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 第2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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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挑起此次兄弟戰(zhàn)爭的大阿哥,表情都有些遲疑:六弟真的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喜歡他嗎? 八阿哥人小志氣不小,竟然是兄弟之中第一個發(fā)難的,嘟著小嘴抱怨道:“咯咯給大哥送了那么多錢,還老是送信,咯咯都沒給我送過信。” 七阿哥接應(yīng)道:“我也沒有信。” 他們自出生就住在皇宮,要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很少花錢買東西,對金錢的概念不是很了解,也不是很關(guān)心,再加上胤祚給每一個兄弟都分了生意,所以更關(guān)注的還是信。 兩小只目光問詢太子和四阿哥:你們有收到過嗎? 太子:“……” 四阿哥:“……” 這可真是戳到他們的痛腳了。 只看他們倆沉默又尷尬的反應(yīng),就知道沒有收到過,七阿哥和八阿哥頓時愁眉苦臉,只覺得輸?shù)脧氐住?/br> 這一波是康熙的小勝,他收到過胤祚的信,就是數(shù)量少了點,肯定比不過給胤禔寫的。 畢竟他也就是有事了寫上那么一封送去皇莊,胤祚卻是堅持著一個月給胤禔寫上一封,而且…… 康熙瞇著眼睛,表情不明:“聽說你給胤禔的每封信都很厚?!?/br> 胤祚謙虛地表示:“還好還好。” 大阿哥就沒這么謙虛了,他還想炫耀弟弟呢,不夸大其詞就不錯了,哪里舍得把重要的細節(jié)泯滅? 抬手比了點距離,又嫌不夠,改成比食指的第一指節(jié),“六弟每次都是攢到這么厚,再一起寄過來的?!?/br> 胤祚的瞳孔微微放大。 作為寄信的那個人,他能不知道自己究竟送了多少內(nèi)容嗎?恐怕把信紙對折再對折,才是這個厚度。 沒想到大哥瞧著濃眉大眼的,夸張起來和汗阿瑪不遑多讓啊。 所有人:“……” 這究竟有多少話要說,才能攢到這么厚? 御書房的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檸檬味,又酸又澀,刺激得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八阿哥當(dāng)場化身檸檬精,酸里酸氣地說:“你也不怕信封被撐破,哼?!?/br> 這么厚的一沓信紙,里面怕是寫了好幾萬字,也不知道咯咯怎么會有這么多話要跟大哥說,就不能分一點給他嗎? 七阿哥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平日里和六哥交流最多的還是物理與化學(xué),可沒有這么多的日常話語要說。 “六哥還沒開始練字,所以給大哥的信件里面全是張廷玉代的筆嗎?” 這一點四阿哥倒是略為知情:“應(yīng)該還有魏珠和柱子?!?/br> 太子:“張廷玉喜歡在能力范圍內(nèi)精簡詞句,柱子被他帶得也有這個習(xí)慣,如果是他們倆寫的……” 那么,那一沓信紙內(nèi)所寫的內(nèi)容怕是比預(yù)想中還要多得多。 猜測一出,兄弟幾個齊齊看向大阿哥。 大阿哥在福建炫耀來炫耀去都是那一批熟悉的人,說多了都沒了炫耀的欲望,好不容易回了京,哪里舍得放過這一批可以炫耀的新對象?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平常地說:“的確有三個人的字跡,其中兩人比較精簡,應(yīng)該就是張廷玉和柱子,第三人寫信十分細致,應(yīng)該是魏珠吧。不過,我還收到了幾張畫。” “什么畫?” “六弟獨創(chuàng)的火柴人畫。他畫了幾個成語讓我猜,還把你們在木蘭圍場做了些什么畫下來,說是十分可惜我不在,只能用這種形式讓我參與?!贝蟀⒏绲拇竭厭熘荒ǖ奈⑿?,柔化了他自戰(zhàn)場帶來的殺氣和銳氣,變得更像個十二歲的少年。 康熙和太子差點破防。 不是因為胤禔說起這事時淡淡的驕傲,和從此細節(jié)中流露出胤祚對胤禔的關(guān)懷,而是當(dāng)時他們倆明明身在木蘭圍場,卻生生錯過了,還得在這聽胤禔的炫耀。 可惡! 七阿哥忽然語出驚人:“要是我也去打仗,六哥會對我這么好嗎?” “你?”胤祚的驚訝不是針對于弟弟要用不那么完備的身體去打仗,而是不明白這個神展開,“你什么時候?qū)Υ蛘逃信d趣的?” 七阿哥:“剛剛?!?/br> 八阿哥秒懂:“我也要去打仗?!?/br> 胤祚:??? “在我來之前,大哥說了什么嗎?”不然這一個個的,長得都還沒有馬高,怎么全都想去打仗了? 大阿哥不背這個鍋:“沒有?!?/br> 要是讓人知道他攛掇三歲和四歲的弟弟去打仗,呵呵,以后他還怎么帶兵? 半大的少年帶著一群三四歲的娃娃兵,是想拉出去把敵軍笑死嗎? “我就是想和咯咯寫信?!