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夢到清冷表哥 第36節(jié)
高大的男人輕靠在太師椅上,一手攬著坐在懷里的女孩,另一只手則提筆審批文牘。 自陸明霏那處,正好瞧見那女孩一只瑩潤潔白的耳朵尖兒。 那女孩似是悶著了,側(cè)首間露出紅彤彤的、熟睡的小臉兒,不安地動了動。 陸明欽一面輕拍了拍她的背,一面用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朝愣在門外的陸明霏望來。 墨黑瞳仁依舊沉寂、冷而徹骨。 四目相對之下,陸明霏全然忘了來此的目的,慌不擇路轉(zhuǎn)身逃走。 她從未見過,能有女孩子離三哥那般近。 往日她不是沒見過其他姑娘家向三哥遞帕子,可還未碰到他的手,便被隔開,他慣是會用冷淡的語氣嚇人。 好幾回姑娘家抹著淚離去,他連眼皮都不帶掀一下。 承安郡主算是其中最為出彩的一個,卻還是鎩羽而歸,陸明欽連厭惡的態(tài)度都不消得做,直接將她送的各色物件兒全部退還。 是以聽著阿鳶對三哥的心意時,她還嚇了一大跳,竟是這般湊巧。 有情人終成眷屬, 多好呀。 * 陸明欽還有事,又吩咐了幾句便匆匆旋身離去。 夏日的花半開未開,將男人挺拔的身影蓋得再也瞧不見,謝知鳶揪著斗篷,在原地直目追去。 “人都沒影兒了!”陸明霏的手在她面前晃晃。 才回過神的謝知鳶有些羞澀地抿了抿唇,抬眸時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好似湖光山色皆映于眼底,眸中的水光都快泄出。 往日阿鳶在陸明霏面前都一副孩子般的作態(tài),只這令人酥骨的一眼才讓她真真切切意識到阿鳶是長大了。 二人一路輕聲細聊著,不一會兒便被紫岫引到了明德堂里間。 謝知鳶才將斗篷放在四喜手中,轉(zhuǎn)眼瞧見了坐于主座下方的陸夫人。 那張秀雅明致的面容在裊裊細煙中浮現(xiàn)些許佛韻。 旁邊恰好坐著夏姨娘,許是陸夫人來了的緣故,她手里攥著帕子,稍顯拘謹。 身邊的陸明霏早已上前去,挽著她的手臂撒起嬌來。 謝知鳶有些訝異。 陸夫人平日里慣常于祠堂禮佛,根本見不著人影兒。 謝知鳶曾在自家娘親那聽了一耳朵,陸夫人原先和鎮(zhèn)國公感情不錯,小兩口也恩恩愛愛了一段時日,可不知從哪日起,鎮(zhèn)國公與陸夫人大吵一架,回頭便納了一房小妾。 陸夫人或許是心冷了,再沒對鎮(zhèn)國公有過好臉色。 夫妻關系自此破裂,鎮(zhèn)國公一房一房小妾往屋里抬,陸夫人自生下陸明霏后隱居不出, 現(xiàn)下夏姨娘恰巧是最受寵的一個。 謝知鳶小心翼翼地瞟了眼陸夫人,她已經(jīng)有好些年沒見著這位姨母了。 美人雖遲暮,但難掩芳華,尤其是眉眼間的冷淡泠然,簡直與陸明欽如出一轍。 她上前行了個禮,陸老夫人才將她喚至跟前,門外陸明秀和陸明微的動靜傳來。 自那日事情敗露后,陸明秀被鎮(zhèn)國公作主,許給了江南的一名豪貴。 那豪貴雖對陸明秀非完璧之身頗有微詞,但礙于鎮(zhèn)國公所給的權勢,勉強答應下兩人的親事。 或許是見著后半輩子也便那樣了,陸明秀所幸破罐子破摔,日日上花樓點小倌兒玩。 也正是因著這消息,謝知鳶才會對小倌兒那般好奇,要不然那日也不會隨著陸明霏一道去花樓了。 現(xiàn)下姐妹倆一前一后踏入里間,陸明微才要指著陸明秀說些什么,在瞧見陸夫人后,那些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陸夫人安?!彼齻児怨缘馗┥硇卸Y,再不見方才的爭鋒相對。 陸夫人漫不經(jīng)心地頷首,她側(cè)眸望向陸老夫人,“我今日要說的便是方才那些,現(xiàn)下已不早,便不打擾母親休息了?!?/br> 等人走后,陸明霏望了眼母親的背影,好奇地問道,“祖母,母親方才,是來做什么的呀?” 