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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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如往常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除了周一上午時笑沒有去學校。 那天醒來后她渾身疼得連胸罩都沒法穿上,生氣得直跺腳和沉皓白鬧騰了半天。 沉皓白一律好脾氣的包容她,畢竟昨天晚上確實鬧得太過了。小姑娘發(fā)發(fā)脾氣什么的都很正常,再說他也喜歡她這樣青春又鮮活的樣子。 他們二人每天除了在學校學習就是在家里補習,他也會看到時笑因睡眠不足而在課后時間打瞌睡補眠,他又會反思會不會太過苛刻。 沉皓白在考慮要不要讓她休學在家學習,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就是直接圈養(yǎng)在家,他在家中陪著她直到高考。 可又舍不得這樣做,他就像手中捧著奇世珍寶的人,想獨自欣賞,又想讓其它人看到光彩奪目的珍寶獨屬自己。 轉(zhuǎn)眼又到了周五,上午第三節(jié)課時班主任帶著一個男同學進了教室。 時笑本來趴在課桌上小憩,聽到上課鈴聲一響,瞇嗒著眼睛坐正。 “同學們,這位是新來的轉(zhuǎn)學生李維星,大家歡迎。” 李維星這三個字在時笑耳旁響起,立馬抬頭一看,講臺上筆直的站著一位男同學。 他一頭濃密棕黑色短發(fā),標準的劍眉大眼,嘴唇不薄不厚,臉部輪廓分明。有著壯碩的身體和筆直的大長腿。 這熟悉的相貌輪廓已經(jīng)讓時笑無法在欺騙自己了,完了,他真的轉(zhuǎn)過來了。為什么孟彩華昨天都還說一切正常,今天他就出現(xiàn)了? 在同學們的熱烈歡迎下,他坐到了第四組的倒數(shù)第二排位置上,路過時笑時還朝她擠擠眼。 這一次時笑真的如坐針氈,不知道是想時間快點過還是慢點過。 第三節(jié)課下課鈴聲響起,她如夢游般的恍惚,心慌慌的默念著別過來,別過來。 可惜事與愿違,李維星戴著滿臉傻笑興沖沖的直奔過來:“笑笑,surprise?!?/br> 時笑干笑的側(cè)過臉來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你好,李維星,你也轉(zhuǎn)學了?!?/br> 后排的沉皓白余翰看到轉(zhuǎn)學生主動跑到時笑面前,兩人互看一眼,同時起身走到她面前。 沉皓白臉上并無表情,渾身透著清冷問到:“寶寶,你朋友?” 旁邊余翰大大咧咧的叫道:“小學霸,你認識?他誰呀?” “寶寶?”李維星感覺這兩男的不對勁,其中一個還喊她寶寶。 “笑笑,你朋友?不介紹下?”他用疑惑的語氣,眼神中透著一絲慌亂心驚看向叫時笑寶寶的人。 “笑笑?”沉皓白舌尖抵著上顎壓根,一字一字的蹦出,目光如利刃般射向?qū)Ψ健?/br> 視線相交,似有電光石火。 二人都在等時笑的回答,時間似乎驟停,空氣似乎消耗殆盡,時笑艱難又煎熬的擠出一句話:“我餓了,先吃飯。” “好?!?/br> “好?!?/br> 兩聲同時應聲好,面若冰霜的互看一眼,同時離去,只留下余翰在旁邊一臉壞笑。 “小學霸,他們都走了,你偷偷告訴哥他是誰!” 時笑白了他一眼裝模作樣的起身離開了教室,但他們都忘記了午飯一直是在教室里吃的。 沉皓白和李維星二人出了教室門各自分開而立,站在走廊上看向外面。室內(nèi)的同學們嘰嘰喳喳議論紛紛,有的特意從他們二人身邊過,偷偷拍照,發(fā)群里八卦著他們?nèi)恕?/br> :你說新來的會是前男友嗎? :修羅場呀!刺激!想偷看! :眼瞎才會要新來的,當然是我們沉少絕世美顏才是正宮。 :嘖嘖。 …… 群內(nèi)議論紛紛,吃瓜群眾們飯也無心吃,艾特起朋友問他們?nèi)说奈恢茫萌ネ低党怨稀?/br> 秋高氣爽,長廊這邊花期已過,只有枝繁葉茂的深綠。 時笑一口氣直奔學生小憩長廊那邊坐下,莫名心虛,轉(zhuǎn)念又想:李維星又不是我前男友,我心虛個什么勁。 弓腰托腮心緒還不寧,總擔心他們兩個鬧起來。萬一鬧起來,李維星肯定斗不過沉皓白。到時候被開除什么的,那不就是我的罪過? 沉皓白從樓上看到時笑走進了長廊,冷哧一聲,直接下樓去找時笑。