卑税⒏绺鷤€小炮彈似的沖進胤祚懷里,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小臉蛋悶在胤祚的胸口,說話悶悶的,“我不想讓大哥變成最特別的。” 大阿哥:??? 大阿哥:?。?! “小八,爺……”大阿哥反應(yīng)過來,迅速把在福建養(yǎng)成的習(xí)慣用語改回來,“我可沒招你惹你,你為什么針對我?” “我才沒有針對你?!卑税⒏珙^也不抬,甚至抱著胤祚轉(zhuǎn)了個身,把屁股的方向?qū)χ蟀⒏纾室馀ち伺び志锪司铩?/br> 大阿哥:“……”這還不是針對,你當(dāng)我瞎嗎? 小團子抬起胤祚同款的胖小臉,露出存在感極強的胤祚同款雙下巴,奶唧唧地央求道:“咯咯,你以后只給我寫信好不好?小八要做最特別的那個?!?/br> 大阿哥:“……” 其他人:“……” 事實證明,八阿哥的確沒有特意針對誰,因為他針對的是所有人。 康熙的一句“胤祚也給朕寫過信”差點沖口而出,最終還是被他險之又險地咬在嘴里。 不說,不能說! 有種快樂叫做“偷著樂”,他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男人了,不能總跟個孩子似的,有點什么特別的就拿出來跟人炫耀。 瞧瞧胤禔,要不是他忍不住炫耀的心,會被收回特別的待遇嗎? 康熙產(chǎn)生了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yōu)越感,高高地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幾個兒子開展這場沒有硝煙的兄弟戰(zhàn)爭。 打吧,吵吧,鬧吧,越兇越好,最終的勝利者只會是他。 “小八,你天天跟著我,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非得找人寫信?”胤祚無奈地揉了揉弟弟的小腦袋。 他能夠理解小孩子希望自己是最特別的那種心情,但是這個是真的沒必要不是? 總不能嘴上說一遍,再用紙和筆寫一遍吧?那不就成了日記? 八阿哥覺得咯咯說得有道理,可他……“我想要大哥那樣的特別待遇?!?/br> 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胤祚按住弟弟的肩膀,一臉正色地道:“小八,有一件事我其實一直不太想說,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br> “什么?”八阿哥被咯咯嚴肅的臉色感染,不禁也繃起了小臉。 兄弟倆的面部輪廓分明不太相似,卻因為同樣的圓滾滾、胖乎乎和雙下巴,莫名有了點圓潤的相似之處。 胤祚:“你每次叫我的時候都像是雞叫,這是整個紫禁城的獨一份?!?/br> 對、對哦。 八阿哥恍然,他不是早就有了這么一份特殊嗎? 意識到自己占據(jù)了這么久的特殊,八阿哥的警惕心理上來,防備地看著其他兄弟,“這是我給咯咯的專屬稱呼,你們不許和我搶!” 大阿哥說:“沒人和你搶?!?/br> 其他兄弟點了點頭,他們真的不會搶。 都這么好心?八阿哥疑惑不已,總覺得這里面有坑。 下一秒,就聽大阿哥說:“畢竟我們幾個都是正常人,不愿意天天在那學(xué)雞叫?!?/br> 八阿哥瞳孔地震,表情空白,失去靈魂。 雞、雞叫…… 胤祚把整個人都灰白起來的弟弟摟進懷里護起來,心疼中又帶著點好笑。 他其實很早之前就和小八說過這個事,但小八總是堅持著要把他和其他哥哥區(qū)分開來,希望這次之后能夠改正吧,否則未來八賢王天天學(xué)雞叫的黑歷史……嘖嘖。 大阿哥摸著下巴道:“不過擁有一個自己的專屬稱呼不錯,六弟這個太普通了,胤祚也不好,叫什么呢?小六?” 四阿哥湊了個熱鬧:“那我就叫老六?”總覺得不太對。 太子猶豫了一下,小六老六都沒了,他能叫什么? “六六?” 七阿哥不太確定地說:“那我要叫六六六哥?” 胤祚:“…………”就、離譜。 第258章 小六、老六、六六、六六六哥……除了第一個,后面的哪哪聽著都不太對勁。 好在兄弟幾個取了專屬稱呼之后,發(fā)覺有點問題,在胤祚的拒絕下沒再堅持。 不過胤祚總覺得是因為他們沒找到像樣的專屬稱呼,要是想到了好的,可能還會繼續(xù)。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胤祚把跑了老遠的話題揪回來。 “大哥,你這回去福建怎么樣了?” 大阿哥其實早就把奏折送進了京城,他自己寫了一份,施瑯作為他的上司,也往京城送了一份,里面寫得十分詳盡。 主要內(nèi)容包括端掉的海盜窩這些年來做過什么,收繳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錢,過程中殺掉多少海盜,收繳多少兵器和銀錢等等。 以上內(nèi)容有些少兒不良,大阿哥不太想告訴弟弟們。 胤礽那廝看的奏折是多,但那些都是干巴巴的文字,不一定能聯(lián)想得到,他要是描述起來,那真實的畫面感恐怕能把這幾個弟弟全部說到做噩夢。 康熙看出兒子的猶疑,“胤禔,你挑著說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