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氣死康熙了嗎(清穿)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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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信,自從他知道自己在臭小子心目中的地位排在胤禛和保成之后,既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他的心情就再好不起來。 老父親神色淡淡,渾身散發(fā)著“你作讓你作,朕笑一個都算輸!”的冷酷無情。 這種氛圍之下,太子可不敢再問自己的生辰禮究竟是什么,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后面看奏折,就想減少點存在感,免得加重汗阿瑪?shù)呐瓪?,讓六弟的小屁股遭殃?/br> “汗阿瑪你不拒絕,那我就當同意了,咳哼,咳哼?!必缝袂辶饲迳?,一副“前方高能,寶寶要開大了”的架勢,讓康熙太子梁九功都有些好奇。 隨后,就聽胤祚用帶著奶味的小嗓音高聲唱起:“世上只有汗阿瑪好,有汗阿瑪?shù)暮⒆酉駢K寶……” 康熙:“……” 太子:“……” 一首兒歌唱完,御書房安靜得只能聽到胤祚噸噸噸喝水的聲音。 康熙雙眼無神,整個人仿佛被魔音穿耳,腦海里都是魔性的“世上只有汗阿瑪好”來回重復播放,順理成章地想起了順治的臉。 哦,那就算了吧。 康熙抹了把臉,“你再唱一首?!?/br> 胤祚嘖吧嘖吧嘴,行吧,今天就算回饋老粉的歌曲大放送了! “啊啊啊啊親愛的汗阿瑪,啊啊啊啊慈祥的汗阿瑪……” 這前面聽著還行,康熙點了點頭。 下一刻,胤祚就唱:“滿口沒有一顆牙,滿頭是白發(fā)……” 康熙:??? 康熙:?。?! 第134章 這一頓打,胤祚終究還是沒有逃脫。 康熙讓胤祚再唱一首歌,就是想通過第二首魔性的歌擺脫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順治。 那個明明有三個兒子,卻說董鄂氏生的兒子是“朕之第一子”的“情種”親爹。 年幼之時,康熙也曾憎惡過順治和董鄂氏,長大之后才發(fā)現(xiàn),愛新覺羅家哪有什么情種? 進宮一個月就封皇貴妃,僅在皇后以下又怎樣?不是椒房獨寵,也沒有遣散后宮,阿哥公主照樣一個個地生。 或許是因為順治的頭上常年壓著多爾袞和太皇太后這兩座大山,心中壓抑,想要找個突破口,以董鄂氏為借口反抗而已。 康熙也只是在被鰲拜壓制得喘不過氣的時候,產(chǎn)生過那樣的想法,具體原因已不得而知。 他將順治作為前車之鑒,告誡自己要平衡后宮,不能如順治一般生性浮躁、剛愎自用、任性放縱,要比順治更加獎懲有度、勵精圖治。 簡而言之,那就是個督促自己進步,戒驕戒躁的對照組。 康熙不覺得除了自己,還有人配得上“世上只有汗阿瑪好”這樣的歌,但是也不覺得自己是“滿口沒有一顆牙,滿頭是白發(fā)”的汗阿瑪。 他今年三十,正當壯年,滿口好牙,滿頭黑發(fā),活蹦亂跳,好得很?。?/br> 老父親堅定沒幾天的“不打孩子”政策,終究還是在孩子的堅持不懈努力下,成功破滅了。 而被打了好幾記小屁股的胤祚,還有空沖太子齜起那口小白牙:太子哥哥別擔心,我沒事。 打屁股算什么?別讓他認一千字的奏折就行。 