這小東西看上去不太對勁,千萬別是我想的那樣,否則…… 李維星看到沉皓白朝樓下走去,心一動,吊在后面跟上他,二人一前一后的也到了長廊。 沉皓白走到長廊,直接站在她面前問到:“寶寶飯也不吃跑到這里來,有沒有話對我說?” 李維星遠遠看到時笑,三步并兩步地跑上前,站沉皓白旁邊。 看看他們兩個后問道:“笑笑,他是誰?能告訴我嗎?” 時笑立起身子坐得筆直筆直的,又覺得不好,干脆往后一靠靠在柱子上。 眼瞼下闔用著標準的介紹姿態(tài)說到:“李維星,他是沉皓白我的男友?!?/br> “沉皓白,李維星是我之前高中同學?!?/br> “男朋友?”李維星不能接受的驚呼,這才過多久,自己千辛萬苦的才找到她,她怎么能有男朋友呢?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滿腔怒火沖天,咬牙切齒地問到:“笑笑,你對我說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吧?!?/br> 他不相信,或者說他希望這是場鬧劇,一切都是虛妄的。 時笑并不看他也不回答,只是看著面前這塊地磚,仿佛地磚是黃金做的讓他挪不開眼。 沉皓白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冷冷的看著李維星,用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對他說:“寶寶都說了我是他男朋友,你有什么資格用這種態(tài)度對她?” 聽到了他的話,李維星視線放到沉皓白身上,雙手緊握拳,怒氣漲得他滿臉通紅,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他說:“我有什么資格?我 TM 的為什么沒有?笑笑明明答應我高考后做我女朋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時笑?!崩淇岬穆曇粼谒呿懫?,她被驚得一哆嗦抬起頭看向沉皓白。 “我需要你的解釋?!?/br> 他雙眸似乎如冬天般冰冷,看向她的目光都能讓她結(jié)冰。 這邊李維星看到沉皓白冷著臉說話的樣子,又擔心起時笑,習慣性對她的保護,閃到她面前擋住他的視線。 “你干嘛?沖女生吼算什么男人?” 沉皓白牙根都恨不得咬碎:“我算不算男人,你問她呀!” “你……”李維星莫名覺得他在開黃腔,可惜純情處男體會不出來這話的內(nèi)涵。 “你什么你,時笑是我的女朋友,聽清楚了沒有?” 沉皓白說完后故意刺激他,直接低下頭對時笑的唇上親一口,宣誓主權。 時笑被突如其來的親吻給呆住了,最主要的是他還當著李維星的面親,這不是刺激他嗎? “cao?!鄙倌甓际悄贻p氣盛的,就一個吻讓他狂躁了,想也不想一拳揮了過去。 沉皓白內(nèi)里也是桀驁不馴的人,自由搏擊也不是白學的,側(cè)身一閃,反手一記左勾拳正中他嘴角。 吃了虧的李維星跟吃了炮仗似的雙手毫無章法的亂捶,被沉皓白一腳踹倒在地。 媽蛋,完了,打起來了。時笑傻了,回過神來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沉皓白,攔著他懇求道:“別打,算了吧。我和他只是同學?!?/br> 又轉(zhuǎn)頭對著李維星哀求道:“李維星,你走,走吧!你打不過他的,別讓我為難好嗎?” 半躺在地上的李維星揉了揉小腹,看到時笑眼中哀求之意,也知道今天是沖動了,大概給她帶來了麻煩吧! “嘶”了一聲后爬起來拍拍灰,怔怔地看了兩眼時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直到他離去之后時笑才松開手。 太陽也似乎被他們影響,靜悄悄地躲入淡薄的云層。 “膽大了,居然敢攔我,挺護著他嗎!” “沒護著他,只是不想惹麻煩?!睍r笑平靜的回答。 “你喜歡他?所以攔著我?” 時笑搖搖頭。 “不喜歡他還答應高考后做他女朋友?”沉皓白想知道時笑和李維星之間有什么貓膩。 “他幫過我,所以才答應的?!?/br> “呵呵,幫過你,你就答應做他女朋友?是不是不管美丑好壞,只要幫過你,你都可以做別人女朋友?”她的答案居然是這個,這么廉價? 理由就這么簡單?真真切切的一股無名之火涌上心頭,讓滿腔怒火無處可發(fā)。 時笑因舊事而感激李維星,所以才做出承諾。