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 五十二、口號 (微H)
「想什么?」 解雨臣剛沐浴完,長發(fā)半濕,倚著窗,正望著天上高掛的滿月發(fā)愣,下一秒,有人從身后摟住了他,頭顱偎在他頸旁,這么問。 解雨臣收回視線,睨了一眼那正貪戀地嗅聞自己身上氣味的男人,本想搖頭的,復又轉念,道:「只是在想,你每天晚上都睡這,你那三十九個紅粉知己該如何安撫?」 男人模糊的輕笑聲從他肩頸處透出。大掌隔著薄薄的單衣,親暱地在他的身軀游移。 「解語……其實你大可以不用吃味......我與她們,不全是那么一回事。」男人僅點到為止,并未多說什么。若不是今日女子說了她自己的故事,也許解雨臣此刻還聽不懂男人的意思。 所以......是真的.....?眼前這個,在他心中十成十地,像個惡魔般的存在,其實卻是渡人苦難的菩薩?這反差也實在...... 下顎傳來一陣疼— 解雨臣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男人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與他對眼,劍眉擰起。 「你今天怎么啦?一直走神啊…...」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解雨臣細緻的下巴,男人漫聲問道。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解雨臣明白:男人已然觀察到的東西,要想否認或矇混過關是不可能的。更有甚者,他可能還會使出非人的手段,逼你吐實。 這種時候,吐露些真話是不錯的選擇。 清亮的鳳眼對上看不見眼眸的深色鏡片,道:「我就想......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捏住他下巴的手勁猛然增強。解雨臣只覺下顎像是要被捏碎般疼痛......但他依舊定定地直視對方。 男人還是笑著,但那笑容透出了絲猙獰。他的嗓音很輕:「誰跟你說過我會放你走了?嗯?」 解雨臣平靜地回道:「你沒必要留著我,不是嗎?你的宅邸里,無論是男人女人,無論是alpha或omega,要多美有多美,不需在我這兒自討......」 「有沒有必要......」男人打斷了他,唇角的弧度有些僵?!甘俏艺f了算......」他松開了手,解雨臣白皙的下巴立刻現(xiàn)出青紫的指印。 他撩動解雨臣的長發(fā),沉聲道:「你是我的寵物......是我先發(fā)現(xiàn)了你,你就該屬于我......」他從不懷疑這點,解雨臣也不行。除了他身邊,解雨臣哪兒也不能去...... 解雨臣微微一笑。 粉嫩的唇勾起的弧極為美麗......皎白的側臉沐浴在月光下,幾乎像是透明的,不像這塵世間所有......男人幾乎看得癡了。 「我不屬于任何人?!狗凵拇揭粡堃魂H,輕聲說。 就算他隱約察覺了自己對于男人異樣的情愫,也不代表他是對方的附屬品。他就是他,不是男人的寵物、愛人、床伴......或什么其他。 他向來認為自己是與『包容力』、『耐性』絕緣的人,也極度不喜歡別人反駁他的話......可現(xiàn)在,解雨臣這么說著,用一種驕傲的、難馴的姿態(tài),他以為他會被觸怒,或是出言譏諷對方......但都沒有......他的所有神魂,彷彿都要被那雙美麗的、澄亮的鳳眼,給吸了進去...... 這樣的為了一個人神魂顛倒,是他至今從未有過的體驗......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握一個人的感覺,可又捨不得硬生生地折了這株美麗而多刺的薔薇,只能讓那尖銳的刺逐漸扎入心里、rou里,一邊疼著,一邊又耽溺著與對方密不可分的錯覺。 男人傾身,唇貼上了解雨臣的......也許連他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他用的是一種膜拜般的心情,虔誠的姿態(tài)。 解雨臣任憑男人吮著他的唇,沒有移動......但在男人的手掌摸進他單衣里的時候,微微抖了一下。 雪白的單衣底下,是全裸的,連褻褲也無......觸手全是如絲緞般的細緻觸感......男人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氣。 「今天怎對我這么好......」男人輕喃。他只輕輕一扯,單衣便從圓潤的肩頭滑落,無聲墜地。象牙色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一層銀輝,美得不真實......男人的手掌貪得無饜地四處游移,不斷逗弄解雨臣身上為他所熟知的敏感點......解雨臣的吐息變得紊亂,鳳眼中的霧氣反射著月光,顯得一片朦朧。 男人用膝蓋頂開解雨臣合攏的雙腿,雙手繞至他身后,扣住那緊窄的臀,揉捏著軟嫩的臀rou。 「今天既然有辦法下床......可以作吧.......」男人火熱的吐息,與不算徵詢的問句,一同襲向解雨臣的耳廓。 「……」解雨臣沒有回答。 一方面是因為被男人撫摸讓他連腦子都像罩著薄霧,運轉緩慢;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今天有沒有下床,回答可以或不可以,男人都會作到最后。 男人收回一隻手臂,長指撫摸他的唇瓣,勾起唇角道:「今天不想用潤滑液......舔吧。」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緩緩伸出舌,細細舔著男人的手指......從指尖、指節(jié),一直到指掌交界處.....男人笑看他乖巧的舉動,表情帶著享受與讚賞。 「好乖......含進去吧,像你上回含我jiba那樣。」 鳳眼一橫,似有些埋怨男人粗俗的用詞,但依舊順從地啟唇,含入了男人的手指.....任男人用指腹摩挲著他的舌面,往里探入他的咽喉..... 就在解雨臣反胃欲嘔時,男人撤出了手指,重新回到雙丘護衛(wèi)的幽谷,將濕淋淋的指節(jié)頂了進去。 「呃......」異物入侵感讓解雨臣本能地揚起下巴,自喉間發(fā)出一聲哼吟。男人順勢舔著他繃緊的頸子,一手摟著他,一手持續(xù)地將手指送入。 那鑽入的指頭拂掠過黏膜,翻攪起層層疊疊的浪.....甬道夾緊了手指,似推拒似應和。 指尖擦過了某個點,解雨臣呻吟的頻率拉得更高,下身也逐漸傳出了水聲。 「這里......你喜歡......對嗎?只要頂這里,你就吸得好緊......」男人蓄意地不斷刺激致命的那點,相較于他惡意的舉動,嗓音卻顯得慵懶,彷彿在與解雨臣話家常一般。 解雨臣攀著男人的肩,不斷大口吸氣吐氣,卻仍然感覺肺部像在灼燒一般,吸不到空氣......全身也像是在灼燒一般......熱源便是男人不斷按壓的那點。 真是諷刺啊…...方才還斬釘截鐵地說自己不屬于任何人,現(xiàn)在卻恬不知恥地吸著男人的手指,還獻媚似地開始泌出汁液,讓男人在他體內的抽送更形滑順......這人......不知何時,滲透了他的身體,更進一步地蠶食他的尊嚴、靈魂......今天下午和女子的一番對話,更令他驚覺:也許,自己的心,也已經丟失了...... 不屬于任何人......終究,也只是個強撐著的口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