太子:“……” 有的時候,其實他挺不懂六弟在想什么的。 既然遲早得認字,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區(qū)別呢?何必為了逃避認字,非惹怒汗阿瑪,惹來一頓打不可? 身為大清尊貴的皇子阿哥,未來的親王,當著哥哥和奴才的面,被按在汗阿瑪?shù)拇笸壬吓九九镜卮蚱ü?,不羞恥嗎? 還是說,六弟認定汗阿瑪舍不得打他,就算真打也打不疼,干脆就徹底擺爛了? 康熙打完兒子的屁股,那一瞬間心中是爽了,過后就是后悔與懊惱。 后悔于自己的心性還是有些浮躁,很可能比不過順治,懊惱于自己又動手打了兒子,順治都沒打過他,他總不能比順治還差吧?! 懊惱了半天,康熙如同揪著一只小奶貓般,一把將胤祚壓住,翻過身來,趴在自己的膝蓋上,脫下兒子的褲子瞧了瞧。 還好,小屁股沒有腫,就是有點紅,就算不涂抹藥膏,過段時間也會褪。 胤祚:??? 胤祚:!?。?/br> 剛剛還覺得打屁股沒什么的胤祚徹底炸毛,憤怒得小臉通紅,脖子上青筋鼓起,眼里掛著羞恥的淚珠:“汗阿瑪,你怎么能脫我褲子呢?!” 眼看臭小子的眼淚快被這股子羞恥勁崩出來,康熙不懂了,太子也不懂。 為什么脫褲子比打屁股的羞恥度更高? “你是朕生的,脫你褲子怎么了?”康熙的逆反心理上來了,不讓他脫,他偏要脫。 不僅讓胤祚的小屁股露在外面,不及時給蓋住,還意思意思地打了兩下,用眼神挑釁胤祚:就打你了,你還能怎么著?! 剎那間,安靜得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御書房里,回蕩著“啪啪”的打屁股聲,別提多清脆了。 胤祚的一張小胖臉因羞恥而脹得通紅,趕緊扯著褲子,跳下康熙的膝頭。 連退好幾步,逃開康熙的胳膊可觸及的范圍,匆匆穿好褲子就跑。 跑了一半,他還是不甘心,扭頭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哼!”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很生氣,那個哼加重了音量發(fā)出的,導致落在康熙和太子耳朵里的時候,不太像“哼”,反而像“恨”。 小家伙好似心有余悸,明明穿好了褲子,依然提著褲子跑出去,背影頗為滑稽。 有趣的胤祚牌小玩具就這么跑走了。 康熙有些遺憾,還有理由懷疑,“這小子是想逃避認字吧?” 還別說,太子也是這么想的。 為了逃避認字,六弟連用那樣的歌詞激怒汗阿瑪討打都能做出來,用起別的手段……也沒什么不可思議的。 可他們不知道,胤祚是真的覺得羞恥。 畢竟自他覺醒前世的記憶以來,打屁股已經(jīng)成了日常,也就頭幾次被打的時候,因為成年男人的自尊心還有些羞恥,習慣了就沒什么。 但是脫褲子看屁股還是第一次! 還是在御書房那樣慣常處理國家大事的地方。 這就跟很多人在書房zuoai會覺得更刺激一樣,因為特定場景的緣故,羞恥度飆升。 胤祚憤怒地沖出乾清宮,本來是想回永和宮和德妃說說話,他還不知道德妃往皇莊送信是為了什么,在承乾宮都沒來得及問。 然而出來沒幾步,越想越氣,越想越不順,頓時扭頭重回乾清宮,狠狠地瞪了一眼御書房,然后在一眾侍衛(wèi)驚訝的目光中,雄赳赳氣昂昂地穿過乾清宮,去了慈寧宮。 乾清宮的侍衛(wèi)們一天天地吃著皇上和六阿哥的瓜,長時間鍛煉出來的直覺告訴他們:這里面有事,還是大事! 其中一個侍衛(wèi)去了御書房門口,給守在那里的小太監(jiān)傳了句話。