這個承諾并非現(xiàn)在,而是高考之后。 沉皓白在知道答案后的嘲諷,讓她煩躁不已,就連眼前滿眼的綠意盎然都不能心靜寧和。 她已經(jīng)回答過不喜歡他,還要怎樣? 她又有沒有一腳踏兩條船,做渣女。 本就違心的利用李維星來解決麻煩,之后答應不過是從心。普通的戀愛關系,也算滿足了他的愿望。 畢竟她壓根就沒想過和李維星之間發(fā)生點什么,最多異地戀,掛著一個男友是他的名號而已。 “怎么?回答不出來?阿貓阿狗狗幫了你,你也要以身相許?” 年輕氣盛的少年和心愛姑娘鬧矛盾的時候,絕對什么樣的話扎心就說什么話,成熟穩(wěn)重什么的全都拋之腦后。 光線透過的斑駁映射著她的臉,你無法看出時笑聽到話語過后的神情是多么晦暗。 “你當我是什么?”她質(zhì)問道。 情緒如陰霾的蛛絲纏繞,無意義的追根問底的廢話,壓迫于至暗深淵深處不甘的內(nèi)心在蠢蠢欲動,破土而出。 “為什么答應?沉皓白我告訴你,就憑他幫了我我感激他,明白嗎?” 一對不管是否相愛情侶,爭執(zhí)到最后就是互揭傷疤,而他們也走到這個地步。 沉皓白要的從不是追問到底的爭執(zhí),他要的不過是軟言軟語的解釋和弄低做小的哄愛而已。 偏生時笑狀態(tài)不對了,壓根就沒想到哄他,脾氣也上頭了,一連串的話脫口而出傷人傷己。 “就憑他在校內(nèi),我被人霸凌的時候站出來幫我?!?/br> “就憑他在路上,我被同學唆使毆打的時候站出來幫我?!?/br> “就憑他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只有他出現(xiàn)在我眼前?!?/br> “還要我說嗎?他憑什么?”時笑被負面情緒席卷抑郁之火洶洶燃燒,夾雜著當初被人欺凌時的悲憤。 “你呢?你又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你還不如他呢!在這所學校你和霸凌者是一伙的,別忘了你當初是用什么樣的手段,來強迫我做你女朋友的。” 一段心酸悲慟又聲嘶力竭的話,說得自己都兩眼發(fā)酸。眸子里閃著淚花,眼中的怒火就像兩團火苗,清晰可見。 瞪大著眼狠狠的盯著沉皓白,連淚水滑落眼角都沒感覺到。一股股委屈心酸又涌上心頭,她已經(jīng)很艱難的假裝平靜的生活,不想再掀起波瀾來擾亂她的生活??墒巧羁偸亲屗X得,就這樣能過下去的時候,暗潮涌動掀起一陣大浪,將她卷入深邃的水底。 她甚至不知道這話說了后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和下場,也不知道她能否平安過度到高考。 一句句的反問,打得沉皓白措手不及。她的話太過悲涼揪心,冰涼刺骨。 呼吸漏了一瞬,仿佛有人緊抓住他的心臟,窒息的疼痛讓他暫時無法呼吸。自己在時笑的口中不過如此,與霸凌者同等。 他猜測時笑以前也許過得不好,以為是原身家庭的關系。沒料到是校園暴力,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她過得如此艱難,他人的一絲善意她都如獲至寶。 從她的話中感受不到對他的喜歡,怔怔看著時笑悲涼的眼眸,問出自己也覺得低劣無比的話來:“我難道對你不好嗎?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沉皓白話問出口后就后悔了,他怕知道結(jié)果。唯一一次情竇初開,他希望是絢麗而美好。 時笑簡直覺得他問的話可笑到極點,看著他似乎在嘲弄他,回答到:“如果有人故意砍你一刀,事后對你很好也不道歉。在你知道他就是故意砍的情況下,你會原諒他嗎?” 時笑又接著說:“傷疤就在哪里,即使愈合了,你就能裝作看不到嗎?” 話說得清晰明朗,傻子也能聽出來話中之意。 他張張口想說點什么,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也覺得口詞乏聵,不知道說什么。少年的自尊心強,不允許自己再度失態(tài),看也沒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他的離去讓時笑泄氣般的彎下了腰,頭埋在雙腿之間,雙手緊緊抱住顫抖的大腿。 時笑在怕,在無措的恐懼,在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