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潮濕不宜私奔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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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違支起身,手按住她身旁的沙發(fā),單膝壓住,低下頭吻她。莫烏莉想要的就是這個。 可是,他卻意外的暫停,不吻嘴唇,反而挪開臉去親兩頰。 臉被親了,顴骨被親了,耳朵也被親了,莫烏莉的心情起初是驚訝,后來漸漸焦躁起來。她推開他,將他壓在沙發(fā)上,跨著他坐下,像舌吻似的舔舐他的耳環(huán),另一只手繼續(xù)探。易思違嚇到了,大概也是覺得癢,想掙扎,耳洞又會痛,只好摟住她的背,以防她一不小心摔下去。 她手下不停,湊在他耳邊問:“陪我一晚上好不好?” 他撫摸她的后頸,微微瞇起眼,聲音很干燥,帶著似是而非的溫柔說:“好呀?!?/br> 莫烏莉不討厭易思違的手。她一旦覺得夠了,他會把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揉著,讓她很快又產(chǎn)生感覺。 莫烏莉不討厭易思違的嘴唇。缺乏經(jīng)驗,所以技巧不足,但至少很樂意討好她。 莫烏莉不討厭易思違的尺寸。有這樣的東西,難怪酒吧里那些gay把他當天菜。 但是,他那種糾纏不休的脾氣就算了。做到一半要親吻,拽著手臂強迫她轉身要親,從上面壓下來要親,親親個沒完,還要自問自答“你喜歡我嗎”“你當然喜歡我”。 真是外星球怪胎。 天亮的時候,易思違已經(jīng)走了,這一天不用上課,他大妹和同學要回家。他送她們去機場。 莫烏莉還在睡,他有問過她“要不要一起去”。她含糊地說“算了”,他就一個人去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床上,明明這里是他家。 她起床,在他家洗了個澡,坐地鐵回家。 剛打開家門,太陽光就落在室內的桌子上。包從肩膀上滑落,莫烏莉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昨天有睡過,可大腦卻越發(fā)疲憊,她洗漱了一番,在浴缸里放滿水。這次沒忘事,提前出去,把桌上的東西取過來,這才安心地泡進熱水里。 越來越有活著的感覺了,莫烏莉不覺得這是好兆頭。 防水袋里的手機響了,她拿下來,看到是易思違發(fā)來的消息。他說:“你回去了?”然后配上一個原創(chuàng)設計師畫的卡通小狗。毛絨小狗委屈巴巴流著眼淚,她點開貼紙,放大仔細看,覺得很可愛,不由得笑了。 真可愛。又堅強,又可愛,她最喜歡這種了……這個念頭猝不及防,把她給嚇了一跳。 莫烏莉感到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潮濕(11) 易思違發(fā)來文字消息, 說:“我大妹買了一個快閃店的泡芙,我現(xiàn)在送過來?” 莫烏莉還沒回復,他又發(fā)來第二條:“順便到你家玩。” 他要來她家。 有一瞬間, 顱骨里升起了劇烈的嗡鳴,她短暫地頭腦空白,什么都沒有思考, 片刻后回過神,不知道什么時候, 她已經(jīng)回復他:“不?!?/br> 只打一個字太奇怪了, 易思違那邊正在輸入中, 可能是在刪刪改改。 莫烏莉連忙補上:“我不喜歡吃那個?!?/br> 他回答:“那我?guī)Ыo湯祁樂吃吧。他喜歡?!?/br> “好的?!?/br> 聊天告一段落, 屏幕黑下去了, 長時間都不會再亮起。