小太監(jiān)把這話傳給梁九功,梁九功一聽覺得這里面必定有事,立馬告訴了康熙。 康熙:? 太子:? 父子倆面面相覷,不懂臭小子/六弟這一來一回的是要做什么。 繞過乾清宮以后,選擇很多,可以往北回乾西五所,也可以往西去慈寧宮。 思來想去,太子覺得后者更有可能:“六弟不會是去找烏庫mama告狀了吧?” “他明里暗里的把朕編排成這樣,讓朕在后宮嬪妃和那些奴才面前這么丟臉,他還有臉去找瑪嬤告狀?!”康熙不敢置信,但是對上太子清靈靈的眼神,呼吸不由一窒。 就臭小子那比鋼筋混凝土大壩還要厚的臉皮,還真有可能倒打一耙,把所有罪責怪到他身上,讓太皇太后好好教訓他一頓。 當然,也有可能的是,跟上次一樣,采用明招,令他為了一系列的玻璃生意,不得不自己送上門,被太皇太后打手心。 至今為止,拿到手的賬本和日益豐滿的私庫,證明康熙當初做的決定沒有錯——玻璃太賺了! 就這還是因為胤祚說先把能夠大賺的項目賺起來,等把大半個大清富商的錢賺來了,再把玻璃窗安排上。 為了憋個大的,好好賺上一筆,哪怕已經(jīng)有了這項技術,整個皇宮也沒提前安排玻璃窗。 如今……康熙還真有點擔心臭小子拿出類似玻璃的生意來逼他。 頂多再打一回手心,脫褲子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的! 忽然間,康熙有點明白胤祚剛剛為什么差點被羞恥哭,但是四歲男孩被親阿瑪脫褲子,和三十歲的大男人被親瑪嬤脫褲子是完全不一樣的好嗎?! 愛新覺羅·胤祚,你死心吧! 而此時的胤祚已經(jīng)到了慈寧宮,嗚咽著跟太皇太后告狀。 “烏庫mama你不知道,汗阿瑪他太過分了!萬壽節(jié)那天,我那么給他做臉,要送他一個不夜天,一個太平盛世。誰不羨慕他有我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做的!” 小家伙氣得整張臉都是紅的,如同一頭憤怒的小牛犢,雙眼都快能噴出火來。 太皇太后和蘇茉兒聽著他憤怒的指責,分明應該同仇敵愾,但是心里有那么一丟丟覺得好笑。 蘇茉兒送來一杯奶茶,“六阿哥潤潤嗓子?!?/br> “謝謝?!币粋€不注意,胤祚就把前世的習慣帶了出來,他一路從乾清宮跑來慈寧宮,還說了這么久,確實有些渴了。 他忙著低頭喝奶茶,沒發(fā)現(xiàn)那句脫口而出的“謝謝”令太皇太后和蘇茉兒都很是驚訝。 蘇茉兒再怎么和太皇太后親如姐妹,被康熙尊敬,在身份上依然是個嬤嬤,是被人暗地里看不起的奴才,想指使就能指使的奴才,哪里值當皇子阿哥道謝? 而胤祚的注意力還在告狀上,說完就忘,喝完奶茶繼續(xù)告狀:“他竟然用有一千多個字的奏折逼我認字,這是正常的阿瑪會干出來的事嗎?!” 再怎么寵愛六阿哥,太皇太后也不會允許他越過儲君去,康熙讓胤祚看奏折,盡管只是認字,她已經(jīng)覺得不妥,準備稍后跟康熙說說。 而后,又聽胤祚指責:“奏折那是什么?是我這種從小立志要當大清第一紈绔的阿哥該看的嗎?烏庫mama,您一定要狠狠地罵汗阿瑪,最好罵得他再不敢教我認字!” 太皇太后:“……”原來是等在這兒呢。 得知胤祚的真正目的,她忽然覺得康熙做的沒什么問題,畢竟……這孩子一搞研究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啟蒙相關事宜已經(jīng)完全丟到腦后。 再不想辦法讓他認幾個字,日后傳出去就是大清第一個不識字的阿哥。 一想到整個愛新覺羅家都會被大清百姓嘲笑,太皇太后覺得自己要是哪天進了棺材,也會被氣得跳出來。 --