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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170節(jié)

    空落落的酒杯咕嚕一聲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空中隨之而來的是細密的輕啄聲。

    男人垂著眸,一點點將酒液細細舔干凈,明明單看眉眼依舊是平日里的矜貴清冷模樣,此刻混著唇下的粉,沖擊感頓生。

    謝知鳶早沒了抵抗之力,她仰著小臉張唇小聲嗚咽哀求,小手攀住他的發(fā)頂,可他舔越來越急,似要從中吮/吸出什么來似的。

    男人顯然不滿足于只玩弄一處,沒一會兒謝知鳶下裙擺便被推至腰間。

    作者有話說:

    ——草,沒搞到寢衣,那下章繼續(xù)。

    沒錯今天還有一章

    第160章 、寢服

    謝知鳶到最后是真的醉了,可這種她先前求之不得的境況,放在當下卻莫名危險起來。

    她茫然無措地被男人抱到床上繼續(xù)親,小衣脫落時,又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很冷?”陸明欽含住她下巴處的軟rou,含糊不清地問,沒等她回答,溫?zé)岬拇笳票阋呀?jīng)替她擋住了大半的風(fēng)。

    謝知鳶沒有知覺,她迷茫地掉著眼淚,小腿肚都緊張得直打顫。

    陸明欽顧及到她的身子,沒再要她一回,只輕輕吻遍她全身上下,在她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痕跡,才打橫抱起女孩去了洗浴間。

    可謝知鳶在回屋后卻又鬧騰起來。

    陸明欽將她放到床榻上,自己去掐了燈芯,阿鳶在屋內(nèi)全黑時總睡不好覺,每日得留短短一截芯蕊。

    屋內(nèi)的光亮逐漸便暗,陸明欽拿帕子輕細細擦了指節(jié),才轉(zhuǎn)身回到原處,快摟上自家妻子前,原本乖乖趴在枕子上的小家伙忽地偏頭道,“我不要光著身子睡,”

    她撅起小嘴,眼泛霧氣地蠻橫,“好孩子沒有光著身子睡的?!?/br>
    和喝醉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會子一個念頭,待會興許就又嫌熱了。

    陸明欽眉眼落了無奈,只好下了床替她去拿寢衣,他順著想幾日前撞見女孩偷偷摸摸藏起寢衣的畫面,徑自來到壁龕邊的第二道木格處。

    他拉開抽屜,指節(jié)捏住因數(shù)量多而顯的厚度,把里面幾套全都擺在謝知鳶面前,耐心道,“阿鳶喜歡哪件?”

    謝知鳶抱住被褥暈乎乎往前一探,結(jié)果眼前好似花花綠綠的一片,好似哪件都一樣。

    她煩躁地伸手挑了件翻開,結(jié)果她倒是沒察覺到有何不對勁,陸明欽的臉色卻變了。

    他原以為成親時阿鳶著的那套已是極其露骨的了,未曾想還有更為夸張的。

    她單手拎著的那件寢衣哪里都完完整整,可偏偏于胸前那塊丟了大片布料,覆上層可別掀起的薄紗。

    褻褲更是如此,先前成親時不過開了小條縫,如今卻是都無了。

    而女孩卻還無知無覺般,翻來覆去地看,眉眼間的純稚懵懂與手中的相交疊。

    陸明欽眼眸微深,他忽地俯下身子,如同對小孩子一般,耐心哄道,“阿鳶可挑好了?”

    謝知鳶搖搖腦袋,眨巴著她的大眼看著他。

    陸明欽喉結(jié)動了動,他聲音越發(fā)柔和,“表哥喜歡這套,穿給表哥看好不好?”

    *

    “阿鳶真乖——”

    謝知鳶身子受不住地往后仰了仰,小手向后撐在被褥上,自喉間發(fā)出的破碎嬌/喘好似含在嘴里般,一聽便勾得人發(fā)硬。

    女孩秀眉微蹙,眼尾的淚搖搖欲墜,顯出驚人的紅意。

    陸明欽俯身勾住她快往后折斷的細腰,漫不經(jīng)心道,“表哥把阿鳶玩壞好不好?嗯?”

    他輕喘著咬住她的耳朵,聲音極度沙啞,“讓阿鳶懷上寶寶,再也離不得我?!?/br>
    男人性感的喘息帶著鼻音,謝知鳶手覆住他肩頭僨張的肌骨,哪有意識回答他。

    “不行,”陸明欽推回先前的話,他眼眸微深,

    他伸手按了按她小腹上的凸起,在她控制不住地哭泣聲中沉聲道,“有了寶寶,阿鳶便不再惦念表哥了?!?/br>
    謝知鳶喃喃地搖頭,猛烈的感觸便如同浪潮般一波一波......

