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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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憐看著蒼山藥谷的石碑有些愣神。 “圣女,令堂真在此處?” 不知何時,這苗疆圣女也學了些禮儀,雖然看著怪別扭:“正是?!?/br> 她的聲線也變得些微柔和:“這是阿母的隨身蠱,阿母定在山谷之中?!?/br> 蘇憐再次見到那粗布白衣之人已經(jīng)無多少情緒,相比之下,她還是覺得兄長令人心動些。 蘇修看了身邊幼妹一眼,她應是不喜歡源舟了。 眼底愈發(fā)柔和:“源舟?!?/br> 岑源舟看著好友一愣:“怎的不穿白衣了。” “不喜。” 岑源舟看向他身后:“這二位是……” “我們從苗疆而來?!?/br> 白衣身影一僵:“敢問二位……所為何事?” 廖娉直接言明:“我們找苗疆前圣女廖若菱?!?/br> 蘇修哪里看不出來好友不對勁,他不動聲色拉著幼妹往旁邊走去,在不知好友有何難言之隱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岑源舟仔細看了二人眉眼,來回踱步,思慮了一番終于下定決心。 “請隨我來?!?/br> …… 原來這蒼山藥谷還另有乾坤,穿過長長密道,眼前豁然開朗。 一位保養(yǎng)極好的女子正坐在藥籃旁,笑著問她身后的中年男子:“你看,這藥草終究是要被蠱蟲吃的,是也不是?” 中年男子看著女子,眼神寵溺卻略顯呆滯。 “阿母!” 女子回頭看來,發(fā)簪在頭上搖晃。 看到來人,她慢慢站起身來,似是在辨認。 姐弟二人眼眶通紅。 廖娉更是直接飛身過去拉住女子的手:“阿母,我是阿娉啊。你看,那是阿榆。” 不可置信中帶著驚喜,女子潸然淚下:“阿娉,阿榆,你們都這般大了。” 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蘇憐看到這場景有些想哭,母親何時能這般與她說話。 頭上落下一只手,兄長嗓音溫柔:“蘇憐不必羨慕,日后會有的?!?/br> 雖然不知道能否實現(xiàn),她還是點點頭。 廖若菱擦凈眼淚,將眾人邀進屋里。 “阿母,你當年為何離開苗疆?” 女子看了眾人一眼,似是不愿多說。 廖娉搖了搖她的手:“阿母~” 對女兒的愧疚讓她放下戒心,她目光悠遠:“當年你阿父只身一人來到苗疆,險些喪命。阿母對你阿父一見鐘情,將他救回部落,卻沒想他醒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找我要蠱蟲?!?/br> 廖娉問道:“阿父為何要來苗疆,又要的何種蠱蟲?” 女子沉默,眾人靜靜等待。 好一陣她才重新啟唇,聲色飄忽:“為救一人,固心蠱?!?/br> “什么人值得阿父去令人聞風喪膽的苗疆?” 她看著身旁有些木訥的男子,嘆了一口氣:“是阿母錯了,你阿父為救心上人而來,那女子有心疾,活不過三年,他是為她尋的固心蠱?!?/br> “阿母與他約定,他在苗疆與我生下下一任圣女與族長便給他固心蠱,但他救了心上人必須回來與我再續(xù)前緣,沒想到你阿父這一走就再無音訊。那時我生下阿榆,恰逢中原有船只來苗疆,我便與他們一道出來尋你阿父。我本就不想做什么苗疆圣女,只想與心愛之人相守白頭。我毀掉所有曾經(jīng)給族人下過的蠱蟲,他們這才同意我離開南疆。” 她將廖娉與廖榆的手緊緊攥在手里:“阿母最對不起的便是你們,你們又是如何尋來的?” 廖娉看了蘇修一眼:“這位蘇公子有隨身蠱?!?/br> 女子看了一眼五顏六色的盒子:“原來如此?!?/br> “我毀去部落里所有能尋我的蠱蟲,沒想到當年一念之差讓你們尋到了我。也好,也好。” “當年這群商人讓我去給皇帝治病,怕他們另有所圖,我給每個人都下了隨身蠱,若是不利于我,也好找人報仇,沒想到他們竟比我去得早?!?/br> 蘇修手心一緊,身子前傾:“圣女可知當年劫持這隊船只的是何方力量?” 廖若菱搖頭:“不知。” 蘇憐垂下頭看著腳尖,兄長找了這么久的線索,居然斷了。 父親的仇…… “不過我見過他們手腕上有一處標記?!?/br> 蘇憐驚喜抬頭:“是何模樣?” 廖娉拉住女子衣袖,在她耳邊低語。 廖若菱凝眉,自己對女兒諸多虧欠,看著她祈求的模樣,她不忍拒絕。 “若是想知道,必須以條件來交換。” “但說無妨?!?/br> …… 蘇憐有些事想不明白,她叫住前面帶路的白色身影:“源舟公子?!?/br> 白衣之人緩緩轉(zhuǎn)身:“二小姐?!?/br> “源舟公子,谷主可救得心愛之人?” “并未?!?/br> 她心里一驚:“那為何圣女住在蒼山藥谷?” 他有些惋惜:“師父被圣女下了情蠱,可曾見到師傅有些……被下蠱的人心里只有種蠱之人,神志也會逐漸消失?!?/br> “那源舟公子不是更應該憎惡圣女才對?” “師父說他此生對不起兩個女子,一為心愛之人,二為苗疆圣女。心愛之人等不來他的解藥,苗疆圣女等不來他的心。固心蠱來晚,師父心愛之人去世,師父的心亦跟著去了。也許他早就料到圣女會下情蠱,他讓我隨她去?!?/br> 蘇憐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谷主真的會因為情蠱對圣女動心?” 岑源舟抬頭望天,雁鳥從遠方飛來,原本只是小小一群,因為越飛越近,占據(jù)了半邊天空。 “也許吧?!?/br> 他手一指:“你看,我在研制解藥,我真的想念從前的師父……很久了?!?/br> …… 蘇憐在兄長懷里思緒萬千,終究還是問了出來:“兄長,你當真要去苗疆?” 撥弄算盤的手一頓,指腹摩擦幾下隨后停手:“蘇憐,你想去嗎?”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兄長的意思是想讓她和他一起,苗疆啊,那個未知的地方,蘇憐到底是害怕的。 她乖巧地點點頭。 但是如果有兄長在,就不必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