實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在車水馬龍中,她們的車子停在路肩,雖不是違停,但不斷有路人自旁邊經(jīng)過。人車聲音嘈雜,洛澤川沉冷開口的嗓音卻格外清晰:「三年前你還放不下,但如果是現(xiàn)在、有一天你必須站在你弟弟的對立面……你會怎么選擇?」 她固定住慕凡希燦金的后腦勺,逼她直視自己,不允許任何閃躲。 「這是什么老梗嗎?如果mama和女朋友同時掉水里怎么辦之類的?」 「給我正經(jīng)點!」洛澤川逼上身,眼神厲得狂野。 慕凡希低頭咬出一根菸,俯首的臉容俊美異常,煙霧添了一絲頹廢美感,遮住她眸底深邃的憂傷:「……我不知道。于巧一直都是非常有主見的人,即使我想帶他走,他也未必會愿意?!?/br> 慕于巧向來比她還知道自己要什么。 洛澤川沉眸,同時想起那清脆嗓音笑語,隔著漫天烽火彈雨,在她錯愕的目光中說得云淡風(fēng)輕:『正式和jiejie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黑主教?!?/br> 毒販本來就不該和緝毒警變成朋友。 洛澤川做夢都沒有想到,當(dāng)年她隨隊一起追緝的黑主教,原來就是一直以來混跡身邊的慕于巧。 『我送你的畢業(yè)禮物,喜歡嗎?』 『喜歡的話就笑一個吧,洛洛,我好少看到你對我笑呢?!?/br> 包圍的警車聲音震耳欲聾,狙擊手的槍口紅星點點,毒販們被重重圍繞,但最中央的慕于巧雙手插在口袋,襯衣整潔俐落,嘴角帶笑,看上去再從容不過。 彷彿早知道勝劵在握。 記憶交纏的同時,沉淀在心底久未癒合的傷疤卻似乎終于見了曙光。有些膿血,必然得徹底放出才能有痊癒的可能。被洛澤川眸底一瞬的迷茫觸動,慕凡希忽然狠狠探手,把人摔在了椅背上,探身過去。 「喂,你瘋了,這里這么多人經(jīng)過——」 「噓,你別叫太大聲就行了?!?/br> 她渾身的肌rou都繃緊顫抖,扯開的衣服被扔到后座,把座位放平了。這里空間太逼仄,裹著夜色的行人在車外隔著一道玻璃來去匆匆,完全不是個適合認(rèn)真做的好地方。但慕凡希壓不下心底竄燒的邪火,她撐著手臂望向身下這個人。 洛澤川雪白眉眼五官是秀氣的,但鼻樑太挺太筆直,生生把冷厲刻在了臉上。但此刻她眉目嫣紅,眼底都是被記憶掀開的、平日她絕不會承認(rèn)的脆弱。 而慕凡希還想把那脆弱砸得更碎。 她手指進入的動作太兇,惹得洛澤川本能地掙扎,被人狠狠把著手腕扣住,大幅度地上下伏動。每一次探手至底時,都能逼出底下人近乎哽咽的呻吟,很輕,很撩撥。 昨晚才剛打開過的身體又軟又熱,沒幾下就抖得楚楚可憐,咬得死緊。 平日里說一不二的緝毒組長在床上總是嬌氣,還想掙脫,被慕凡希牢牢拽著腰骨,拉了回來。今晚還有時間,她變換著角度時而頂撞,時而碾磨,打算玩?zhèn)€夠本。 「你這個變態(tài)!」 洛澤川在間隙里咬牙罵道,又隨即被懲罰地撞碎了尾音。 昨晚她們多少有些粗暴的急切,但今天更清醒得多,慕凡希在最初那一下后又刻意放慢、放重,導(dǎo)致洛澤川被迫一寸寸清晰地感覺著每一次進出。 慕凡希垂眸,眼底的情潮歛著刀口舔血的肅殺,這個警察光憑美色,就能讓她心甘情愿被捕。 這是全世界唯一可以讓慕凡希收起嬉笑,認(rèn)真以對的女人。 唯一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