    .......

    男人下頜忽地收緊,他捏住她被淚沾濕的下巴,輕笑道,“阿鳶可真是想要小寶寶呢?!?/br>
    *

    翌日,謝知鳶眼倏忽間一睜,陡然想起昨日發(fā)生的種種糗事,不禁翻了個身,羞憤得狠狠地捶著手底下的枕子泄憤。

    待心中的赧意收斂了些,她從床上勉強撐起身子,被折騰了一夜的身子完全經(jīng)不住,一動就渾身酸痛。

    可她早已與李管事約好了去長平侯府看小世子,總不好食言,是以她捶捶胳膊又捶捶腿,強捱著不適,支起身子由四喜打扮,

    這冬日有一點不好,出門在外衣服總要穿得厚厚的,才不至于受了風(fēng)寒,可就是這樣厚重的衣服,沉甸甸地壓在早已腰酸背疼的謝知鳶身上,讓她越發(fā)覺得累了,走一步就要喘。

    四喜不得已一直提著胳膊,直到到了長平侯府,謝知鳶才讓她放下來。

    李管事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一看見她,那臉上簡直能笑出一朵花來。

    謝知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兩人無甚交集,可李管事每回對她的態(tài)度都極好。

    “勞煩世子夫人走一趟了,”李管事帶著她往小世子房中走,“小世子先前日日念叨您呢?!?/br>
    謝知鳶更加稀奇,莫不是因著她與小世子早逝的娘親有幾分相像,虎哥兒才唯獨對她有幾分偏愛。

    不得不說,這樣的親緣羈絆于她而言是陌生的,到底也只能嘆一句神奇,其他的也不好過多置喙。

    此路她先前來過一回,自是不陌生,將近年關(guān),原本清冷蕭條的長平侯府樹上也不免掛上了些紅彤彤的燈籠,瞧著便是喜慶得很。

    謝知鳶兀自愣神間,不遠處有個胖乎乎矮墩墩的小團子從灌叢間直直竄了出來,

    “小世子,您慢點——”著素衣的婢女跟著鉆了過來,看到謝知鳶后又忙止步,在原地福了福身子。

    謝知鳶一條腿被個軟乎乎的東西摟住,她垂眸一看,恰好對上了粉團子圓溜溜的大眼,他望過來時眼里滿是亮晶晶的,“jiejie來看我啦——”

    謝知鳶一時怔然。

    往日她見虎哥時,這孩子還中著毒,莫不是小臉發(fā)青,跟個小活僵般,哪有如今這幅可愛的模樣?

    見她沒說話,虎哥兒輕輕松開緊攥著她衣擺的小手,眼里不自覺帶上幾分怯怯,像是怕惹她不開心了,“jiejie怎么不說話......”

    謝知鳶頓時無措了起來,她沒和小孩子相處過的經(jīng)驗,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李管事。

    李管事卻笑著把腦袋偏了過去,擺明了是想看好戲。

    謝知鳶無奈嘆氣,俯下身來,有些不熟練地揉了揉只到她膝蓋處的小腦袋,“我......jiejie今日是來替虎哥探身子的?!?/br>
    虎哥兒噢了一聲,似是想起上一回被施針的害怕,小身子抖了一下。

    “好了——”李管事看夠了熱鬧,此時才出聲,笑瞇瞇道,“世子夫人是長平侯府的貴客,小世子總不好讓人家在此處吹風(fēng)吧?”

    虎哥兒聽罷小臉一枯,舍不得般不情不愿從她懷中退出,“那jiejie先隨我來?!?/br>
    謝知鳶側(cè)眸望向李管事,心想虎哥兒雖生母早逝,父親又心冷不管,但好歹是有個能教他事的,方才他也未將他當小孩子看待,想來也是如此,虎哥兒才不至于長成跋扈的模樣。

    可她著實想得過于美好,不過一刻鐘內(nèi),她便見識到所謂兩幅臉面是如何了。

    在她面前無比乖順的虎哥兒,在下人面前完全變了一番神色,

    冬日里小孩總要多穿些,虎哥兒也不例外,他被裹得圓滾滾,越發(fā)像個可愛的小糯米團。

    可就是如此白白軟軟的團子,使喚起下人來毫不手軟,僅僅只是因為婢女替謝知鳶端來的茶水過燙,就囂張地命她跪到外頭去謝罪。

    轉(zhuǎn)過頭來對著謝知鳶又是怯生生且著急的模樣,“jiejie沒被燙著吧?”