莫烏莉坐在浴缸里,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微微發(fā)麻, 她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起了雞皮疙瘩。 最近莫星云打了電話來, 她都沒接,讓他發(fā)文字消息。蘭伊若考上了莫星云的大學, 莫烏莉又能大概知道她每天都在干什么了。 還在高中時, 莫烏莉和蘭伊若就經(jīng)常同進同出,上學放學都在一起。所有人都覺得她們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 但是, 事實并非如此。 為了參加大學的培養(yǎng)計劃,進入好的課題組,莫烏莉化了個容易博好感的妝, 顯得氣色好一些, 難得沒畫內眼線, 穿了一件比較保守的西裝裙, 搭配雙排扣的風衣,踩著通勤皮鞋去學校。 還在路上,她就有點后悔了。地鐵行駛中,門窗上的玻璃都是鏡子,里頭的自己像個找工作的應屆生。倒不是覺得別的,關鍵是太認真了,怕到學校顯得很異類。 但等真去了,這種念頭又打消了。 大家都穿了正裝。 最夸張的還是隔壁班一個出了名叛逆的男生,平時穿衣就很硬派,打扮也不收斂,把自己喜歡□□an寫在個性簽名上。有一年圣誕節(jié),他還直接接著紅色的挑染假發(fā)片去上課,就為放學能直奔迪廳。 結果今天,他直接剃了個板寸,穿著求職的西裝,臉干干凈凈,最好笑的是,連斷眉都用眉筆填滿了。 學院里的教授很多,其中好些有聲望、有職位,學術界也有幾把刷子,是只能在官網(wǎng)看到照片的存在,他們本科都沒接觸過??偠灾?,對學生來說,這些老師都不是小人物,再認真也不為過。 莫烏莉剛進去,就遇到湯祁樂在門口。 湯祁樂也穿的西裝,頭發(fā)噴過定型,有點卷。他來得急急忙忙,穿的襯衫,還打了領帶,雖然尚未系好,只掛在脖子上。 他們倆一起進走廊。 “班長!”看到她,湯祁樂立刻說,“幫我一下。” “你不會系領帶?”話是這么說,莫烏莉還是信步閑庭地走過去,卻不打算幫忙。 湯祁樂說:“誰沒事穿西服啊?而且,我在家會有別人系。” 知道你是少爺了好吧。 莫烏莉低頭擺弄手機,搜了個教程,微信發(fā)給他。 湯祁樂說:“你幫我一下——” 她伸出手,看在同學愛的份上勉為其難幫了忙。 他們倆站在走廊盡頭,易思違剛好走上樓梯,睜大眼睛,站在兩個人身后問:“你們在玩什么?” 莫烏莉和湯祁樂回頭,看到他時都震驚了。湯祁樂說:“你是起床衣服都沒換,直接穿著睡衣來了嗎?” 其實也沒那么夸張,易思違只穿著t恤和黑色牛仔褲,因為是開車過來的,車頂還壞了,只能露天開,所以還戴了墨鏡。上下打量他,看不出進實驗室的決心,只讓人覺得他在準備去沙灘度假。 易思違也很意外,電波錯亂。他莫名其妙地退到轉角處,站在墻后,把自己穿便裝的身體藏起來,只探出頭:“要這么正經(jīng)的嗎?” “你靠不靠譜啊你?”湯祁樂都樂了,“等會兒去洗手間打扮一下。你要發(fā)泥嗎?我?guī)Я耸嶙??!?/br> 易思違搖頭。 他嫌麻煩,但是又很崩潰。 不知道為什么,莫烏莉莫名想起了潘朵然曾說過的一句話——“我和田亦把他當兒子看。我們倆就是他的爸爸mama”。好吧,能理解了。 但是,來都來了,學生都進場了。再等一會兒,老師們也要來了。他總不能臨時回去換。 于是,易思違只好在一堆穿著得體的人里進場。當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鄭重其事,但他本來就挺出名,比其他同類更吸睛。 莫烏莉走在他身后,聞到他身上有股甜絲絲的氣味。她問:“你換香水了嗎?” “沒有……”他也聞了聞身上,“不知道在哪里沾上的。” 研究生學姐在發(fā)號碼牌,笑瞇瞇地跟易思違和湯祁樂打招呼。他們私底下一起吃過飯。 