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與角落
書迷正在閱讀:太陽是我殺的(吸血鬼 1v1)、難伺候(NP、雄競、重組家庭)、大佬的心尖尖是小可憐(1v1,sc)、野草(兄妹骨科 1v1)、大小姐(SP 1v1)、好感覺【1v1劇情H】、合污、第二人稱、勒忒之逆、霸凌者的告別式
是客廳,L組合的深藍色沙發(fā)上鋪上一層棕色羊絨毛毯,邊緣微微脫線,看起來有些陳舊,但質感不錯,輕飄飄的柔軟,像羽毛劃過肌膚。 可對于此刻在這張沙發(fā)上醒來的程曦來說,她顯然沒有什么好心情去享受這種觸感。 腦袋好像只是經過一瞬間的眩暈,隨即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再次睜眼就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躺在了沙發(fā)上。 米色窗簾被完全放下,最大面積的擋住窗外的世界。但遮光效果看起來并非絕佳,仍有微光輕輕灑下,帶起懸浮的塵埃。 最能讓程曦宕機的大腦可以短暫判斷所處環(huán)境的還是正對著她,也就是沙發(fā)的老式電視機。沒錯,那種八九十年代幾乎家喻戶曉的老式大屁股電視機,放在30年后算是老古董了??涩F(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她面前。似乎主人對它還很愛惜,波西米亞風格的蓋布罩在它的身子上,一旁的柜子上還擺上了一瓶雛菊花束。 這幾乎讓熱愛閱讀言情小說與腦補的少女一秒判斷:穿越? 雖然學的是文科,但文理未分之前好歹也是認真學過物理的,知道不可能??蛇@世界謎題本就多如繁星,穿越似乎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用一分鐘的時間捋清思緒,程曦撐著手臂從沙發(fā)上起來。首先來到窗戶前,小心翼翼掀開一角窗簾。 出乎意料的,這里似乎是一片郊區(qū),最近的鄰居也相距甚遠。獨棟別墅的設計風格,不遠處公路廣告牌上夸張而富有異國情調的金發(fā)美女,以及幾乎可以稱得上廣闊并修剪齊整的草坪都在告訴她,她應該,穿越到了國外? 心里最后一點僥幸的火苗忽然被滂沱大雨撲滅,一種不可抑制的恐懼蔓延全身,似乎每個毛孔都在緊張的呼吸。 老天爺,請告訴她,為什么自己只是色心突發(fā)想要看看帶點顏色的視頻罷了,不至于懲罰自己穿越到異國他鄉(xiāng)吧?或許,她還要感謝上帝的慈善,讓她穿到有手機電視的年代,能聯(lián)系上遠在中國的家人也說不定呢。這樣想想似乎緊張的心跳也得到了一些慰藉。 “咔”,鑰匙撥動鎖芯的聲音清晰可聞,顧不得隱不隱蔽,程曦慌亂的將自己藏在角落的窗簾后,減緩胸部起伏的頻率。 門口的動靜還沒有停,似乎是衣料摩擦的聲音。來人步伐略顯慵懶,應該是剛經歷過體力鍛煉,呼吸有些沉重,似乎是一個男性。他把自己砸進沙發(fā)里,舒緩著呼吸。 客廳中兩個人,一個站的筆直貼緊墻壁躲在窗簾后;一個撐著手臂抵住額角,手掌半蓋住眼睛躺在沙發(fā)上。胸腔中的心跳聲只有各自知道,但呼吸的頻率卻出奇的一致。 房間安靜的針落可聞。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只是一瞬抑或一個世紀,沙發(fā)上的人終于動了。他伸出右手摸索到柜子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熟練的調臺后,一陣音樂聲響起。 把遙控器隨意丟到柜子上,他覆在額頭上的左手放下,搭在沙發(fā)邊緣。半臉轉向電視,好像很專注地看著。 很好,你就看你的電視吧,千萬不要注意到我。少女心中如是想著,可下一秒電視機中傳來的聲音卻讓閱文無數(shù)的少女也忍不住臉紅。 開始只有一方壓抑,似痛非痛的嗚咽。隨即巴掌聲落下,氛圍陡然一變。程曦克制住內心的緊張,手指撐住一旁窗臺,盡全力扮演一座不會動的雕塑。 與之不同的是沙發(fā)上人顯而易見的好心情,他將臉轉了過來。透過一層窗簾的遮擋,他的動作并不清晰可見,但是朦朦朧朧似乎又能看見。 他的個子并不是很高,但身體修長,似乎是個少年摸樣。全身一套藍白相間的棒球服,藍色的棒球帽都還沒有摘下,遮住少年有些長的額發(fā)。雙手手腕上還帶有同色系的護腕。 他將手往下延伸,隨即房間里響起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剛剛平緩的呼吸又漸漸起伏,從輕微到沉重,像一曲舒緩的大提琴演奏,喘息變成流動的音樂,好像就響在少女的耳畔。 低垂的頭微微抬起,看向天花板上略有些泛黃的邊緣,或是頭頂?shù)牡鯚?。神情淡漠如堅冰,可手上動作卻熱情似火。 純潔與放蕩的二重奏奏響,上帝虔誠的信徒在品嘗伊甸園的禁果,毒蛇的獠牙已經分泌出毒液,可樂在其中的人再也無法分出心神去關注伺機而動的潛伏。 曖昧流動在客廳的各個角落,連懸浮的塵埃都變成了粉紅而虛幻的泡沫。程曦感覺自己快要變成溺亡人,空氣都變成綿密的海水要將她吞噬包裹。 “嗯~”,一聲輕呼將她拖回岸上,她用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警告自己保持鎮(zhèn)定,腦海里卻突然閃過相似的片段。她努力地回想,終于抓住了線索。 此情此景不就是自己穿越前點開的視頻中的場景嗎?房間布局、深藍沙發(fā)、老式電視機和最后的主人公:一個年紀看起來并不是很大,但模樣精致,骨相優(yōu)越的美國少年。 一股懊惱涌上心頭,她第一次恨自己手賤,為什么非要點開視頻?忍不住攥拳錘了下自己的額頭,沒注意到窗簾被帶起的一角落入少年平靜的眼眸。 他不緊不慢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坐起上半身,面無表情的看向角落。像一條正在分泌毒液的毒蛇,不懷好意,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