陸老夫人嘆口氣,“為著不久后的南郊大典還有......” 她闔眸,“還有明欽的婚事,她有屬意的女子?!?/br> 謝知鳶原本端茶的動作霎時頓住。 * 午后,因著陸明霏去陸夫人那睡了,謝知鳶便偷偷一人逃出來散心。 她望著天兒,迷茫混著酸澀在心口處攪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表哥真的...... 鑲著粉嫩東珠的繡花鞋才拐了個彎兒走到一處花叢前,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響便打著旋兒來到耳邊。 那聲響打斷了謝知鳶的思緒,她好奇地走向假山處。 才探了探小腦袋,瞧清楚眼前一幕后,她瞳孔微縮。 陸明秀紅著臉兒被一個高個兒男子按在假山壁上吻,自她這處望去,恰巧能瞧見那男子伸進女子衣襟里的手。 那兩人吻得激烈,嬌喘聲混著粗氣在狹小的空間響起。 謝知鳶瞪大雙眼,腳一動不動僵在原地。 直到那兩人快結束了,她才如夢方醒般躲到一旁的花叢里。 不知又等了多久,陸明秀稍顯喑啞的聲音響起,“別躲了,我都瞧見你了?!?/br> 謝知鳶那心跳到了嗓子眼兒,才小心翼翼抬頭,便對上了陸明秀懶散的眸。 她眼尾通紅,嘴唇微腫,自眉眼透出與秀致面容不符的嬌妍來。 見著謝知鳶臉上的神色,她輕笑一聲,“怎么,瞧不起我?” 她說著擰了一朵霧白牡丹,涂著丹蔻的指尖拈起其中一瓣。 謝知鳶現(xiàn)下只是疑惑,并沒有瞧不起她的意思,是以神色認真地搖了搖頭。 陸明秀淡笑著碾碎手中的花瓣,“男人嘛,不過是玩物罷了,真心付出遭到的不過是踐踏。” “況且——”她挑眉一笑,“那檔子事的滋味嘗過一回,便知其中的美妙?!?/br> 似是瞧見了謝知鳶眉間的懵懂,她嗤笑一聲,“真是個小娃娃?!?/br> 說完又從袖間丟出一本藍色冊子,“送你嘍,最新版的呢,上面的姿勢還不錯。” 謝知鳶垂眸看著地上的冊子,纖長的睫毛輕閃著,等她再抬眸,只得瞧見對方那娉娉裊裊的背影。 她猶豫半晌,沒忍住翻了一頁,手一下僵在原地。 這不是,夢中表哥對自己做的事嗎? 從前她便覺著怪異,不過是倫敦之道罷了,可為何每每想到此處她都覺得羞恥? 大家又緣何對此避之不及? 她撿起那本冊子,細嫩手指在上面輕拍過,旋身朝著來時路一步一步走去。 * 不知是否是因著今日的情景,謝知鳶才一睜眼,便瞧見了胸前的動靜。 水紅色小衣像是快要崩裂般, ...... 凸起又陷進去。 謝知鳶自唇齒間難耐地溢出一絲嬌喘,她手無力地攀住男人的小臂,看著他在挑逗玩弄。 那是表哥的手。 好有力, 謝知鳶咬著唇輕喘著不住起伏,被他揉捏得眼角顫著細淚,控制不住往他懷里倒去。 他細細吻著她的耳廓,手中動作越發(fā)用力, “真軟,”男人喑啞帶著某種情緒的嗓音在耳垂處響起,“小衣完全包不住阿鳶?!?/br> 他才說完,搖搖欲墜的水紅色細帶斷裂。 謝知鳶從夢中醒來時已至傍晚,她起身望向窗欞,身上床褥滑落時,沾了一身汗的薄衫被寒風一吹,惹得她顫顫發(fā)了個抖。 周遭昏暗一片,隱隱約約能瞧清楚床前的小凳子。 正發(fā)著愣呢,恰巧從門外傳來四喜的行禮聲,“拜見世子?!?/br>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聲,“你家小姐呢?” 伴云接過他的話茬,“世子爺特地從宮里帶了一份玉肌膏呢?!?/br> 玉肌膏謝知瑤聽說過,藥效是愈合傷疤,不難制成,但原料極度稀少,不是尋常百姓能見著的藥材。 四喜應聲道,“姑娘還在里間睡呢?!?/br> “只有她一人?”陸明欽語調(diào)辨不出什么好壞。 四喜審慎道,“是?!?/br> 隨著腳步聲傳來的是男人不咸不淡的聲音,“我去看看她。” 下一瞬,推門聲響起。 第34章 、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