剛簽過到,易思違就要去洗手間。莫烏莉剛好也想去,兩個人同行。她安慰了他一句:“沒事的,這么穿也不要緊?!?/br> 易思違特別沮喪:“視頻要留檔,以后別人看,他們都是成功人士,只有我一個人像來修空調的。” “也沒到那個程度吧?!蹦獮趵蚺呐乃按┐髡R得體就好了。坐在臺上沒人看的?!?/br> 莫烏莉先回了座位,看看其他人的水平。他們學校水平不差,加上還能提前準備,英語很糟的人也不多。但口語和寫作肯定不同。 聽了別人的,莫烏莉只覺得自己穩(wěn)了。 她很自信,而且她的自信往往能得到符合預期的結果,這讓她能熟練地隱藏得意,沉住氣,嘴角淺淺上揚,下一秒就歸位,假裝毫無想法的樣子。莫烏莉向后仰,脊背靠住座椅靠背。 聽號碼,馬上就該易思違了??伤诉€不在座位上。 湯祁樂問:“他跑哪去了?” 莫烏莉也抬頭,心想,這人難道要為了上洗手間遲到嗎? 有人走過座位過道。 易思違回來了,重新洗了把臉,前發(fā)打濕了,干脆向后捋,露出優(yōu)越的骨相,看著倒是比剛才正式。經(jīng)過莫烏莉時,他垂下眼,她剛好抬起頭。目光短暫交錯,也沒打招呼,他已經(jīng)朝講臺走去。 旁邊有大三生在嘀咕:“……帥得有點太超過了?!?/br> 可是,作為熟人,湯祁樂忍耐著怒氣,已經(jīng)在閉著眼睛揉太陽xue了:“這個人把洗臉當打扮?。?!” 乍一看,易思違還像模像樣的。但有導師平時就喜歡他,私下也來往過,一看就知道,這孩子穿著t恤就來了,估計正在挽回形象。教授覺得好笑,但還是公正地板起臉,故意用英語提問。本來教授只想用聽力考考他,想不到他也用英語回答。 莫烏莉在心里罵他。 真知道找機會給自己掙分。她暗暗地想,還能這樣啊。輪到她時,她也提出英語問答的要求好了。 可是,當然,她也承認,易思違一直都在好好學習。成為男女朋友后,他們共度的時間里,百分之七十都在一起學習。他想要什么就做什么,比同級生更有規(guī)劃,也更有行動力,用時興的詞說就是愛“內卷”。 莫烏莉翻過他的平板電腦,但都是找一些無關學習的東西。她在心里做了決定,下次要看看他有沒有存英文筆記,全部拷貝一份過來。 幾個小時才把所有人都面完,說實在話,誰是認真來的,誰是渾水摸魚一目了然。 帶著點不自覺的銳氣,莫烏莉發(fā)揮很好,中途用眼神打量自己想選的導師,期望對方不讓自己失望。 她的問答的確能給人留下印象。 直接證據(jù)就是,在面完所有人后,一個藥理導師帶的研究生師哥突然坐近,對著莫烏莉說:“師妹,你剛才表現(xiàn)挺好的啊?!?/br> 莫烏莉笑了一下,沒說話。 “但是吧,”師哥話鋒一轉,“還是有很多提升空間的。這也沒辦法,你還是本科,又是個女生,對我來說,你還是小meimei。這是基礎科學的問題……你打算選哪個導師?我很欣賞你,假如進到同一個實驗室,一個好前輩幫助很大的。我們先加一下……” 非常討厭的語氣。十分拙劣的話術。過于明顯的目的。 莫烏莉剛打算說自己沒有微信,身邊響起一聲笑。 易思違單手撐著側臉,似笑非笑地望著學長,靜靜地說:“你以為自己是誰???” 學長估計沒想到會被這樣說,一下氣結了:“你……” 然后易思違居然還裝傻附和他:“我?” 學長說:“你好大的膽子,你叫什么名字?” 結果他的聲音太大,被導師點名了:“那邊吵什么???!你們研究生快畢業(yè)了不知道紀律嗎?!”學長被罵,只能悻悻地先走一步。 最后準備離場,所有人都起立了,面試擔任組長的導師又叫住他們,拿著話筒對今天的整體情況做了一些點評。雖然是些大道理,但也算前輩的諄諄教誨。 氣氛還挺嚴肅,旁聽的也好,來參加面試的也罷,大家都站在原地聽,也不敢輕舉妄動。 坐的時間有點長,莫烏莉感覺腰疼,于是把手臂背到身后貼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