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趴體
凌儼開車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兩人上到11層,服務(wù)員帶著他們往里走,周星感到周遭氣流的震動的節(jié)奏感越來越強,隱約有音樂聲流出來。 直到服務(wù)員停下腳步,打開大門,轟隆隆的音樂聲鋪面而來,原來這里面藏著一間酒吧。燈光絢麗耀眼,音樂聲大得要把耳朵震聾。 周星跟在凌儼進去,這里外國面孔居多,大家看起來都很興奮,跟著音樂隨意扭動身體,周星看到他們的衣著,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裝扮并不違和。 凌儼進去找個朋友,讓周星在外面等他一會兒。出來時正看到周星身邊的陌生男人,拿著兩杯酒,眼神不老實地亂瞄,周星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完全沒注意到對方不懷好意的打量。 體育館外遠遠的一眼,看得并不清楚,現(xiàn)在這樣看著,凌儼才發(fā)現(xiàn)她的變化不只是瘦了這么簡單。 此時,站在燈光下的周星,早不是那個素面朝天的小姑娘,渾身脫去少女的稚嫩,多了幾分女人味。 凌儼過去把人帶出來。 “你認識他?” 周星搖頭,“不認識?!?/br> “不認識的人給的酒不要喝?!?/br> “哦?!?nbsp; 周星隨手放下酒杯,她沒想喝,那人太熱情,非要塞給她。更重要的是,這個場合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能來的,周星不免有些局促。 凌儼帶著她繼續(xù)往里走,一排包廂的盡頭,最里面還有一個略小的場地,這里人更多,擠滿了。 晃動的人群中間,周星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凌儼帶著她越走越近,到那人跟前,她震驚地捂住長大的嘴巴。 周星看著面前的人,維持了一整晚的表情管理徹底崩盤,馬上,她又看向身邊帶她來的男人。 Adam沖著他們笑著,緊接著擁抱了凌儼,兩人聊了幾句,但音樂聲太吵,周星聽不清楚內(nèi)容。 她只看到Adam突然看向自己,笑著跟她打招呼,周星不記得自己回應(yīng)了沒,因為立馬Adam又親切擁抱了她,感官來不及反應(yīng),只有鼻子捕捉到一陣很好聞的香氣。 “我喜歡你的裝扮,很可愛!” 周星終于恢復了語言功能,“真的嗎?謝謝你?!?nbsp; 一句話,讓她對這身衣服的怨念徹底消失。 她隨意提了一句很喜歡他的香水味道,Adam就說要送她香水,不等她開口拒絕,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去找助理拿香水。 凌儼在一旁見怪不怪,“他就是這樣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br> 周星接過凌儼遞來的酒:“原來你說的看是這樣看啊!” 凌儼微皺著眉頭,沒明白她的意思。 周星繼續(xù)說道:“我以為是隔著一段距離欣賞,只是沒有演唱會那么遠而已?!彼氩坏阶约耗芎虯dam如朋友一般相處。 凌儼注意到她說起Adam,神情會特別不一樣,他有點不解,因為周星給他的感覺不像是會喜歡Adam這樣的跳脫的人。 “你很喜歡他?” 周星思考了一下,她不確定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很喜歡,“喜歡看他的表演,欣賞他的人,看到他的消息會去留意?!毕肫鹚跈C場見識到的追星場面,又覺得她這種程度頂多算個有好感的路人。 周星嘗了一口酒,酸酸甜甜的,酒精味道很淡,“其實兩年前我在美國見過一次Adam,當時他和朋友去餐廳吃飯,我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位置,一直等他們走了我才離開?!?/br> 她笑了笑,繼續(xù):“這么好的機會,沒打招呼,也沒要個簽名,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可能是不想打擾他們,也可能是我社恐哈。” 凌儼聽著她的話,一下子理解了她的心情,很多時候,心里越是渴望,反而越不敢觸碰。 周星說完有些后悔,自己絮叨了一大堆,估計人家肯定不想聽,又不好拒絕,“你們是認識嗎?”他們看起來很熟,應(yīng)該是朋友吧。 “我和樂隊經(jīng)理人比較熟,在B國的時候因為一個項目認識,和樂隊成員見過幾次,外國人你知道的,比較容易自來熟嘛!” 周星被他的語氣逗笑,想到Adam的表面,確實如此。 “Dear!” Adam朝他們在的方向揮手,周星以為他在叫凌儼,后面又看到他舉起一個小玻璃瓶,是香水,周星才意識到Adam叫她過去。 