    “沒事沒事,”謝知鳶舌頭因昨日男人吮得太厲害,此時難免敏感了些許,她呼了呼氣,“不怪她的事,是我喝不得太熱的茶,這跪也不必了?!?/br>
    到底是在別人家里,謝知鳶面對此事難免有些不知所措,她恍然想起虎哥兒今年已有六歲,可或許是因著早產(chǎn)的緣故顯得個子小了些,不自覺讓人忘了他的年齡。

    這在別人家中是早已上了童學(xué)的年紀,但他卻還在家里,守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整日只面對一些婢女。

    待替虎哥兒把完脈,謝知鳶刻意將李管事拉到屋外。

    “虎哥兒身子并無大礙,許是清了余毒后身子有些發(fā)虛,前些日子受了點寒,李管事按這藥方去抓些藥便好?!?/br>
    她把方才寫下的藥方子遞給李管事,看他感激得止不住道謝,猶豫半晌,還是緩聲問道,“小世子他......他怎么沒去童學(xué)?”

    李管事面上笑意一僵,旋即泛上些許苦澀,他悠悠嘆了口氣,

    “老奴哪里不想他去童學(xué)呢?長平侯府到底是勛貴之家,還是有不少童學(xué)愿意要虎哥兒的,可是——”

    他越過窗牖望了眼里面,才壓低嗓音道,“虎哥兒這性子您也知曉,小時候早早便被那嬤嬤養(yǎng)壞了,童學(xué)里頭都是同樣尊貴之人,這一來二去......學(xué)府那邊便派人來勸老奴了。”

    “若是他爹能管一管,這學(xué)倒是還能上,可您也知道侯爺那性子,想讓他管小世子的事,簡直比登天還難?!?/br>
    “不是沒去過普通的童學(xué),可勛貴之家的子嗣勉強能壓得住虎哥兒,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凈只能由他欺負的份,但小孩子鬧起來難免失了分寸,一回虎哥兒被砸得頭破血流,這一來二去,老奴便越發(fā)不敢讓他孤身前往了?!?/br>
    謝知鳶啞然,不知說什么安慰,只訥訥收了李管事的謝禮,便拉著四喜道了告辭。

    “這長平侯也太奇怪了一些,”四喜怕謝知鳶忙活半天累壞了,邊攙著她的胳膊,邊念叨,“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呢......孩子總是無辜的......”

    謝知鳶不置可否,此事常人看來確實有幾分不可理喻,但放到自己身上......

    一想到表哥若是因生小寶寶出了什么問題——不行,怎的有些想笑。

    謝知鳶收回自己的思緒,反正什么都不能傷害到表哥,即便是他們親生的孩子,若他真因此出了什么事,她都不確信自己是否會比長平侯還過分。

    兩人竊竊私語在小道上行著,忽地聽到幾聲叫罵,便不由自主將目光往聲響傳來處探去。

    “真當自己還是大家小姐呢,也不看看如今的模樣,洗什么都不利索,走路也這么慢,長平侯府要你用來何用!”

    喊話的是個身量頗高的婆子,她推搡著身前的女子,不住罵罵咧咧。

    那女子身形嬌小,懷中捧著個木盆,行路跌跌撞撞的,可因著身后的相逼,不得不加快腳步,是以沒兩瞬便與謝知鳶兩人碰了面。

    這一照面在謝知鳶心中掀起波瀾,那女子則是慌亂垂下頭去,任由額前的劉海擋住半張臉。

    “還不快行禮?”那婆子沖謝知鳶福了個身,旋即眉毛倒豎直壓得女子俯身去。

    可向來懂得逆來順受這一道理的女子卻罕見地挺直了腰板,任憑婆子怎么壓也不松懈。

    “不必了,”謝知鳶偏過頭,壓下眼中的復(fù)雜,“你們走吧。”

    可此話一出,原本死死垂首的安珞豁然抬起頭,定定看向她,“謝知鳶,你不過是一時好運罷了,我絕不服輸?!?/br>
    謝知鳶不知上回她被拐帶道翠芳閣也有安珞的手筆,原本以為她是意外之下才落到此番境地,聽了她這句倒有些摸不著頭腦,打算折身同李管事問上兩句的念頭也不禁打消,只想著還是回府先問問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