周星看了看凌儼,凌儼笑著抬了抬下巴,“去吧!” 這里她只認識凌儼,要她自己過去,周星覺得有點不自在。 “你先走,我等會再過去?!?/br> 凌儼目送周星離開,經(jīng)紀人端著酒杯過來,拍了拍凌儼肩膀,“好了,別想老父親似的盯著了,女朋友不能看得太緊?!?/br> 凌儼正要解釋,想想又算了,反正以后見面的機會不多。 他和經(jīng)紀人聊完正事,想要看看周星的情況時,人卻不見了。凌儼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一個搖晃的身影,扶墻往廁所走。 周星感到一陣頭暈,沒留心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還好有人及時扶住她才沒有摔到,抬頭看到凌儼,“我想去廁所。” 凌儼攙著她到衛(wèi)生間,女廁的隊伍已經(jīng)排到走廊,等了五分鐘隊伍沒有移動的跡象,凌儼帶她出去。 外面的衛(wèi)生間也排滿了人,凌儼只好帶她去客房。電梯里彌漫著濃郁的酒精味,他只喝了一杯,凌儼看著倚在邊上的周星,直皺眉頭,這么一會兒工夫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 凌儼不清楚周星的酒量,不知道她是酒量不好,還是喝得太多,她畢竟是自己帶來的,也是他疏忽了,光顧著說話,沒留意她那邊,這幫老外瘋起來不要命。 “嗯?” 周星撐著扶手,努力思考他的問題,但她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一開始她還有意識擋一擋,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喝著喝著就放飛自我了,她很久沒喝這么多的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暈得不行。 不用再問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被人灌的。 凌儼就住在這家酒店,把人送進衛(wèi)生間后,他在考慮如何安排周星,她這個狀態(tài),送她一個人回去不放心,不知道她是一個人出差還是和同事一起。 凌儼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他敲了敲門,也沒人應(yīng),又試著扭動扶手,門沒鎖。 開門了,周星癱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凌儼不糾結(jié)了,打電話給前臺,讓他們在隔壁開一間房。 周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床很大,被子鋪得很整齊,這不是她住的酒店。 凌儼回頭見她醒了,在床頭放下一杯水,“給你開了一間房,你不舒服,今晚先在這里休息?!?/br> 周星坐起來,想起她剛才是要去上廁所的,之后的事完全想不起來,斷片了。 凌儼見她低頭扶額,以為她又在頭疼,她睡著的時候一直哼哼著頭疼,他已經(jīng)請服務(wù)員去買藥。 他在床邊坐下,“一會兒吃點藥就好了,要不你先躺下?” 周星確實在頭疼,除了頭疼,腦子里好像有人在說話,好多聲音混雜在一起分不清。 “男朋友” “很般配?。 ?/br> “看起來很厲害!” 她不懂究竟是什么很厲害,越努力去聽,頭就越疼。 突然一個十分清晰的聲音闖進來,她感到一陣溫熱的氣息,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忽遠忽近,她想要靠近一點,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靠近了還是聽不清,只好再靠近一點,然后她的嘴唇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軟軟的,涼涼的,貼著好舒服,酒精讓她身體像是著了火一般,燒得口干舌燥。 仍然不夠,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它突然動了,周星不滿意它想要躲開的舉動,牢牢抓著他,貼得更緊了。 如果不是周星,如果換一個人,凌儼早一把推開了,因為他知道貼在他身上的人是真的不清醒,但也不能放任她繼續(xù)為所欲為。 凌儼還沒動作,懷里人先送了手,頭枕著他的肩膀沒反應(yīng)了。 替她掖好被子,凌儼看著睡著的周星,如果她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應(yīng)該永遠不想再見到自己了。但她醉成這個樣子,明天醒來估計什么都想不起來。 這么想著,他倒突然有點期待她知道后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